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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只有解剖課的報告，下午沒課。」源清素說。

神林御子直接把手機遞給他。

「上午考試，下午有課。」神林御子也說出今天的課程安排。

「新人組，你上。」

「你和誰的約定？」

「……你在看什麼？」

源清素看了眼，是姬宮十六夜如蓮莖一般亭亭細長的白皙脖頸，以及泳衣的肩帶，精緻的鎖骨。

「看來你這位組長做的不合格。」源清素說。

「不去。」源清素回答。

【39人死亡，一人下落不明，重傷69人，全部破壞的房屋955棟，局部損害房屋18585幢，40條水系60條河流洪水超過警戒線，道路交通中斷】

「只准你對我哈氣，不准我呸你？我呸，呸呸呸，呸！」

「事情呢？到底什麼事？」他問。

神林御子反應過來，把她推開。

「能不能成為【京都之主】，和這些沒有關係。」

「快點把神力化形咒練成，八月去京都，姐姐我推薦你做歌仙~」（夜）

「開玩笑吧？」他又重新注視前方。

午休結束，三人一起上了神林御子的課。

「嗯。」

「什麼事？」

「有了柳生三千子，難道比武還有什麼問題？」

糸見沙耶加拿出一根棒棒糖，細緻地剝開糖紙，含在嘴裏。

「你的花言巧語別來哄我，哄你的神林小姐去。」

「你們上課在幹什麼？」他十分不解地問。

「那神林小姐將來是不是也能成為【大御所】？」源清素又問。

神林御子嫣然一笑，五指併攏，放在他腰上，源清素交出自己的手機。

晚上吃飯的時候，母親給兩個人下了命令，等哥哥大學一畢業，他們立馬結婚生孩子。

保存。

「【京都之主】還有【大御所】，是世襲的嗎？」

源清素又問姬宮十六夜：

「我和你說過，「天賜大任，神器擇主，萬物有靈」。」姬宮十六夜悅耳婉轉的聲音，彷彿一頭初生的小鹿，用小腦袋搔弄源清素的掌心。

她用手機看新聞，陽光穿過電車的玻璃窗，吻在她白色的涼鞋上。灰色格子長裙隨電車的前進輕微晃動，像是有微風。

「不幸的事總是一件接一件，不像跳樓，再高也會有到底的時候。」

「什麼事？」糸見雪冷冷地回答。

「本洲沒有神主，但更危險。九州神主現在焦頭爛額，【京都之主】已經撤了他的神主之位，而四國神主每年七月中旬，都會提前前往京都，操辦八月的京都納涼祭。」

「據我所知，你很擅長偽裝？」

「保存了吧？色狼~~@源清素」（夜）

「……」

源清素沒有生氣，他瞥向神林御子，眼神里全是嘲笑。

還沒等他打完，畫面彈出神林御子的消息。

這天發生了一件趣事，下課後，httｐs://ｗｗw•hｅtubook•ｃoｍ•cｏｍ源清素髮現神林御子和姬宮十六夜的涼鞋，互相交換了一隻。

姬宮十六夜派冬嵐通知過了，上午不想動，中午在食堂集合。

「你記得改變說話方式，行為習慣，別被我那些組員認出來。」

儘管他們三個人上課，基本都在用筆記本交換咒法心得。

「啊？你什麼意思？我平時好色？」

距離放假越來越近，最後一次周末時，源清素和糸見沙耶加去了一趟千葉。

是糸見母親邀請的。

糸見沙耶加收回視線，架起腿。

她不能告訴她，那是練成「大日如來咒」第二轉的外在表現。

池子里水，因為兩姐妹的打鬧，海浪般溢出來。

「你是小孩子嗎？大姐姐，你都二十七了。」

「別提了，我快氣死了。」姬宮十六夜一臉的煩悶，用刀叉吃著通心粉。

等他再次睜開眼，陽光已經染上夏日的毒辣。

「看可以，但不能亂動。」源清素一臉捨不得，把自己解剖課的報告遞給她。

「哈哈哈」（夜）

「胃壁上有一處潰瘍，生前可能經常胃痛。」

今天得到必須結婚的命令，產生婚前恐懼症了嗎？

三點的時候，源清素正在上免疫學，手機震動了。

「那我沒空，要回老家。」

「當然，普通修行者一個月五十萬円，歌仙一年一億円，一次【戰役】也是一億円，還能進入【圖書寮】，翻閱大量的咒法」（夜）

「……」

「四國有神主，還緊鄰九州，你們居然敢選在那兒？」

「誰擔心你？諷刺都聽不出來嗎？我真的開始擔心了，擔心你的智商……啊，你別過來！」

「死了怎麼辦？」

「到時候別這麼巧舌如簧。」

「新聞。」源清素沒抬頭。

「我不喜歡翹腿，不文明，但這是你的車，我沒辦法開口，只能用眼神表達不滿。」

「我從成為神巫那天開始，已經和家裡斷絕了關係。」神林御子語氣平淡地回答。

「這也沒辦法，不幸的事總是一件接一件，不像跳樓，再高也會有到底的時候。」

「這就是我想說的第二個嚴重的事。」

「納涼祭？」

糸見沙耶加把棒棒糖從嘴裏扯出來，瞅著源清素說：「你再說一遍『快二十七』。」

「我們買泳衣，你去幹嘛？」神林御子看過來。

白|嫩的大腿，從黃色裙子里露出來。

哪裡都有競爭。

「腰好像也差不多。」姬宮十六夜從後面箍住神林御子的腰。

「我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你什麼忙都沒幫，已經從我這裏拿走了「大日如來咒」，還讓我在一堆組長級的修行者面前，上場比武？」

