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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其原因，除了是要用窮舉法排除各種可能，還因為這酒要釀七七四十九天，中間更要考慮各種工藝變化。

馮君笑了起來，晃一晃右手食指，「好了，是個大略的方子，我還得琢磨呢，不過你放心，我琢磨出方子之後，等拍賣會結束了，我還可以委託天通再賣一次方子。」

要不說皇甫會長會經營的傳言，真的一點不假，不肯放過任何賺錢的機會。

皇甫無瑕擔心他心裏不平衡，還特意說明，我可以幫著你跟天心台談條件，務必讓大家都滿意了才好——沒有我天通的支持，你真的談不下太好的條件。

他這麼決定了丹方的歸屬，就算是短了天通商盟的路。

許上人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生意……也能這麼做？」

不但不能放棄，還要仔細看管起來，萬一有誰發現了止戈山的秘密，他絕對是有一個殺一個，大道面前，當仁不讓！

皇甫無瑕跟著蘇老頭走了，但是在走之前，她跟馮君打個招呼，如果釀出了真的相思入夢，她願意高價收購。

「麻煩你搞一搞清楚，」馮君的眼睛一瞪，不滿意地發話，「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子，我還得幫著精確化……這又不是跟相思爵一起得到的，是我的勞動成果，為什麼不能單賣？」

許上人不是很懂這話，不過他還是開心地點點頭，「反正有點業績就好，對了……不勝真人剛才留了一張什麼方子給你？」

接下來，馮君告個罪，表示自己要去琢磨ｍ.hｅtｕbooｋ•coｍ.coｍ相思入夢的方子了，蘇老頭本來還想再跟馮君說點什麼，見他一副忙碌的樣子，也起身告辭。

確實是大差不差，但是馮君有點啼笑皆非：天心台的人辦事，真不是一般的隨心所欲。

能被冠名「天機」二字的物品，就不會太簡單了。

好吧，這些都是借口，說句自私的實在話：既然是他發現的礦，為什麼要放棄？

所以止戈山他是一定回的，而且是大張旗鼓地回。

小天機石的貴重，主要在於它們的罕見，這兩天通過打聽，他也了解到了，大的靈石礦脈，都被掌握在大勢力手裡，那些勢力絕對不會允許自家人開採凝練中的靈石。

皇甫無瑕無奈地看許上人一眼，「我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可以算奸商了……」

馮君笑眯眯地看她一眼，「我剛誇了你，說天通吃消息飯……我的消息，也得賣靈石呀。」

馮君卻是點點頭，「這樣做才對呀，天通的優勢不僅僅是商品買賣，還可以有信息服務，否則這麼大的商業網路，還真是有點可惜。」

就連季不勝都認為，蘇老頭開的條件實在太過分了——一張丹方你敢要二十萬靈石？

最關鍵的，還是那裡存在的大量的凝練中的靈石，居然成了小天機石，這是一筆相當大的財富，馮君不想讓任何人發現。

總算還好，沒有任何的異常發生。

要不說教做人，還是得金丹出馬，季不勝撂下兩句話來，無法和-圖-書無天的皇甫會長頓時老實多了，不但不敢隨便用鑒寶眼，連說話都變得客氣了。

材料買回來之後，馮君有點擔心那位真人會再次不請自來，特意等了兩天，壓根兒就沒開始釀製，直到判斷對方確實忽視了自己，他才開始收拾東西，打算離開秋辰坊市。

當然，這或者跟馮君的實力提升也有關係，畢竟是上人了，鍊氣期不能隨便冒犯。

蘇老頭還在苦思冥想，聽到這話之後回答，「我在想……要不要讓小孫女拜入天心台。」

皇甫無瑕的眼皮往上一翻，沒好氣地發話，「一百靈石……反正我也沒有相思爵。」

梁中玉也是聽說，止戈山的貨物挺搶手，他自問也是交過投名狀的，所以帶了一個鍊氣七層的修者，也相伴一起去。

靈石礦一旦成型，凡俗界必然會發生巨大的變化，周邊的民眾也要慘了。

馮君推演這個方子，感覺比通慧丹還要吃力很多，耗光了五部手機的電不說，他手腕上橙色的雙環，顏色都淡了不少。

「嗯？」蘇老頭奇怪地看她一眼，「我能跟天心台的弟子商量……送孫女去四大派？」

說完這話，季不勝又跟馮君拿了一百斤相思三分，然後留下了一張方子揚長而去。

「這是不勝真人專門幫我找的，」馮君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只出一百靈石……看來你對真人的勞動成果，似乎沒有什麼敬意呀。」

