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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被巫女纏住

作者:掠過的烏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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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歌聲與哭聲

第104章 歌聲與哭聲

「我負責後勤或者售票。」孝信不管這項目能不能通過,先把輕鬆的工作佔了。
「低著頭的騎士,可沒辦法保護公主。」
「沒錯!戀愛是世界上最無聊的事情!」孝信贊同極了。
經過一番討論、抗議、掙扎,糸見雪最終還是答應了。
「殿下。」源清素彎下腰。
她不喜歡在同學面前擺出大小姐的做派,但姐姐出事後,父母要求司機必須接送她。
「那您?」
「怎麼樣,小雪?」島羽問糸見雪。
她想不明白,兩人之間有手機的聯繫方式,源清素本人親自來千葉,也只要十幾分鐘,為什麼要寄信。
「不要胡思亂想,好好活著。」
這位金髮少女,和他一樣自信。
美麗的花園,精緻的西式涼亭,公主金髮披肩,眼睛如湖水一樣碧藍,被眾人拱衛著,任何看了都不禁有一種目眩的感覺——恍如中世紀宮廷油畫里的一幕。
他像是防備一切似的,手按在劍上,護衛在公主身後。
朗誦不需要額外的時間。
「嗯。對了,小雪,有你的信。」
公主時而抬起手臂,時而任由侍女擦拭她的大腿內側。
「雪有兩重性,它的美麗依附於寒冷,因而它是一種靜止的、脆弱的美。」
「那個,小雪,」島羽猶豫著開口,「你,談戀愛了?」
「庫珀,你什麼意思?!」兩人憤怒地盯著他。
不可能是姐姐。
很熟悉,她去過兩次東京大學,也和源清素熟悉,或許無意間,瞥見過東京大學的校徽。
糸見雪瞥了他一眼,又看向島羽,好友的眼神中帶著擔憂。
「殿下,」源清素輕聲開口,「貝拉多娜大人絕不是那些人的對手,她可能會因此丟掉性命。」
「怎麼會有人比得上殿下的美貌!」
貴族和騎士們立馬反駁。
糸見雪白皙精緻的小臉上,儘管不明顯,依然流露出嫌麻煩。
享用完早飯,一群人走進來,穿金色藍衣的貴族,著鎧甲的騎士,還有披著黑袍的巫師。
「我讓你殺了她們呢?」
他也有不擅長的事。
源清素連忙單膝跪地:「殿下,請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次我一定不會再讓她們逃走!」
諾依公主笑起來。
『去清涼殿當差或許不錯。』
看著她的動作,島羽和孝信對視一眼。
島羽用手肘頂著了一下孝信,孝信從書里抬起頭,疑惑地看向她。
洗漱結束,公主穿上漂亮又威嚴的長裙,戴上一頂鑲嵌了寶石的公主冠。
「請原諒,殿下的身體實在太美了。」源清素乾巴巴地回答著,抬起頭,盡量只看公主的臉。
「小雪hetubook•com.com,我們社團要舉辦活動嗎?」島羽『叮叮框框』地將椅子挪到糸見雪身邊。
「誰寄來的?」她換好鞋,走進客廳,母親遞給她一封印著銀杏葉的白色信封。
源清素瞥了眼這個叫克魯瓦的傢伙,連著昨天那個叫布蘭文的士兵,一起記住了。
「三個女人?」公主放下手裡精緻的茶杯,問。
「感謝殿下。」克魯瓦站起身,額頭已經滲出一層細汗。
坐在車上,糸見雪拿出手機,繼續在修行者學院的學習群里,請教各種問題。
源清素跟著她,來到花園,公主在這裏吃早飯。
圓潤的肩頭,渾圓堅挺的胸部,驕傲地向前突起。
「源清素」
她在什麼都沒有的白山神社,也被式神伺候著,在清涼殿就更不用說了。
她彷彿被炸成碎塊,又似乎跌入冰窖,渾身發冷。
