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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嘛？」源清素用指尖掐掉狗尾巴草的草穗，攤開手，任由海風吹走。

綾子看著兩位巫女，說出自己的目的：

夏日的海風吹著，源清素心裏卻一陣寒意。

「好。」姬宮十六夜笑吟吟瞅著源清素。

「嗯。」源清素收回視線，「九州神主現在自顧不暇，八月納涼祭一開，他就要進京都負荊請罪，如果這個時候，能重創神道教，或者抓住柳生三千子，那就是大功一件。」

事到如今，姬宮十六夜已經不能說，自己生氣的原因，是以為他忘記了自己的生日。

「柳生三千子好辦，只要提前說一聲，讓她不去就行，但九組的其他人，肯定不能都不去，去了，以她們的實力，肯定沒辦法全活下來，所以乾脆算了。」

虧她白天還說，錯的一定是源清素。

「都是書上看來的。」神林御子點點頭。

「你知道我頭髮上的發簪，最便宜的要多少錢嗎？」姬宮十六夜問。

「哈哈哈！」姬宮十六夜快活地笑起來，「某人整天花言巧語，信譽掃地，沒人信了！」

「喂！」

「這不是我說的。」

「畫類式神只需要補充神力。」姬宮十六夜吃了一片三文魚——先用味增醬腌制，再用噴火槍烤制，味道十分鮮美。

源清素張開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算了。

「如果小素做什麼危險的事，麻煩你好好教訓他。」

「不是戀人呢？」姬宮十六夜問。

「嗯！」源清素吃下蛋糕，「現在可以說，你為什麼生氣了吧？」

而且來旅遊的遊客里，以女性居多——這點好像哪裡都一樣。

「為什麼不用太擔心？」綾子問神林御子。

實際上，為了照顧式神，綾子安排的用餐地點在五樓。

他的記憶非常出色，口才更不用多說，旁徵博引，聲音又好聽，故事說起來娓娓動聽，繪聲繪色。

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天爵，天生高貴的人，姬宮十六夜也有著同樣的氣質。

三人還沒幾步，一隻橘貓從隔壁家的柵欄里走出來。

「人不能沒有自信，但也不能驕傲，越飽滿……」綾子訓斥道。

「你們是修行者中最出色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經常打擊小素，時時規勸他。」

「稍等！」源清素回了一趟房間，拿著放有發簪的盒子回來。

「綾子阿姨，如果您允許使用一點點暴力，我保證幫您管教好他，像稻穗一樣低下頭。」

白子和小蝴蝶早就已經跑過去了，因為身邊有遊客，她們自己玩自己的。

她的動作不是貴族是的一板一眼，但任誰看了，都覺得十分優雅。

「他從小不是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家庭，但人生依舊像坐在傳送帶上一樣，什麼都不用想，想做的事都能做成，沒吃過苦，也沒有挫折。

三人，還有白子、小蝴蝶，一起走出旅館。

「不美。」源清素說。

「我一直覺得，在豪德寺的櫻花下，是你最美的時候。」他邊打開盒子，邊說，「現在不用擔心了，我把櫻和-圖-書花永遠留在你的發間，十六夜永遠是最美的時候。」

三人走了一圈，五分鐘都沒用就結束了，反倒是名為「約束の丘」的展望台，從上面俯瞰「天使之路」更有趣。

源清素扭頭看向綾子。

剛吹了蠟燭，還在分蛋糕，姬宮十六夜就攤開手：「禮物呢？」

綾子看了兒子一眼，又把目光轉向兩位巫女。

三人吵著，綾子思考神林御子剛才說的話。

源清素依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唯一的安慰，是兒子在修行上的天賦，和他做其他事情一樣出色。

「生日蛋糕？」姬宮十六夜看過來。

「你在說你自己嗎？」源清素問。

神林御子手攪動著冰塊，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喝了一口咖啡之後，說：

源清素才修行幾個月，就要和這些人一起上戰場，不管她怎麼想，都沒辦法欺騙自己兒子會沒事。

至於源清素罰跪的房間，是綾子本人練習插花、寫字的地方——現在想想，說不定是偷偷練習神力的冥想室。

「大概必須是戀人才行。」

漲潮時，海水將道路淹沒，三座小山丘分離；退潮時，道路重新出現，三座小山丘交匯。

說完，源清素解釋：

「我殺她是因為什麼？」神林御子反問。

「考大學那會兒，早早拿到了早稻田的保送名額，但考慮到私立大學的學費，而且早稻田不如東大，所以最後沒去。考試的時候，也只給東大一家學校遞交了參考資料，其他大學一所都沒有報。」

