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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很省了好不好？

從養傷到晉階，黃殊真仙用了足足三十年，穩定了境界之後才出關——之所以拖這麼久，是因為他覺得心裏挺受傷，不想見那位長老了……起碼躲避一陣，也是耗一耗對方的心氣。

忽然間，他心裏生出了點好奇，「你真想買的話，開個價？」

合著那位長老也曾去找黃殊，知道他閉關了，再找一次，發現他依舊閉關，於是自家也著手準備出竅，並且留下言語。

換句話說就是，在她凝嬰之後，修為還會快速提升，五十年內晉階元嬰三層不成問題，歇一歇的話，元嬰四層也不是問題，衝進元嬰中階，她受到的影響才會完全消除。

然而錯打有錯著，傷勢養好之後，他感受到了晉階元嬰四層的契機，正是不破不立！

他不情不願，發了一大通牢騷，但還是不得不帶著道碑殘片來，請馮君推演。

頤玦真仙哪裡開得了這種價？不過她是真的不缺靈石，「一萬上靈？」

頤玦真仙的回答卻很古怪，「已經元嬰了，還用省錢嗎？那是掙錢的吧？」

反正日常開銷，一個月就得四五百中靈，一百年就是六十萬。

門主是出竅期修為，他仔細分析過這塊道碑殘片，認為此物可助人突破出竅期——那位長老的選擇沒有錯，可惜的是，她駕馭不了這麼深邃的道意，最終出竅失敗。

兩人相差兩百歲，修為相差也不小，但是……黃殊真仙真的沒辦法拒絕，昔年他遇到關卡的時候，和_圖_書她也曾經幫助過他——絳霞真人善妒，脾氣也不好，但是對他真的沒說的。

身為元嬰，一個月花四五百中靈，很委屈吧？這就跟在二線城市裡，一個月掙四五千，是一個道理，剛夠維持基本生活，保證死不了，生活質量那是真的不能保證。

然而，別看這個花費高，還真的是有好處，寶物主要是約束道碑殘片對她的影響，而這個影響會在以後逐漸釋放出來。

黃殊真仙也不在意，而是沉著臉點點頭，「那無所謂，夠我出竅使用就可以了。」

他說這是門主給我的，是我正當的收益，想借也不是不行，等我元嬰九層再說。

黃殊收下道碑殘片之後，門中曾經有兩名元嬰九層前來施壓，想要借走感悟——當然，租金肯定是要付的，但是黃殊真仙斷然拒絕。

她說若是自己開頂出竅失敗，道碑殘片留給黃殊真仙——她從不欠人。

然而出關的第一天，他就聽說那長老在五年前出竅失敗，門中出竅期太上護著投胎去了。

此物對於出竅期有幫助，分神期的幫助就不大了，黃殊真仙首先要保證，足夠自己使用，其次就是……借給別人不是不行，但是出借的時機很重要。

所以這道碑殘片的資料，就算入了資料庫，意義也不是很大，可是馮君依舊很想推演一下——這種東西實在太難得了。

一萬上靈相當於百萬中靈——事實上只會更高，但是作為個體修者來說，能難和-圖-書出一萬上靈的人，也真的不少了！

「要想賣，我早就賣出去了，」黃殊將面對頤玦真仙，也是毫不猶豫，他對她是有一點點的想法，但是這並不足以動搖他的基礎思維——在修者的社會裡，提升自我才是王道。

想買個大件，得左算了右算，買車都不容易，至於說想買房的話——這點靈石，你也敢惦記煉製真寶？

又過兩日，金烏門門主召他前去，賜下了那塊道碑殘片。

其他的事情，金烏門主沒有多說，他也沒敢多問——畢竟是涉及出竅期大佬的恩怨。

馮君推演了一下，頓時就驚訝了，我去……百分之八十九的凝嬰率？

當然，金烏門並沒有那麼烏七八糟，從他歸還道碑殘片就能看得出來，門中很有秩序。

現在她輕鬆上元嬰中階，至於說要花八十萬中靈……那也算個事兒嗎？

馮君聞言微微一笑，「你如果想以此物出竅，必死無疑……雖然隔著封印，但是我也能感覺到，它的威能，不是你能降服的。」

就像昆浩位面那位在仙竹下超齡抱丹的主兒一樣，機緣到了怎麼都好說，機緣沒到那就是活該了——憑良心說，黃殊區區元嬰四層，你憑什麼得到上古道碑碎片？

可是馮君打心眼裡覺得，這一筆買賣未必就划算，道碑殘片是助人開頂的，讓凝嬰的人用了，真的是……有點浪費。

「馮山主，推演吧，」絳霞真人完全無視了自家伴侶的反應，「那個……頤玦真仙，https://m.hetubook.com.com能麻煩您迴避一下嗎？」

等他元嬰九層，首先能租起價格來，其次，他能更明確地分析，道意夠不夠自己用，第三就是……萬一出現什麼不好的事情，他也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奪回。