「糸見雪:」
「對啊對啊!」島羽立馬興奮起來,「這個月文化祭,十月還有修學旅行,太棒了!」
另外,她心裏除了急著幫助姐姐,其實還有一個小小的想法——有哥哥在,姐姐沒有問題,自己不用那麼著急。
文藝部的窗戶緊閉著,沒有風,死氣沉沉的窗帘,像一具屍體吊在牆角。
此時,園丁正在抓緊時間修剪花枝、清掃落葉,確保公主看見的,永遠是最美的。
「不管他是誰,都會死在我劍下。」源清素迎著公主碧藍的雙眸,語氣堅定,彷彿鍊鋼爐蓋般不可動搖。
「殿下!」貝拉多娜應道。
「殿下的旨意勝於一切。」
有一股熱辣辣的酸流,從鼻腔倒灌進喉嚨里。
糸見雪打量信封上的銀杏葉。
還有那美麗迷人的細腰,豐|滿的臀部,與臀部緊密相連的兩腿,美不可言。
她解開百褶裙的扣子,拉開拉鏈,任由裙子滑落在地。
他將這個計劃放在心裡,如不可動搖的雕塑一般,守衛在寢殿門前。
騎士連忙單膝跪在地上,遲疑道:「……是。」
公主抬手制止眾人,漫不經心地說:「克魯瓦騎士只是轉述,不用怪他,起來吧,克魯瓦騎士。」
源清素瞥了眼寢殿,花了半秒時間,思考『趁公主睡著,偷寶石』的可能性。
糸見雪清澈的雙眸,閃過一絲疑惑。
「就算我死去,也是最璀璨的流星,往後十萬年,修行界都會記住我做過的那麼幾件事,我就是如此的了不起。」
其實不用她說,孝信已經發現了——從前一直安靜看書的糸見雪,現在彷彿網癮少女一樣,一直用手機發著消息。
要說戀愛了,糸見雪的臉一直沒和_圖_書笑過。
明知道他的身份,還敢把他留在身邊,這算什麼?
她抬起頭,母親正看著這邊,似乎等她拆開信。
但除了這兩件事,還有什麼事情,值得那麼認真且『噠噠噠』的在手機上輸入?
「……公主的美貌無人能及。」現在還不是坦白的時候。
「那些平民真的說,『和公主一樣美麗』?」漂亮巫師質問道。
唯獨女性經驗上,他沒有練習,想和喜歡的人一起,從笨拙變得熟練。
「很抱歉,沒能遵守諾言,好好保護你。」
「九月九日,我參与了一次妖怪討伐,十分危險。」
和源清素吃的相比,簡直如一等艙和五等艙之間的區別。
六感日漸強大的糸見雪,抬起頭,看向盯著她的兩人。
放虎歸山,為了觀察自然狀態下的老虎?
這個想法一浮上來,她又立馬否決了,任何進入糸見家的東西,都會被檢查一遍。
「這封信到你手裡,應該是九月十五日,而且我依然沒回來。」
解決完這件事,公主目光轉向巫師:「一旦有新的殘次品進入聖地,立刻彙報。」
吃過飯,洗了澡,陪母親看了會兒電視,她回到房間。
「小雪,你的性格就像雪。」
源清素一言不發,等著公主的命令。
島羽顯然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說的『算了』,是指『朗誦』這一件事。
等園丁悄然離開,又過了一會兒,侍女來通知:「庫珀大人,殿下已經醒了,讓您進去。」
「不可能!」
「我們將成為什麼樣的人,不在於能力,而在於我們的選擇。」
「去伊豆大島的路太遠,多注意安全,最好短時間內不要去。」
「這件事交給你,一定要找出這三個人,還有……那個紅眼睛的薔薇騎士。」
平日里熱鬧非凡的街道,現在只有零星的店鋪開了門,燒著爐子,擺著貨架,為接下來一天的營業做準備。
很巧,進來的正是話劇部,拜託文藝部幫忙寫劇本——主要是拜託年級第一的糸見雪。
九月過去了好幾天,十五日這天,晴了半個月的千葉,下起了小雨。
「殿下,」源清素也說,「恕我直言,不管是克魯瓦騎士,還是貝拉多娜騎士,都不是那三人的對手,請把這件事交給我!」
放下信,糸見雪渾身戰慄,久久無言。
「這三個人,就是你之前負責的殘次品?」
寢殿里,除了海鷗鳴叫的聲音,只有這些侍女發出的,極其輕微的動靜。
公主和這些人商議了兩個小時的政務,源清素也站了兩個小時。
