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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推演的話，也是無妨，」晨曦真仙已經改變了主意，他原本是不想讓頤玦去的，但是此女推演手段高超，跟馮君關係也極好，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不是那個」是什麼？

「我可以不去，大致來說，那邊應該是個小世界，」馮君看一眼晨曦真仙，「你願意為這個消息支付多少靈石？」

他沒有繼續說，馮君卻是笑了，頤玦真仙幫他講價錢，他又怎麼能掉鏈子，「你可以延期支付，不準的話，我也可以不要靈石，可是如果我推演得準的話……雙倍！沒問題吧？」

「確實完了，」馮君點點頭，一本正經地回答，「粗略推演，但是我推出對面是小世界了，你能知道就算內中有強大戰力，也不是無休止的，這已經足夠你們制定很多方案了。」

「當然，是青萍界域，」馮君本來不想說的，既然對方問，他也就沒必要為對方保守秘密了，「我說得沒錯吧？」

「我不怕費勁，」九維真仙的求知慾很強，態度異常堅決。

「抱歉，我是真的有點意外，」馮君的臉色有點不好看，「如果是異空間的界域詛咒，倒也就罷了，你在本空間的界域，做了什麼事呢？」

如果是她開價，肯定就是要上靈了，但現在馮君才是金丹一層，中靈是最合用的，手中掌握的上靈多了，萬一引來他人覬覦，反而不美。

晨曦真仙已經準備好挨一刀了，卻還是被這報價嚇住了，「就這樣hｔtｐs://www.heｔｕbｏok•ｃoｍ.cｏm粗略的一個推演，就是兩千中靈……頤玦道友你開玩笑的吧？」

回了金烏門之後，他也沒有跟別人說起此事，血債肯定是要血償，但是倚仗師兄弟報仇，不是他的性格，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萬一師門有人幫忙說合，他該如何是好？

晨曦真仙笑了起來，「萬一推演得不準呢？要不我回頭再支付費用？」

「我覺得兩千中靈比較合適，」頤玦真仙出聲了，「關於一個小世界的推演，值這個價格，或者說十到十五塊上靈。」

這話真不是矯情，純粹就是強迫症發作了。

九維真仙一開始還覺得，頤玦真仙是在拾人牙慧——空間弧度這個詞，我翻閱過那麼多典冊，從未聽說過，你頤玦就算再出類拔萃，就能知道這個詞？

「推演大事和小事，價格能一樣嗎？」頤玦真仙不以為然地哼一聲，「馮山主推演他人抱丹，也不過才五千靈，推演個小世界……兩千中靈很貴嗎？」

因為功勞卓著，他進入了金烏外院，凝嬰的時候歲數不算太大，六百歲出頭，理所當然地進入了內院，然後他回了青萍界報答恩人。

見她這麼說，九維真仙只能主動閉嘴了，腦子裡卻是在瘋狂地推演。

就在他了解這件事的時候，突然冒出兩名元嬰來，對著他就出手了。

「你倆有完沒完？」九維真仙正尷尬呢，頤玦真仙不滿m.hetubook.com.com意地發話了，她用手指將簽籌撥得都要飛起來了，頭也不抬地發話，「沒看到我正在推演嗎？」

「等一等當然可以，」晨曦真仙覺得這小傢伙有點可愛，「那什麼時候能成行？」

頤玦真仙卻並沒有否認，她長出一口氣，不無得意地點點頭，「略有所得。」

所以他閉關五十年，直接沖入了元嬰三層，又用十年完成宗門任務，補充了各種兵器真寶，悍然再次下界。

推演推的就是過去和未來，但那一般是針對人而言的，若是想針對空間做出推演，那就涉及了時間和空間兩大要素，這可不是一般元嬰能做到的。

無難真仙的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但僅僅是不好看而已，「你推演出是哪個界域了嗎？」

青萍界比昆浩界強一點，倒是吃得住元嬰兩擊，不過無難是剛剛凝嬰的元嬰，以一敵二不是對手，只能倉皇遠遁。

「推演不准你也得支付，」頤玦真仙正色回答，「我們只是負責推演，並不能百分之百保證準確，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別來找我們，既然來找了，我們推演了，你就該支付費用了。」

