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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開口，優花好像理解了什麼似的，溫柔地說：「抱歉，我慢慢來，讓你多享受一會兒。」

現在還是下午，沒有路邊舉著牌子的人，也沒有上來就挽住遊人手臂，用胸部拉客的小姐。

「還有這種服務啊。」源清素說。

優花以一種平靜地語氣述說著，早已經習慣這個問題。

「大二還是處女，我不信。」大三還是處男的清少爺，自言自語道。

源清素和神林御子從赤門出去，走在中山道上。

「那個……按摩啊。」優花不解地說，隨後突然撲哧笑出來，「客人看來真的是第一次呢，好開心！優花好開心！」

「頭髮里的式神。」

「打擾了。」優花的穿著打扮沒有一點風俗店的氣息，反而很清純。

這才是粉絲該有的態度，哪怕是喜歡偶像，也要做到專一。

就在源清素胡思亂想時，岸田突然低聲驚呼一聲，看向自習室入口。

沒過一會兒，門被輕輕敲響。

「放心，除了神林小姐，我不會碰任何女人！」

這才第三，不知第一是什麼水平，源清素控制不住地想。

「請放輕鬆，我會很溫柔，客人只需要享受就行了。」輕聲細語中，優花手朝源清素摸去。

「嗯。」源清素點頭，「用繩子固定好方向盤，人在後面推。」

「優花小姐，為什麼會進入這一行呢？」

房間內只剩下源清素自己，他感覺到自己心跳有點快。

稻葉捂著肚子，雅菜捂著嘴，她剛喝一口柳橙汁，岸田使勁拍大腿。

「你沒偷看我洗澡吧？」他突然想到。

優花低著頭，半天沒說話。

「什麼叫擅長？那是我對你的愛。」

不管是佛經、電車的『先下後上』，還是《伊索寓言》的《北風與太陽》，都對修行有很大的幫助。

這時，有些猝不及防的雅菜說：「源君，不是說好下午去逛街嗎？」

「往前，最近的鎮還有一個半小時；往後，距離出發點已經兩小時，車就拋錨在那種地方。」

「……謝謝。」源清素鬆開了一口氣，他下意識以為對方是認出他。

「聽說她之前也請假了，不過是家裡有人生病……她走過來了！過來了！」岸田使勁搖著源清素的手臂。

她們會像雅菜、稻葉一樣哈哈大笑吧？

源清素還以為有村架純出現了——自從備考東大時看了https://m.hetubook.com.com《墊底辣妹》，岸田一直是有村架純的粉絲。

夜幕降臨，黑暗來襲的時候，這個地方才會熱鬧起來。

她語氣輕鬆地說：「如果出賣自己的身體，當然能賺到更多，但光著身體，和不認識的人睡在一起，我怎麼也沒辦法接受，所以只好來這家店。」

一陣風吹來，夾雜著馬路對面拉麵店的食物氣息。

神林御子走過來，來到屬於她的粉絲前。

這種體驗，對他來說太刺|激了。

還好神林御子一直在。

源清素連忙再次拉住她。

「可以通過面板指定喜歡的女孩子。」服務員用十分柔和的聲音介紹，「這裡有人氣排行榜，是否是處女，以及一些基本的信息，不過名字大部分是假名。」

看累了，四人便漫無邊際地聊天。

房間里只有一張小床，小床上放了一台ipad似的機器，其餘什麼也沒有。

有時候說到有趣的地方，比如：

「啊~」她輕嘆一聲，「熱乎乎的呢，下面軟塌塌的，咦？上面完全相反！好厲害！」

他站在一快廣告牌下，盯著上面『湖南菜館·四樓』的字體看了好半天。

「好。」

「你們知道拖車公司的電話？」源清素反問。

有村架純看到她的粉絲，因為其他人這麼激動，應該會露出尷尬又禮貌的笑容，然後開除他的粉籍。

姬宮十六夜戴著時髦墨鏡，坐在駕駛座，神林御子坐在副駕駛，他在後面推車。

「那麼，開始啰。」

「嗯，注意點。」

「啊，對不起。」優花回過神，連忙低頭道歉，「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帥氣的客人。」

九組組長在『浪漫號』上見過他，雖然不知道是他殺了她手下，但作為九組的成員，有很大的可能已經知道他是修行者。

「做這個，賺錢嗎？」

女服務員不情不願地走了，看她的樣子，如果不是在工作時間，絕對會撲上來。

他手微微張開，與她五指相扣。

「要不然我叫你做什麼？」神林御子把照片遞給他，吩咐道，「你想辦法把這個人帶到偏僻的地方。」

「客人的手好好看。」優花又情不自禁地吻了一下，然後才放下源清素的手，「低的時候，一天五千円，忙一點，兩萬円。」

看書時一抬起頭，就能透過hｔｔｐs://m•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ｃｏm落地窗，看見枝繁葉茂的杏樹。

