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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之後，天通商盟總部傳來消息，通信系統已經安裝完畢，並且部分投入使用，大家對使用的效果很滿意，不過他們希望，能儘快引入基站和手持電話。

沉吟一陣之後他發問，「所以……是被四大派壟斷了嗎？」

馮君感覺，自己這一次是丟人了，居然沒有看出牽引的痕迹來。

其實他在這裏逗留了四個多月，除了要用聚靈陣修鍊之外，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想跟地球界同步了季節。

他一點都不想一側是雪花紛飛，一側是炎炎烈日——換衣服都很麻煩的好吧？

手機的概念，已經被兩名異界進修生帶了回來，雖然因為信號屏蔽的緣故，他倆並沒有使用過手機，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手持機的理解。

「稍微知道一點，哪裡談得上懂？」馮君是真不敢吹牛，他覺得不懂不丟人，不懂裝懂才丟人，「對了，你們這裏，關於地脈的知識真的不多呀。」

這就是兩人關於地脈的一個約定，接下來的時間里，天通商盟接連賣出去了三套任務點管理系統，據說良好的口碑，已經引起了松柏峰顏家的關注。

又過了十來天，春天真的到了，積雪消融得差不多了，樹木也冒出了嫩芽。

時間過得很快，馮君的修為提升得卻不是很快，對挪移陣的解析也沒有多少頭緒，倒是驚雷符的成功率，已經提升到了百分之三十，這已經比買驚雷符要便宜了。

馮君一開始無所謂，但是連著接了四套圖，全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這種，他忍不住問皇甫無瑕一聲，這些都是自然形成的靈地，有沒有人工牽引地脈之後，形成的靈地？

這一日，原本看著天氣晴好，雪都化得差不多了，都聞到春天的氣息了，結果天又陰了下來，又一場大雪降下。

馮君遲疑一下，還是點點頭，「如果可以改變，為什麼不呢？」

她弄到的地脈圖，都是一些小靈地的地脈，最多也不過是合適出塵中階來修鍊。

而且她弄到的四張圖，也不都是純天然的地脈圖，其中有兩張據說也是被牽引過的，只是地脈牽引講究的是合乎自然之道，所以不仔細分辨，是分辨不出來的。

皇甫無瑕一直在鼓動商盟里訂貨，但是上面總是希望，能先在用戶那裡搞個試點，然後自家再用——說白了是不太摸這套設備的底，不知道值不值，卻又沒人願意專程來止戈山考察。

可惜的是，他對牽引地脈的手段，實在太陌生了，要不然他甚至有心拿止戈山做個試點。

然後他側頭看她一眼，很認真地發話，「我需要仔細推算一下，這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止戈山目前所處的環境，其實挺微妙的，一些勢力里，有個別人注意到了馮君，但是絕大多數的修仙者，對此是懵然不覺，就連天通商盟這種做生意的商家，對他的關注也不多。

不過他也不打算占她的便宜，「這情報收集……應該是算定製吧，怎麼收和_圖_書費？」

皇甫會長表示，能弄到這樣的圖，已經很不容易了，那些高級的地脈圖，你想買都不知道該找誰買，各大勢力閉口不談這些事。

冬天的止戈山活動稀少，馮君索性大部分時間開著聚靈陣。

聽她這麼說，馮君也放下了心來，他本來心裏還有些顧忌，自己如果學會了牽引地脈，沒準會被什麼大勢力盯上，現在聽起來，似乎也不需要太過擔心。

因為兩人合作日久，皇甫無瑕知道他也有靈石了，所以也沒那麼多彎彎繞，「不在了，這是我族裡的寶物，跟天通商盟無關，平日總在靈地溫養……你要租用，我可以為你取來。」

當然，不可能一直開著，就是仿照地球的規律，連著開五天之後，休息兩天，然後繼續。

「噓，」皇甫無瑕豎起一根手指，示意他噤聲，然後又左右看一看，才低聲發話，「你懂地脈的話，千萬不要聲張出去……我這是為你好。」

聚靈陣旁蹭靈氣的人不少，有幾近三十人，甚至鄧家兄弟都在遠處蹭靈氣——郎震倒是沒在，但那是因為他在小院值守。

皇甫無瑕點點頭表示理解，「你如果告訴我，很快能搞好，我反而要奇怪了，沒事，我不著急，你如果能在出塵初階就搞好，我就很滿意了。」

「地脈？」皇甫無瑕的眉頭一揚，訝然地看著他，「你懂地脈之術？」

皇甫無瑕沉默了，半天才出聲發話，「你真有這個想法的話，我可以幫你搜集一點地脈的情hｔtps://ｍ•ｈeｔuｂoｏk.coｍ.ｃｏm報，反正……你才是鍊氣期，弄出來的地脈應該也不會很強。」

