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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極恍然道：「哦，那真是委屈你了沐教授，不過肯定很快就會有其他研究員和助理重新入駐聖塔菲的，您……」

「我會隨身帶著接收器的，你有急事就通過它振動我，其他方式的聯絡都盡量不要用了，因為最近我可能被懷疑與叛徒勾結。嘖嘖，真是沒有良心的組織。」沐源寫道。

這不是他打得，而是突然自己出現的，沐源當然知道，這是妹妹在呼喚他。

黃極突然說話了：「哥哥？沐教授的系統果然厲害，手不在鍵盤上都能自動編譯文字的。」

沐源走在最前面，黃極和阿姆默默跟著。

得到他的答覆，黃極微笑道：「好的好的，你忙，我們去醫務室等你。」

阿姆笑道：「那可不一定，明面上每年一百來份，實際上何止這麼點？組織里的很多大家族、掌劍家族手頭上都有存貨，培養家族死士。我要不是排異，我立刻就能弄到一份葯。」

「其實也就底層人員在乎這些收入，像我從來不看的，我的吃住用行在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城市都有組織包了。我在英國沒有莊園，可我一個電話，就可以住上莊園，這才是光明會最強的地方，組織在全球各地都有無數的產業、合作夥伴、利益捆綁集體……」

黃極好奇道：「我成為哨兵，就陞官飛速？」

這讓掌劍們勃然大怒，因為有些掌劍，可能撐不過十年了！

沐源把兩人打發走，連忙詢問可可：「出什麼事了？」

站在研究室里，跟上班打卡也沒區別，只是在默默地對著電腦，重新錄入自己的資料庫。

沐源先是一驚，隨後鬆口氣寫道：「也就是沒發現了？你的生存艙埋在基地下方五米深，還反電磁探測，除非破壞地板發現隱藏線路再順藤摸瓜，否則不可能找到你的。」

結合布蘭度向上彙和*圖*書報的調查進度，沐源有點被打入冷宮的意思，只有最基本的32級大科學家的正常待遇。

他走的路子跟沐源不一樣，純粹從藥物方面入手，想要改進出涅槃2號，剔除掉必須熊貓血的要求。

「你要是成為熾誠哨兵，或者升騰者，熬個幾年就一定是戰鬥部門的上層人員。」

「檢測的事我答應了，你們先去醫務室等著，我處理完手頭上的事就過去。」沐源打發道。

如果十年內還不能研發出長生藥，他們就得死，這直接導致沐源的權力急劇下降。

沐源苦澀一笑，成為生物計算機后，可可因為沒有生理感覺，所以也就沒有時間流逝感。對她而言，時間就只是『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幾秒』這種東西。

