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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壞消息。」

「有沒有呢。」源清素冷聲說著，身上的神力，猛地暴漲。

除去『村級』的小妖怪，『縣級』也有六次，不管放在哪，都是當之無愧的高手。

「……」糸見雪臉有些紅。

眾人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依然能感覺他安慰的笑容。

兩人身影交錯，激撞出刺目光浪。

「除此之外，原本可以活10年的小丑魚，會活得更久。」

氣浪狂涌，彷彿山崩，又像是海嘯當頭砸下。

「對了，」優花想起似的問，「鶇你怎麼在這裏？」

「小子！」武士頂著狂風怒喝，「你敢使用大型咒法？不怕引來官方修行者？！」

「你……到底是誰？」武士勉強抬起頭，掙扎著問他。

「不知道，說不定在海里，也有可能就在京都。」

神力狂飆怒卷。

「記得小心源清素。」優花回過神，再次提醒，「他那個人，最會欺騙女人的感情。」

「不可能！神道教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物！」

不管是災厄，還是神靈，都沒同情心，祂們隨心所欲。

「因為你不是男人。」糸見雪意有所指。

「對啊。」眾人恍然大悟。

看向源清素，雖然他戴著面具，看不見表情，但總覺得他正笑嘻嘻地看著自己。

「可外面都是怪獸，還有這突如其來的風和大霧，說不定有其他危險。」鯉魚說。

「你——」源清素右手食指與中指在鼻尖併攏，「在小瞧我？」

太陽？

「小雪，」兔子叮囑道，「你堅持要回去，那我們也不留你，不過出去之後，一定要立即去找官方的人匯合，還有，別暴露神器。」

糸見雪收回視線時，看見兔子和優花還依依不捨地望著。

「小丑魚依然是小丑魚，你也是小丑魚，跟著它一起吃海葵吃剩的食物，從雄性變成雌性，挑選強壯的雄性成為配偶、產卵。」

就在這一瞬間，武士嘴角扯出獰笑，室內猛地一暗，太刀拉著棕色神力的光芒，劈向源清素。

聽他一說，眾人想起剛才的屈辱，從不寒而慄中緩過來。

「反正都是別人的錯，是吧？」

糸見雪瞪了武士一眼，又看向源清素。

「要你管！」

糸見雪抬起頭。

「不。」糸見雪露出迷人的微笑，「正因為是你，我才會這麼說。」

武士心裏大罵。

「鶇！」

「跪下。」他將太刀的刀尖，抵在馬臉太陽穴。

武士瞳孔放大，從喉嚨擠出聲音：「你想做什麼？」

「我……」

「新世界的神。」糸見雪笑道。

小丑魚憑空在他掌心遊盪，橫衝直撞，又被青色漣漪輕輕彈開。

在旅館里發生的事，就好像夢一樣。

糸見雪瞪了他一眼。

大霧與狂風中，只有兩層的溫泉旅館，宛如一座孤島。