而馮君對地脈圖的解析，也到卡在瓶頸上很久了，需要分析和計算的東西太多，運算量很大，而他帶過來的計算機貌似有點不夠用。

因為時不時地降下一場大雪，馮君連炸礦的興趣都沒有了。

皇甫無瑕哭笑不得地回答，「不管是誰家有，也不會泄露出來的呀。」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閃過，卻是皇甫無瑕踩著紅花飛了過來，「想什麼呢？」

「好像你很久沒有叫我馮道友了，」馮君聽得就笑，「地脈不過是匯聚靈氣和氣運而已，比聚靈陣高級一些……很多靈地可不就是這麼來的？」

皇甫無瑕落在他的身邊，也學他的樣子坐下，「凡俗界就是這樣了，若不是靈氣如此貧瘠，又哪裡來的紅塵煉心的說法？」

系統運來之後，天通商盟很快就把貨提走了，與此同時，皇甫無瑕也弄到了一些地脈結構圖，拿來跟馮君分享。

「原來你知道啊，」皇甫無瑕苦笑一聲，「那你覺得，這地脈之術重要不？」

皇甫無瑕低聲發話，卻是一臉肅穆，「我是認真的，地脈之術在這裏，一般人接觸不到。」

皇甫無瑕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別鬧……你是想改變止戈山的地脈嗎？」

「我在想……這裏的靈氣，實在貧瘠了一點，」馮君摸出一根煙來點上。

「不收費了，」皇甫會長很乾脆地擺一下手，笑著發話，「算是我對的和_圖_書投資好了，有潛力牽引地脈的高手，巴結一下也正常。」

「是嗎？」馮君狐疑地看她一眼，似笑非笑地發話，「我怎麼聽起來，像是要坑我呢？」

「肯定是將來呀，」皇甫無瑕笑著回答，「起碼也要等到你出塵高階了，牽引的地脈才可能有不錯的效果。」

馮君遲疑一下，還是出聲發問，「你的那個黑駒……白駒塔還在嗎？」

顏家的關注，就算是對這一套系統的權威認可了。

馮君斜睥她一眼，若有所思地發問，「那我現在要做的……是不是滅口？」

他的口氣，是半開玩笑半當真，兩人在這幾個月里接觸得不少，相互調侃也常有。

通過觀察他意識到，止戈山的地脈應該也算不錯，起碼比周邊的地脈強一些。

為此，馮君特地回了一趟地球，訂了三套通信系統回來，廠家原本還說，要派人來安裝，被他拒絕了——這種上門服務，真的是只能敬謝不敏。

顏家是松柏峰的主家，下面有八大附庸家族，相當於是一個家族撐起了大半個松柏峰。

在修仙界，顏家可以說是頂尖的家族了，就連四大派里都找不出能跟顏家比肩的家族。

天通商盟總部終於決定，向馮君訂貨，訂的是通信設備。

此刻這裏已經是仲春，商業運行也走上了正途，他的殺時間之旅可以暫時結束了。

「別，我租不起，」馮君嚇了一跳，「我就是想用它勘測一下，止戈山的地脈。」

關於信號屏蔽，他們當然也能理解——為了不打擾秘境的土著和圖書，屏蔽消息這種手段，太正常了，不這麼做反而是不正常的。

馮君去靈植陣里看了看，然後走到一個山頭上坐下，他斜對面的山腰上，就是聚靈陣。

所以很多人說的「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還真是這樣。

「那多謝了，」馮君笑著回答，「如果我測試成功了，沒準將來也能幫到你。」

哪怕是兩顆陰冥珠，也不能完全抹殺她的疑心。

馮君默然，其實聽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答案，此前他之所以沒有想到，只是沒有人這麼問過他。

但是聽說他懂得地脈之術之後，她是徹底消除了這個疑心，那可是地脈之術啊。

聽他這麼不以為然，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地解釋一下，以免他誤判了形勢，「我想請問一下，馮道友，你眼中的地脈之術是什麼呢？」

馮君點點頭，他當然知道牽引地脈跟修為有關，以他現在的修為，就算能成功牽引地脈，大概也達不到修仙界的普遍標準。

一直以來，她都對馮君的來歷很疑惑，如果不是「陰陽」「絕緣」之說，她甚至會猜測，這人會不會是一個貧瘠之地出來的小散修——甚至可能是末法之地出來的。

最關鍵的是，他琢磨地脈，琢磨出一點頭緒了。

據皇甫無瑕說，商盟現在同意訂貨，也是因為皇甫無瑕近期做了幾個貢獻點管理系統的單子，賺了不少靈石回來，才願意一試。

看著空中漫天飛舞的雪花，馮君的目光有點茫然，不遠處的喧鬧的人群，讓他心裏反而生出了些許的孤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