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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僅僅是猜測，他們也確實派了煉丹師過去，甄別了一下古丹方，得出的結論是：丹方或許不假，但是沒有多少研究意義。

兩人大致寒暄了兩句，皇甫會長就說起了電話的事情，「你看我這麼宣傳行嗎？」

這有點類似於地方資治，卻又不完全是，坊市也好，小鎮也罷，都遵循著大致相同的規矩，而且……管理處並沒有絕對的管理權。

皇甫無瑕知道有這麼個人，有這麼件事，就已經不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滄海書屋要補齊的古丹方叫什麼，只知道那丹方跟靈獸有關。

她聽馮君說得頭頭是道，忍不住出聲發問，「你真的破解了丹方？」

馮君微微一笑，「我跟他聊得比較好，而且他很看重我的醫術。」

以通訊行業為例，華夏國內就不用說了，邁瑞肯大名鼎鼎的AT@T，也是被拆分了一次又一次，撒旦的歸……運營的歸運營，生產的歸生產。

所以馮君並沒有生氣，恰恰相反，他心裏挺高興的，皇甫無瑕改掉偷窺的毛病的話，還是個不錯的朋友。

然後就有人表示不同意見了，「一塊靈石隨便聊，整整一個月，也不算貴呀。」

馮君傲然回答，「是否補全了丹方，需要一個驗證過程，你一兩天內就會知道……」

皇甫無瑕想一想，還是老老實實地點頭，「我確實這麼覺得，雖然我的話可能冒昧了，但是你也說了，丹方的測試還沒有結束……也許他們會改變主意。」

皇甫無瑕和_圖_書聞言，頓時就愣住了，好半天才疑惑地發問，「季永年……天心台的不勝真人請你去做……客卿？你只是鍊氣期啊，是做下面附屬勢力的客卿吧？」

現在則不然，她更有興趣搞清楚，他這一套商業理念——買產品只能算「魚」，學理念才能算「漁」，「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她不至於分不清這種輕重。

她其實並不在意，會出現什麼設備製造的競爭對手，天通現在就是事實上的壟斷，不過相關的道理，以及裏面蘊含的一些市場規律，她很願意了解一下，也覺得很長見識。

馮君無奈地一拍額頭，「嘖，生產和運營必須分開的呀……你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但是了解之後，天通覺得也就是那麼回事，這年頭，想入非非的人太多了——隨便一個人，就敢拿著一張殘破的丹方，號稱是古丹方！

所以天通自己運營，也是沒辦法的選擇，可是話又說回來了，當地的管理處沒有得到什麼好處，誰會熱心幫你推銷？

於是她點點頭，伸出一個大拇指來，「馮道友果然大才，我有意延聘道友為我東部分會的供奉，並且爭取成為秋辰分會的客卿，不知意下如何？」

這個道理，在地球界有太多人清楚了，通訊設備製造和運營必須要分開，要不然肯定就涉及壟斷，不但阻礙技術進步，也無法降低成本，哪裡有既當裁判員又當運動員的道理？

當然，推銷裝機的過和*圖*書程中，每裝一台機，就給管理處提成的這種事，提前就可以做。

「不錯也不關我的事，」皇甫無瑕不無悻悻地回答，「在門派里，月租費、裝機費都是他們掙了，我只能掙個設備差價和安裝費。」

這一刻，她有點相信對方了，醫術這東西涉及生死，再怎麼重視都不為過，如果醫術足夠精湛的話，別說是鍊氣期了，哪怕是蛻凡期，做天心台的客卿也不是不可能。

皇甫無瑕很為難地表示，天通買通個別人不成問題，想買通整個管理處……那不可能的。

告示是坊市管理處發布的，說這電話是方便人們聯繫，無須消耗靈氣，就能遠距離溝通的利器，能方便大家的生活云云。

「我的醫術……還算馬馬虎虎吧，」馮君猶豫一下，最終還是乾笑一聲，「前兩天剛幫著滄海書屋的蘇老頭補全了丹方，還治好了他家的紫金雕。」

才是秋辰分會的客卿？馮君心裏有點不高興，不過轉念一想就明白了：她只當我還是鍊氣九層巔峰，並不知道我已經是出塵期了。

馮君這才明白，合著自家院子門口貼了一張告示，不是偶然的，而是必然的。

那你可以採用BOT方式嘛！馮君覺得這根本就不是個事兒，少不得又跟她解釋一遍。

馮君聽了一陣，敲開院門走了進去，心裏暗暗感嘆，這皇甫無瑕的操作，還真不是一般的迅速，才搞定了門派，現在又推銷向了坊市。

馮君覺得這種情況很正常，小鎮人m.hetubook.com.com少，住得又近，有什麼事喊兩嗓子就差不多了，裝機量自然不可能有多高，「在門派里的裝機速度不錯吧？」