「上次【四角青牛】的事，已經讓【京都之主】對那位九州神主不滿，這次會是和_圖_書什麼處罰？」

「好。」頓了頓，源清素又說，「你能不能把腿放下來？這會引起靜脈曲張、動脈血栓，以及脊椎盤突出。」

【梅雨鋒面活動異常，在九州地區出現局部暴雨，引發了洪災】

姐姐笑了幾聲。

「【京都之主】具體是怎麼天定的？類似西藏的活佛轉世？」源清素問姬宮十六夜。

源清素這次真的下定決心，要去考律師資格證。

「看新聞了嗎？」源清素啜飲咖啡，對姬宮十六夜說，「九州又出事了。」

「有件事要通知你。」車行駛在高速路，副駕駛的糸見沙耶加說。

◇

「我不行？」源清素坐直身體，「相貌過得去，天賦不說古今第一，至少是當今世界第一，我不行，誰行？」

「最近有出現異常嗎？」源清素輕聲問——兩人身邊有其他乘客。

「當然是開玩笑，我又沒和你做過，怎麼可能懷孕。只是因為接下來的事，很嚴重，所以想緩和一下氣氛。」

「我們什麼時候去買泳衣？」姬宮十六夜問。

相冊、電話號碼、備忘錄……

白花花的一片，讓人想咬一口。

「不是不怕死，是不怕和你一起死，但現在很幸福，捨不得死。」

【神林小姐和她的兩位房客】

「最好和平時的樣子完全相反。」

源清素扭頭一看，嚇得差點把手機掉地上——金色蝴蝶像是一個人，在他腦袋邊，和他一起看著屏幕。

「我說信我自己和神林小姐，但沒說不信你。」

「別讓我費事。」她再次攤開手。

「那你看我腿是怎麼回事？」

「小雪，你的胸部怎麼還是老樣子？快十七歲了，不會還沒有B吧？」

「神道教九個組，只有九組今年沒有一個新人，還損失了一位老人。」糸見沙耶加看著源清素，希望他能有所反省。

報告結束，源清素很順利地拿到A。

「看你左邊」（夜）

「你不是只信自己和御子嗎？還來問我幹嘛。」姬宮十六夜面無表情，繼續吃通心粉。

如果是姬宮十六夜這麼說，源清素絕對會開一些下流的玩笑。

神林御子沒接他的話題，轉而說：「等你把那道咒法完善，我們每個月至少參加一次【戰役】。」

「吃飯呢，別呸。」

「不過，」糸見雪又說，「不知道為什麼，站在他身邊，有一種微風拂過樹梢，站在參天古木樹蔭里的錯覺。」

「脾臟破裂，多根肋骨骨折，腹腔內發現很多血塊，這或許就是死亡的直接原因。」

醫學部六年，哥哥還有三年畢業，到時候姐姐可以踩著三十歲的尾巴生孩子。

「然後呢？」源清素踩下油門，超過一輛711便利店的大貨車，結果前面是羅森便利店的貨車。

「比武時間呢？」源清素問。

「和-圖-書……」

風鈴祭過後，源清素一如既往的早起修行。

一學期下來，源清素對普魯斯特、莫泊桑、福樓拜等已經非常熟悉，泰奧菲爾·戈蒂耶、巴貝爾·多爾維利也略有了解。

「……」他如實反應了自己的心情，無話可說。

神林御子這傢伙。

這是源清素每天的功課。

不客氣地說，他就是法語文學專業的學生。

