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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皇甫無瑕看來不打算在這一點上讓步，「馮道友你的縛靈陣是否真的成功了，還需要我們檢驗一下，沒有經過檢驗之前……再多承諾都毫無意義。」

他們商定，是六二二的支付模式，六成到貨款，安裝完畢再付兩成，剩下兩成一年內付清。

「你又沒有掙脫，」馮君正色發話，「你如果掙脫了，我能獎勵你，但是你沒掙脫，我測不出縛靈陣的上限，那就不能獎勵你。」

他多少感受到了一些別的意思——你想壓榨我的流動資金，導致我的資金鏈斷裂？

「不想進白駒塔修鍊嗎？」皇甫無瑕再次誘惑他，並且小心地觀察對方。

但是這真不算什麼，有人暗中傳遞幾個儲物袋就能解決的，天通商盟也做得到這一點。

老話說得好，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於是他正色發話，「那抱歉了，必須一手錢一手貨，既然你沒有靈石，那這個系統不能讓你拿走，等你有了靈石再說吧。」

不多時，花花果然帶著納物符來了，「喂，要不這樣，你再陪我幾個測試，我給你艾派的。」

這次他來，不但帶來了任務管理系統的硬體和軟體，還有整個縛靈陣的解決方案——他本來就不是一定要在這個位面解析縛靈陣。

花花降落下來，狐疑地看著他，「不會再騙我了吧？」

皇甫無瑕這麼問，也並不是一定要搞垮對方的現金流，其實她還是想試探一下——你敢不敢讓我欠你的和_圖_書錢？

驗貨其實不難，差不多該有什麼配置，大家都已經熟悉了。

然而馮君對她的話無動於衷，只是用一種怪異的眼光看著她。

那兩位還在忙著修改通信數據，馮君直接出門，去找皇甫無瑕。

於是他微微頷首，「無所謂，等你的靈石到了，通知我就行了。」

她的臉忍不住微微一紅，卻強自鎮定地發話，「好吧，我跟你開玩笑的，過得一兩日，我的靈石就到了，到時候咱們交易就是……還得多謝馮道友，助我修鍊無垢通明心。」

但是皇甫無瑕就相當吃驚了，她可是派了七個人進入了馮君的地盤，也了解馮君近幾天的動向，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這四五天在琢磨縛靈陣——他只是在教授自己的人一些常識。