武士扭過臉，看向已經跳下窗欞，走進大廳的少年。

漆黑的夜空，一輪金色太陽緩緩降落。

眾人圍過來，兔子問：「鶇，現在怎麼辦？」

「鶇，」馬臉被胖子攙著，費力地說，「必須殺了他。」

「你會遵守和_圖_書承諾吧？」源清素不放心道。

眾人面面相覷，陷入遲疑。

在直徑一千米的圓柱體範圍內，霧氣像海水一般被排走，狂風停息。

眾人只聽見一聲悶雷，頭暈眼花，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清。

「丑、丑婆娘？」糸見雪深吸一口氣，「不是我自誇，任何男人看了我，都會喜歡上我。」

「啊！我知道，是修行旅行，你是來休學旅行的對不對？」雖然是問，但兔子的語氣篤定，還帶著點得意。

「馬臉大叔，抱歉了，我不能讓大家任由他擺布。」源清素周身的青色氣浪，如潑了水的油，變得爆裂熾猛。

在這極光一般的霓虹中，兔子等人聽見武士驚恐的聲音：「小子，你知道我要偷襲？！」

「你知道嗎？」源清素聲音愉快，「在小丑魚的族群中，一條雌魚組建一個家族。當雌魚消失或者死亡，族群里最強壯的雄魚，會變成雌魚。」

「這句話本身就是謊言。」糸見雪諷刺道。

「你不是骨頭熬成來的湯，都是誠實嗎？現在怎麼說謊了？」糸見雪瞧不起似的說。

「好了好了。」兔子打斷兩人，「小雪，其實我們是來提醒你的。」

「哈哈哈！」優花突然捂著肚子笑起來，「所以你說自己是烏鴉帶路？」

所有人，如風箏似被拋飛，在狂濤之中，重重撞在旅館牆壁。

源清素跳出來時的窗欞，關上窗，在外面朝眾人揮了揮手，縱身一躍，消失在大霧中。

源清素收回視線，繼續說：「……現在外面全是官方的人，她在外面，說不定比在這裏還安全。」

『沒錯，就是這樣，就像母親為了女兒，剛才這些女人為了腳下的男人，妥協吧，僥倖吧。』武士舌頭舔了舔嘴唇。

才十八歲，就有這樣的實力，再過十年，又有誰是他的對手？

還是先把糸見雪殺了？

其餘人也都望著他。

「嗯嗯嗯！」胖子也使勁點頭。

水天宮的水天巫女，就是最擅長治愈咒的巫女，甚至能讓失去的重新長出來。

運動服被神力鼓盪，獵獵作響。

上次在支笏湖「配合」源清素演戲的傢伙，腿斷了那麼多天，最後完好無損，就是嫩了一些，需要曬太陽。

武士眼神充滿殺氣，嘴上卻循循善誘：「小子，她是源清素的女人，你猜她想不想引來官方修行者！」

在狂風與霧氣中，珊瑚礁護著這對小丑魚，朝遠方游去。

一頭二十二米、體重90噸、張開大口的嘴直徑達3米的巨齒鯊，從小小的旅館頭頂掠過，獵殺一頭十五米的灰鯨。

源清素出手越來越快。

糸見雪覺得優花是不是被騙過，原本想問，但想到源清素肯定就在外面等自己，也就放棄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有那樣的咒！」武士聲音顫抖。