以秋辰坊市的管理處來說，每年收的靈石是相對固定的，支出也是固定的，如果臨時要修個什麼比較重要的公眾設施，還得攤派——而且這些賬目，是要受到上面監督的。

後來蘇老頭的懸賞越提越高，但是對於天通來說，就當沒看見了：丹方本身就很難補全，還是琢磨給靈獸吃的丹藥，那麼——能補全是你的本事，我天通不會陪著你瘋。

再以邁瑞肯的娛樂業為例，電影公司和院線公司必須分離，這也是法律規定的。

有人就大聲發表意見，「倒是不用消耗靈氣了，費靈石呀，初裝費就是二十靈石，月租又是一塊靈石……都是我的東西了，我還要出租金？想靈石想瘋了吧？」

他先是一錯愕，然後點點頭，「挺好的，看來幫你帶的那倆徒弟……還是學到了點東西。」

事實上，就連天通在本地的分會，對蘇老頭的關注也很一般，通慧丹殘方的消息散布出來之後，天通商盟也派人去了解了——這種商機，天通不會錯過的。

當然，要是凡人的話，可能性就會很小了——醫術精湛又如何？相關經驗直接搜魂了。

「這還不貴？」有人不滿意地反駁，「一對紙鶴傳訊才多少靈石？還沒有期限。」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詭異地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天心台對我招攬，有點不可思和圖書議？」

簡而言之，天通想把通訊設備賣給秋辰，但是坊市跟五台四派不一樣，沒這個預算就不敢花這個錢——尤其這是新生事物，沒有被公認為是「有用的」，誰敢冒這麼大的風險？

「肯定是天通親自運營呀，」皇甫無瑕奇怪地看他一眼，「能多掙錢，我為什麼不多掙？」

不過皇甫無瑕還是有點不開心，因為她感覺裝機的速度太慢，「本來是在一個小鎮上試驗的，裝機的人很少，希望秋辰坊市能順利一點吧，畢竟這裏這麼大。」

他進了院子時間不久，皇甫無瑕就得到了消息，上門來尋他。

「你的醫術？」皇甫無瑕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死死地盯著他，「我知道別人都管你叫神醫，但是……真沒見過你的醫術啊。」

馮君的吧的吧解釋半天，皇甫無瑕聽得倒是很有觸動。

那二位學到的可不止是通信知識，連運營知識也學到了一些。

BOT就是建設、經營、轉讓方式——天通先建設，然後自己經營，「……等最後收回成本了，再轉交給坊市的管理處，他們肯定樂見其成的嘛，你覺得他們還會不用心？」

馮君聽得大奇，「那你在小鎮和秋辰，還能掙什麼……你不會親自運營了吧？」

哪一家敢違規，就等著倒大霉吧——你們是想打造出一個新的修仙勢力嗎？

皇甫無瑕怎麼會沒聽說過？她負責東華國東部分會，出入修仙界一般都是經過秋辰坊市。

但是聽完之後，她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和-圖-書你說得可能有點長遠了，我現在面臨的問題是，那個鎮子和秋辰坊市……只有管理處，他們不可能買通訊設備的。」

皇甫無瑕直接就懵了，她在經營方面有天賦，這些理念她也一聽就懂，但正是因為聽懂了，她才懵了——馮君你是得有多麼牛逼，才能想到這些靈光一閃的點子？

「滄海書屋的蘇老頭……」皇甫無瑕沉吟一下，終於想了起來，「是那個懸賞古丹方的？」

不對，這點子根本不是靈光一閃，似乎是……有個體系來的！

區區一個鍊氣期修者，能成為這裏的客卿，真的是誠意十足了，許上人也不過是個客卿。

以前她一直覺得，馮君手裡古怪的產品很多，雖然他的言談也很有見地，但是她更想從他那裡，得到大量的利益。

於是他笑著發話，「客卿就算了吧，我這人閑散慣了，天心台季不勝真人請我去做客卿，我也沒答應……主要是受不了約束。」

馮君笑一笑，一抬手，將一件白色的物事拍到了桌上，「你看看這是什麼！」

然後就又有人出聲了，「紙鶴傳訊是點對點的，安了這個電話，你可以打給任何有電話的人……只要你知道他的號碼就行！」

修仙界沒有政府，這些地方的管理處，更多的類似於「業主委員會」的概念，並接受五台四派、兩峰一谷的監督和管理。

馮君笑了起來，「原來你也聽說過這個人？」

不過每一次她在這裏待的時間，都不是很長，對坊市有一些了解，但也就是那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