「不用脫衣服！不會被摸！工作內容輕鬆！無需經驗！」

優花看到坐在床上的源清素，情不自禁地楞一下，長得這麼帥，還來這種店的，她是第一次見。

「我先幫您清洗一下吧。」她手伸向源清素的腰間。

神林御子對這句話沒有反應，走了兩步，源清素又問：「找我什麼事？」

「這樣啊……你做什麼？！」源清素抓住優花伸過來的手，心裏的警惕一下子提到最高。

如果不是去討伐妖怪，那小蝴蝶或者火扇，甚至白子也在……如果這樣，希望她們能下來一起推車。

「請進。」就算是源清素，也忍不住緊張。

「誰會一直盯著別人看？」

「下午有空？」她問粉絲。

那位神道教的人，排在人氣榜第三位。

這樣說的神林御子，被擦肩而過的行人一直盯著看。

兩次以上，看個人意願。

「你怎麼知道我在自習室？」源清素好奇地問。

不管是官方修行者，還是非官方修行者，除了【木花開耶姬】，每年必須參加兩次【戰役】。

「還好，就是，這輩子從來沒有像那一刻，深深感受到——世界原來這麼大。」

5月17日，暖洋洋的風拂過校園，令人心曠神怡。

到了外面，明明在東京鬧市區，還是歌舞伎町，源清素依舊感覺空氣更清新了，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世·界·好·大·啊——！」

「……我決定考個律師證，早晚把你告了。」源清素記住照片後面的地址，將照片撕碎，走進歌舞伎町。

「遇到美女？然後美女幫忙拖車！」岸田十分肯定地說。

優花：著名私立大學在讀、有一位交往兩年的男友

「……嗯。」

這時候，源清素自己都忍不住想：如果真這樣去旅遊，也沒什麼不好。

後腦勺突然出來頭髮拔掉似的疼痛。

胸部不大不小，腰肢纖細，腿稍微有一些粗，但不難看，年輕的身體很美好。

比如用神力推車，或者扛著車直接飛回去。

「嗯！」稻葉回以同樣堅定的點頭。

兩人走進車站，乘坐都營大江戶線，40分鐘后，從新宿西口出來。

「他們兩個？」岸田指著兩人，問稻葉和雅菜。

「客人喜歡躺著，還是站著？躺著會舒服一點。」她用掏耳朵般和-圖-書輕柔的聲音說。

源清素都快忘了，自己身上一直有神林御子的眼線。

源清素是她的粉絲。

「跟我出去一趟。」

「我去了。」

「你確定要來這兒？」源清素問。

仔細看，不是長相上的相似，是妝容比較像——東瀛女人喜歡跟著雜誌化妝，以至於乍一看，多多少少彼此都有相像的地方。

「怎麼了？」優花從頭至尾，聲音一直十分溫柔。

「我們不去嗎？討伐妖怪？」

「這是特別的哦。」

「後來怎麼辦的？叫拖車公司？」稻葉手撐著下巴，雙眼好奇地看著他。

「……我不會放棄的！」雅菜一口喝完柳橙汁，剛才滿是甜味的橙汁，現在有點酸了。

他這才明白過來了，所謂手部按摩，是指用手為客人按摩，幫對方發泄。

他背頂著車屁股，以往後倒地的方式推車，聽到她的話，臉衝著藍天，同樣高聲回答：

「『我最喜歡壞女人了，想把嘴唇貼在你雪白的脖子上。』」

「我們先聯手，打敗這個不知道哪兒跑出來的神林御子！」雅菜眼神堅定。

房間狹窄，一旦對方先動手，他很有可能陷入生死危機。

「嗯。」源清素把手遞給對方。

「我是第一次，不習慣在別人面前躺下，就站著吧。」

「我剛才在想，如果我出3萬円，優花小姐願不願意和我出去一趟。」

「……不是不一直盯著我看嗎？」

女服務員領著源清素進了一個小房間，很小很小。

「這、這樣啊。」源清素鬆開她的手，裝作處男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這也是特殊服務哦。」她邊按，邊輕聲說。

