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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來，馬爺那頭手下就有不少精明的，尤其是那鐵龍，又精明又能打，單獨出來混，都能在一方站穩腳跟。

「我離得不遠，就二十多分鐘的路程，馬上到！」

「馬爺，你放心吧，我安排妥當了。屆時我們只要反將一軍，點破金牙的身份和計劃，那麼壞掉名聲的就是他了。他也是吃這碗飯的，貨源那頭消息傳開，他以後怎麼拿貨？」

只有金牙這種同輩份的人可以叫他『叫花子』，而即便是金牙的手下，無論敵不敵對，也得叫一聲馬爺，這是規矩。

可這半途又有人開車跟蹤，就不對勁了，對方顯然得了消息，知道他們四輛車會從這裏上高速，所以提前守候。

「什麼？馬爺親自坐鎮？」

一方面是不耐煩，老司機都會超車。另一方面是會覺得跟在這種人後面很不安全，突然減速一下是不是車有毛病？所以本能就超過去了。

「什麼？」馬爺愕然。

之後收留他，培養他，還送他去學泰拳，乃從微末之際提拔起來。甚至見鐵龍能力不錯，很爭氣，還把女兒嫁給了他。

從那飯館出發，二十分鐘開車能到的，只有一個公園！

金牙嘆氣道：「接電話那人還說了些什麼，都給我複述一遍！」

「走！叫上阿猛，我們去瞧瞧。」金牙帶人前往蒂峰公園。

馬爺坐在後座，瞥了眼後面跟蹤的破車，臉色一沉道：「我們之前出發時，就和圖書甩掉了一輛車，那是金牙日常盯著我行蹤的人。沒想到，這又有一輛車從半路冒出來跟著我們。」

馬爺趁機出頭，給老大辦了喪事，跪在地上磕頭，膝行一百米，收了人心。

鐵龍也蹙眉思索，考慮那人是誰。

他不可能懷疑自己和鐵龍，所以只能是前面三輛車的人。

「哦？老叫花子親自出馬了？這是沒人用了嗎？」

原因是早年間馬爺混得很差，遊手好閒，混吃混喝，沒臉沒皮，身上實在沒錢了，還會坐在別人店門口，賴著別人要錢，著實當了一段時間乞丐。

林立正在一家飯館吃飯，突然接到一個電話。

「應該有事，趕緊告訴金老大。」

鐵龍簡單試探一下就恢復正常速度，然而那輛車依舊沒有選擇超車。

他習慣了，自己手下都是一群應聲蟲，精明的沒幾個。

這就好像戴著耳機聽歌，嗓門也會本能變大一樣。只是相比手機，耳機的效果會更明顯。

兩人生意有衝突，馬爺善於用人和培養手下，提拔了很多有能力的手下，他能有今天，鐵龍等一些心腹功不可沒。

他自己和鐵龍在最後一輛車裡，只有他們兩個，以方便談論機密之事。

……

可事實上並不是，絕大多數人這個時候，都會選擇超車。

現場大多數人並不注意林立，還是該吃吃，該說說。

「有個馬爺的手下，在飯館里接電話，我們和_圖_書剛好在一旁聽到了。」金牙手下說道。

怎料小弟們複述完之後，金牙錯愕。

他連忙趴了兩口面，接了電話說道：「喂，坤哥，叫我幹嘛。」

「在哪啊？中山？不是，你說清楚啊。中山那麼多公園，哪個公園啊？哦哦，好我知道了。」

金牙聽完，思索片刻，隨後怒道：「你們是傻子啊？都說只有二十分鐘路程了，肯定是蒂峰公園啊！」

由此馬爺懷疑，在白面生意上搞自己一手的，就是金牙，他終於拉攏到了自己的某個心腹。

不知道具體哪個公園，那找起來就費事不少，等他到了，估計都結束了。

金牙就沒那麼多厲害的手下，只是本人善於搞陰謀詭計，所以經常想辦法挑撥馬爺手下的關係和拉攏一些能人。

隨後驚訝道：「啊？今晚有活兒？這麼倉促？」

這一連套措施下，可以說鐵龍是最不可能背叛馬爺的人，馬爺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作為女婿的鐵龍必然想盡辦法地維持、壯大馬爺的勢力，因為這以後都是他的。

喝啤酒的兩人放下酒杯，對視一眼，跟了上去。

馬爺滿意點頭道：「很好，不愧是你啊，鐵龍，以後我的位置你來頂，我放心。」

之後帶著大家老老實實，熬過了那段時期。再陸續提拔了不少厲害的手下，這才混成地頭蛇中的一方巨擘。

林立的聲音不是很大，但也不小，飯館吃飯誰不ｗwｗ.ｈet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說幾句話？

