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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迎賓愣了一愣，眼中掠過一絲若有若無的失望，接著又微微一笑，「然後呢？你要說『但是』了，對吧？」

小姑娘現在的情緒已經恢復正常了，聽到這話，將錢塞進自己的手包里，悻悻地白他一眼，又伸手在他大腿上掐一下，「是女人吧？」

馮君自己要了白酒，給小迎賓點的是一瓶干白，原本他打算的是，勸她喝一點酒，好為接下來的節目助助興，但是現在……他有點不想勸她了。

馮君想要讓對方明明白白地知道：就是我馮某人要搞你！

「看你說的，」馮君聽得就笑，「你放開肚皮吃，吃到你要回宿舍為止。」

說到這裏，他又不無曖昧地笑一聲，「要不然，你以為我捨得放你走？」

「是個老朋友，」馮君含含糊糊地回答，然後又微微一笑，「我說，下手夠狠啊。」

她的失望，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當然……還可能有其他一些情緒。

又加了一萬，小姑娘終於嘆口氣，舉起酒杯來，勉力擠出一個笑容來，「干！」

小迎賓怔了一怔，然後又輕嘆一口氣，「我要是能買得起你就好了，帶回家裡，想怎麼掐就怎麼掐。」

好風景來得比馮君想得快，也就二十分鐘，她就出現在了二樓。

馮君是背對著她的，他扭過頭來詫異地看一眼，「你誰呀？」

兩萬塊肯定是不少的，不過她很迷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服務員也趕緊出言相勸，「老人家，你不看這倆年和圖書紀相當？才是一對嘛。」

可是兩人已經相互撩過了，她也明顯動了心，又提供了有用的情報，他肯定要有所表示。

「聽話，」馮君又摸出一疊紅票子，繼續放在裙子上，柔聲發話，「人和人呢，是要講緣分的。」

小迎賓是真能吃，別看才一米六五左右，吃起來也不緊不慢，保持著勻速的進食節奏，但是她吃十分鐘，就頂得上普通人一頓飯了。

「我佩服有夢想的人，」馮君笑著回答，又舉起了酒杯，「你的夢想，難度大了一點，要努力了。」

看到兒媳婦對面坐的是一男一女，老女人頓時傻眼了。

馮君沖小迎賓微微一笑，低聲發話，「收起來吧，一會兒有朋友要來。」

「我要說的是……可惜，」馮君將後面兩個字咬得極重，他正色發話，「說實話，今天本來想勸你酒來的，嗯，沒安啥好心。」

馮君當然知道，不能跟小女孩兒講道理，所以低聲笑著發話，「掐你，我可是給錢了。」

小迎賓停下筷子，拿起酒杯來喝一口，微微一笑，「哥……你的意思是說？」

這是自黑，照顧小女孩兒自尊。

馮君端起酒杯來，笑眯眯地要跟她碰一下，結果小迎賓悻悻地看他一眼，往嘴裏塞一隻大竹蟶，發泄一般地用力咀嚼，彷彿嘴裏咬的是他的肉。

不過這個報復行動，他暫時沒有策劃完善，而對方的反應，他也無法估算。

不管怎麼說，接下來兩人的談話，和圖書越來越像朋友了。

小姑娘跟他接觸得太近，容易被人發現，可能遭遇報復。

而且那麼做的話，報復的意味會少很多，因為可能這麼做的人太多了。

不過既然已經接受了這個結果，她也就逐漸放開了，開始跟他有說有笑，但是裙子上的錢，她一直沒動，彷彿那樣可以證明，她不是個貪財的女孩。

「你還是別問了，」馮君又是一笑，「你挺讓我心動的，可惜……你給我的幫助太大了。」

老女人罵罵咧咧走過來，才猛地發現，由於視線的原因，她竟然沒有注意到，那野男人的身邊，居然還有一個小姑娘。

馮君初聽此事，就決定不把羅主任的事情捅到原配那裡，雖然那麼做，肯定會讓羅主任被動，但是能被動到什麼樣的程度，這很難講。

「你有病吧你！」小迎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發話，「服務員，把這精神病攆走，她不走，我們就走……單是不會買了！」

「沒有就好，」好風景抬手招過來一個服務員，「服務員，我要點菜。」

她對於今天晚上可能的遭遇，也有一些假設，但是現在……不是她想像的任何一種情況。

好風景肯定不答應，說你真覺得他需要看護，那請護工吧，我出一半錢。

否則的話，他搞臭一個羅主任，還可能有別的什麼主任出面，繼續為難自己。

不過這老太太不是經常捉姦——好吧，「經常」兩個字用得不太恰當，反正她看到兒媳婦和*圖*書跟一個男人面對面坐著，馬上就大喊大叫，如獲至寶地沖了過來。

馮君點起一根煙來，沖她微微一笑，「你挺讓哥心動的，真的。」

他認為，區區一個羅主任，對自己搞不出這麼大的事，丫身後肯定還有人。

「你誰啊？」馮君看她一眼，又看好風景一眼，「這人是不是有病？」

老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好風景的婆婆，她兒子的傷已經養得差不多了，腿上那一長溜皮肉，長是不可能長好了，目前行動多少還有點不便，但是基本上不影響生活。

