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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爵大人，這就是約翰主教的房間了，我們之前仔細調查過，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迹，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眾人隨即離開教堂，進入了天鵝堡。

柯林指了指側廳的方向道：「我想再去那間告解室看看，裏面沒有人吧？」

「據教堂的幾位牧師講，約翰主教失蹤當晚一切如常，他主持完最後一場彌撒后，就回屋休息，但第二天一早，前來服侍主教洗漱的僕人們卻發現，約翰主教並不在房內。

隨後，牧師們在教堂內尋找了一番，卻一無所獲，只好將此事彙報於我。

舒爾茨伯爵深深看了柯林一眼，便邀請道：「那我們還是先回天鵝堡用餐吧。」

要不是柯林對鮮血的氣味極其敏感，恐怕也會錯過這個重要線索。

牧師點點頭，隨即又帶著眾人離開了主教的房間，來到祈禱廳一側的告解室。

舒爾茨伯爵也不再勸說，溫柔地笑了笑，稱讚道：「好吧，您的敬業態度讓人欽佩。」

柯林點點頭，對領路的牧師道：「能帶我們去約翰主教的房間嗎？」

柯林也沒有在意，笑著朝路西恩點頭致意。

「這位就是我的丈夫，路西恩。」

舒爾茨伯和圖書爵指著身旁一位面容粗獷的中年男子介紹道。

關上門，柯林在座位上坐下。

「當然可以，這邊請。」

天鵝城一向有北境最美城市的美譽，城內建築都用染料刷成了統一的白色，路面用青石板鋪就，路中央還設有綠化帶，種著高大的梧桐樹。

宴會結束后，柯林在一位年輕侍女的帶領下來到伯爵為他準備的房間。

身為目前北境明面上的最強者，路西恩還是有資格驕傲的。

柯林深吸一口氣，再次聞到了那一抹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當柯林跟著索林子爵來到天鵝城下時，發現舒爾茨伯爵已經在城外恭候著了。

此時天色已晚，天鵝堡的宴會大廳一角升起了水晶燭台吊燈，殷勤的僕人們早已準備好了一桌珍饈佳肴，用來款待遠道而來的貴客們。

柯林看著不遠處的天鵝堡，笑著問道：「伯爵大人，不如我們直接去光輝教堂吧。」

一番洗漱過後，柯林卻沒有立即入睡，而是悄然離開了天鵝堡，再次回到了光輝教堂。

柯林心中一顫，露出一個僵硬的微笑，問候道：

「不，我自己看看就行了，你們不用管我。」

「和圖書尊敬的北境守護者，安格列子爵閣下，歡迎您來到天鵝城！」

柯林的目光在房間中眾人臉上一一掃過，又問道：「主教失蹤那晚，他跟什麼奇怪的人接觸過嗎？」

「不先用晚餐嗎？」

告解室中很安靜，能聽到隔壁祈禱廳內傳來隱約的唱詩班的歌聲。

隨即，車隊緩緩轉了個方向，沒多久，就來到了光輝教堂前。

「晚上好，親王殿下！」

唰！

「陌生的騎士？」舒爾茨伯爵也來了興趣，「你們沒人認出他是哪個家族的騎士嗎？」

路西恩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態度不算熱切，不知道是因為對柯林有意見，還是本就這樣不善交際。

