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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岳青跟馮君建議了一下——倒不如把活兒交給天通。

也就是說，其實她並沒有得到多少實質性的建議，只是摸清了大概的路數。

聶赤鳳對這個結果，也是相當不滿意，不過她心裏也清楚，其實讓管紅袖出面協商，實在是對馮君的不敬，只是她心裏對自己說——管紅袖跟那位關係好嘛。

馮君的心又開始隱隱作痛——我最少要推演一百五十個人，才能掙到這點靈石。

馮君對這樣的知識還是很感興趣的，畢竟地球界相當於是修鍊荒漠，傳承斷絕得太多了。

馮君對於這種沒有實體的推演並不感興趣，但是岳青這人有一點好處，就是理論方面有自己的獨特見地，在談論的過程中，經常會提到一些有相當深度的修鍊知識。

這樣的聚靈陣，並不是馮君擺布得了的，孔紫伊表示，太清可以接手這個活兒，曲澗磊卻是表示，我赤鳳派也做得到這一點。

她固然是救了馮君一命——其實未必算得上救命，但是馮君為她做的，也絕對抵得上這份人情了，人家為她改進了功法，推演了毒物，甚至還介紹了身患風毒的修者。

他喜氣洋洋地表示，事情都辦妥了，他還特地在咒術陣旁觀察了十天，發現運作良好，沒有什麼意外的反應，才將咒術陣隱藏了起來。

「一萬……兩萬靈起步吧，」馮君隨口回答，「一百中靈也行，不到這個價格別跟我說。」

畢竟名聲壞了，買htｔps://m•ｈｅ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賣就不好做了，不像四大派，偶爾做點出格的事，也不怕人嚼穀。

戈會長眉開眼笑地表示了謝意，對天通商盟來說，這種級別的單子，才算是像樣的單子，想當初皇甫無瑕能爭取到拍賣相思爵，已經開心到不得了，但那也才價值二十多萬靈。

這天兩人正在聊天，太清的孔紫伊上門告知馮君，說地脈牽引好了，可以去布設聚靈陣了。

說完之後，他表示自己最近也不會離開，正好就近也找一塊地，開闢成青罡派的別院——太清和赤鳳在這裏都有別院了，我青罡也該有一個。

戈會長果然是態度端正，接到馮君的消息之後，隔天就帶了陣法師，親自趕往白礫灘，現場勘驗地脈的走向。

江上人聞言點點頭，「普通推演的話，這個價格確實不低了。」

他一天推演五十個赤鳳弟子價值多少？單單為一個人推演，三五千的靈石真的沒意思——他不想把自己的時間切割得七零八落。

這條路走不通，她只能硬著頭皮去找曲澗磊——這位雖然也是男修，但終究是赤鳳派的人，又是有了伴侶，她心裏的抵觸要小很多。

不過孫榮勛並不認為自己錯了，她已經看清楚執掌和太上的安排了，每年安排一個榮勛過來護衛馮君，那就是說，這裏面的機緣，要該榮勛自己爭取和把握。

勘驗之後，他提出一個合理化建議，減少一個出和*圖*書塵初階的聚靈陣，增加兩個鍊氣高階的聚靈陣，不但更加節省費用，運行的成本也會相應降低。

岳青出去了將近一個月，才又回到了白礫灘，不過這次回來，他的神色雖然有點憔悴，情緒卻是相當不錯。

馮君聽得忍不住暗暗咋舌：合著留後門這種事，不止地球人會做呀。

「我們天通也是憑陣道上的功夫賺錢呀，」江上人有點自來熟的感覺，他笑著發話，「馮山主你要是覺得花費高，我可以介紹幾個病患，找補回來一些靈石。」

但是他也沒有再討價還價，很痛快地撥了二十五萬靈石過去——這是定金，供先期購買材料的，剩下的等完工之後再付。

想一想他給蘇老頭治療紫金雕就知道了——他固然是需要功法，但是如果蘇老頭的懸賞價格不夠高，絕對打動不了他。

其實他這麼做，主要是想表現出自己「有所事事」，沒有時間去暗中加害封毅書。

話是這麼說，但是同時，他很隱晦地給馮君遞個眼神，那意思非常明顯：我手裡有活啊。

她想要知道，自己想請馮君推演該如何抱丹，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馮君這次打算布置五個固定的聚靈陣，出塵高階、中階和初階的聚靈陣各一，再加上兩個鍊氣高階聚靈陣，其中出塵高階的聚靈陣，要能容納得下三個出塵高階同時修鍊才行。

皇甫會長最近是很忙，通訊工程全面鋪開了，又要加大力度培訓新人，m.hetubook.com.com她非常遺憾地表示，自己暫時離不開萬福台，不過馮山主你可以直接跟鳴砂坊市聯繫，我會讓他們打折。

