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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公司，做事會方便很多，牟淼雇傭的四個人，連用工合同都沒有，更沒有五險一金啥的，不過……也沒有個人所得稅。

馮君去鵬城，是臨時有事，牟淼定的一些晶元，出了些問題，他去再開拓個供貨渠道。

這就是有插手的興趣，鵬城的人習慣了快節奏，他們這種關係，直來直去地說話很正常。

雖然牟淼的車已經被扣了，個人應該不會再受到什麼威脅，但是牟淼是為他工作的，也是他從京城請到伏牛的，他有責任保證自己同學的安全。

陸曉寧知道消息后，表示自己也想去——他跟馮君大部分的同學關係都不錯。

馮君在鵬城也有同學，兩男一女，女生是他們班的，兩個男生都是同系的師兄，在學校的時候不熟，倒是他在羊城打工的時候，大家見過幾次，關係處得不錯，彼此可以提供借宿。

好風景昨天就是在羊城跟戰友聚會，紅姐倒是從佛市趕過來的，不過……也就二十來分鐘的車程，兩小時之後的航班，完全來得及。

反正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合作，朝歌人也都知道了，這牟總就是純粹的外省人，誤打誤撞來到朝歌的，甚至在鄭陽都沒多大背景。

林三得到這個回答，心裏真的是相當憋氣：尼瑪，好像還是你替我得罪的人吧？

「握草，」馮君愣了一下，只是那麼短短的一下，然後摸一摸額頭，「這……我該說點啥？」

反正大家活得都很勤奮，也都很努https://www.hetubook.com.com力。

她戴著墨鏡，看不出目光的焦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馮君總覺得她在看著自己——哥們兒最近，是不是自我感覺太好了點兒？

林三叔也很賞識他，「看重兄弟情義的人，我還認識幾個，但是在買賣人里，很久沒有見過了，竇生這麼有主見，我雖然有些遺憾，卻也很敬重你。」

而且，白夜還能藉此送那家公司一個人情。

朝歌是鍋駝機的生產地，牟淼和劉小萱就在當地負責品質檢驗，本來兩人開的是夫妻店，但是隨著產量的提升，他倆也在當地雇了四個人幫忙。

反正他是不管稅的，至於員工願意不願意交，是人家自己的選擇。

反正朝歌是小地方，分工不是特別明確，其中一個搬運工做事機靈，兼職了司機。

他在羊城呆的時間不短，那些黑人怎麼回事，他也很清楚。

「嗯，黑人，羊城的黑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位聳一聳肩膀，「他倆看起來還挺親昵。」