幾位牧師思考了一會兒，其中一人突然開口道：「是有一位陌生的騎士來到教堂，找主教告解。」

味道很淡很淡，看舒爾茨伯爵和那一眾牧師們的表現就知道，他們根本沒有覺察到這一抹血腥味。

「好。」

對光輝教徒來說，這裡是離神靈最近的地方，也是他們唯一可以敞開心懷，說出自己罪孽，向神靈祈求懺悔的地方。

天鵝城矗立在天鵝湖畔，護城河與湖泊相連，遠遠看去，這座巍峨雄https://m.hetubook.com.com壯的城市就像是湖中的小島。

柯林翻身下馬，躬身行禮道：「舒爾茨伯爵閣下，願您美貌長存，青春永駐。」

四位白袍牧師將柯林一行人迎入了祈禱廳，舒爾茨伯爵邊走邊向柯林介紹道：

「奇怪的人？」

舒爾茨伯爵見柯林一直沉默不語，便問道：「子爵閣下，您有什麼發現么？」

幾人在牧師的帶領下穿過長廊，來到內庭。

「恩，或者你們不認識的人。」

舒爾茨伯爵嫣然一笑，語氣親切溫和，似乎絲毫沒有因為薇拉拒絕前來天鵝城而感到不快。

舒爾茨伯爵也笑了，道：「看起來這好像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柯林立刻道：「能帶我們去告解室看看嗎？」

路西恩點點頭，道：「好，我待會兒就去問。」

我也派出城防軍搜索全城，甚至還讓路西恩親自帶隊在天鵝城附近一帶查探了一遍，卻依然沒有發現約翰主教的蹤跡。」

……

「子爵大人，有什麼是我可以為您做的嗎？」

此次柯林前來，只帶了十幾名侍衛，當然這是明面上的力量，暗中還有一百多名血奴悄然潛藏在城外。

隨後，舒爾茨伯爵又向柯林介紹和圖書了一圈身後的重要族人，柯林笑著一一打著招呼，實際上卻根本沒記住幾個人名。

但這樣有什麼用呢？

教堂的祈禱廳內，牧師們正在指揮著唱詩班吟唱著讚美詩，其中一人見到柯林后立刻迎了上來，問道：

約翰主教知道薇拉將要路過天鵝城，故意來一場失蹤，就是為了騙薇拉進城？

打發走牧師后，柯林獨自來到告解室。

柯林摸了摸鼻子，心想莫非真的是教會自導自演的把戲？

舒爾茨伯爵看了片刻，似乎也沒看出什麼東西來，便問道：「約翰主教在結束告解之後有什麼異常嗎？」

青黑色的城牆倒映在湖水中，在斜陽的映照下，真實與虛影，雄壯與柔美，交織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

柯林愣了一下，隨後搖頭笑道：「沒有。」

告解室很狹小，裏面的裝飾也很簡單，兩張座椅，中間隔著一個用一個木製擋風板隔開。

柯林在房間轉了一圈，忽然笑著問道：「難道約翰主教是自己出遠門，然後忘了跟你們說一聲了？」

「沒有。您是要告解嗎？」

正是這股氣味，讓他去而復返。

一番寒暄后，舒爾茨伯爵領著柯林進入天鵝城。

不過在柯林看來，天https://m.hetubook.com.com鵝城的美有種做作的感覺在裏面，不如銀月城來得自然，當然，在北境一眾城市中，確實算得上出類拔萃了，凜冬城跟它比起來，多了些雄偉，但少了分婉約。

牧師搖搖頭道：「這位騎士應該是受了傷，大半張臉都被白布包住，我也沒認出他的身份。但約翰主教似乎跟他認識，接受了他的告解請求。」

這位女伯爵氣質溫婉，很有親和力，哪怕柯林對舒爾茨家族有些意見，也幾乎快要在舒爾茨伯爵溫柔可人的笑容中消散殆盡。

「還是先去看看約翰主教失蹤的地方吧，不然這個疑惑掛在心頭，我也無心用餐。」

「好的。」

這位舒爾茨伯爵穿著一襲淡藍色的宮裝長裙，身材高挑勻稱，黑髮黑瞳，五官精緻，絲毫看不出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

舒爾茨伯爵對丈夫說道：「或許我們應該詢問一下城防官，看看最近有哪位受傷的騎士進入了天鵝城。」

但就在柯林準備再仔細查驗一番時，忽然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他伸手拉開中央的隔簾，赫然發現，對面的座位上正坐著另一個人！

牧師想了想，搖頭道：「好像沒什麼異常，之後他還主持了彌撒，跟平時的表現沒什麼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