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舊日支配者
第四百三十五章 可愛善良，不像某隻幽靈
她轉過身看向那位才到她膝蓋高的小女巫，正常同齡人十幾歲的時候，已經要比她高一個個頭了。
柯林笑著說道，現在他來的問題就還好，先調整一下身體，再驅除體內殘餘的女巫特性……
所以，每個冬季到來前，小女巫總是會驚心膽魄……
柯林看向這些小女孩，報以和善的笑容。
但她們依舊被帶大了，只能是說明凡妮莎在這一點上，確實儘力了。
一名穿著爛皮袍的小女巫，兩隻小手緊緊拽著凡妮莎的衣袍，哀求著說道。
這一刻，她感覺自己的手上沾滿了血……
外人到來，小女巫們驚恐地躲在凡妮莎背後，然後用膽怯地目光看著他。
想要讓她們立刻成為「逐光者」有那麼點不現實。
那時候，還未產生太多的感情，心理壓力也會輕鬆一點。
在她身上的觸肢顏色忽然加深，並有些不受控制的蠕動了起來……
柯林嘆了口氣，不過想想，哪裡又不是呢？
此時此刻，正要走進神殿的凡和_圖_書妮莎聞言，身子忽然一顫……
這與實力沒有太大關係，純粹只是能力方向的不同導致的……
而被帶走的，永遠都只會是她這樣的小孩……
「這裏的環境對弱小而言真的是殘酷啊……」
這些小女孩和凡妮莎之間的對話，他剛剛是聽到了。
那往往是寒冬到來前，食物最為缺乏的時候，會做出的選擇……
「唔，莎娜，你帶著這些孩子，去洗個澡，換一身衣服……」
但忽然，她深吸一口氣，露出笑容，伸出觸肢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放心，以後不會有人再被拋棄了。」
有點不太樂觀。
每個人都吃到的一小口，然後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神情……
她們的存在除了平添不可控的風險，就是近乎純粹的浪費資源的……
不像某隻幽靈……柯林內心咕噥了一句，然後看了看這些穿著髒兮兮爛皮袍的小女孩。
而在這名小女巫身後，其他的，同樣因為繼承力量太少，所以導致和_圖_書身體發育嚴重不良的小女巫們眼神同樣如此……
有時候，比起這樣的純粹的目光，她更希望能從中看到怨恨，看到憤怒……
雖然不明白具體怎麼回事，但結合女巫們生存的環境，也大概明白過去曾發生了什麼。
凡妮莎有些緊張的糾纏著衣服，緊張地問道，「她們怎麼樣？」
她們一個個躲在凡妮莎以及幾名成年女巫的身後，表現的有些緊張和害怕……
老實說……
她分成了很多塊，分給了其他一同被帶來的孩子……
一道男性的，充滿和善與令人信服力量的聲音，忽然從另一邊傳了過來。
「凡妮莎姐姐……我會聽話的，我可以幹活，我還有用處，可以，可以不要拋棄我們嗎？」
這一次，她真的被帶走了……
「謝謝……」
因為比起「正常」女巫，她們需要融合更多的血液，融合更多的血液，也就意味著更容易失控。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足以被稱得上是「累贅」的小女巫們和-圖-書之所以還活著，多半是因為凡妮莎還不願意徹底放棄。
【你意識到，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們連活過十八歲都是一個奢侈。】
害怕被帶走的會是自己。
艾琳見狀說道：「快接著，這東西很好吃的！」
在部落最為艱難時，總會有一些孩子被帶走，然後永遠也無法回來。
但在這種世界成長起來，她們時刻受到環境的影響，哪怕一直被保護在襁褓之中也不太行……
凡妮莎感覺自己的呼吸愈發艱難，感受到的壓力，似乎比面對最可怕的敵人還要沉重……
她們沒能繼承來更多的女巫血脈，體質過於弱小，本就容易夭折……
但是，因為血脈繼承的不足，她就像是一個還沒長開幼童一般……
然後，她們就被選擇了出來，帶著離開了部落……
「放心……有點麻煩，但沒什麼風險……」
柯林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腦袋，微光順著手掌，湧入對方身體，查探著這位小女巫的身體狀態……
所ｈeｔubooｋ.ｃoｍ.ｃｏm以，如今這些小孩的狀態……
小女巫不大的世界里，立刻就意識到，自己或許是要被拋棄了……
「是的，一個也不會拋棄了。」
畢竟再怎麼樣，都繼承了一部分非凡力量……
這並非不會發生的事情……
但……
緊跟在凡妮莎身後的小女孩們看上去有些瘦弱、邋遢，髒兮兮的。
即使是融合提取而來的女巫血液特性，也容易被其中的污染侵蝕，變成怪物……
某種意義上對於部落來說……
可有時候，卻又不得不進行放棄，一部分的放棄……
但……一次也沒有。
她看到凡妮莎大姐姐帶回來了許多食物……
看到是艾琳說話，她才敢接過去。
然後，還不等柯林分發給她們更多的食物時，他看到小女巫接過土豆后，並沒有像艾琳一樣自己一口吃掉。
只是看著對方眼中中濃濃的，單純的，對活著的渴望，凡妮莎感覺到心臟有些難受，呼吸有些發悶。
正常擱理智一點的情況下，這些沒能繼承血脈的和圖書小女巫們，剛出生的時候就應該該被拋棄。
如果比起正常人，這些小女孩的體質其實還算是不錯的，甚至可以說得上是強。
「一群很可愛善良的小女孩。」
後者看到這土豆，眼睛亮了亮，但還是有些畏懼。
瘦弱、矮小……只有一雙彷彿是繼承了母親美麗的眼睛，看起來還算是漂亮……
「柯林先生……」
她總是會想辦法干最多的活，希望自己不要被選中。
女巫們並不擅長凈化之類的手段，所以無法做到，像柯林這樣開闢「凈土」的方法。
說話時，他習慣性掏出一顆還散發熱氣的烤土豆，給這位躲在凡妮莎身後，一手抓著她衣服不敢鬆開的小女巫遞過去。
想了想，他跟莎娜說道，
她們有些過於感性了……
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顯得明媚的光芒……
純粹、天真，充滿對生命的渴望……
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能嘗試融合「逐光者」能力。
「小姑娘叫什麼呢？」
「真的嗎？」小女巫們似乎沒有懷疑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