「將來如果有機會,和_圖_書你見到你姐姐,替我向她道歉,對不起。」
「不行不行!」孝信也立馬拒絕,「讓我朗誦,不如讓我表演無降落傘跳傘。」
「殿下,需要沐浴嗎?」侍女問。
現在他可以肯定,對方知道他的身份。
「想起來了,」糸見雪喃喃自語,「我之前寫了一封信給高峰教授,請教了幾個醫學考試上的問題,可能是回信吧。」
「所以才將你留在我身邊,不是嗎?」
「謝謝。」源清素朝侍女點了一下頭,走進寢殿。
一顆一顆,鬆開襯衫的紐扣,又脫去長筒襪,換上短袖和休閑褲。
「什麼?」糸見雪以為自己聽錯了,「戀愛?我哪有時間應付那種無聊的事情。」
「殿下,我回去之後,立即搜城,一定將這些垃圾找出來!」克魯瓦騎士再次跪在地上,大聲說。
「也是。」糸見雪思考著,「舉辦朗誦吧,分享自己平時喜歡的文章。」
公主嗅著一朵薔薇花,白凈的臉龐,比花兒還要嬌艷。
「沒有降落傘怎麼跳傘啊?」島羽好奇地問。
「早安,庫珀。」公主說著,脫下睡衣,隨後又去掉內褲,一下子光溜溜的,什麼也沒穿。
「貝拉多娜。」公主開口。
「……原來是防止那些襲擊!是我疏忽了。」源清素恍然大悟。
「不用為我難過——如果你難過了的話。」
源清素強迫自己想姬宮十六夜,不知道她在清涼殿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被人伺候。
眾人走後,公主也站起身,在花園裡散步。
接下來兩天,源清素一面在公主身邊尋找機會,一面策劃救出修行者。
公主把目光轉向源清素,打量他兩眼,用悅耳又威嚴的聲音,說:
「紅眼睛的薔薇騎士——」公主鬆開花枝,直起身,微笑著看他,「庫珀,你覺得會是誰?」
糸見雪回到卧室,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信放在書桌上,準備晚上再看。
「那就算了。」糸見雪愉快地宣布。
源清素透過面罩,他的臉在陰影中,直視陽光下微笑的諾依公主。
白絲和金線編織成的床幔,在晨光中微微泛著金光。
「殿下,」政務結束,一名騎士彙報,「今天早上,我得到一個消息,前天下午,一名紅色眼睛的薔薇騎士,帶了三個一般時空的女人進城。」
她轉過身去,又忽然回過頭來,問:「你見過那三個人,她們真的和我一樣漂亮嗎?」
「嗯。」
「是嘛。」糸見母親不太信,但沒有繼續追問,「去換衣服吧,準備吃飯。」
第三、四名侍女在整理床鋪,還有三名侍女,在準備公主待會兒要穿和*圖*書的衣服。
要說吵架,她也沒有任何生氣。
「是。」
「她們不但逃走,還敢跑進城,」公主突然笑起來,「不愧是那些俘虜嘴裏的希望——巫女。」
「這樣好了!」她突然想到似的回答,「我們找話劇社,給他們提供劇本,同時也參演話劇,我早就想試試了。」
「我並非強調朋友怎麼樣,我的意思是,既然做出決定,那就下定決心,千萬不能猶豫,那樣只會兩邊都失去,被咒拖進泥潭。」
襯衫下擺略長,蓋住了內褲,看上去像是沒穿。
與話劇部確定分工之後,已經到了放學時間。
「我回來了。」
她手抵下巴,想了想,乾脆收起手機。
平時這個時候,她會立馬開始修行,但今天要寫劇本,還有一封信等著她。
「早安,殿下。」源清素彎腰行禮——這是晉陞公主騎士之後的禮儀,昨天有專門的人教導過。
從這裏,可以看見美麗的花園。
「請進。」
「是。」騎士將外貌大概描述了一下,特別是北海道巫女的一頭白髮。
「信?」糸見雪脫小皮鞋的動作,頓了一下。
「庫珀。」公主喚道。
「我說過,你終將失去朋友。」
「再見~」
「有什麼事嗎?」她關掉手機屏幕,上面是修行者學院的學習群,不能給任何人看。
糸見雪感覺胸悶得難受,忍不住起身打開空調。
坐回椅子,重新拿起信。
源清素趕到薔薇宮,侍女告訴他,公主還沒醒。
天邊剛剛出現一抹亮光,源清素已經走在街道上。
難道是姐姐?