「糸見沙耶加已經是我們組織的一員，不能做讓她為難，甚至難過的事。」

「沒了，清少爺。」姬宮十六夜乾脆地回答。

等他說完，飯已經吃完了。

「孤陋寡聞，不是只讀書就有用！」

「來，來，讓我給壽星戴上。」源清素拿出發簪，笑著輕輕插|進姬宮十六夜美麗的黑髮里。

「我的母親大人，你這樣說，源家的人要生氣了，到時候又跑來校門堵我。」源清素笑著說。

「你父親追求力量，你倒好，不但追求力量，還想著改變天下。」綾子已經能心平氣和地說這句話。

「哈哈哈！」姬宮十六夜笑得十分開心。

「冬嵐她們不吃嗎？」源清素筷子夾起厚蛋燒，想起似的問。

「你想讓九州神主削弱神道教的實力？」姬宮十六夜立即猜到他的想法。

神林御子喝著豬肉醬湯，白子在吃小紅腸，小蝴蝶的食物是一盤各色水果。

「是是，越飽滿的稻穗，越會垂下頭。」這句諺語，源清素從小聽到大。

「小學三年級你就沒救了？」姬宮十六夜說。

過了一會兒——其實也就三秒，源清素收回視線，一字一句地說：

他抬頭望向天空，另外兩人跟著看過去，除了陽光與藍天，沒有其他。

「行了行了，羅里吧嗦，吵死了。」姬宮十六夜用叉起一塊蛋糕，塞源清素嘴裏。

這段時間內，姬宮十六夜笑嘻嘻地等他。

到了「天使之路」，源清素丟掉和圖書光禿禿的草梗，說：

「說了是假威脅，而且說到狠毒，還是你更狠毒，不能讓九組組長活著的。」

「什麼話都敢說！」綾子教訓了一句。

「說這些做什麼？」源清素都不好意思了。

「麻煩你把嘴角的狐狸笑收起來，再來說這種話。」

五樓是母子兩人生活的區域，布置得和普通家庭一樣，有客廳，有廚房，有單獨的浴室，甚至還有一間書房。

「綾子阿姨，」神林御子放下茶，「不是我不想勸他，是我說再多也沒用，反正他也不聽我的話。」

「這我就不知道了。」源清素回答。

這裏的藍天，比起東京，顯得無限高遠。

「這種事，猜也能猜到。」

「海豹？」小蝴蝶好奇道。

只要是官方修行者，無不是從小修行，直到十八歲才參与【戰役】。

「我作證，」姬宮十六夜說，「他是不聽話。」

「神林小姐，這叫情趣。」源清素假裝抱怨一句。

「唉，別人一說就改、意志力不堅定的男人最差勁，麻煩你跳進海里，轉世投胎，重新認識我們，重頭再來。」

連白子和小蝴蝶，有時候都會因為認真聽而忘記吃飯。

「你瞧，」姬宮十六夜風姿婀娜地一攤手，「你整天說謊，突然說喜歡誰，誰會信你呢。」

「御子大人！」三人循聲望去，白子和小蝴蝶揮著手朝這邊跑來，髮絲隨風飄動。

源清素：「……」

「而人不吃苦，不經歷挫折，歲數一年年往上漲，人就會變得越來越盲目、不可一世。

它站在馬路中央，緊繃身體，打了個險些脫落下巴的大哈欠之後，才慢悠悠地跳到防波堤上，沿著防波堤朝遠處走去。

「我聽說，生日蛋糕有一種特別的玩法——」姬宮十六夜惱羞成怒，拿起手裡的蛋糕，糊了源清素一臉。

「那你可要努力工作。」債主·神林御子提醒。

上原萌枝說的不對，她想當然的以為，綾子會安排神林御子兩人在餐廳用餐。

「今天是你生日，你不會自己都忘了吧？」源清素拿出蛋糕，笑著說。

「嗯。」源清素喝了一口豬肉醬湯，構思詞彙。

她沉吟著。

「他有明確的目標，每天為此付出努力，比如神道教的事，他很清楚自己該做什麼，說是深謀遠慮也沒問題，也不會輕視敵人，關鍵時刻也懂得取捨，做事果斷狠毒，不會為感情所困……」

坐在咖啡廳露台，頭頂是一棵8、9米高的棕櫚樹，樹蔭落在桌上，很有夏日南國風情。

「吾嘗終日而思矣，不如須臾之所學也。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和我說說你這段時間的事情。」綾子邊吃，邊瞅了兒子一眼。

「箱根，你殺那個歌仙。」

「你什麼時候和糸見匯合？」神林御子用吸管攪動玻璃杯里的冰塊，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