「這世界上，有些人的錢多到花不完，而這些人渴望年輕女孩子，和她們做各種各樣的事情。有人需要我，而我需要錢，就這麼簡單。」

「優花小姐。」源清素輕輕呼喚。

「推車……世界這麼大……」稻葉俯倒在桌上，臉埋在胳膊里，身體因為笑而抽搐著。

店裡的主要顧客大多四十歲左右。

有錢，經歷多了，不喜歡衝鋒陷陣，翻到來這種店，享受沾衣欲濕的杏花雨，吹面不寒的楊柳風。

「哈哈哈！」三人發出爆笑。

「那要推多久啊？不累嗎？」

又一陣刺疼。

店鋪很小，走道很狹窄，同時只能走一個人。

「可以哦。」優花站起來，拉著源清素坐在床邊，輕輕替他hｔtｐs://wｗw•ｈeｔuboｏk.cｏｍ•coｍ按摩手臂。

「我也不可以嗎？」源清素望著她，聲音輕柔，雙眼滿是柔情和火熱的渴望。

源清素說自己的窮游之旅，十分有趣，他自己都聽了都覺得有意思，畢竟是現編的，想到什麼說什麼。

「嗯。」

「嗯？」優花歪著頭，「好可惜？」

優花似乎很喜歡源清素指骨分明的手，一根一根地搓揉著。

「這樣啊。」

「那你怎麼回來的？」雅菜問。

稍微穩定情緒，在頁面里翻找起來，先是看了人氣排行榜，排第一的是一所知名國立大學的大二女生。

源清素打量她的表情，低聲說：「我在門口等你。」

優花輕輕關上門，跪在床鋪邊，將木盆放在腳邊。

「雅菜……」稻葉看向雅菜。

「是神林同學。」稻田低聲說。

等等，在無人的曠野，為什麼要推車？完全可以做些別的。

「不不不，謝謝。」雖然有點傷害女人的自尊心，但源清素還是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客人。」服務員沒走，解開胸前的紐扣，坐在源清素身邊，「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免費替您服務一次。」

「我有男朋友了。」優花笑著說。

源清素見過按摩腳的，還是第一次見按摩手的，不過這樣他心裏也鬆了一口氣——如果不出意外，神林小姐應該在看現場直播。

這時候，姬宮十六夜高聲問：「清少爺，有何感想啊？」

源清素依然保持看書的習慣。

自習室入口走進來的不是有村架純，是一位比有村架純還要讓人矚目的美少女，是神林御子。

◇

「……抱歉，我有男朋友了。」

「第一次？」優花仰著臉，有些驚訝地問。

中午，源清素和雅菜、稻葉、岸田三人一起，在學校自習室內看書，他讀到等號不是答案，而是左右兩邊等值，思考「大雷」的修行方式。

這是一家手部按摩店。

「有。」

「稻葉你呢？」岸田問。

神林御子先是慈祥而柔和地說：「傻孩子，我是怕你被壞女人殺了。」。

「剛才我下午有空，現在沒空了。」粉絲回答。

源清素沒說其他，再次輕聲呼喚：「優花小姐。」

「好可惜。」源清素說。

她端著一個盤子，盤子上放了一個小木盆、一塊毛巾、還有一瓶像洗手液的瓶子。

源清素合起書，站起身，跟三人打了聲招呼，跟著神林御子走了。hetubook.com.com

「好開心！」優花捂著胸口，「真的嗎？不騙我嗎？」

源清素快速轉動大腦，說：「聊一會兒可以嗎？」

優花似乎楞了一下，隨後雙手捧著源清素的手，笑著將雙唇放在他手背上。

他起身離開房間，優花沒有阻止。

源清素立馬退出詳情頁面，開始翻找那位反人類修行者。

又過去一會兒，就在他以為任務失敗時，優花換了一身衣服，挎著包，戴著口罩走出來。

「拍下後腦勺，然後就是你擅長的，喊我一聲就可以。」

車走的比腳邊的螞蟻還慢，周圍是漫無邊際的曠野，目之所及，是海水般起伏的芒草。

「謝謝。」源清素拿起那機器。

隨即她又冷笑道：「你這樣還追求我？就算成了歌仙，把債全還了，也沒一點希望。」

那副為源清素是第一次高興的樣子，具有強烈的代入感，就好像對方真的喜歡自己。

「不知道。」三人搖搖頭。

源清素來到地址上寫的店，門前還掛著招聘廣告：

看她的樣子，似乎有很多人對她說過這種話。

「先殺九組組長。」神林御子回答。

源清素想的是，站著方便還手。

「等等！」源清素抓住她的雙手。

「我也不會放棄！」稻葉回答。

「我有事或者遇到危險，要怎麼通知你？」

白天沒通上電的霓虹廣告牌，看起來像死魚的眼睛。

「敵人很聰明。」他邊找，邊低聲說，「人人都知道神道教福利很好，不缺錢，就算愛好特殊，也是去真刀實槍的正經風俗店，而不是來這種輕風俗店。」

指定之後，界面上彈出『請稍等，按摩員開始淋浴』。

「我也不知道。」

優花低下頭，無意識地揉著源清素的手。

點進去，詳情頁面上，還寫著『大型新人』、『處女』、『有男友』等等字眼。

「推、推回來的？」三人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不知道是否有什麼說法，白天少數營業的，大多是一些輕風俗店。

源清素接過照片，是一位美少女，長得有點像有村架純。

「我就看看。」

「那種電影劇情可能嗎？我推回來的。」

根據地址，走了七八分鐘，兩人來到歌舞伎町。

「陰陽寮給了情報，新宿藏著一位神道教的九組成員。最近山梨縣等各地，又陸續出現妖怪，陰陽寮人手不足，委派其他人調查，我順手把調查這個九組人員的任務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