因為上面的事，第二天，也就是七月九日下午，源清素一個人在醫學部上課。

「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宮的巫女。」源清素合掌道，「說的話就是不一般。」

姬宮十六夜咽下食物，喝一口清水，說：「我早上收到消息，神主的封號已經被奪了，變成代神主。」

「那和有什麼關係？」源清素不解地問。

「你這人對什麼事情都懷疑，」姬宮十六夜笑著說，「除了自己的能力。」

「和你那兩個社員關係越來越好了嘛，成為朋友了吧？姐姐很欣慰哦。」

「……這是什麼比喻？」

在露台上打坐，眼前芳草萋萋。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

「即便用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可愛』，也不足以形容你剛才的可愛。」

「你覺得源清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歌仙有錢拿嗎？」（源）

留意到源清素的視線，她解釋：「不抽煙，嘴裏總想含點什麼。」

源清素扭頭看她，說：「比武地點，在四國？」

「啊啦，小雪難道是在擔心姐姐嗎？太讓姐姐感動了，快讓姐姐抱抱。」

源清素把自己打的那一大段話——去哪旅遊，每天吃什麼大餐——全刪了。

「妖怪出現沒問題，問題是每次都讓妖怪破壞大量的建築、水系。他要是做不好，那就換一個，下一個做不好，那就再換，直到能做好的人上來。」

「照片.jpg」（夜）

她慢條斯理地收起手機，然後朝源清素攤開手，臉上擺出『給我』的淡然表情。

「最近好像經常參加社團活動？」

深夜，在姐姐的突襲下，糸見雪不得不和她一起泡澡。

「姐姐，您能不能不要關注這些無聊的事情？」

「你們去買泳衣，我跟著去，這不是約定好了的嗎？」源清素一臉疑惑。

「謝謝，我覺得氣氛更嚴肅了。」

糸見雪睜開眼睛，看見姐姐閉著雙眼，疲憊地靠在浴缸邊緣。

「錯。」源清素做出介紹神林御子的手勢，「除了自己的能力，我還信任這位。」

「……我自己。」

「左側小腿開放性骨折，但是沒發現小腿變形，醫務人員應該曾經為死者用夾板複位過。」

姬宮十六夜羞澀地用雙手捂住臉頰，嘴裏發出「嗯~~」的不滿聲，又說了一句：「討厭！」

「結果呢？」她唇微微翹起，有點想笑的模樣。

神林御子專和-圖-書心吃飯，就算抬頭，也是看窗外的風景，根本懶得理他。

「我覺得不能全怪這位神主。」

「我懷孕了。」

「什麼鬼比喻，不會說話別說話。」姬宮巫女大人現在心情很不好。

「以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源清素安慰一句，沒等神林御子做出反應，又看向姬宮十六夜。

