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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事實上，馮君並不這麼看，人遇到了喜事，想跟大家分享，花費再多也無所謂——玩的就是這個喜慶。

馮君笑一笑，看向了關山月，關主持倒是明白事理的，少不得輕輕點撥一下，「祖師爺，有些人在道門裡影響比較大，馮上人出面更合適一些……他不用買任何人的賬。」

毫無疑問，丹霞天這次的小世界非常逆天，但是麻姑山積弱已久也是毋庸置疑的，在這個時候，他們還是不宜招惹那些強大的對頭。

麻三娘沒有聽過「過分解讀」這個詞，但是根據上下文，這個意思實在不難懂。

麻三娘默然，良久才發話，「你是不是覺得我在虛報？」

作為小世界的器靈，她想不出為什麼需要馮君幫忙拒絕。

馮君也不會在意這些細節，一旦進入了執行階段，自然有徒弟們來操心。

馮君默然，好半天才問一句，「洛華蛻凡八層弟子，入小世界不會出事吧？」

馮君沉默片刻，有心發火吧，覺得也沒啥意思，「你這小世界得自何處？」

馮君則是表示，修鍊這種事，不能單純地看投資收益比，有些環節，是賠錢也需要堅持的——當然，如果賠錢太多，導致這種投資明顯不合理的話，也不能一條路走到黑。

東海水府……馮君又知道了一個新名詞，不過也就是聽一聽好了，末法時代，真的讓人生不出多少期待來，「你這秘地，是在晉地什麼地方得到的？」

不過馮君在意的不是這個，「你知道m.hetubook.com.com哪家的洞天還有存在嗎？」

「這是股東的權力吧，計較什麼好處？」馮君理直氣壯地回答，「當然，作為回報，你們排斥的人，我也會拒絕他們進入小世界。」

關山月眨巴一下眼睛，「比如說？」

洛華付出的不但是硬通貨，而且還是小世界運行的必要資源——別家的資源能與之相比嗎？

「據我母親說，是得自晉地，」麻三娘的語速慢了一點，彷彿是在懷念什麼，「當時她聽到冥冥中有個聲音，說這原本是我丹霞山的洞天……」

說白了，還是思維和眼界的問題，古人不是不懂變通，可是經過信息爆炸時代洗禮的人們，各種奇思妙想真的徹底碾壓古人。

「這跟虛報與否無關，」馮君的回答很簡潔，「如果這麼走一趟，都要花費十塊靈石，那我不會再給小世界投資了……太不值了，我弟子可以試煉的地方有的是。」

最關鍵的還是，這是一個酒香也怕巷子深的年代，敝帚自珍註定沒有出路。

麻三娘的想法，也不能說就是錯的，她能理解股份制經商，但卻不同意小世界共享。

「沒有了，」麻三娘回答得很乾脆，「傳言中，東海水府是最後一個洞天。」

然後麻三娘開始了新的擔心，如果小世界的運行成本太高，馮君會不會停止投資，這對丹霞天的發展來說，會是致命的一擊。

瓦特？馮君頓時就愣了，好半天之後才出聲發問，「你在開玩和*圖*書笑？」

麻三娘忍不住嘀咕一聲，「這個不需要你拒絕，我就可以做到呀。」

麻三娘這次倒是沒有墨跡，她很直接地表示，「倒是用不了十塊靈石，不過這千年來，我虧空很多，主要是想儘快恢復一下。」

「更多我也有，但是不會支付，」馮君回答得很乾脆，語氣也很決絕，「如果你堅持的話，那我明天就走……再也不會回來。」

想一想就能知道，馮君在秋辰坊市玩鑒寶，賺的靈石能隨便打賞別人，甚至允許他們「投資」自己，賺取更多的靈石，這說明他不是個小氣的人。

他更在意的，是自己對靈石的壟斷——只有他有大量的靈石，才能保證掌握話語權。

馮君見一切都說妥了，於是出聲發話，「要不這樣，我先出十塊靈石，明天請來的道友們一起進小世界見識一下……麻上人你看如何？」

麻三娘聞言嚇了一大跳，「你剛才不是給了我一塊靈石嗎？我當你很大方呢。」

她的擔心是有道理的，因為丹霞天佔據大股，又無須後續投資，可以坐等收益——這不是坐享其成，她們在前期的投資相當大，起碼兩名出塵期的執掌，為這個小世界付出了一生。

至於說洛華該出多少靈石，該佔多少比例股份，三人——兩人一鬼的意思大致相同，那就是進小世界走一趟，視情況而定。

「不是玩笑，」麻三娘的聲音，聽起來有點不好意思，「這個小世界……最高也只有鍊氣期初階的妖修。和圖書」

馮君哭笑不得地搖搖頭，「拜託，你我都是出塵期，幾塊靈石互通有無，這是為了維護上人的體面，你最好……還是不要過分解讀。」

