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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熙搖了搖頭：「真沒有聞到，可能是我一直走上風頭吧。這麼臭能好吃？」

鍋里是地瓜干煮的棒子麵粥，唯一的配菜是小鹹菜炒的豆腐皮。

「沈瑤是誰？」

「哪兒呢？」

顏良聽了撓了一下後腦勺子：「我就見過兩三次，那麼多女老師我分不清誰叫誰」。

伸手揭開了缸子。

顏良道：「今天中午小熙帶著一幫同事去他家玩去了，中間有個姑娘是關羽比較中意的，您說那邊二老能不開心么？」

顏良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奶說明天中午熬上一條讓咱們嘗嘗」。

「您小心一點別把魚汁滴在地上，這要是滴在了地上不知道多少天這味道才能消下去」顏良見奶奶直接想把魚拎起，於是連忙說道。

「外面隨意找個地方晾起來就是了」錢玉珍說道。

顏良去引火的小屋找了一抱草莖過來，然後回屋戴上口罩，並且還戴上了一次性的手套，打扮的跟個要給病人做手術的醫生似的回到了溫室里。

倪熙拿顏良沒辦法，扔下一句之後回了屋，換下了自己的外套，她也把躺椅給搬了進來。

「我開車送您吧？」

「說什麼呢，這可能是村裡弄誰家曬魚了，要是這地都能聞到你那邊的味道，你不是長了個狗鼻子？」錢玉珍笑道。

顏良聽了笑道：「人家現在指不定樂呵的不見眼睛呢」。

「還在溫室呢，我沒有動」顏良伸手指了一下。

「怎麼這麼臭啊」

就這麼著祖孫兩人一個穿魚，一個和-圖-書負責掛魚，花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這才把所有的魚都掛到了屋外。

錢玉珍聽了笑道：「好，好，那你把這些魚拿出去掛起來」。

想了一下，給奶奶了打了個電話。

「我不幹，這像是伸手在糞坑裡撈屎似的」顏良死活不肯往缸邊再后一步。

「你就貧吧你」。

顏良聽了愣了一下神，然後才道：「怪不得老話說屁股大生兒子呢」。

兩口子在溫室里熬到了太陽光都照不到了，這才回了屋裡收拾了一下準備做晚飯，還沒有開鍋呢，錢玉珍的電話打過來，讓小兩口子晚上回老宅去吃飯。

這時候的錢玉珍正在搓著草繩，也就是把三五根草莖卷在一起，然後穿過魚鰓這樣就可以把魚給掛起來了。

抓起顏良旁邊的茶壺，倪熙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仰頭便咕咚咕咚的進了嘴裏。

錢玉珍說道：「那你一邊玩去，去給我找點稻竿子過來，我自己來」。

顏良有點無語。

倪熙道：「有什麼怎麼樣，小沈對於關羽家的條件還是挺滿意的，剩下的事情就看兩人相處了，你跟著著什麼急啊？」

「我想不看也不成啊，好傢夥，人一半腚一半的」顏良笑道。

「喔！」

在顏良看來，這個胖胖姑娘在倪熙所有的同事中得排倒數，但是現在關羽這小子覺得好，自家的奶奶似乎也覺得不錯，連東頭的四嬸都想跟著湊這份熱鬧，一下子讓顏良有點懷疑起自己的審美了。

「哪個姑娘？」錢玉和-圖-書珍問道。

倪熙聽了笑道：「你的審美與你的故鄉脫節了，放在這兒，小沈那樣的才是好媳婦人選，在我們這群老師中小沈的模樣還有相貌那就是標準的媳婦模子，你的眼光太城市化了……」。

顏良回到小院，讓狗子把溫室里的空氣換了一下，等著滿鼻子的青爽的蔬果味的時候，這才躺到了躺椅上，手邊一壺茶，捧上一本書慢慢的消磨著冬日的時光。

顏良把雪地車停到了門口，錢玉珍說是回去看一下顏道尋，但是剛下了車子便被一幫老太太給叫住了，搬了個小板凳，坐到了避風處和一幫老太太們一邊聊天，一邊曬著沒什麼溫度的太陽，時不時的還弄上一把花生瓜子的吃著。

「誒！別走啊，中午的事情怎麼樣了？」顏良問道。

才剛剛靠近村子，剛才那種臭味似有似無的便飄進了顏良的鼻孔里。

顏良見奶奶沒應聲，於是攙著老太太下到了冰面上，發動了關羽的雪地車載上了奶奶往村裡去。

錢玉珍對於孫子家的魚腌的那是一百個滿意，站在寒風中望著掛在果樹上的腌魚，不住的點頭，嘴快里說著還是溫度高的地方腌出來的魚味道正之類的。

「這味道，算了！」說完倪熙就要走。

茶香讓倪熙挺滿意的，解決了口渴的問題，倪熙問道：「怎麼院子里那麼臭？家裡的污水池子炸了？」

現在顏良沒這地位了，倪熙現在說什麼奶奶才記的清楚，至於他這個孫子一下子就成了和-圖-書撿來的了。

顏良瞬間又把缸蓋子給蓋上了，只沉了得一股子臭味直接熏的自己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錢玉珍笑道：「你知道什麼，等吃的時候你就知道什麼叫香了，現在快來，幫我把這些魚都掛出去」。