「你把我的骨頭敲碎了，拿去熬湯，熬出來的是誠實，連骨頭渣也是誠實，」源清素說，「我就是這麼誠實的一個人。」

「太好了！」鯉魚和優花大喊。

「沒錯。」兔和圖書子附和。

所有人的呼吸猛地一窒，旅館內的風壓，竟然比外面還要猛烈。

青色神力鼓盪，力大無窮，神勇無敵，出手速度，又鬼魅如妖魔。

方圓一千米，亮如白晝。

只要殺了那小子，他就能繼續剛才的遊戲。

殺面具小子？

「當然，交給我吧！」源清素拍拍胸口。

她走出大門，定住周圍的狂風，纖細的身影被大霧吞噬。

「啊！」、「轟！」

糸見雪瞥了眼源清素：「長得太丑。」

小丑魚小小的身軀，不斷抽搐。

他瞥向糸見雪，只有這個人，唯獨她的證詞，足以讓他萬劫不復。

「哼哼。」源清素得意地哼了兩聲，「源清素算什麼？區區砂礫，不及我萬分。」

「嗯，路上小心。」兔子代表其餘人說。

「做得好！」優花一臉憤恨，「只能活十幾年，便宜他了！」

「閉嘴。」武士抬起腳，踢在馬臉臉上，一口血沫噴出，裏面帶著牙齒。

但是……

「和你有什麼關係。」源清素沒好氣地對糸見雪道。

「去海底，享受你借來的人生吧。」

一個不知名的武士，就讓他們感受到在生死交界時，渾身無力的脆弱。

不過走出去幾步，身後那棟小島似的溫泉旅館，就已經從視線中消失。

「神器？！」一直插不上話的猴子、馬臉、胖子、和尚，齊聲喊。

短暫的停頓，他「哇」地噴出一大口鮮血，渾身巨疼，骨骼彷彿裂成碎塊。

「太、太丑？！」源清素指著糸見雪，「你才丑！丑婆娘！」

「咳咳咳！」在剛才的氣浪衝擊中，猴子、胖子、和尚三人也掙脫束縛。

伴隨清澈的龍吟，紅金色惡龍帶著少女，衝天而去。

但在青色神力下，最終還是全部流進了小丑魚身體。

太陽靠近了，懸浮在糸見雪上空，她這才發現，原來是一頭十米長的紅金色惡龍。

源清素與武士交手，兩人都有克制，不使用大型咒法，但近距離的每一次交手，反而更危險。

思考了一會兒，源清素身上的神力繼續縮小，最後，他鬆開了結印的手。

「別管我！」躺在地上不能動彈的馬臉怒吼，「鶇，殺了他！」

神道教九組被氣浪死死壓在牆壁上，糸見雪靠著神器本身的能力，勉強支撐著。

「放心吧。」源清素看了她們一眼。

「現在外面很危險，無論如何，等霧停了再回去吧。」鯉魚勸道。

就在這時，太陽出來了。

「源清素在四處找我，如果你們說的是真的，他對我圖謀不軌，很有可能在我身上做了標記。他一旦找到這裏，你們會有危險。」

「嗯。」兔子點頭，「我們一直偷偷保護你，你去東京的時候，我們就在。前不久，看見你和源清素抱在一起。」

源清素鬆手，送它回了定在旅館門前的珊瑚礁。

「官方對我們的態度，一向是這樣，絕不會信任我們。」兔子也勸道。

面具少年爆裂的神力，陷入遲疑，最終，開始緩緩變小。

「考慮得怎麼樣？」武士說ｍ•ｈｅtubｏｏk.coｍ.ｃoｍ。

「天地同根，萬物合一！」源清素毫不猶豫地念出咒訣。

「神道教，九組，鶇。」

大霧緩緩湧進來，居民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似的，繼續做剛才的事。

眼前這個小子，最多十八歲，就算是從四歲開始修鍊，也不過十四年，自己不但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

源清素目光一撇，正好看見屋外飄過一塊綺麗的珊瑚礁，一群橙色的小丑魚，在珊瑚礁里時隱時現。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這次更快了，不過眨眼間，傷口已經愈合。

「我不會殺你。」他說。

「……」源清素轉移話題，問兔子，「兔子姐，你們怎麼來京都了？還和這個討厭的女人在一起。」

他五指叉開，當空一拍，勢如天傾。

「小雪，」優花說，「源清素圍剿過我們，和神巫關係很好，他接觸你，很有可能是通過你，引出你姐姐，他以前做過這種事。」

他被官方修行者發現不算什麼，留下神力波動也無關緊要——根本不會有人在乎神道教的證詞。

源清素雖然沒練習過治愈咒，但憑他的天賦，接一個斷了幾分鐘的手指，完全不成問題。

「讓她回去好了。」源清素語氣輕鬆。

「小心！」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她是源清素的女人……」源清素看了糸見雪一眼，糸見雪朝他揚起雪白的天鵝頸。

