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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極笑道：「至少，要把落水的人撈起來吧。」

張俊偉一怔，說道：「何必呢！」

黃極查看曹晶的屍體，沒說話，張俊偉替他回答道：「不，老大讓我救阿雷，說阿雷活下來一定會去找鐵龍報仇，還讓我提醒阿雷，鐵龍打了一通電話，手機卡扔到垃圾桶了。」

老王想起來，當時鐵龍打完電話，就把手機卡扔了，這一隨手的行為，他們也做過，在周圍沒有外人的情況下，這是很正常的舉措。

「……」張俊偉說道：「早知道水裡的是你們，我就不救了。」

可是，他打不贏鐵龍，剛才更是被兩拳就打得不省人事，還被連人帶車推進江水中。

黃極對他呼喚兩聲，曹晶也沒有反應，他完全對曹晶這個名字，沒有任何印象，直接當做了不明意義地詞彙。

可偏偏，他們在暗中看到了，如此只要阿雷去垃圾桶里，把手機卡找到，警方通過這張卡，就能知道鐵龍找了海哥。

黃極說道：「這不屬於智障，而是正常的大腦受到了不可修復的損傷，該稱為腦殘。」

「曹晶，曹晶！」

老王咧嘴，從黃極話里的意思，感覺要拿曹晶做什麼人體試驗。

然後黃極還接連扎刺曹晶胸腹的幾處地方，並將其扶為側躺，用力拍打其背心。

「沒想到，不用我提醒，阿雷在車裡就聽到了鐵龍要去哪。」

說完，又磕了幾個頭。

「呵呵呵……」阿雷看著滾滾江水，已經什麼都看開了。

張俊偉沉默，黃極一系列算計，曹晶可謂凄慘至極，當年的事，他氣早已經消了。

這絕對彌賽亞自新世和-圖-書紀以來，最優秀的人才！

張俊偉點點頭道：「我答應你。」

黃極搖頭道：「不，對於世人而言他已經死了，我要把他帶回家。」

他意識到，張俊偉恐怕是剛好路過，見到有車落水。雖然張俊偉說不知道是他們倆在車裡，否則就不救了，但阿雷還是認這個救命恩情。

在他的視角，他知道曹晶絕不是內鬼，所以肯定是鐵龍。

張俊偉說道：「為什麼要救他呢？你要把他交給警方？」

「惹……水，喝水……」曹晶茫然地看著眾人，發出難以辨別的聲音。

看似曹晶是整個計劃中最慘的一個人，可實際上，他是唯一能得到救贖，從死亡邊緣爬回來，獲得新生的。

在他看來，這簡直是老天有眼！讓他活下來找鐵龍報仇！

而即便如此，阿雷也非要帶著曹晶一起游上來，好在張俊偉和阿雷，水性都很不錯。

「這……好吧。」張俊偉只答應不讓曹晶落到條子手裡，沒答應不能落到黃極手裡。

心說這人也太慘了，但如果黃極不出手，曹晶肯定也已經死了，只是不知道，黃極口中所謂的新生，是什麼意思？治好之後，將他放生，讓他過普通人的生活？

「還沒完？」老王錯愕。

鐵龍對他太陽穴重擊的那一下，換做常人也就死了，但世事無絕對，曹晶命大，承受能力比常人要強一點。

待他遠去后，黃極已經把車開下了小壩，來到江水邊。

「完美，華老弟，你的計策簡直完美。」老王笑道。

接著又用一根針刺破太陽穴，放出許多淤血https://m.hetubook.com.com出來。

沒想到阿雷聽到了通話，省了很多麻煩。

隨後想起來，等待期間，黃極還打了電話給張俊偉，讓他趕到江邊。

阿雷抽噎著，也認出了張俊偉：「你是當年被晶哥逼著磕頭的那個？」

阿雷拳頭幾乎要攥出血來，他紅著眼說道：「鐵龍殺了晶哥，我跟他不共戴天！」

黃極點頭道：「沒錯，他傻了，精神與物理上的雙重打擊，摧毀了他的心智。」

當然，鐵龍什麼陰謀，阿雷根本不關心，他跟馬爺又沒有感情，他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鐵龍殺了曹晶！

「而且從現代醫學來看，這種大腦損傷是終生性的。不過我有辦法修復一部分，讓他可以更順當地說話，以及眼腦手協作。」

「同時還失憶了，他現在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如今曹晶已死，又有什麼好計較的。反倒是這阿雷，真講義氣。