「我從來就沒騙過你，」馮君不滿意地哼一聲，「你要再這麼說，我還真不給你買了。」

馮君通過攝像機慢放分析到，花花其實沒有從縛靈陣正上方飛過，而是取了個巧，是擦著陣法的核心區飛過的，距離短了三分之一，如果從正中飛過，那結果就很難預料了。

今天測試的縛靈陣，還真的讓他挺滿意的，他又架設了一遍，認為自己已經全部掌握了，於是帶著任務管理系統，再次進入了手機位面。

馮君的縛靈陣，還真的是很管用，一旦掐動法訣，就直接縛住了蝴蝶。

但是送了這麼多東西，卻吝嗇于支付貨款，這明顯是想壓榨他ｈetｕbooｋ.ｃｏm•ｃｏｍ手裡的靈石。

然而馮君臉一沉，正色發話，「這不是利錢的問題，我一向認為，生意就是生意，規矩就是規矩，如果你覺得，規矩可以隨意改變……那何以求真，又怎麼修道？」

說完他收起那套系統的設備，轉身就走。

至於花花的偷奸耍滑，他也不打算計較，縛靈陣本來就是為了活捉靈獸，靈獸也不可能只跑核心區不是？

然而很遺憾，哪怕它是鍊氣中階，身體堅逾精鋼，但是個頭比較小，最終還是沒有掙脫。

不過手機位面的社會，非常注重道德秩序，商業行為也不例外，經商環境比華夏好得多。

花花划拉了半天，又抬起頭來看他，「艾派的呢？」

「它早就懂得看電視了，」馮君白它一眼，忽悠我？你還嫩點，「等你有了艾派的，它可以看你的手機嘛，華夏人民還沒有全部脫貧，一隻烏鴉玩什麼艾派的。」

皇甫無瑕很想喊住他：歪歪，那個縛靈陣……你真的不談了？

對修仙者來說，靈石就是錢幣，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靈石是萬萬不能的。

「訂上兩個唄，」花花又發表意見了，「小烏靈智漸開，已經懂得跟我搶手機了。」

其實商業就是這樣，該試探的時候試探，有了結果就不能再亂來了。

她對自家的白駒塔，還是很有信心的，只要修鍊上一天，不愁你第二天不主動找上門。

她的算盤打得很精細，然而馮君那工商管理m.hetubook.com.com的專業，可不是白學的。

馮君有點不高興她的出爾反爾，所以他生硬地表示，「六成貨款，你該支付了。」

當然，在此之前，馮君已經把具體的材料清單列出來了，現在有了最終的解析陣法，不可能再毫無保留地公布。

花花是鍊氣中階，大驚之下不住地掙動著，白色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殘影。

花花的智商沒有問題，思維也很單純，有時候胡攪蠻纏，其實它也知道自己沒理。

可就是這種情況下，馮君拿來了那套系統，還說已經有了縛靈陣的解決方案。

你要是不把天通商盟放在眼裡，那當然不會怕我欠錢，但你若是對商盟心存畏懼，十有八九就不願意我欠你錢。

當然，真要仔細計算的話，結果還是能得出來的，但是他覺得沒必要——知道個大致情況，別把陣法賣虧了就行。

於是第三天上午，她派人通知馮君，說靈石已經到了，同時到的還有儲物戒。

這下就輪到皇甫無瑕支吾了，「這個……靈石暫時周轉不靈，要不你先用白駒塔修鍊一天？算你一百靈石一天好了。」

但是最終，她還是沒有出聲，再對這樁生意出爾反爾的話，哪怕是傻瓜也猜得到，她肯定對馮君有算計。

馮君也沒有攔它，因為他知道，它是去取納物符了，今天收穫這麼多，花花肯定要去取藏在竹林里的儲物袋來。

馮君先拿出了半斤靈獸肉，然後又拿出三塊充電寶——這htｔps://wｗw.hetuｂook.ｃｏm.ｃｏｍ個東西他身上有不少，大多時候，他要倚仗手機做太多的事，怎麼可能不帶充電寶？

反正馮君不打算慣她毛病，第一單就這麼搞，以後你還不得上天？

而且這種支付方式，也就僅限於這一單，屬於是相互了解的過程，此後兩單，到貨款會達到百分之七十，三個單子之後，到貨款會達到百分之九十。

算利錢是好事，馮君此前不想欠對方的靈石，可不就是不想背上利息？

真當我傻啊？馮君笑著擺一擺手，「那就不談縛靈陣了，說一說我帶來的系統吧。」

馮君也沒有在意，她是早就有靈石，還是真的才到，他非常淡然地收起了靈石，以及那一枚儲物戒，同時交付系統。

在他看來，皇甫會長對他的投資還是不小的，白送大號儲物袋，還答應過一段時間，送個儲物戒指，只這兩樣，就頂得上今天該付的定金。

然後，馮君讓它配合著做了三次測試，以不同的速度飛過縛靈陣，看陣法能不能捉到它。

皇甫無瑕也不跟他糾纏，就開始派人驗貨。

但是天通商盟這種巨無霸欠別人的錢，就算肯付出利息，也未必就是好事。

這一點上，花花就不愧是鍊氣中階了，它速度最快的一次，縛靈陣還真的抓了一個空。

測試完三次，馮君摸出手機，開始在網上下訂單，「我現在也沒艾派的，只能給你網購了……看到沒，訂了啊。」

說來說去，還是馮君不知不覺間，就拿出了縛靈陣的最終和_圖_書解決方案，才更令她吃驚。

看到馮君放開了自己，它也沒有飛起來，而是跟他要報酬，「我的報酬呢？」

然而馮君沒打算白要對方的東西，他肯定是要付賬的，只是此時不好提起。

「反正你就是騙我，」花花一扇翅膀，氣呼呼地飛走了。

——別生氣，我跟你的對話，其實也是一種修鍊。

一開始它是比較緊張的，到了後來發現只是束縛自己，就放心了，一心琢磨怎麼掙脫。

這種支付方式對馮君有點不利，因為大家都很清楚，最後的兩成想要到手，會有些麻煩。

花花聽得越發激動了，沒命地掙扎，一直掙動了半個多小時。

「使勁兒，加油，」馮君在一邊給它打氣，「你要是能掙脫，我再給你半斤……錯了，我再買個艾派的給你。」

「無恥！」花花氣得又叫一聲，「連昆蟲都騙……回頭我就放田鼠進靈植陣！」

「你這麼做就不講道理了，」馮君一本正經地跟它講道理，「這叫瀆職，知道吧？情節嚴重的，可以殺掉做標本。」

馮君見她臉紅，心裏微微一笑，果然還是年輕啊，生意經學得再好，終究臉皮有點薄。

皇甫無瑕嘆口氣，又做出第二個試探，「要不這樣，欠你的靈石，我可以算利錢。」

比嘴炮，皇甫無瑕哪裡是馮君的對手？

馮君拿出了任務管理系統，皇甫會長其實並不怎麼吃驚，她已經注意到了，馮君的很多東西，來得是很蹊蹺的——比如那鍋駝機，一旦出現，就是好幾百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