他們緩過氣后，連忙跑去扶馬臉。

「麻煩不要觸及我的本質。」源清素用少年的口吻說。

「那我也走了。」她說。

武士又將腳踩在馬臉測臉，死死壓著他。

「去哪了？我的小雪妹妹。」爽朗的笑聲，悅耳的嗓音，正是源清素。

源清素氣勢越來越盛，突然縱聲長嘯。

眼前的面具小子，年紀輕輕，神力卻不弱，而且看氣勢，掌握的咒法也相當強猛，以防萬一，自然是要殺實力弱的糸見雪。

兔子幫她說了：「你該不會……是個大惡人吧？」

「得到你的器量，這條小丑魚會變得更強壯，確保變成最強壯的雄性，為將來變成雌性做準備。」

「鶇——同學，看來你在學校沒有好好學習，隱瞞、撒謊、詭辯，這些什麼時候成修辭手法了？」

只要她死了，自己想走就走，被這幾人看見長相也無所謂。

「這叫修辭手法。」

源清素沒有看她們，依舊凝視被他按在地上的武士。

「討厭？」被討厭的女人確認道。

同樣暴露在「日光」中的神道教九組，躲在窗戶後面，又是驚訝，又是害怕地望著眼前的少女與龍。

此時，這些木屑被狂風帶著亂舞，偶爾撞擊在某人的神力上，又如子彈一般洞射出去。

動彈不得的她們，看著光浪，心髒亂跳，手捏得緊緊的。

其餘人的表情，也難掩震驚，將信將疑。

源清素每說一句，茶鼠色神力的掙扎強度，便更強一分。

如果是擊敗蘆屋道滿，成為三十六歌仙的源清素，就算有鶇在，他們也不會有反抗的機會。

糸見雪輕輕搖頭，堅https://m.hetubook.com.com持道：

「你就是組長的妹妹？」源清素給馬臉接另外一根手指。

透過住宅窗戶，能看見不知道為什麼站在原地不動的居民，但不見鶇的身影。

被兔子砸碎的前台櫃，掉落不少木屑。

「你到底是誰！竟然有這樣的神力！」

「小子，」他說，「你停下咒法，我放了他。」

「能、能結上？」馬臉雙眸盯著他。

「提醒我？」糸見雪疑惑地看著她。

糸見雪雙手抱著手肘，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說：「我不僅是組長的妹妹，還是源清素的女人。」

武士手臂發麻，胸口氣悶。

源清素心裏驚訝。

他手一招，定住珊瑚礁，又拘來一條小丑魚。

武士卻比他更加震驚，甚至驚恐。

「我就不喜歡你。」

「嗯。我姐姐在哪兒？」糸見雪問了一個又是只有兩人能聽懂的問題。

小丑魚不再顫抖，沒有出現任何異常，反而更有靈性。

見它回來，一條明顯大一些的雌性小丑魚迎上來。

這些人誰也沒有發現，在這個夜晚，他們被偷走了幾分鐘。

兔子等人渾身冰冷，看著這兩條魚親昵地碰碰頭，一起游回珊瑚礁。

糸見雪會過神，觀察四周，尋找源清素。

「……如果你不是組長的妹妹，我要把你變成天鵝，每天都下拳頭那麼大的鵝蛋。」

青光與棕芒交擊，光波狂震，天搖地動。

武士發出痛苦的哀嚎，在眾人害怕的目光中，他的身體緩緩溶解，變成一團茶鼠色神力。

「你敢嗎？別忘了，我不僅是組長的妹妹，還是源清素的女人。」

源清素低下頭，看向武士，說：「讓你這麼死了，太便宜你了。」

「鶇！」優花忙喊。

為了滿足自己的獸|欲，更是拿出時間，練習一般修行者不練習的小規模咒法，就是為了關鍵時刻滅口。

「聽說源清素創造了一道咒法，可以與妖怪融為一體，我也創造了一道咒法，」源清素看著武士的眼睛，「可以讓人和動物融為一體。」

武士目光在兔子、鯉魚、優花身上掃過。

「哦？你確定要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糸見雪微笑著說。

「哈哈，」鯉魚忽然笑起來，「你們兩個很合得來嘛。小雪，乾脆放棄那個源清素，和我們家鶇在一起吧。」

「沒事吧？」糸見雪關心道。

源清素拿著這團茶鼠色神力，按在小丑魚身上。

在幾人的注視下，手指與手掌的緩緩合併，手指慢慢活動，逐漸靈活。

「我已經說了，不要小瞧我。」

他撓撓頭，又補充道：「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我看見他砍斷馬臉大叔的手，又欺負你們，氣糊塗了。」