因為馮君有了小程序，跑起來倒不是很累，關鍵是費和_圖_書電，而且左一個四十九天，右一個四十九天，跑得多了，受到時空之力的影響也就大了——起碼馮君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皇甫無瑕也不能說什麼——她只是收貨的商家，不能強買強賣，又因為不勝真人提前就認識了馮君，並不是通過天通結識的，她連抗議的心思都沒法有。

用了多半天的時間，馮君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數據，不過他還是在第二天一大早，才把清單列出來，讓陳鈞勝安排人去採買。

「這才多大一點事，」皇甫無瑕笑著回答，「也就是個附加條件而已，不過……你覺得讓她入天心台合適嗎，不想讓她進四大派？」

按理說，馮君也不該這麼采凝練中的靈石，但是他已經意識到了，這種小天機石，對自己手腕上的雙環，有催化作用，比單純使用靈石充能要強。

誰都知道竭澤而漁不好，馮君心裏也清楚，但是催化石環發生更強烈的變化，算是他的剛需，同時……那靈石礦是位於凡俗界中央。

蘇老頭對這一點，是高度地認可，表示願意跟天通合作。

馮君無可奈何地看她一眼，「你想啊，以不勝真人的行事，如果是精確的方子，他還不得把原材料也都拿過來？他那人懂得客氣嗎？」

初來坊市的時候，他對這裏比較排斥，總覺得有點格格不入，不過隨著逐漸融入坊市，他已經逐漸地感覺到了，這裏才是修仙者應該待的地方。

小天機石固然重要，但是沒有了凝練中的靈https://www.hetubook.com.com石，不光是未來產出的靈石會變少，關鍵是礦脈可能會因此停止發育，甚至連品質也會發生變化。

皇甫無瑕眼珠一轉，狐疑地發話，「只是一個大致的方子？」

他這話多少有點冒犯，不過這本身就是試探，他想要知道，那位金丹是否在注意這裏。

這是絕對的好東西，季不勝辦事不但靠譜，而且還相當有效率，這才幾天就弄到了方子。

所以修者們口中的小天機石，都是得自於一些零散的、未成形的礦脈，發現不易不說，采也不會多采……等它成形之後再動手也不遲嘛。

蘇老頭頗為意動，他也知道，天通商盟會在這件事里撈取好處，但是沒辦法，這種中介買賣需要很強的人面兒——必須得認識那些願意出大錢，送子弟進天心台的人。

不過遺憾的是，方子並不精確，原料和配比都是大概估算出來的，甚至有沒有某些原材料，都很難說。

他開的清單是夠釀十次的量，當然，肯定不是老老實實地列單子，虛則實之實則虛之這些手段，都會加進去。

否則他也不會在第一次使用小天機石充能，石環就由青黛色變成了紅色。

皇甫無瑕倒是看得很開，反而看向蘇老頭，「你想好提什麼條件了嗎？」

五台是僅次於四大派的存在，但是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蘇老頭這輩子才能接觸到幾個人？天通整個商盟能接觸到多少土豪？這是羡慕不來的。

馮君搖搖頭，哭笑不得地發話，「相思入夢的方和圖書子，和煉製手法。」

等了一陣之後，許上人才嘆口氣，「唉，今天算是白來了。」

季不勝在方子上還留了話，「這是三絕真人的好友曾經口述的，本來還想幫你找更精準的方子，既然你在煉丹上頗有造詣，那我就省下麻煩了……總之是大差不差。」

真的沒有這麼哄抬物價的。

聽到有相思入夢的方子，皇甫無瑕的身子就要往過湊，不過下一刻，她還是硬生生地止住了，「馮上人，介意我們看一眼不？」

止戈山雖然被他經營得極好，但是靈氣還是稀薄了一些，各種修仙者使用的物資，購買起來也極不方便，不像秋辰坊市，想買什麼都方便得很。

皇甫無瑕一擺手，賭氣發話，「算啦，我不看總可以了吧？」

「這個事情，我天通可以幫著處理，」皇甫無瑕笑著回答，「我送你孫女進四大派，你跟天心台要三個進天心台的名額，如何？」

而跟他一起離開的，有天通商盟的兩個鍊氣期，還有季平安、梁易思和周靈海等戰友，臨到出門之際，梁中玉這個胖子也來了。

不過他終究是在止戈山待習慣了，在那裡也不用考慮太多修仙者之間的碾壓，專心修鍊就好，而且還有一幫追隨他的人。

他可是親眼見到過，因為一塊靈石，一個村子都消失了。

跟來的時候相比，馮君走的時候響動不小，來時的人馬只留下了陳鈞勝，以及被雇傭看家的景青陽——陳鈞勝對這個先天高手，始終有些惺惺相惜，延長工作簽證應該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