「我買的是一套咖啡器皿，待會兒直接冬嵐。」神林御子說。

飛起的鳥兒落在電線杆，和源清素三和圖書人一起，目送貓遠去。

眾人坐在窗邊，吹著海風，喝去年的橄欖茶。

落在防波堤上的鳥兒們，慌慌張張地飛起。

「沒看過。」姬宮十六夜扇著扇子，劉海輕輕柔柔地搖擺著。

「去看看那個什麼天使之路？」源清素試探著問。

「嗯——」源清素眼睛看著天花板，做出思索的神情。

「不能得到其他什麼永恆的東西？」

笑完了，她手肘撐著桌面，單手托腮，問源清素：「我很美吧？」

她對她們說：

綾子的聲音，最後已經變成請求。

「俗話說，「善騎者墜于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于殺」，你從小就太自信，現在實力弱，知道謹慎，將來指不定要出事。」

心裏稍稍寬慰，但嘴上還是教訓道：

「還不是為了你，你這個負心漢，乾脆連你一起殺了。」姬宮十六夜恨恨地說。

「其實只要七千一百五十円。」神林御子拆台道。

仔細想想，自己兒子的確不是傻乎乎的正義之士，只要能達到目的，卑鄙的手段也不會在意。

「好了，」綾子說，「小素，你帶她們去外面轉轉，別像以前一樣，一放假，就像只海豹一樣賴在床上滾來滾去，一天睡到晚。」

「不知道，等她通知我。」源清素左腿搭在右腿上，不像是回家，像是來度假。

「天使之路」連接三座小山丘。

在他這位本地人看來，那裡只是一條沙灘路。

「等等。」源清素抬手，疑惑道，「做事果斷沒問題，狠毒？」

「初中那會兒，被人打了，原本第二天就可以打回去，他說為了防止別人一直報復或者人多，同時也為了學點東西，就去學了柔道，結果拿了四國四縣第一——這是我事後讓他罰跪，才知道的。

「滾來滾去？」白子說著，緩緩轉頭看向源清素。

白子和小蝴蝶挺喜歡這裏，所以他們去了附近的咖啡廳，閑聊著看她們玩。

「我和神林小姐給這種行為取了一個專業的名字——營造虛假戀愛氣氛。」

「拿妹妹威脅你女朋友。」神林御子說。

「神林小姐——」源清素快要哭了，「不枉我素日認你是知己！」

「我……」姬宮十六夜剛想說什麼，笑容突然凝滯。

「原來是這樣。」她懂了似的點點頭，「這就是你對她一心一意，不對我動心的原因？害怕我在耍你？」

名為橄欖的橘貓，沒有給三人讓路的打算。

這時，三人才繼續朝海邊走去。

「學畫畫拿金獎；沒學過衝浪，看別人玩，玩得比專業人員還要好；

見她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綾子便接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說下去：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出來，又或許是因為喜歡大海，直到黃昏，白子和小蝴蝶才玩夠。

「母親，咱家有沒有這類式神？給我一個，這樣我就不用浪費時間洗衣服做飯。」

姬宮十六夜不理一臉『你胡說什麼』的源清素，一邊搖著扇子，笑著繼續道：

至於原因，自然是hｅtuｂook•cｏｍ.coｍ因為他從小就太自信。

在一路的蟬鳴聲中，回到旅館，趕上吃晚飯。

「猜到什麼？」

他眺望著海面，繼續說：「其實我一開始有個想法，就是把比武的事，悄悄告訴九州的神主。」

「這是橄欖。」源清素介紹，「特別怕萌枝那伙人，因為它經常欺負兔子。」

「你監視我？！」

姬宮十六夜微微向左偏頭，把發簪露出來，問他：「好看？」

四人加上白子、小蝴蝶，圍著餐桌吃飯。

「那為什麼不做？」神林御子好奇道。

姬宮十六夜瞅了眼櫻花發簪，笑吟吟的不說話。

白子和小蝴蝶已經到了，在「天使之路」上撿小螃蟹。

「想了那麼久，結果還是用了《源氏物語》里的句子。」姬宮十六夜搖搖頭，發簪跟著晃動，十分失望的樣子。

小蝴蝶飛在半空中，「嚯！」「嚯！」地揮舞小拳頭，一副打拳擊的樣子。

「老媽，讓你訂的生日蛋糕拿回來了嗎？」源清素一進門就問。

「我離開京都，和家裡、和源氏，全斷絕了關係，除了你，還有幾件和服，什麼都沒帶。」綾子一如既往地吃著沙拉。

「誰知道呢？」源清素連忙轉換話題，「還有十六夜！」

「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事做。」神林御子說。

「老媽，你放心。」源清素知道母親的顧慮，安慰道，「我現在已經超過了很多『十次戰役』的修行者，等我將「源氏從心流」第一咒練成，就是歌仙級，您兒子毫無疑問是要改天換地的人物。」