如果沒有救治，那麼哪怕不溺水，他也很快會死亡。而想救回來，更是千難萬難，但好在黃極懂得如何救。

如果曹晶是黃極，那麼真正的黃極，哪怕與光明會面對面對決，其恐怕也無法探究他的真實身份，還以為他在假冒一個傻子。

黃極說道：「他大腦受到重創，又長期缺氧，智力直接跌落回稚童……」

曹晶依舊沒有選擇喝水，而是把食指伸進了瓶口，沾了沾水，很認真地看水珠從指尖滴落。

對阿雷只承諾了屍體，卻不料曹晶活了。

「曹晶竟然死了……」張俊偉嘆道。

「還不如死了呢，竟然變成智障了。」張俊偉說道。

他倆https://m.hetubook.com.com下車，來到江邊。

「卧槽！」張俊偉嚇得都要跳起來。

張俊偉張大嘴巴，和老王對視一眼，同時說道：「他傻了？」

「他竟然聽到了鐵龍那通電話，此人心已死，打算借警·察之力，殺了鐵龍。」張俊偉嘆道。

卻不料，張俊偉竟然經過此地，無意間救了他。

張俊偉說道：「你要去馬爺那找他？」

因為他與黃極的身高、體型幾乎一模一樣，如果能做一場完美的整容手術，足可以假亂真。

「帶……帶回家？」這下子兩人更不理解了，帶回家是什麼操作？

老王對黃極早已心服口服，此子腹有乾坤，乃亂武之才。

在之前研究病毒的實驗室里，黃極把曹晶放到了手術台上。

腦子，他技術不足救不了，記憶，已然損壞也找不回。原有的自我意識，確實也算是死了，眼前幾乎只是個軀殼。

「你知道他在那又如何？就憑你也想殺他？」張俊偉說道。

「你是要我幫你打開嗎？」張俊偉幫他扭開了瓶蓋，再次遞給他。

「呲！」

「曹晶，你不是要喝水嗎？」張俊偉說道。

黃極說道：「他本來也沒死，之前只是失去了意識，他肺里進了很多水，所以剛才從水裡救上來時，沒有聲息。這種假死基本上也快死了，再過半分鐘就徹底腦死亡，不過我能救。」

黃極說道：「現有的人類技術，他的腦殘是治不好的。我需要這樣的研究素材。」

老王驚奇道：「你連這都算到了嗎？小華。」

黃極說道：「治愈？我沒有把握，但我能給予他新生。」

「我會報警，跟和_圖_書他同歸於盡！」

基本上對方要重新進行自我認識，重新認知自己是誰。

「我無論如何，也要去找鐵龍報仇！」阿雷決意道：「張俊偉，張哥！你的恩情，我這輩子可能還不了了。」

老王驚道：「你把死人救活了？」

黃極看著他，搖頭道：「還沒完。」

不僅有阿雷，還有已然沒有氣息的曹晶。

「大哥！啊啊啊啊！」阿雷抱著曹晶，嚎啕大哭，悲痛萬分。

自己去拿錢時，黃極還讓張俊偉從另一段堤壩下去，好像交代了什麼。

「不過從他能一蘇醒就叫喝水來看，他還是具有正常的本能，和一定的語言能力。」

「絕了！小華，你真是絕了！」

得虧張俊偉及時趕到，砸開窗戶把他救出來。

江水灌入汽車時，阿雷就被激醒了，但是門已經打不開了。

說罷，就給張俊偉連磕三個響頭。

阿雷恨道：「不，他在跑路，我聽到了，他要去寶山碼頭，找一個叫海哥的人！」

不對，他還沒加入彌賽亞。

行於黑暗，一計滅三家，片言可殺敵！于細微處即可掌控全局，直致敵人萬劫不復，還不知道誰是始作俑者。

只見張俊偉已經拿著石頭，噗通一下跳進江水裡，不一會兒，他就帶著阿雷爬上了岸。

眾人不明所以，卻見曹晶突然咳嗽一聲，吐出幾口污水，隨後睜開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氣。

張俊偉去車裡拿了瓶水遞給他，曹晶坐了起來，卻沒有接過水瓶，而是在觀察瓶子。

因為『真正的黃極』，從小到大，就理所應當是個傻子！

「你當年磕的頭，我給你磕回來。除此之外，我還欠你一條命！www.hetubook.com.com」阿雷含淚道。

老王等人搞不懂，但很明顯黃極是不想說的。

「撈人？你是要救那個阿雷？」老王愕然。

「除了林立，任何人不許進入我的實驗室，我試驗完之後，會讓林立去安頓他，到底如何安置，你們就不用管了。」

莫非並不是叫張俊偉來看戲的？

曹晶似乎沒聽到他說話，愣了半天，伸手點了點瓶蓋，然後饒有興趣地用食指在瓶蓋側紋上摩擦。

在水裡時，他無比的絕望，本以為就這樣含恨死去了。

「我意已決，張哥，我最後再求你一件事，不要讓晶哥的屍體落到條子手上。」阿雷希望曹晶能就此安葬，他沒這個時間了，只能拜託張俊偉了。

阿雷感激地站起來，又凝視了曹晶一眼，堅定離去。

就在此時，黃極突然拔出一根毫針，從耳朵上方插入，刺進了曹晶的頭部！

而這個傻子，也確實在魔都上學。

「他怎麼了？」張俊偉很明顯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老王心癢難耐，彌賽亞太需要人才了，簡直求賢若渴，他看出來，若有了黃極，彌賽亞很可能將迎來蛻變。

「我老遠看到有人推車入水，那人好像是鐵龍吧？怎麼回事？你們內訌了？」張俊偉說道。

曹晶簡直是從鬼門關前爬了回來。

黃極當然不想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弄死曹晶這個人。

眾人搭手，將曹晶帶上車，送回張俊偉的倉庫據點。

阿雷苦笑一聲：「沒想到會是你救我一命，兄弟，當年對不住了。」

「你真的能治好他？」老王問道。

「還要做什麼？鐵龍現在有家不能回，亡命天涯……你還要找到他？」老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