不過他也只能憋氣，無法發泄。

非常意外的是，他在登機的時候，竟然發現了她倆的身影。

到了最後，這位忍不住出聲問一句，「你跟張運珍，這是真的沒事了？」

這是非常不正規的聘用制，但是在小地方，還就好用，當地人也不願意去納稅。

上路之後，消息源源不斷地傳來，王海峰家裡的廠子，跟朝歌兩個廠子有業務往來，最先hｔｔｐs://ｍ•ｈeｔｕbｏok•ｃｏｍ•coｍ打聽到了消息。

在鵬城辦完事情之後，他打電話請這三位吃飯，結果只有一名師兄有空，不過這師兄又帶了一名校友來，居然是張運珍隔壁班的。

「真沒事了，」馮君坦坦蕩蕩地回答，「我就是從佛市過來的，去佛市也沒跟她打招呼。」

反正銷售不發生在本地，工商稅務想查他，都沒啥手段。

剛回到羊城，他就接到了牟淼的電話，說是朝歌那裡，他的司機出了車禍，被當地人打傷，對方還堵門要賠償。

反正今天紅姐去開會，好風景是跟她的戰友見面，他留在佛市也沒什麼事情做。

馮君掛了電話，直接點開手機訂機票。

以前這種情況，已經讓很多人不舒服了，不過當時的生產安排不規律，誰家都可能得到點活兒，這種情緒還不是很強烈。

但是不管怎麼說，人家是卡迪拉克，聽起來就不像是碰瓷的。

事實上，王海峰打聽到了更多的消息：最近一段時間，牟淼在朝歌一個勁兒地買買買，手筆之大，引起了相當人的眼紅。

三個都是男人，吃完飯之後，自然是有活動的，唱個歌啥的也很正常。

那車禍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朝歌一輛卡迪拉克，主動撞到了漢蘭達上面。

林小佳也感覺到了，竇總對自己有點好感，就說鵬城距離佛市也不遠，你跟他說一聲，辦完事回來就是了，再晚我們也等著。

然而更令他氣苦的是，林小佳聯繫竇家輝之和圖書後，才知道馮君已經離開了佛市，去了鵬城。

就連竇家輝都不得不佩服他的果決，「今年是不能照顧你家生意了，明年好商量。」

馮君笑著回答，是跟北新羅做生意，師兄馬上就不問了。

要不說真正能做大事的人，大都深諳取捨之道。

瓦特？馮君的眉頭一皺，「黑人？」

然後他又打電話通知紅姐和好風景，說我不能陪你們了，得先回鄭陽。

得，他們的關係倒是拉近了不少。

所以當天晚上林三叔擺酒，去的就只是竇家輝和董表哥。

馮君說嘎子你還是看家吧，家裡得有男人坐鎮。

牟淼大部分的心思，都用在三代機上了，這司機其實可以被視為公司的副總。

最快的一班飛機，也是兩個小時後起飛，馮君直接給王海峰和徐雷剛打電話，要他們先趕往朝歌，發動關係保護好牟淼。

隔壁班的這位，也是很為系花的墮落而痛心疾首，「老馮，其實我說句操蛋點的話，你別打我……那種女人，你當初就不該跟著來佛市。」

——要是在鄭陽有背景，肯定會有人跟朝歌打招呼的，這是伏牛省一向的辦事風格。

他是真的很感激這位，一直以來，他都有點跳不出初戀的陰影，曾經，他以為自己跳出去了，但是這兩天的佛市之行，讓他意識到，多少還是有點影響。

師兄還想矜持一下，說馮君你也不容易，省一省吧，馮君笑著回答，說我在鄭陽站住腳了，跟人合作一些出口生意，要不和*圖*書也不會來鵬城訂貨不是？

另一位校友，跟馮君不熟，不過喝酒之後，KTV里大家再摟著小姐姐吼一吼，感情也促進得很快。

這就是「再見都不是朋友」意思，徹底斷絕關係了。

這四個人里，一個是文員，剩下三個就是搬運工兼品質檢測員。

梅主任分析，這一定是牟淼被人針對了，否則的話，一輛漢蘭達扣在那裡，當地人還急啥？正經應該是牟淼著急。

現在的問題是，他新買的一輛漢蘭達，跟別人撞了，錯還不在他的司機身上，結果車就被扣了，對方還堵著門找他要錢——不管怎麼說，行車證上是他的名字。

「那就好，」這位遲疑一下，還是仗著酒勁兒說出一句話，「年初我在羊城見到她了，跟一個黑人在一起。」

馮君又愣了一愣，然後笑了起來，「老高你真是實在，還要妹紙不……再來個波斯貓？」

按說卡迪拉克撞漢蘭達，有點划不來，不過這輛卡迪拉克起碼二十年的車齡了，基本上屬於那種「除了軲轆不轉，什麼都轉」的破車。

說起對伏牛省地方上的了解，好風景比紅姐還要強一點——她在伏牛的戰友最多。

不過她建議，是花錢免災——沒辦法，體制里的人就愛講個穩定。

最近牟淼規範了生產流程，還搞了招投標，中標的當然很高興，但是那些沒有中標的人，就是不盡的新仇舊恨湧上心頭。

事實上，朝歌那邊的人很難纏，他也怕出現意外。

他發的工資，超過了當m.hetubook.com.com地的平均水平，鐵鐵夠得上納稅了，發現了不合格產品還有獎金。

不過他也沒有無聊到去說她小舅的事——耿耿於懷，可不就是不能釋懷？

竇家輝雖然對她有點迷戀，但是絕對不會讓兄弟受委屈，「林經理你這話說得，實在沒道理，約人有當天約的嗎？太不把我們當回事了吧？」

然後，他就忘了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醒來居然還是在KTV。

可惜了，本來他還以為，這次出來，沒準能找個機會，嘗試一下又又飛啥的……

現在，他覺得自己徹底放下了，雖然……心裏也很不是滋味兒，但終究是好事。

在等待登機的時候，足夠他把朝歌的情況簡單介紹一遍了。

兩輛車啟動之後，直奔朝歌而去，好風景似乎有點意外，但最終也沒說什麼。

事實上，牟淼在朝歌，連公司都沒有，就是以個人名義採購鍋駝機——反正這鍋駝機也沒牌子，三無對三無，WHO怕WHO？

紅姐可不答應這個處理方案，說這有點示弱了。

馮君和張運珍這一對，在學校里也算有名的，典型的郎才女貌。

師兄聞言也不見外，居然問他是做什麼生意，需要幫忙不？

馮君不在，周先生也沒來，倒也是半斤八兩，最後林三叔做主，答應給他們介紹一家燈飾公司——錯了就要認，現在丟掉一百萬的單子，能獲得對方的諒解，回頭就還能合作。

兩個小時之後，飛機在鄭陽落地，三人走出機場，張采歆已經帶著兩輛車等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