「聽話，」馮君又用力揉捏了兩下，戀戀不捨地縮回了手，「我遇到的麻煩，你承受不起。」

只有針對性的報復，才能在折騰羅主任的同時，威懾其身後的勢力。

馮君認為，自己給對方拿兩萬塊錢，起碼算得上是做事講究。

而且他一心低調做人，也不想讓她發現自己的怪異之處。

這孩子有點虎啊，馮君笑一笑，「酒就是讓人喝的，咱自己買的酒，想怎麼喝還不是隨意？不過吃海鮮，就干白吧，干紅最好別喝。」

「你偷野漢子都不怕丟人，我怕什麼？」老女人高聲叫著，「我今天捉姦捉雙。」

回宿舍……小迎賓的動作，短暫地停頓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地吃菜。

小迎賓沒有介意他的咸豬手，不過也沒動裙子上的兩疊紅票子，她喝一口兌了雪碧的干白，然後又開始吃菜，還是勻速的節奏，可是臉上毫無表情。

馮君不打算勸和_圖_書酒，但是小迎賓很不見外，又跟服務員要了一瓶雪碧，「干白喝不慣，雪碧兌干紅，我就喜歡這麼喝……你不會笑話我吧？」

小迎賓的目光有點迷亂，眼中的柔情都要溢出來了，她柔聲發話，「如果說……我不介意呢？」

這話半真半假，但是毫無疑問，如果他不是考慮到了因素，今晚本來是有友誼賽的打算。

服務員走過來，還不到五分鐘，只聽得樓梯口傳來一聲大喊，「好你個不要臉的檢獲……大半夜跑出來，私會野男人！」

說完之後，他又在她的腿上摩挲一下，輕輕揉捏了起來。

「沒有，」小迎賓沖她甜甜一笑，「姐，我倆是說點事兒。」

關鍵是，二十分鐘之後，她還保持著這樣的進食節奏。

大概八點半的時候，馮君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是好風景。

四月的鄭陽，正是亂穿衣的時候，小姑娘的腿上，就是一條薄薄的黑色褲|襪，觸手之處，緊緻且充滿了彈性，青春的活力四射。

他請假時間太長了，單位也知道他好得差不多了，要他回去上班，但是他不想去，老太太就擰著好風景，要她前來照顧自己的兒子——我兒子還需要人照顧呢，沒法上班。

不過她只是愣了一愣，馬上就又冷笑一聲，「呦呵，知道找人配合演戲了？」

隨著這一聲喊，快速走過來一男一女，女的五十齣頭，男的是個小夥子，比馮君似乎大一點。

黑手也許是羅主任的仇家，也可能是他的競爭對手和圖書——包括但不限於銀行的某些人。

海鮮大餐上來，兩人開始動手。

好風景無奈地回答，「是我婆婆……媽，你這是要大庭廣眾下丟人嗎？」

馮君感受到了，於是他笑著發話，「真的，使勁吃，十頓飯呢，以今天為標準。」

老太太勃然大怒，昨天就跟她吵了一架，今天則是派了外甥暗暗盯梢，發現她深夜單身出門了，就拍馬來捉姦。

似乎感覺到了他的注視，她抬頭看他一眼，「後悔請客了吧？我這麼能吃。」

見到馮君跟一個小女孩坐在一起，她的眼中掠過一絲驚異，不過緊接著，她就坐到了兩人的對面，很直接地發問，「打擾你倆了？」

他身子一側，坐到了她的旁邊，從手包里摸出兩疊紅票子，從桌下放在了她兩腿間的裙子上，輕笑著低聲發話，「真是抱歉，你今天這頓，我估計吃不到兩千……這是十頓的。」

「可惜你把事情呢，說得太細了點兒，我要收拾那姓羅的……不是往他老婆那兒傳話，而且手段可能比較過分，你跟我來往密切的話，可能會受到連累。」

小姑娘又白他一眼，「你先掐的我！」

小迎賓又怔了一怔，眨巴一下眼睛，甜甜地一笑，「怎麼過分，不會殺人吧？」

不得不承認，年輕人的適應能力就是強，當然，這也可能跟馮君闊綽的出手有關。

她的情緒不是很高，也沒解釋昨天為什麼沒接電話，問了一下他的位置，乾脆地說了兩個字，「等我」！然後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