她現在擺脫了壓制，各種能力在迅速恢復中，假以時日她甚至無須那張做引子的畫，就可以自行開啟秘地——說句難聽的，都不需要馮君的神識掃描了。

「青城……」馮君沉吟一下發話，「算了，我看這張洞遠還算順眼，暫時不理他們。」

所以馮君認為，我們交出靈石，只有資格進入小世界試煉——這樣是不公平的。

他懶得多說，但是關山月是一個很好的溝通者，她明白他的意思后，也積極勸說麻三娘。

丹霞天其實也有道法的，雖然不能算強悍，千年前也是出了出塵期，只不過後來傳承斷絕了，這一次馮君誅殺陰鬼，其實不僅僅是放出一個小世界——麻姑山功法也得到了延續。

「比如說龍鳳山、王屋山，」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我不喜歡這兩家。」

換句話來說就是，如果讓他給某人十塊靈石，他心裏不會很情願，但是把這十塊靈石消耗掉，那是無所謂的——沒有進入流通領域的靈石，不會給他造成什麼威脅。

這一下請客，他就用掉了十個億，真是有點冤大頭的感覺。

「好吧，」麻三娘無奈地嘆口氣，別看她是出塵期，其實她活著的時候，九州的高手更多，她也能接受自家「比較弱」的設定。

馮君名字里有個君，那是因為他老媽叫張君懿，ｈｅtｕbooｋ.cｏｍ.com可不是說他是君子。

麻三娘茫然地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不過我能感覺到，這個小世界並不排斥我丹霞天的功法，否則不會煉化得這麼容易。」

關主持甚至很直白地指出，如果不讓道門其他人進入，只有洛華和丹霞天兩家的話，倒也不存在占股份的問題，但是別家付出些許資源，也能進去試煉，那就不合適了。

「這我哪裡敢保證？」麻三娘表示自己不接這個鍋，「小世界是試煉之地，我都不能干預太多，不過驚雷符之類的符籙夠多的話，能保證別人死了她沒死，那就不會出事。」

作為小世界的擁有者，丹霞天是不可替代的，但是提供動力的洛華，就是可以替代的嗎？

「你的虧空，憑什麼要算我的投資？」馮君的眉頭皺一皺，「你雖然是坤修，也要講理呀……算了，跟女人打交道太麻煩了，合作的事算了吧。」

馮君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想起了另一個傳說，「莫非這十大洞天，三十六小洞天，還真的是……各有一個小世界？」

最終，麻三娘還是被「洛華不追求控股」的條件打動了。

麻三娘本人就是做過執掌的，生前也有各種因果，眼下既然無須擔心奇寶被搶，她也很願意照拂一下道友們的後人。

說完這件事，他又想起來一個細節，「對了，有件事要提前聲明，如果我能成為股東，那麼我希望，我有權力拒絕一些傢伙參加試煉。」

十塊靈石請客，在如今華夏的修者界，算是一等一的www.hetubook.com.com大方了，要知道，馮君的每一塊靈石，茅山或者別的道門如果能用一億元買下來的話，絕對眼都不會眨一下。

關山月點點頭，「王屋山我也很討厭，那幫傢伙太狡猾了，不過……你不是也不待見青城嗎？」

她表示說我已經脫離這個時代太遠了，小關你既然是激活了驅動小世界的前置條件，也算把我救出來了，那就你來把關好了。

麻三娘很乾脆地搖頭，「不知道，我母親說不該問的不要問。」

「小世界試煉，不會全軍覆沒，最少要活著一個。」

而且從馮君本人的意願來說，他不介意花用靈石，尤其是在擁有了一定數量的靈石之後。

馮君不想跟她多解釋，只說明一點，你這個小世界，沒有靈石是玩不轉的，但是你自己偏偏還就沒有靈石，只有我的靈石能讓你的小世界正常運轉。

但是到了這時候，能拒絕別家的試煉嗎？不行，牛皮都吹出去了。

但是在地球界，他不可能這麼做，一個是靈石太珍貴了，他這麼高調，難保「天狂有雨人狂有禍」；另一點就是：這會影響他對靈石的壟斷。

麻三娘卻是很乾脆地回答，「十塊不夠，我需要更多。」

關山月點點頭，然後眼珠轉一下，「答應了你這樣的條件，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她想一想之後，扭扭捏捏地發話，「我有個消息……想要告訴你，小世界只允許出塵期以下的進入，我不是要故意隱瞞。」

壟斷神馬的，他最喜歡了——只要壟斷者是他本人，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