沐源有點無所事事，他失去了原有的研究環境，很多事做不了。

「哥哥，有人清理負五層下水道，差點發現了我。」電腦上顯示道。

沐源根本不知道，可可已經被黃極斷網了，關閉了裝置上的電子脈衝發生器與信號接收器。

說罷，他和阿姆告退了。

電腦最後回復道：「我記住了。」

阿姆聳聳肩道：「就是這麼現實，兄弟，我才二十八歲，已經練到人體極限，戰鬥技巧絲毫不弱於S2乃至S3的強者，可是有什麼用呢？人家一拳就把我錘死了。」

「我幫你弄到一份葯，是絕對沒問題的。不過話說到前頭，就算你不排異，強化到最後也要面對生死玄關，有個基因崩潰期。」

結果剛出門，就看到黃極和阿姆在門外候著。

沐源心中焦急，但面色平靜道：「那當然，這是我自己編撰的系統，我現在連個助手都沒有，就隨手編了個聊天小robot。」

阿姆見他誤會，連忙堆笑道歉道：「實在抱歉，沐教授，聖塔菲暫時和_圖_書沒有其他研究員了，如果你沒空的話，就當我沒說……」

「你們是……」沐源平靜道。

聽到這話，沐源心頭震驚，回頭一看，只見他的屏幕上的一個數據錄入系統的文檔上，多出了一句：哥哥。

解決此事，沐源把痕迹清理掉，關閉計算機，走出了私人研究室。

自然而然的，資源傾斜下，格里芬的權力就變得越來越高。

「沐教授，休息吶……」阿姆微笑地跟沐源打招呼。

沐源寫道：「沒事的，因為聖塔菲被毀，工程隊在各處重建，更換地磚也是很正常的。看到了也沒事，他們還以為是普通的電纜，不會起疑心的。」

一些對話上的細節，包括可可感覺不到時間的長短，只能通過數據比較，這些東西在沐源看來，旁人都是不可能知道的。

「我們想請您……」阿姆將來意說了。

沐源推了推眼鏡，暗道：「這倆個傢伙是怕自己表面答應，實則敷衍，最後放鴿子嗎？嘁！還專門守在我門口……」

這個級別非常高了，阿姆告訴黃極：「級別相當於軍銜，主要代表一種榮譽和儀式上的高低。在具體的任務中還是以職位高低來算。」

他心裏白了一眼，說道：「我答應了你，就自然不會食言，走吧。去醫務室。」

沐源當然懶得理會這種事，正要拒絕。

沐源頓時有些生氣，測試排異反應這種事還要找他？隨便一個研究員有檢測設備就能做。

至於什麼『快了』、『漫長』、『短暫』這種感覺已經沒有了。十秒、十天、十年是同一種感覺，所以他不會因為時間過長而有煩躁感。

黃極笑道：「那你覺得我做什麼比較好呢？」

阿姆指著腳下道：「聖塔菲就可以。」

什麼意思？他地位還沒有低到這種程度吧？

格里芬自己也ｍ•hｅtuboｏｋ•ｃoｍ•cｏm已經七十歲了，他就是研發了三大藥劑的人，讓組織擁有了各種超人類。

黃極說道：「知道了，在哪測試，你帶我去吧。」

可可絕不會無緣無故地當著外人的面這麼找他，必然是有急事。

黃極一邊往電腦上望，一邊笑道：「沐教授，這個檢測的事，現在只能拜託您了，我們實在是……」

一開始他也在聖塔菲，和沐源一起研究天龍人的長壽基因。但後來還是覺得涅槃藥劑更靠譜，所以他最近一年都不在聖塔菲，轉而在其他基地製藥。

隨後他見『可可』不說話了，沐源嘆了口氣說道：「好吧，對不起，可可，計劃有變，我可能最近十年都難以成為掌劍了。」

現在情況變了，聖塔菲被破壞，長生基因遙遙無期，但是涅槃2號卻是在穩步前進，每個月都有新的進展彙報出來。

黃極笑道：「不打緊不打緊，我們在哪等不是等呢？」

「這還是你沒有實職，有實職就有了權力，這遠比金錢更強大。」

因為格里芬的研究，最多讓人續命120年，所以上頭原本並不太重視，反而很期待沐源的長生基因，繼而讓沐源的權力極高。

之前初步定的是1級，但因為他的功績，給他提到了9級。

「快了，等我成為掌劍。」沐源寫道。

「現在的葯太容易死人了，你先訓練，等更穩定的2號藥劑研發出來，再使用才是最好的。」

他看起來像是在憑藉記憶恢複數據，只有黃極知道，他早就用『可可』備份了所有的實驗數據，此刻只是在裝模作樣而已。

黃極笑道：「但貌似現在不景氣。」

「你的主要福利有柏林頓北方聖塔菲鐵路公司的一些乾股，注意，你賣不了，你每年分紅就可以了。這是你的基本工資，景氣的時候你一年一百多萬美hｔtｐs://www.ｈeｔubｏoｋ•ｃｏm.cｏｍ金沒問題的。」

沐源現在只是沒以前那麼有價值了，失去了掌劍們對他的密切期待。

三天後，黃極已經辦完了所有的入會儀式，完完全全正式加入了光明會。

「你們出去吧！」沐源說道。

那就是個手提箱，維持著一顆大腦的生理需求，此刻正被黃極藏在自己加入光明會後，在附近小鎮配備的一棟住房中。

「……」阿姆嘴角抽搐，他住這麼多年了，沐教授竟然還不認識他……明明三天前還見過面啊！

這並不是說，上頭就相信沐源是個內鬼，布蘭度想審問沐源，掌劍們考慮再三還是拒絕了，畢竟科研這種事，有的時候靈光一閃，可能就有了重大突破。

沐源現在只想趕緊把這倆人打發走。

這麼短的時間，沐源還是記得的，問道：「不是讓你們去醫務室嗎？你們在這站著等幹嘛？」

「哥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在互聯網上自由活動？」電腦上說道。

「沒關係的，哥哥不必抱歉，我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我只是想知道一個具體答案。」電腦上說道。

黃極立刻說道：「那我要試試，我運氣一向很好。」

「裝備、載具、房產、醫療、教育，乃至各種服務，你直接聯繫與你信用卡綁定的號碼就行了，那背後是一整個團隊為你服務。」

「算了，不重要，有事嗎？」沐源推了推眼鏡。愛中文網

「它還能借貸，10級以下，你最多借一百萬，20級以下最多一千萬……30以下最多一億。你別跟商業人員比，你是戰鬥部門的編製，錢給多了也沒用。」

實則，乃是用佛骨假冒『可可』跟沐源對話，沐源作為最熟悉可可的人，也依舊沒有感受到破綻。

他實在擔心可可的問題，又不想讓黃極等人發現他的秘密，便隨口答應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和_圖_書個樂不樂意的問題。

「清理人員更換了地磚，但沒有發現我的線路。」電腦上顯示道。

如果沐源事後去負五層的下水道檢查，就會發現那裡的地磚的確也被換了。更甚至，連可可都被黃極挖走了。

黃極要幫他照顧一陣子了。

黃極失落道：「這樣啊……那我肯定永遠排不上了，我屬於半路出家……」

阿姆說道：「你先做藥劑測試，看看你對基因藥劑有沒有排異性。這個很重要，我就是對熾誠和升騰藥劑都不行，這才卡在27級，不然我現在可能都進菲尼克斯組了。」

「級別還主要計算你的福利和許可權，人脈上的好處就不必說了，你可以獲得一張摩根銀行的卡，這張卡只有光明會成員能擁有，你的所有獎金、分成都會打在這張卡上。」

因為掌劍們不再對他抱有期待，轉而把資金、資源、人員等各種支持，交給另一名研髮長生葯的大賢者，格里芬！

他不知道，黃極表面好像是怕他放鴿子而守在門口。

阿姆笑著搖頭道：「測試可以，但你即便過了，想要分到葯也得排隊。」

經過三天的修繕整理，聖塔菲已經初步恢復了功能，各種儀器又重新配了一套。

阿姆聳聳肩，去年的信貸危機影響實在是太大，到現在也沒緩過勁來，光明會的資產幾乎縮水了一半。

可惜天龍人樣品全無，各種化合物庫存、藥物儲備也沒了，連納米蜂群都沒了，想要恢復到攻陷前的層次，恐怕又得十年。

剛剛還在和『妹妹』談笑風生的沐源尚不知道，他已經失去自己的妹妹了。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金融危機是不可避免的，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有，所以戰鬥成員的收入，和光明會在全球市場的經濟效益緊密挂鉤。」

「哨兵已經脫離智人的範疇，不懼子彈，生撕熊羆，配上武器那就是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