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畫中之靈
越說她越理直氣壯了起來：「我本就是魔靈，害人不是天經地義嗎？」
……
天與地，乃是修行界里，經常會提到的兩個字。
方寸道：「那你怎知自己是畫中之靈？」
「下次你再不答，我便關你三十天。」
「煉魔淵便是魔潭！」
葫蘆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
「南疆有魔淵，倒是容易理解，即便他不說，我也知道煉魔淵在南疆。」
於是抬起掐起一道法訣，葫蘆側壁就變得越來越薄，到了最後，已隱隱有些透明的意思，方寸立刻看到，那葫蘆裏面，之前被自己抓了進來的魔女，正裹著那塊手帕，縮在一角高聲地叫道：「真的，我什麼也不知道啊，你問我的話能問什麼，還是快點把我放回去吧……」
方寸頓時皺眉，向葫蘆道：「我沒有立刻殺你，就是為了留著你的小命問些秘密出來，你若是告訴了我有價值的東西，我再放你出來，也算公平買賣，直接放你，又算什麼？」
魔hetubook.com.com女憤怒大叫：「我沒有目的，就是害人好玩。」
「再就是說，煉魔為屠天，又指的是什麼？」
……
而方寸自己感慨一陣，便回到了玉秀峰上，緩緩的揣摩著那兩句話的意思。
方寸輕聲點頭：「我知道你會死，所以才要將你關在這裏。」
然後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葫蘆之中，道：「所以，我會將你關在葫蘆裏面，我不知道你多久會死，但想必撐幾個時辰，是沒有問題的，等到三個時辰之後，我會再問你一次，如果你還是不肯告訴我你的目的，或是你的來歷，那我便將你再度關押，三天之後，再問你。」
……
便是這幅畫，使得神山長老瘋了幾十年。
雖然方寸如今對這些事了解的還不夠多，但卻莫名覺得這裏面很可能有關係。
「這……」
天外天，有本源天心……
那葫蘆里的魔女聞言又氣又急，猛得跳了起來，身上披著的手帕抖落在地和_圖_書，大叫道：「誰和他勾搭了，我根本不知道他是誰啊，他原本只是我那畫里的一位賓客，後來才找機會逃了出去，我又沒法將他拉回來，還能怎麼辦呢……至於害你，害你還需要和別人勾搭？」
……話說，兩位長老在的情況下，似乎也一樣。
「……」
吩咐了眾弟子去為神山長老上鄉，方寸便暫不考慮這件事。如今的小狐狸已經在可以挑起大樑，在青松寒石兩位長老不在的情況下，她已經可以很好的維持秩序，安排事務了……
「……」
只是，更讓方寸好奇的是，這有可能指代另外一種存在。
原因簡單，若這真是一個計劃，那麼這計劃，幾十年前應該就開始了，守山宗上一代的人殞落，便定然和這個計劃有關係，只是，讓人不得不重視的是，計劃大不大，指向哪裡，並不重要，反正這世上瘋狂的那麼多，隔壁王老二某天想搶仙帝的位子，也不是什麼新鮮事。
「死了？」
和*圖*書「不知道呀……」
……
「你既然已經被我收了，那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想要告訴我？」
「我知道。」
魔女嚶嚶哭泣了起來，我見垂憐。
那便是天外天。
但是這個計劃，可以一藏這麼多年，半點風聲也不露，便讓人不敢輕視了。
「……」
緩緩思索了一下裏面的關係，方寸很確定，這件事，應該是件大事。
魔女又驚又恐，拚命大叫道：「真的會死，我真的會死的……」
方寸笑道：「知道自己的身份，想必也知道自己的來處，知道自己的目的。」
不過，這往往只是代稱，沒有實際意義，所以，小徐宗主所留的「屠天」二字，應該也是指代某種存在，或許，這裏的天，指的是某種象徵著「天」的某個人，或是勢力，這有可能是如今的大夏仙帝，畢竟帝王為天，也有可能指如今的老魔，畢竟，父者也可為天。
魔女愣了一下，茫然道：「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很正常嗎？」
「和_圖_書咚咚！」
別說屠天，甚至逆天，破天，齊天，反天，乃至日天……
說著話，他微一沉吟，道：「你確實只是畫中之靈，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方寸點頭道：「那你就一直呆在這裏跳舞好了，有空的時候，我會欣賞一下。」
而且，在聽神山長老講述時，雖然聽得出來，他說的話不可盡信，但方寸相信，作為「魔」這樣的狡詐的存在，說謊的時候，一定也是真假摻半，也就是說，他的講述里，定然有一部分是真的，那些真的，如今對自己來說，便是最為有價值的消息，也是找到小徐宗主的希望。
「我只是一隻畫中之靈，離開了畫太久，會死的……」
抬頭看去，夜星之中，繁星點點。
而這計劃最終所指，便是天外天？
做完了這些，他才輕輕拿起了從後山帶回來的那幅畫。
這樣的計劃，要麼不爆發，要麼爆發起來，便是大事。
尤其是，如今的大夏，本來就已暗流涌動，誰知道這會造成多和-圖-書大的衝擊？
方寸道：「跳舞也好玩？」
「是你們魔靈太笨，還是這世界變了？」
說著，大袖微拂，似乎要將葫蘆變回去。
葫蘆里的魔女都快哭了：「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都很常見！
方寸緩緩陷入了沉思。
方寸只好輕嘆：「你與那隻魔相互勾搭，還助他害我，如今又說什麼也不知道？」
說著話時，他輕輕拂袖，將魔女的嘶喊聲，徹底的隔絕在了葫蘆之中。
「只是，這個魔潭，與老魔所說的魔潭，是不是同一個？」
方寸有些詫異，忽然想起，這是因為自己沒有將葫蘆變得薄些。
就連方寸，也不由得微微一怔，嘆道：「很無恥，但又很有道理。」
「至於你中間會不會死了，那就不是我的問題了。」
魔女梗著脖子大叫：「好玩。」
自己先揣測了一會，方寸輕輕敲了敲手邊的八寶葫蘆，像是在串門一樣。
「……」
如此說來，小徐宗主，是發現了南疆煉魔淵，在進行某個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