雖然這麼一來，絳霞的前途會變得很好，但是這世間，大多時候還是遵守能量守恆定律，她從道碑殘片上佔了多少便宜，殘片就會損失多少威能。

她只憑著氣機，就知道事情不是黃殊真仙乾的，所以要儘快查明兇手，耽誤不得。

他只知道，道碑殘片肯定不是通用的寶物，金烏準備的寶物里，也沒有這一項——事實上，同一塊道碑中不同的殘片，凝聚的道意都不盡相同。

頤玦真仙臉上的表情，就更精彩了，她是技術型人才，看到如此稀罕的寶物，恨不得搶了殘片就跑，不過她也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而且她未必跑得了。

然後，黃殊真仙獲得道碑殘片的消息，就傳得金烏門上下都知道了——門主認為自己守信了，黃殊也守信了，這種行為應該作為正能量來宣傳。

前天馮君推演出五成四的凝嬰幾率，成本核算一下是七十萬中靈，她差點急得哭了。

馮君認為，絳霞真人的上限真的不高，哪怕不算她在金丹期內遭遇的意外，突破凝嬰也就是她的上限了，出竅是想都不用想，能到達元嬰中期，這段修者生涯就可以說沒有遺憾了。

見到他們已經談妥，她身形一閃，又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和-圖-書，這次她的要求非常明確，「黃殊道友，你這個道碑殘片……賣嗎？」

黃殊真仙的嘴角露出了一絲不屑的笑容，「頤玦道友，絳霞真人提前兩百年晉階元嬰四層的話，日常開銷能省多少靈石？」

金烏門主也掐算了一下，告誡黃殊真仙，說你也使用不了這麼龐大的氣息，適可而止就好，否則的話，前車的杯具殷鑒不遠。

能節省這兩百年，說不定還有望沖一下出竅，雖然馮君依舊不看好她的出竅，但是他不得不承認，擁有的資源不同，發展的前景就不同——這跟資質的關係不大，主要看機緣。

然而這一次，他是碰到了對頭，道侶絳霞真人要拿道碑殘片，推演凝嬰幾率。

於是，黃殊真仙就得到了這塊道碑殘片。

黃殊真仙得了寶物之後，還真的將東西帶回了金烏門，並且交給了門中某長老。

說句大實話，哪怕黃殊真仙不念舊情了，真要辜負這樣的人，也絕對會涉及因果。

不過還是那句話，何必輕易考驗人性呢？反正他的寶物，怎麼使用是他說了算。

這長老是盛華真仙的道侶，也是半步出竅的修為，看到道碑殘片之後，心念一閃，就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氣勢頓時爆發了出來，黃殊真仙猝不及防之下，受了點小傷。

黃殊真仙就很在意這個，他黑著臉很耿直地發問，「馮山主，我冒昧打擾一下，原本我是打算以此物開頂的，她……絳霞真人使用過後，會不會影響我？」

頤玦真仙默默地看和-圖-書了她一眼，彷彿要記住她一樣，然後身影一晃消失了。

規矩的門派，就是有這點好，別人恨得牙痒痒的，但還真的是無奈他何。

但是現在，她真的不在乎了，前景在那裡擺著，誰攔她都不行！

換上好東西，凝嬰率直接就爆表了，不過花費也爆表了，直接破了八十萬中靈。

她也知道自己是誤傷了，不過情急之下也顧不得那麼多，只說了一句，「多謝你帶回此物，先去養傷，待我查探清楚，必有回報。」

多加三十萬中靈，提升一個凝嬰百分點，這叫敗家，但是多加四十萬中靈，凝嬰提升了三十多個百分點，幾達九成，而且不出意外，百年之內鐵鐵地元嬰中階，這能叫敗家？

絳霞真人如果走普通渠道凝嬰成功，想要到元嬰四層，怎麼也得……三百年吧？

那麼，她提前兩百年進入元嬰中階，多花四十萬中靈虧不虧……這還用說嗎？

黃殊真仙覺得自己也是受了無妄之災，好心幫人帶回寶物，沒有收到感謝，反被擊傷，只能鬱郁地回去養傷。

馮君並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不過只看黃殊真仙的表情，也大致能猜到，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當然，這二位之間的糾葛，跟他無關。

馮君推演完畢之後，絳霞真人很乾脆地表示，八十萬中靈……那不是問題。

他們在這裏商量得很熱鬧，但是頤玦真仙就很鬱悶了，她終究不是金烏的人，而這裡是金烏的地盤，就算是她眼高於頂無所忌憚，也不好隨便偷聽他人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