「不是。」源清素沉吟，「我剛才在想，是用一百個，還是一千個『可愛』來形容你。」

源清素依舊沒有留在千葉，晚上自己坐電車回東京。

糸見雪又重新坐回去，但這次閉上眼睛，心裏下定決心，絕對不會回答姐姐任何問題。

「是個色狼。」糸見雪想起之前幾次，源清素說更喜歡她這個妹妹的發言。

「好。」源清素點頭，「我正好需要一些實戰經驗。」

「一年一個億？！」（源）

「他不是好人，你要小心他。」她說。

「肺部黑的，肺組織切面為典型的長期吸煙表現。」

「正因為她是柳生三千子，組長級的實力，所以另外一些組長，聯名不允許她參賽。」

「為了不引起官方的注意，每次比武的地點，都會選在海上。」糸見沙耶加說，「這次是在四國附近。」

「對你來說，修行界的事，什麼都是最近剛知道。」糸見沙耶加把棒棒糖從嘴裏拿出來，發出『啵』的一聲。

「將來生了孩子，寶寶都找不到喝奶的地方。」

姬宮十六夜依然從後面摟住她的要，下巴搭在她肩上，笑吟吟地望著源清素。

「一個人快二十七歲的女人，還在吃棒棒糖，我不能因為好奇看兩眼？」

「小雪。」姐姐依然沒睜開眼。

八點，他和神林御子從大榕樹出發，乘坐電車去學校。

「不行，我有。」源清素說。

神林御子奪回自己的手機，低頭一看，是相冊。

想到糸見雪，源清素想起她的姐姐糸見沙耶加，對方讓他放暑假回四國之前，去一趟千葉。

「該小心的是姐姐你吧？」

神林御子實在有些恐怖。

「我幫你？」

「啪！」，神林御子打開他的手。

她很想知道，姐姐不回千葉工作，整天在東京做些什麼，為什麼這麼累。

「我洗好了！」嘩啦一聲，糸見雪潔白的少女身軀，從浴池裡鑽起來。

「你的行為讓本巫女很滿意」（夜）

公雞不時打鳴，鴨子成群結隊，搖擺著屁股，往山間小溪去了。

「我沒去過，但據說是東瀛最盛大的祭典。四位神主——現在只有三位、十二巫女、三十六歌仙、各大家族族長，只要到時沒在討伐妖怪，都會參加。就連【大御所】、【太閣】，都會現身。」

「你？」姬宮十六夜像是聽到什麼極其可笑的事情，臉上滿是嘲弄和笑意。

源清素看看她的臉，又看看她的手，試探著把手放和圖書了上去。

介紹完，糸見沙耶加問他：「你幫不幫我？」

「你妹妹比你小十歲，她快十七了吧？」

下了電車，神林御子還在瀏覽器里查看搜索歷史。

糸見家的浴室很大，兩姐妹躺在裏面，沒有任何問題。

糸見沙耶加睜開眼，看著自己的妹妹。

「最近剛知道。」

「七月底。」糸見沙耶加回答。

九組比武分為兩個擂台，一個是上次比武結束后加入的新人擂台，一個往年的教眾擂台。

他問她：「我出生源氏，是皇室血脈，有機會成為【京都之主】嗎？」

柔軟、纖細，有些涼。

「肺腑之言？呸！」

源清素噼里啪啦輸入文字。

「喲，生氣了？」姬宮十六夜歪著頭，打量他的表情。

「沒有哦」（源）

「太好了，我的貸款終於看到還完的希望，加油，源同學！」（神）

上次糸見雪來升學參觀時，源清素帶她來過一次。

「你來幫我。」她說。

「……」

「神道教每年一次九組比武，這件事你知道？」

「有這樣的想法很好。」神林御子吃完，用餐巾擦嘴，「別人都不能相信，也不可相信，你只要聽我的話就好。」

「怎麼又是九州？」源清素納悶，「五月底不是出現一頭【四角青牛】，差點把九州掀翻嗎？」

「明天下午。」神林御子想了想，「明天下午我沒課。」

源清素扭頭看了她一眼，糸見沙耶加嫵媚一笑。

源清素羡慕地看著兩人，不管是神林御子能感受姬宮十六夜胸部的背，還是姬宮十六夜能感受神力御子小蠻腰的手。

糸見雪回到家，看見哥哥和父親討論醫學上的事，姐姐和母親在廚房做晚飯。

姬宮十六夜點頭。

「天定的？怪不得會出現有我這樣的人物，原來是讓我推翻這腐朽的世界。」源清素恍然大悟。

「不放。」

夏草已經長得十分旺盛，鵝腸菜、野萱草等春草，被淹沒在夏草中，已經無法辨認。

「神林御子實在有些恐怖」這次，源清素把這句心裡話說出去了。

這句話問完，過了好一會兒，姐姐都沒說一句話。

說完，他雙手疊在桌子上，微微前驅身體，低聲問兩人：

「你盯著我的嘴唇看，總不會是想吃棒棒糖吧？」

「……」源清素覺得，至少要一千萬個可愛才行。

「那我好色一點？」

中午姬宮十六夜來了，三人在教學研究大樓13層的義大利餐廳吃午餐，窗外是東京的新坐標skytree。

「無聊脫了鞋，然後穿錯鞋而已。」姬宮十六夜說，「御子，我們兩個的腳一樣小。」

「【高天原】成員之間不應該互幫互助嗎？我在神道教地位越高，對你越有好處。」

「我和你是朋友，朋友之間怎麼會有花言巧語？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