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群星
第六百七十一章 諸神的態度
「苦難子民」能夠不受灰霧影響，還真的可能與「苦難與荊棘之母」有關係！
「大哥哥，你剛剛想到了什麼？」
「得找個機會，去找『啟蒙者』或者那個疑似『森林之女』的存在問一問，看看祂們對人類的態度究竟是什麼……」
「那是當然！或許，我們會忤逆『苦難與荊棘之母』的意志，但我們信仰、尊敬祂！」小女孩說著讓柯林感覺有些矛盾的話。
就好像一個正常人，不會在意路邊的螞蟻對他抱有善意還是惡意……
柯林困惑不已，為什麼「苦難與荊棘之母」、「森林之女」乃至於「啟蒙者」、「死神」甚至是那個長著翅膀的「高熱太陽」會對人類等生命這麼友好？
墮落種族所信仰的存在，就完全對人類表現出一種近乎冷漠的不在乎。
「沒什麼……」
人畢竟是有各種私慾的……
那麼……
于「苦難」之中誕生的「苦難思想」，也許在「扭曲聖父」那個時代還能保持純潔，例如以苦難錘鍊己身和-圖-書這些和「天降大任、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差別不大，也沒什麼問題……
「又或者說……」
唯一可惜的是，「苦難奇迹」以極端情緒、執念誕生的本質，讓這世界最終沒能走向美好。
那麼……
更直白點說，思想可能本身有些漏洞，但大體是好的……
柯林揉了揉額頭。
為什麼「苦難與荊棘之母」從古至今從未回應，因為，祂替這即將毀滅的世界，承擔了所有的因果！
「為什麼身負『污穢之血』的人，能夠不受灰霧影響？」
此時此刻，聯想目前收集到的信息，柯林愈發覺得這種說法可能性極高，能夠解釋的通所有的事情。
剛剛她看到柯林突然不說話了，雖然奇怪，但也意識到是因為他進入了思考的狀態中，所以並未出聲打擾，也噓聲讓涅普頓閉嘴別說話。
這種思想，就類似祖國古代那位名為楊朱的思想家所提出的「人人不損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的利己主義思想和_圖_書一樣，超脫現實、充滿了局限……
因為，目前來看，「奇迹」的力量是有範圍的，大多數與「生命力」、「畸變」、「陰影」之類的詞彙有關……
當前所展現的「奇迹」也可以看做是「苦難與荊棘之母」的權柄所在領域。
「不過，還有一點，『森林之女』貌似也是在拼盡全力封印舊日，保護那些信仰自己的追隨者……」
所以，到時候需要面對的，就是一個為了保護麾下致命，導致要瘋了的「苦難與荊棘之母」嗎？
而在乎「螞蟻」存活的，只有同樣曾為「螞蟻」的人類。
祂讓所有擁有相應血脈的人全部免受灰霧降臨以及其他恐怖的威脅。
這些對人類一方友善的，會不會就是昔日在「系統」又或者自己的努力之下，以凡人之姿登臨神座的人類一份子？
問題就處在……要讓人們一直保持這種想法有點太難了，它十分容易走入極端。
不過就在這時，涅普頓的聲音突然傳來：
而「舊日」、和_圖_書「星空」之上的存在對各種生命完全又是另外一幅態度……
既不是敵視，也沒有友善，大多數情況下就是純粹的不在乎……
要知道，那些個信仰墮落神祇的種族中所擺放的雕像，全部都是奇形怪狀的。
柯林猛地注意到一件事，「目前較為友好的神明好像都有人類的雕塑形象，在這種有神存在的世界中，信徒肯定是不敢胡亂塑造神明形象的，所以，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們其中一部分曾經都是人類？至少祂們的神性中，存在著『人性』？」
如果真的是他所想那樣，這位「母神」將其他人毀滅的命運，全部轉移到自己身上，讓一個即將毀滅的文明在末日的威脅下延續了數千年……
祂真的是儘力了。
柯林內心震撼無比，他感覺，這種可能性非常之大……
是誰承擔了他們這一後果？
柯林伸出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我只是突然發現，『苦難與荊棘之母』可能真的很偉大。」
一個名字呼之欲出——和圖書「苦難與荊棘之母」！
不過，他也沒反駁。
答案是……因為有人提他們承擔了這一後果。
小女孩見到柯林似乎從思考中回過神來了，便好奇地問了問。
「『第七奇迹：承痛者』，這個名字幾乎就丟在我面前，為什麼我之前沒有想到這茬……」
柯林目光微眯，想到了「系統」，以及歷代「系統」所做的事……
只可惜，「苦難」已然成為罪孽，必須迎來肅清。
他從涅普頓剛剛那句一切榮耀歸咎「母神」話中，注意到件事——
雖然不確定，但不出意外的話，「苦難與荊棘之母」可能還真是好人，不，好神……
「卧槽……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這樣吧？」
對方確實很偉大。
而「承痛者」這個「大奇迹」更是能說明，「苦難與荊棘之母」有著承擔他人痛楚的權柄……
只是對於還工於心計的人類來說，這些超前的思想還為時過早。
柯林覺得，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果祂們真的對人類抱有善意，又或者曾經是人類的話m.hetubook.com.com，那他應該多少有資格跟這些存在說上一兩句話。
只不過，就算是好神，祂應該也快瘋了。
這些東西組合起來不禁讓人想發出一句提問……
現在「剛鐸」和「地球」這還不好說，但以往「系統」所投放的其他文明中，不可能真的一個登神的都沒有。
「柯林閣下，神殿就快到了。」
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祂的狀態愈發瀕臨極限，所以「苦難」奇迹在「苦難時代」後期，幾乎是不計代價的胡亂降臨……
柯林深吸了口氣，止住了大腦中的思維風暴。
既要直面比「黑夜」可能都不遑多讓的「灰霧」，又要直面盤踞于星空之上的「黑夜」等一眾外神，以及不斷侵擾現實的「舊日」，拼盡全力也要保護自己懷中那些生命……
那麼……
「可能性應該不小，『死神』雖然沒見過，但是祂的態度以及祂麾下的人員真的很像老鄉，還有『啟蒙者』，目前唯一以人類形象展現過的『神明』，而且同樣對一般人類相對來說較為友好，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