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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點流逝。

「種地的。」

有點意外。

「因為、因為我身上淋了雨，也髒了，她留我在她那裡洗、洗了個澡……」

但……

……

「職業？」

「你為什麼會送魚給她？而不是送給別人？」

提出質疑，不願意再回答第二遍。

破局的契機，遲遲沒有出現。

「性別？」

「白金根。」

「5……54？對！54.」

「職業？」

「性別？」

「那到底是誰打死的徐衛西？」

上下眼皮已經不時開始打架。

關於那晚的案發詳情，一個個問題，被翻來覆去，不斷向白金根提問。

「白美鳳！是她拿花瓶砸死的徐衛西，跟我無關，真的跟我無關！真的！你們要相信我！」

但……白金根這回答，聽著也沒什麼毛病。

思維明顯已經有些遲鈍的白金根，回答得有點遲疑，他好像不確定自己的性別了。

說完后，審訊室里，頓時陷入一片死寂。

「這……這……」

「啊？什麼？」

「誰？誰打死的徐、徐衛西？是她！是和圖書她！是白美鳳！對！是白美鳳！」

與白金根這裏差不多，白美鳳那裡其實早就精神疲倦、眼睛都睜不開了，但白美鳳每次的供詞，都和之前的回答，大差不差。

轉眼，已經是凌晨3點多。

主審的警員眉頭緊皺。

時間……來到凌晨2點多。

「年齡？」

可惜……

終於有點新的東西了？

神情早已疲倦之極的白金根，一不留神，終於說了實話。

「老、老子故意摔碎了茶杯，把徐衛西那狗東西引進他大嫂的房間，老子、老子知道那狗、狗東西只要看見我在他大嫂房間里，他肯定會忍不住跟老子動手，嘿嘿，他一衝過來，老子早就準備好的殺豬刀，一刀就捅了他……嘿嘿……」

他明顯能看出來白金根的精神已經非常疲倦。

「白金根。」

已經意識到大事不好的白金根，臉色煞白，卻還想著自救。

今晚對這兩人的審訊，似乎陷入了僵局。

刺眼的強光，刺|激得白金根雙眼難以睜開。

老老實實地配合著訊wｗｗ.h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oｍ問的警員，不斷回答之前已經回答過的一個個問題。

「因為、因為、因為我撿到一條黑魚，我、我養魚塘的，魚早就吃厭了，就想著給她送去。」

問到第二遍的時候，白金根就詫異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雙手早已戴上手銬的他，怎麼可能不聽話？

但今晚的訊問還是沒有結束，對面訊問他的警員也很貼心地給了他一盞足夠亮的強光燈。

一直在給他做筆錄的女警嘴角揚起一絲弧度。

可是……好像還差了點火候。

與身旁主審的警員對視一眼，兩人的腰桿下意識就坐直了，訊問……仍在繼續。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在白美鳳的屋裡？」

與此同時，另一間審訊室里，對白美鳳的審訊，也依然在繼續。

第二個小時，他的精神略顯疲倦，但每次的回答，依然與之前的回答沒什麼出入。

主審他的男警員對他冷笑，「白金根！你總算是說了實話了，說！你為什麼要蓄意謀殺徐衛西？」

據說，根據和_圖_書科學統計，凌晨2點，是大部分人最困最想睡覺的時間，白金根的精神頭明顯差了不少。

並且，這盞燈也很貼心地只照著白金根的臉。

一個死了丈夫，一個死了老婆，兩人想湊在一起搭夥過日子，並不犯法。

……

以上，是這天晚上，白金根剛被審訊時的供詞。

「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出現在白美鳳的屋裡？」

白金根瞠目結舌，臉色驟然一白，忍不住問：「你說什麼？誰、誰說我殺了徐衛西了？沒！沒有！老子根本就沒殺他！殺他的人，是白、是白美鳳！對！是白美鳳！！」

主審的警員眉頭微挑。

同樣的套路，一樣的配方，都是疲勞轟炸式的訊問。

「男。」

「白美鳳！也是白美鳳那個女的！她說她不想坐牢，還說我要是不幫她，她就跟人說，徐衛西那個狗東西是我打死的，她還問我，如果她對外面那麼說，別人是相信徐衛西是她打死的，還是我打死的，真的！她那天晚上，真是這麼跟我講的！」

白金根使勁眨了hetubook.com.com眨眼，眼神終於清明幾分，抿了抿嘴，給了回答：「因為她男人死了，我老婆也早就死了，我想、我想跟她搭夥過日子……」

「那……是誰提議把徐衛西綁上石磨，沉到塘底的？」

「因為那天晚上我去魚塘巡邏的時候，撿到一條大黑魚，我自己不想吃魚了，就送去給她了。」

一抬頭，卻見對面審訊他的一男一女兩名警員，正目光爍爍地盯著他。

「那天晚上你和徐衛東是怎麼打起來的？」

「年齡？」

但對面的警員要求他必須睜開眼睛，繼續回答問題。

「那你魚送給她之後，為什麼沒走？反而進了她的卧室？」

「種地的。」

「姓名？」

他今晚的訊問，是全程錄音且錄像的。

沒多久，他就老實了。

「54.」

「那最後，徐衛西是誰打死的？」

時間繼續流逝……

「當時……當時我在房間里，嘴巴干，就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茶杯，想喝點水，結果，沒拿穩，茶杯摔在地上摔碎了，徐衛西那狗東西聽見動靜，衝進房間，和圖書看見我就打……」

……

「性、性別？男？男的吧？」

白金根的一絲神智尚存，回答剛才那幾個問題的時候，雖然明顯思維遲鈍，眼神略顯獃滯，但每次還是回答得和之前那幾個小時的回答，沒太大出入。

「姓名？」

第三個小時……

片刻后，嘭一聲，拍桌聲，把昏昏欲死的白金根嚇得一個激靈，神智立時就清醒了幾分。

訊問還在繼續，不得不說，白金根的身體素質不錯，精神頭也不錯，整整五個小時，翻來覆去的那些問題，他的回答竟然都沒出現太大的不同。

第四個小時……

第五個小時……

「我、我拿床頭柜上的茶杯，想喝點水，結果、結果手滑了，茶杯就摔在地上，徐、徐衛東……不！不對！是徐衛西聽見動靜，衝進房間就動手打老子……」

直到……

「那天晚上你和徐衛西是怎麼打起來的？」

第一個小時，他精神不錯，每次的回答，基本上都是一樣的。

對白金根的訊問依然在繼續。

「那天晚上，你和受害人徐衛西是怎麼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