商定此事之後，晨曦真仙離開了莊園，挽情和無難兩人又進來了。

「我怕費勁呀，」馮君哭笑不得地回答，為了防止這貨繼續刨根問底，他直接堵住了發問的渠道，「而且有些知識，是師門不傳之秘，九維真仙海涵。」

「界域詛咒？」頤玦真和圖書仙聽得眼睛一亮，「跟你在一起，好處還真不少，什麼稀罕事情都能碰上……連界域詛咒都遇得到。」

「能帶去當然好了，」馮君也不徵求那倆的意見，就直接表態了，「我們努力地提高推演水平，本質上來說，對廣大修者是有好處的。」

頤玦真仙卻是側頭看馮君一眼，「你去嗎？」

她推演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抬起頭來，「空間弧度……好像確實有點不夠，感覺這個空間波動多次出現，變換的範圍卻始終不大。」

馮君心裏都很納悶，元嬰初階晉級中階……這也要請我專門推演嗎？

無難真仙並不意外他能認出此術，但是當眾被叫破，還是讓他有點尷尬，他咧嘴一笑，「我說馮山主，你不用喊這麼大聲的吧？」

為什麼判斷是小世界？馮君看九維真仙一眼，想了想回答，「能量和空間弧度不匹配。」

兩人對視一眼不說話了，頤玦真仙的氣場還是很強大的。

然而，他進入手機一查，臉色就變得不太好看了，「這是……界域詛咒？」

非常不幸的是，那個小幫派在五十多年前被人滅掉了，包括幫主的妹妹，那個跟他有道侶之約的女孩兒，也被滅殺了。

晨曦真仙愕然，「這樣就要靈石……算是推演完了？」

這一次，可是實實在在的正經事，無難真仙請馮君出手，幫自己推演晉階。

「我是青萍界域遺棄之地的，」無難真仙面無表情地回答，「我在那裡有仇家。」

「和*圖*書現場推演的話，你得就我的時間，」馮君和顏悅色地發話，「你也知道，目前我走不開，現在只是粗粗地一算，我心裏也難免遺憾，其實我也想推演好每一件事。」

但是頤玦真仙後面的話，真的是鎮住了他——你居然能推演出多次空間的波動？

她是真的有了一點收穫，這個收穫是建立在馮君先行點題的基礎上，所以她開心之餘，忍不住也有點慚愧：我終究是站在別人的肩膀上，窺破了一些東西。

青萍的遺棄之地，環境比昆浩的凡俗界還要惡劣，他一個小小的凡人，靠著散修功法慢慢爬上了去，最終通過一個小幫派，進入了天琴位面，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金烏門別院。

馮君也是有點震驚，「你居然能堪破空間的過去、未來？」

界域詛咒可不是排斥之力，排斥只是因為出現了超過界域許可的波動，所以被排斥開了，但是界域詛咒，那是絕對做了讓界域碎碎念的事情。

晨曦真仙看她也支持馮君的說法，忍不住又出聲發問，「那麼這異空間內部是什麼？主動破開好，還是等待水到渠成？」

「這我哪裡知道？」馮君一攤雙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有那裡的空間錨位嗎？」

「他們也能賺取更多的推演費，」晨曦真仙笑著說了一句，看起來是玩笑，但是也不無刺|激的意思——這兩人要是覺得受了侮辱，主動不去那就最好了。

你在說什麼？九維真仙眨巴一下眼睛，覺得對方https://m.hetubook.com.com說的話，自己每個字都聽得明白，但是合在一起就聽不懂了，「什麼叫能量，什麼叫空間弧度？」

晨曦真仙掃一眼那兩名真仙，點點頭，「錨位我有，你是要帶他倆去嗎？」

見那倆沒反應，他才點點頭，「那就一起去唄，不過要守我們的規矩，不得隨意走動。」

青萍界域也是標準的下級界域，不過那裡的環境似乎比昆浩好一點，起碼有幾個下派是存在元嬰的。

晨曦真仙笑著看她，「那麼，我也應該支付你的推演費用？」

「我不用你支付，」頤玦真仙隨口回答，「我們跟著研究，你支付了馮山主的費用就好。」

「這個……」馮君想一想回答，「我的知識體系跟你不一樣，解釋起來很費勁。」

當然，最大的可能是，無難真仙做了什麼天怨人怒的事，以至於界域天道都要追著懲罰。

晨曦真仙這才又看向馮君，「我想要延遲支付，如果推演得不準，這個費用……」

頤玦真仙搖搖頭，很乾脆地回答，「僅僅憑著這些氣息，我也只能推演到這個程度，還想知道更多的話，必須要到空間現場了，你覺得我合適去嗎？」

晨曦真仙怔了一下，嘴巴動兩動，也笑了起來，「你倒也有意思，看著很謙恭，卻是不肯吃虧，費用我可以給你……不過我聽你的意思，也可以考慮去現場推演？」

而且頤玦的解釋，也從另一個方面闡述了「空間弧度」的定義，空間的多次波動，範圍不是很大，可不就是弧度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