「你家看起來也不窮嘛，」比起剛來小豆島，姬宮十六夜的心情好了一些，「怎麼淪落到坐夜間巴士？」

「再加上母親雇傭了幾名下崗女工，提高了成本，基本賺不到什麼錢。」源清素語氣悠閑，揮動青色狗尾巴草的動作也十分悠哉。

母親嘴裏孩子的模樣，永遠是誇張的，他只是偶爾賴床。

「這是你很久之前看的吧，你修行之後沒看過一場電影。」神林御子語氣肯定地說。

「……你猜的了是不是？」她質問道。

「喂！」源清素疑惑道，「你們沒看過《為了N》？這可是獲得第83屆學院賞的作品！」

綾子扭頭，再次拜託姬宮十六夜：

神林御子看著眼巴巴的源清素，微笑著回答：

「你呢？」姬宮十六夜目光轉向源清素。

「唉。」姬宮十六夜嘆了一口氣，「我怎麼會騙你呢，我是真心愛你啊。」

「春晨，亂開在雲霞之間的美麗山櫻，嬌艷之色四散洋溢，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

神林御子和姬宮十六夜，同樣以『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的目光，盯著源清素。

聽源清素說了他的經歷，她一時間沒想那麼多，只想著讓兒子低調謙虛，好好活下去。

「神林御子，你別胡說！」源清素抗議道，「我什麼時候不聽你的了？如果是駕校考試，我就是考完試，上車前依然繞車一圈的好學生！」

「我這輩子已經沒有希望了？」

對騙她兒https://m.hetubook.com.com子的神巫，她心裏恨到了極點，哪怕對方傳授了許多連源氏都沒有高深咒法。

「只是看起來。」源清素拽了一根防波堤縫隙里長出來的狗尾巴草，「小豆島以醬油和橄欖出名，旅遊只有夏季算是旺季。」

「小學三年級的時候，我一個人站在海邊，迎著瀨戶內海初升的朝陽說:

聲音妖嬈，光是聽這聲音，就足以燃起慾望。

「滿意嗎？」他問姬宮十六夜。

綾子看過來，她還沒說什麼，姬宮十六夜先開口：「源氏除了你，的確是一群不中用的烏鴉。」

這次依舊一根不少地點了二十一根蠟燭。

源氏的人找上門，告訴她，源清素在箱根的事迹，她幾乎當場暈眩過去。

「反正我最純潔，最善良，最不狠毒，媽，你別聽她們胡說。」源清素說。

「不可能！」源清素不信，扭頭看向神林御子。

姬宮十六夜笑著看他。

「其實失憶也可以，用不著轉世投胎。」

「……」

「我知道，」神林御子點頭，「這是報仇。」

「拿了，放冰箱里。」綾子回答。

「這條砂石路，每天隨著潮起潮落，從無至有，從窄變寬，再由寬變窄，沒入海中。據說戀人手牽手走完，可以得到永恆的愛。」

「本巫女當然記得。」

正當她下定決心，準備胡攪蠻纏、賴賬的時候，轉過臉來，卻看見笑吟吟的源清素。

「美。」

「請不用客氣！」綾子想也不想地允許了。

神林御子吃著自己那份蛋糕，靜靜地看著兩人。

姬宮十六夜看見過上原萌枝欺負這隻貓。

源清素哈哈笑了兩聲。

「小素從小就被稱為『神童』，從小學起，成績一直是A。如果說源氏是一群烏鴉，那他就是烏鴉里出的那隻鳳凰。」

「我把這稱為『重視』、『團結』、『溫柔』，和『心疼』沒有半點關係。我對神林小姐一心一意，就像這天使之路，不管潮生，還是潮落，永遠都在那裡，只是有時候看不見，有時候看得見。」

橄欖對鳥不屑一顧，邁著優雅的貓步，在防波堤上悠然自得的散步，瀟洒極了。

「七千一百六十円，就是我這根發簪的價格。」源清素得意洋洋地說。

我會一個人堂堂正正的活下去，不依靠任何人，想要的東西全部靠自己，堅持到底，一路向上，盡最大力量想好計劃，無論用什麼手段，都會全力戰鬥，我發誓！」

「他雖然不聽話，但我覺得，不用太擔心。」這時，神林御子說了一句。

「心疼他的女朋友唄。」姬宮十六夜笑道。

「我怎麼了？」姬宮十六夜合起扇子。

白子手按在腰間的鈴鐺上，一臉壞笑。

「我說了吧，」姬宮十六夜對神林御子說，「這小子心疼他女朋友。」

小時候還能不在乎遊客，直接下去游泳，現在已經不好意思這麼做了。

「便宜是便宜了一點，」源清素又換回笑臉，意氣風發地說，「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等我成了天下第一，把【木花開耶姬】種你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