「當然。我可不想為了四個女人，就死在這裏。」

那些連著霧氣一起被帶走的海底怪物，擠在圓柱體周圍，看見那輪太陽，不管是二十米的巨齒鯊，還是五十米的章魚，全都倉惶逃走。

他天賦出色，足足修鍊了二十八年，參加了近三十次的戰役。

在痛苦近乎暈厥中，他麻木的腦袋裡，閃過一個念頭：m.hetubook.com.com

「鶇！」優花等人連忙大喊。

「鶇……」鯉魚想說什麼，咽了咽口水，又停下來。

「這樣啊。」糸見雪的聲音里，帶著只有兩人能聽出的笑意。

「不說這個，人渣就該忘了。」源清素說，「我先給大叔把手指接上。」

「裝神弄鬼。」武士舉起太刀，放在馬臉脖子上，獰笑道，「給我跪下。」

「我不怕死。」源清素眼神凌厲。

「哦。」源清素敷衍道，「真了不起。」

武士「咚」的一聲，被當頭按住，跪在地上，膝蓋砸碎地板。

「只要不是剛才那種傢伙，其他官方修行著，知道小雪和源清素的關係，肯定會保護她！」

沒有組長在的時候，一般都是她和猴子、和尚三人拿主意，但現在，她下意識詢問鶇。

「如果我的戰鬥力是132，他起碼有一百萬！」胖子低聲驚叫。

每接一擊，體內的神力，便像船行駛在暴風中，搖擺不定，難以操縱。

「別以為你是組長的妹妹，就能怎麼樣，我不怕你！」

「鶇沒事吧？」兔子和優花四處尋找鶇的身影。

被慾望支配的武士，改變了主意。

源清素沒搭理她，對眾人說：「我先走了，不能離開太久，你們小心。」

「馬臉！」鯉魚擔憂道。

「住、住手！我錯了，我錯了，求你了！放過我！」武士萬分驚恐。

「小雪，看見了嗎？」優花炫耀道，「我們家的鶇，才是真正的天才，比那個源清素強多了。」

「吼！」

他在北海道學了不少近戰咒，再加上非人的身體，突飛猛進的神力，原本想著手到擒來，想不到一時間竟然拿不下他。

神力變小的趨勢，隨著她清脆的聲音，霎時間停下來。

「鶇，別信他！」糸見雪阻止道。

「源清素給我的。」糸見雪居高臨下地對源清素說。

「你與小丑魚融為一體，雖然不能操縱身體，但也可以在水裡活下去，不會時刻處於窒息的狀態。」

「鶇，怎麼辦？」兔子問源清素。

氣浪緩緩散去，九組眾人從牆上掉下來。

「謝謝你們關心我。」糸見雪看著她們說，「但我剛才也說了，我不會加入你們，請讓我離開。」

「鶇！」兔子驚叫道。

「邪惡的災厄？」兔子跟了一句。

「放心吧！」兔子親昵地拍拍他肩膀，笑道，「我們不會調查你的身份。」

「馬臉說的沒錯。」猴子附和道，「就算我們在他身上寫了罪行，丟在司法寮門口，只要他說是神道教做的，就不會有任何事。」

「是這樣嗎？」糸見雪問源清素。

馬臉一臉狂喜，小心翼翼地活動手指。

「也不是啦，主要是……我應該有更帥氣的出場理由才對，修學旅行什麼的，太遜了。」

源清素撓撓頭，似乎被猜中了不好意思，又有些困擾。

特別是優花已經解開的牛仔褲，雖然什麼都看不見，卻讓他心頭火熱。

能截肢的咒，對一般修行者來說，要麼接觸不到，要麼太艱深，能讓不管斷多久的手指，都能接成沒斷過一樣，恐怕只有十二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