而且他明確地指出，不管誰家，鍊氣期的修者數量都遠勝於出塵期，就算你現在身邊的出塵期修者比較多，將來出塵上人總要收徒弟，總要有人服侍的吧？

然後戈會長開出了價碼——不好意思，連工帶料一共四十五萬靈石，這還是打了九折。

曲澗磊卻是一本正經地告訴她：第一，馮君未必會接這種活兒；第二，就算有推算，你成功抱丹的幾率未必會高；第三，你最少也要做出「殺一人」的成就，人家才有可能「救一人」。

不過到現在為止，光是他批量推演的人數，就已經超過了四百人，非常接近五百人了，只不過他擁有的很多財富都是以「當兩千靈」這種信物的形式存在，要說靈石他還真沒多少。

他之所以先聯繫皇甫無瑕，不過是照顧老客戶罷了，他並不排斥聯繫鳴砂天通。

其實他並不認為，天通就是白蓮花，自古財帛動人心，魂印功法什麼的，他也買過，不過以他現在的咖位，天通要是想對他動手腳，那還真是得仔細掂量掂量。

然後他再想一想，白礫灘未必是他的終點，將來獲得更好的地脈之後，應該還會轉移，所以他同意減少出塵初階聚靈陣，但是只增加了一座鍊氣高階的聚靈陣。

其實這樣的格局，已經有點類似坊市的洞府了，高階修者和*圖*書和低階修者都可以選擇相應的靈氣範圍，而這五個聚靈陣之間，是相輔相成的關係。

所以他還是決定，聯絡一下皇甫無瑕。

不過他希望為青罡辦點實事的想法也是真的，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在跟馮君探討，青罡派弟子在修鍊中遇到的很多問題，是不是可以通過推演來解決。

不過他還真是沉得住氣，居然在行在里休息了兩天，才又來見馮君。

他的建議確實合理，馮君的本意是，盡量少在昆浩位面招收跟隨者，但是想一想郎大妹、郎大弟、木奉瑭和田家一名子弟也已經到了秋辰坊市，他覺得自己或許應該權變一下了。

這當然不是所有聚靈陣的價格，五個聚靈陣也就二十五萬，關鍵是防禦陣也值二十五萬——沒錯，防禦陣也很貴的好不好？

天通從上到下，經商的意識都很濃厚，馮君遇到這種搭車介紹的事，也不是第一次，所以他很乾脆地回答，「關係一般的話，就不用介紹了，我收費也高。」

因為這句話，兩人差點又打起來。

其實馮君跟鳴砂坊市的天通也有接觸，此前太清和鳴砂天通商議的租借功法事宜，就是他從中撮合的，坊市的戈會長是出塵五層，對馮君相當地客氣，還贈了他一顆定風珠。

結果有個姓江的客卿笑著出聲了，他是出塵三層，「馮山主你那推演才叫搶錢呢。」

既然搞的是組合聚靈陣，防禦陣肯定也是要做的吧？四大派接這樣的活，專業性肯定不容置疑，但和*圖*書是你這個地方如此重要，小心防禦陣上出紕漏。

所以這一筆靈石，還是讓他感覺有點肉疼——我本來以為，自己不差錢了呢，現在才知道，我距離土豪還差一點……起碼差一個小數點。

真要算起來，孫榮勛認為，自己欠馮君的更多，她怎麼可能再去麻煩馮君為別人推演？

馮君聞言，不以為意地哼一聲，「我憑推演的本事賺錢，怎麼能叫搶錢呢？」

戈會長開心，馮君可就不開心了，不過人家憑本事吃飯，他也不能有什麼不滿，只是那點悻悻，就表示在言語中了——你們這簡直是搶錢啊。

孫榮勛最終還是沒有答應聶赤鳳的請求，她只撂下一句話，「你既然討厭男人，就別找男人做事。」

江上人聞言笑了起來，「具體收費……怎麼算呢？」

說到底就是四個字——窮嗶滾開！他不可能只接四派五台的活兒，否則大好的路子就讓他走得窄了，但是沒靈石的主兒，他絕對不奉陪，原因就是三個字……壞行情！

天通接的這個單子是四十五萬，而且是連材料帶施工，利潤肯定比拍賣的抽成高——拍賣只是賺取一些平台費用，修建大陣那可是玩技術的。

憑良心說，零散找上門來的主兒，他收費都是偏高的，而且不是一般的高。

馮君見過他兩面，因為鳴砂天通跟馮君沾邊的生意，都不是小買賣，每次起碼都會出動三個以上的上人，江上人雖然只是客卿，但是他在天通沒有本職，反而是出動比較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