「晚上吃這個？」

「哦，好的，那等明兒中午，做魚的活就教給您了」顏良說完又道：「不過要等我做完別的菜你再做，要不然鍋里串味」。

啊！

「晾到哪裡？」

一開始的時候他以為什麼東西死在了溫室里，因為這裏的氣溫高發臭了呢，誰知道找了一圈才發現是腌魚的缸子里傳來的。

顏良捂著鼻子：「奶奶，您鼻子出問題了吧，這味道叫香味？」

錢玉珍這時張口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要不然你爺在定里又不知道喝水休息」。

顏良又來了一句。

「怎麼回事？」錢玉珍一臉奇怪的探問道。

在老宅陪著祖父母吃完午飯，顏良回到了自家的小院，原本打算進溫室里休息一下，美美的曬個太陽啥的，但是當他把躺椅搬進溫室的時候，睡了沒有一小會兒，覺得一股子臭味不由自主的往他的鼻子里鑽。

錢玉珍笑道：「你個傻小子，這東西等明天你煎上一條吃到嘴裏就知道了，這和臭豆腐是一個味，聞著巨臭，但是吃著巨香，也就是你這溫室，我們宅子那邊現的還沒有這味呢」。

脫下了手套，顏良洗了好幾遍手，還覺得手上沾了那種臭到了極至的味道。

聽了這話和-圖-書，顏良直接拿著臭不可聞的魚來到了碼頭旁邊的小果樹林子，把魚掛在了果樹的樹枝上。

揭開了另外一個缸，發現里傳出來的味道那是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便懷疑這魚是不是腌壞了，以前旱廁的糞坑感覺都沒有這麼臭。

「沒有的事，秋天的時候剛剛清過一會，就咱們倆的戰力，哪有這麼快滿的，是奶奶做的腌魚好了，對了，你打村子經過的時候沒有聞到？那邊也有人晾魚了」。

錢玉珍看了一眼自家的孫子感慨說道：「也虧得小熙救了你，要不然你這樣的什麼時候才能說的上媳婦」。

錢玉珍說道：「倪熙早上的時候說想吃這個，我正好晚上不知道做什麼好，便饒了這些」。

顏良一說，錢玉珍便知道是誰了，於是說道：「你東頭的四嬸怕是要失望了」。

錢玉珍聽了不再說什麼了，直接邁步來到溫室，顏良跟在祖母的身後進了溫室里。

顏良一聽立閉上了嘴巴，倪熙想吃什麼，現在奶奶記的可清楚了，這可是以前顏良的待遇，想吃什麼嘟上一嘴，老太太立刻記在心上，下一頓一準就是。

「奶，要不這些魚你拿家裡弄去？」顏良實在是不想要這些魚了，這傢伙臭的直接一個活人勿近。

來到小院，錢玉珍便問孫子。

換了雙手套，顏良推著缸，把它們推到了自家門口的小碼頭旁邊，饒了熱水把缸里缸外都給洗了好幾遍。

聽到孫子說缸里的魚都臭不可聞了，於是錢玉珍直接來到了小院。

ｗｗｗ.ｈeｔｕｂoｏｋ•ｃｏm.ｃom不做飯就別挑理了，老實吃飯才是正確的選擇。

顏良和倪熙兩人到了老宅，顏良看到鍋里飯頓時苦了臉。

「就是你說的那個胖胖的老師嘛，你不知道人家叫什麼？」

「我就不明白了，怎麼胖胖的姑姑成了搶手貨了呢？」顏良說道。

半看書半睡覺，再一睜開眼的時候，上完課的倪熙已經回到了小院。

顏良正準備干這活呢，於是拿了個盆子在下面接著魚身上滴落的臭水，另外一隻手拿著草繩子。

「行，等明天中午我來做，對了，這些魚給關羽那邊送一些過去，他爸媽在這邊人生地不熟的，咱們多照應一下」錢玉珍說道。

「這是哪來的臭味？」顏良嘟囔了一句站起來開始四處尋找臭味的來源。

「在這兒都聞的到味？」顏良來了一句。

「怎麼了？四嬸也看上她了？」顏良有點驚奇。

就這樣還擔心這缸怕是來年再也沒有辦法腌酸菜什麼的了，這味道到是鑽酸菜里，顏良覺得自己再也不會愛酸菜了。

「你看小沈都了看人家屁股了？」倪熙佯怒道。

「……」

問奶奶是不是這些魚腌壞了。

不過嫌棄歸嫌棄，偶爾吃上這麼一口也是挺香甜的。

缸子一揭開，錢玉珍臉上大喜：「還是你這裏好，這才幾天啊魚就出了這香味……」。

嗯！錢玉珍回了一個字，然後說道：「多好的孩子啊，不過關羽這孩子也不錯，配上沈瑤也算是登對」。

顏良也不知道那個胖胖的姑娘大名叫什麼，於是給奶奶形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