「嗯？他說從那飯館過去，只要二十多分鐘的路程？」

「現在還叫兄弟呢？吃裡扒外的東西。沒事，後面這輛車下了高速后也不用甩掉，讓他跟著，我倒要看看，最後是誰要搞我。」馬爺陰沉著臉說道。

後面跟著的這輛是很破的老車，新手不敢開這個上高速，所以一定是個老司機，唯心裏有鬼，才會在前面他這麼彆扭減速的情況下，還不超他的車。

只見他一邊開車，一邊說道：「如果一會兒交易時有人來搞鬼，馬爺，我建議不要跟他們火拚。」

金牙說完思索著，馬爺故意避開自己派在他家門口的沿線，去了中山街道，若不是正好有個小弟無意間泄了行蹤，他都不知道。

他在高速上刻意違規減速，就發現後面有輛車也跟著減速，一副好像被他別住路，不得不減速的模樣。

金牙很快得到了消息，獲知今晚馬爺帶著人去了中山，有活兒！

「馬爺，又有人跟著。」鐵龍確定道。

很多原本有利的繼任者也都被抓，城裡地頭蛇們一時間都規規矩矩，無人敢惹事生非。

「嗯，對方肯定有備而來，我故意選在公園，就是方便撤退。鐵龍，如果是金牙搞我，你說他會怎麼做？」馬爺說道。

「對哦……」那倆手下一愣，連忙笑道：「還是老大聰明……」

「有人在報點！」

一來二去之後，馬爺幾乎天天都找ｍ.ｈet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那老大蹭飯，見面就磕頭。那老大見他臉皮厚，反而收留了他，用他做事。

鐵龍說道：「大概率是攻擊我們的貨源，搞壞我們的名聲。」

如此，已經可以完全證明，有內鬼了，而且內鬼就在這四輛車之中！

唯獨附近正在喝啤酒的兩人，聽到『馬爺』二字，突然一頓，瞥向林立，側耳傾聽。

不過林立出門后，上了車揚長而去了，這兩人沒開車來，只能看著。

後來是賴到了一個老大身上，差點被打死，他磕頭求饒，那老大心胸開闊，不僅不趕走他，還給他飯吃。

鐵龍說道：「我已經提前跟他們說好了，此次行動會有人破壞生意，讓他們不要帶真貨，做做樣子，看場戲。」

幾年下來，馬爺著實有些能力，雖不驚艷，但也把事情都辦得很妥當。於是那老大一再提拔，最後將其引為心腹之一。

『老叫花子』，就是馬爺。是金牙這種級別的老大才能叫的貶稱。

最近幾年馬爺還傳出風聲，說自己年紀大了，以後要退休了，就讓鐵龍接他的位。

「嗯。」金牙又陸續打了幾個電話，查了一下，還別說，真有負責盯著馬爺行蹤的小弟說，馬爺確實出門了，只是不知道去了哪，他有心想跟，卻跟丟了。

出發時，被金牙的人看到，那是很正常的，所以馬爺讓人甩掉了。

「他說的馬爺是那個馬爺吧？」

鐵龍平靜道：「聯繫了。」

前三車的和*圖*書心腹，不知道最終目的地，但因為就在車隊里，所以快上高速的時候，提醒敵人在高速口等待跟蹤。一切都對得上。

「好像說今晚有活兒，在中山。」

鐵龍點頭說道：「可能是前面三輛車裡的某個兄弟……」

「能讓他親自出馬，定有大單！知道是哪個公園嗎？」金牙問道。

手下搖頭道：「不知道，中山街區有那麼多公園，接電話那人也沒提具體哪個。」

「沒錯！這樣以後我們很難賣貨，或者被人提價，從根子上打壓了我的生意。這是金牙的風格……鐵龍，你沒聯繫真貨源吧？」馬爺說道。

「跟丟很正常，你以為老叫花子，不知道你們在他家門口盯著他？他知道你們都是我的人，讓你們能跟緊他就怪了。」金牙淡定道。

馬爺此行四輛車，前三輛車有六個心腹，作為開路。

再後來遇到嚴打，老大被槍斃了。

所謂的金老大，正是馬爺的宿敵金牙。

林立說完，掛斷了電話，匆匆付了錢便離開了飯館。

「是李坤，還是小刀？嗎的！」確定了內鬼就在那六個人之中，馬爺無比惱火。

二十五分鐘前，上了城際高速的時候，鐵龍就發現有人跟蹤。

可惜，鐵龍當年被人砍得半死，是馬爺救了他。

有的是接電話的人在那大聲交談，因為手機貼著耳朵聲音充斥鼓膜，讓人聽不太清自己的聲音，不自覺就會放大。

「……」金牙深吸一口氣，搖搖頭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