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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麼多，你又做不了主，」馮君很不客氣地刺他一句，然後看向潘仁傑，「我只問潘師兄，願意不願意作保？」

馮君笑著點點頭，「肯定是便宜，但是你們能不能賣得了，這就不關我的事兒了。」

這個定位有點誤差，但是隨著客流量大增，參与買賣的人越來越多，反而成了交易中心。

我家出產的東西，憑什麼讓你來定價呢？

雖然吞天大陣聚集靈氣的效果極佳，可能讓他突破鍊氣七層，甚至臻達九層，但是毫無疑問……聚靈陣該升級了。

這個位面的金融不是特別發達，但是定價權有多敏感，大家還是感受得到的。

「這不公平，」王博才叫了起來，「我幫你借出塵中階的聚靈陣，你才布鍊氣中階的？馮道友你覺得合適嗎？」

不過這不是不能商量的，他認為這種東西只談靈石，也沒啥意思，要不你們拿些東西交換吧，我也不是很稀罕靈石。

上官雲錦頓時沉吟了起來，以她對十方台的了解，出塵中階的聚靈陣……那些傢伙真的敢賣，沒準高階的都敢賣——畢竟兩者沒啥大區別。

據說起初十方台的初衷，並不是要做生意，他們是想多吸引一些修仙者來論道，把自己的地盤，經營成一個「論道聖地」之類的中心。

馮君的意思是：你們沒興趣，我可以賣給十方台。

後來，這個現象又引起了別的勢力的不滿——大部分的價格標準都出於十方台。

這些天，他和圖書倒是從馮道友這裏學了些古怪的詞，不過「忽悠」兩字，卻也貼切。

十方台也是五台之一，跟其他四台相比，他們最出名的就是：擅長做生意！

「能傳過去就好，」馮君笑一笑，「不賣也不是我的損失。」

「你幫著鑒定有什麼用？」潘仁傑沒好氣地看他一眼，「就算是新的聚靈陣，多花了很多錢，不經濟……這有意思嗎？」

「我的聚靈陣，跟你們的不一樣，」馮君的回答，沒有解答了她的疑惑，反而是令她增加了新的疑惑，「原理可能相通，但是……不能讓你們看到。」

聽說馮君能擺出來新式的聚靈陣，他心裏也頗為好奇，不過沉吟片刻，他還是表示，「聚靈陣這東西我會用，但真不是很熟，沒法給你們做見證。」

「出塵高階……呵呵，」上官雲錦不知道該怎麼評說這個要求，只能苦笑一聲，「這種陣法，整個無憂台也才十來個，嚴禁出售給散修，畢竟出塵高階之後，就是金丹真人了。」

她不會故意招惹對方，所以就問這麼個問題，要看他如何回答。

王博才忙不迭一指馮君，乾笑一聲，「我說的是他愚昧，上官師妹你想多了。」

不多時，潘石匠被找了過來，他的手裡甚至還拿著一個鏨子，渾身上下灰撲撲的，正是處於「紅塵煉心」的狀態，他一臉的茫然，「你們找我來什麼事？」

所以他猶豫一下，看一眼馮君，「你的聚靈陣www.hetubook.com.com，比我們的貴，還是便宜？」

她做生意比較多，但也不是坑蒙拐騙地做，還是比較注重信譽的。

既然要升級，此前解析出來的聚靈陣，讓對方看走了也無所謂，正經是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沒有足夠的籌碼，別人憑什麼跟你交易？

然而，他們想要壟斷論道，別家也得答應才行——在你們那裡能論道，在我家就不行？

上官雲錦點點頭，聚靈陣這種東西，很少見強買強賣的，不過想到此處，她心裏又生出一絲好奇來，「好像來這裏之後，沒有見過馮道友使用聚靈陣。」

「師兄……」王博才沒命地沖他擠眼睛，「我可以幫著鑒定。」

「若是大買賣，馮道友不會自己賣？」潘仁傑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師妹你想多了。」

然後她看向馮君，「馮道友的聚靈陣，肯定便宜……對吧？」

十方台雖然是修仙組織，但是經商的人太多，而商人的運作模式，導致了一種普遍現象：只要靈石足夠，沒啥不能賣的。

不等馮君說話，上官雲錦就大怒，「我愚昧？博才師兄，你可知同門相輕是什麼罪名？」

到了現在，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交易市場，除了門派內部的交易市場，還有對外交易。

王博才很乾脆地點點頭，「沒問題，你只管布好了。」

也就是說，十方台歡迎所有的修仙者去他們那裡，消閑玩耍也好，擺攤叫賣也行。

這個問題不是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麼簡單，她其實是想借這個機會，旁敲側擊地了解一下對方的真實修為。