源清素頭剛抬起來,又連忙低下去。
昨天的出征,在公主面前,被敵人輕易打退,讓她徹夜無法入睡,現在終於又有機會證明自己。
「我當然知道,庫珀,這裏只有你是她們的對手。」她依然閉著眼睛,沉浸在花香中。
「是嘛?謝謝。」公主走到雕刻了薔薇的大鏡子前。
「說起來,」糸見雪用平靜悅耳的聲音說,「文化祭快開始了?」
「對我來說,在人面前朗誦,就是這樣的難度——不如去死。」孝信回答。
金髮沒有因為睡覺凌亂,如童話故事里一般,無時無刻不飄逸而順滑。
源清素想象自己給姬宮十六夜擦身體,隨後又立即停下來——對他來說,這和看公主身體沒區別,太刺|激了。
「遵命,殿下。」巫師提著裙擺,優雅地鞠躬行禮。
應該是。
「再見。」糸見雪朝兩人輕輕揮手,坐上了家裡的汽車。
「不是東京大學寄來的,」糸見母親進一步解釋,「信封是東京大學,這個銀杏葉是校徽,我和圖書認識。」
「啊——」島羽哀嚎,她雖然是文藝部的,但只看美妝雜誌。
糸見雪愣了一下,繼續看下去。
「不過那也沒什麼,假如你是一個普通人,這或許是損失,但你現在已經走上了一條看不見未來的路,小圈子的溫暖只會限制你。」
島羽挽住她細細的胳膊,準備展開撒嬌攻勢時,文藝部的門突然被敲響了。
一名侍女端著撒了花瓣的水盆過來,另外一名侍女將柔軟的毛巾潤濕了,輕輕為公主擦拭。
糸見雪先把自己的手,從島羽那足足比她大了三倍的胸部中抽出來,才說了一句:
「修鍊上的事,我在筆記本上已經儘可能的詳細。想找人請教的話,去白山神社,那棵榕樹後面,白子應該在那裡等她的御子大人。」
神林御子、姬宮十六夜,還有北海道巫女三人,被源清素轉移到庫珀的家裡,修鍊『香葉冠』中原本不值一提的武功。
正在記憶中,練習『香葉冠』中的『武功』的源清素,一下子回過神。
「不用,擦一下就可以吧。」
糸見雪無奈似的嘆了一口氣,既因為島羽的單純,又因為學校的活動太多,浪費時間。
源清素看了巫師一眼,是一位美麗的年輕女性。
「最後拜託你一件事,到了十月初,請將另外一張信紙,寄給我母親,地址是:香川縣高松市小豆島素館」
「文藝部……文藝部……」島羽視線往上,擺出思索的神色。
「東京大學。」母親說。
床幔中,公主正從被子里起身。
她緩緩的,用雙手捂著嘴,雙眸模糊,一滴滴晶瑩的淚水,滴落在信紙上。
「再見」
「很好。」諾依公主點頭。
糸見雪又重複看了信的開頭三次,下意識咬著嘴唇。
她想起源清素說過的話,珍惜和朋友在一起的日子。
「打擾了。」
一般情況,他會通過練習,使自己變得擅長。
歌聲如同大海上吹來的清風,帶著陣陣暖意,沁人心脾。
「殿下,」這時,貝拉多娜跪下來,「請將這件事交給我!」
三張信紙,全都是印著銀杏葉的東京大學信紙。
「是!」貝拉多娜臉色依然嚴肅,但雙眼卻興奮起來。
島羽示意他看糸見雪。
一陣微風吹過,橘子樹的葉子沙沙作響,她望著橘子樹上的百花,輕聲哼起歌。
她先看了落款,是源清素。
「當春風拂過,它會消融,會變成泥濘。」
「我已經回不來,你姐姐自身難保,你現在唯有拒絕春天,作為雪,堅強下去。」
糸見雪在書桌上攤開筆記本,放了一支鉛筆,做好寫劇本的準備后,才打開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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