馮君想一想，然後發問，「出塵中階呢？這種聚靈陣難不難？」

馮君淡淡地看他一眼，「奇怪，我處置你做什麼？你也別誆我使出來。」

馮君微微一笑，「我隨隨便便就能給你擺個聚靈陣出來，只不過……法不可輕傳。」

他的解析版聚靈陣，到現在基本上就完成歷史使命了，他已經鍊氣六層接近巔峰了。

「中階倒是容易點，」上官雲錦點點頭，「不過怎麼說呢？這麼一個聚靈陣，就可以奠定一個修仙界小家族的根基了。」

上官雲錦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的王博才不答應了，「聚靈陣還有其他原理？馮道友，我師妹愚昧，你也不能這麼忽悠她呀。」

「別啊，」上官雲錦忙不迭出聲，然後看向兩位師兄，「若是能弄到便宜的聚靈陣……咱們可以製作出來賣呀，這可是一筆大買賣。」

上官雲錦雖然看出了馮君的心思，但是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她還是不得不詳細了解一下，這三個檔次的貢獻點系統，有什麼區別。

馮君也很乾脆地回答，「借用的話，我布陣你們莫要觀看。」

片刻之後，她點點頭，「這個話，我能幫你傳一下，但是他們賣不賣，我就不敢保證了。」

他開出的條件是，希望能得到一個出塵高階都可以修鍊的聚靈陣——陣盤和陣法都可以。

說實話，修仙者之間https://m.hetubook.com.com交談，還是比較直接的，沒那麼多雲山霧罩。

馮君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然後微微一笑，「好吧，我信你有這個能力，是我吹牛還不行嗎？」

「根基在於人，不在這點外物，」馮君毫不猶豫地反駁她，「真要有出塵中階的修者創立家族，搞到這麼個聚靈陣，也不成問題……算了，你既然為難，能否幫我轉告一下十方台？」

潘仁傑思索一下發話，「馮道友打算布希么層面的聚靈陣？」

馮道友的真實修為，她是可以測出來，準確率高達九成，但是測試的時候，很容易被人感受到，這就是惹人了。

「給是不可能的，」王博才搖搖頭，很乾脆地表示，「只是借用。」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既然談不成……那就算了？」

馮君沒有詳細解釋，他就給出了兩個差異：單機版和聯網版，有備份和沒備份。

王博才信心滿滿地回答，「只要便宜，怎麼可能賣不掉？」

貴的話，他要考慮，如果比現有聚靈陣便宜，那就不用說了。

他只是長於制器，並不擅長陣法，只能說是略通而已，但是他非常清楚，一個新的思路，能帶來什麼樣的變革。

但是十方台做這種事情太久了，積累得足夠多，所以現在修仙界幾個大的商家，不是十方台出來的，就是跟十方台有聯繫的。

「你、你、你擺出來，」王博才受不了啦，「你要是能擺出一個前所未見的聚靈陣，我隨便你怎麼處置。」

「馮道友對咱們這裏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m•cｏｍ不熟，就可能不太方便，」上官雲錦振振有詞地回答，「就像咱們做生意，一般做不過十方台一樣……大家各有所長的嘛。」

這話說得實在太沒有誠意了，王博才越發地惱怒了，「你信不過我，那我去請潘師兄來做個見證，潘師兄為人簡樸，但是身家豐厚……」

「這個……」王博才的嘴角抽動一下，心說我只是想看一下他聚靈陣的思路，真是全新的思路的話，咱們能借鑒很多東西的。

馮君微微一笑，「如果便宜的話，給我一個出塵中階的聚靈陣嗎？」

潘仁傑想一想點點頭，「確實是有點不合適呀。」

而且他們的手裡，好東西還真不少，時不時地會搞個拍賣會啥的。

「王師兄！」上官雲錦是真的有點受不了啦，「我不是胳膊肘往外拐，人家馮道友要布一個全新的聚靈陣，還要經濟實惠……你賭不起，也別給咱無憂台丟人成不？」

王博才是真的認真了，「你要是真能擺出來，我幫你借一個出塵中階的聚靈陣來……買不敢說，借給你用三五年沒有問題。」

「太高的我也不懂，」馮君笑一笑，然後發話，「我看虞道友拿著的陣盤，是能容納兩名鍊氣中階修者修鍊的……要不，就布個差不多的？」

東南西北以及東南、東北、西南、西北，再加上天上地下，此之為十方。

這不是對散修的歧視，而是說，這玩意兒已經上升到戰略物資的層面了，老牌勢力之間，還可以互通有無，新晉勢力的話，基本上是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