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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在思索，而是在重複大佬的話——當然，他要做適當的加工。

「當然有來歷，」頤玦的話說到一半，就想到了一些事情，「那這些石頭怎麼沒了？」

頤玦真仙愣了好一陣，才扭動僵直的脖子，看向馮君，「這是……什麼意思？」

馮君這次和頤玦進虛空，待了整整十天，然後才商量著退出。

「我就一直有所懷疑，」馮君眉頭微皺，緩緩地發話，「這束氣成罡有來歷。」

道冠的材質很一般，當然，這個一般是針對虛空而言，擱在現實世界，起碼也是金丹不敢惦記，元嬰也得咬咬牙才能買——在虛空里漂流了這麼久，居然沒有損壞，這就可想而知。

相機在虛空的成像效果也非常差，眾人看了一陣之後，小天師又忍不住問一句，「老大，你既然沒有去報仇，現在把梅老師帶回來，這是……想在地球苟一波嗎？」

然而，她的「啊」字才出口，就僵在了那裡，「這是……」

殊不料，頤玦真仙已經做好了相關的思想準備，她很耿直地回答，「我不撿的是現實空間的破爛，虛空里……怎麼可能有破爛？」

這個理由，馮君覺得挺合理，於是拿出了大自在石，交給對方。

頤玦真仙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那你就像是一尊大熔爐了。」

她只是覺得這東西非常不凡，想要仔細研究一下，至於說研究完畢該怎麼處理，她都沒有想好——一般來說，她hｔｔps://ｍ•ｈe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會選擇作為自己的收藏，甚至不排除將來某個時候贈與他人的可能。

回到洛華莊園，這邊的時間也不過才走了一天半，但是兩人的出現，還是引起了大家的關注，張采歆更是著急知道，「你們去過虛空了嗎？」

清磯真仙再次表示了感謝，同時告訴他一個消息，「無難師弟已經晉階元嬰中階了，不過恐怕要花三五個月穩固境界，我們擔心擾亂他的心情，沒把最近的事情告訴他。」

三天之後，清鍠長老歸來，召見了馮君，問他此來有什麼事情。

這一次，他甚至沒有將柳依依收進靈獸袋，只是收起了好風景。

「沒錯！」馮君點點頭，伸出一個大拇指來，「還是仙子形容得當，我使出束氣成罡，這些碎屑就像遇到了九天罡風，不夠結實的就消散了，而能留下來的，都是足夠精華的東西。」

第十四天的時候，馮君住的院子有客人上門，來的正是挽情的上司清磯長老。

馮君平復一下心情，衝著碎片帶一張嘴，一道白光吐出，「哈~~」

她甚至很不見外地表示，說金烏門內確實也有大自在石，但是這種奇物誰家都不會多，挽情的元嬰剛剛恢復了一些，正要花費資源從庫里兌換，現在你願意出借，那是再好不過的。

清鍠長老微微一笑，和藹地回答，「所以我先多謝你了，但是金烏這麼大的宗門，行事https://m.hetubook.com.com時的考量比較多，反正你住宿和修鍊的資源，我這兒都管了。」

這話有毛病嗎？真的沒有，靈植道里跟他熟悉的無非是守中和頤玦，但是他跟守中真仙的初始接觸，也不是非常愉快，發展到後來，更是遠沒有跟頤玦那麼親近。

「她跟著挺不方便，」馮君實話實說，「修為真的低了一點，這次在虛空就出了點小事，安全起見，她必須留在地球上。」

「有嗎？」頤玦真仙還真的沒有覺得，「哪裡墮落了呢？」

「你以前從來不跟我搶這些破爛，」馮君理直氣壯地回答，「現在你居然對破爛下手了！」

「湮滅了……嚴格來說，束氣成罡不止是現實空間的秘術，」馮君有板有眼地發話，「同時也是一種虛空泯滅秘技……當然，只是小規模的泯滅。」

「別啊，」頤玦真仙大驚，雖然那些碎屑大多沒有什麼價值，但是她還想著將來有時間了，可以來這裏撿一撿垃圾，你這麼一搞，將來我去哪兒撿垃圾？

「虛空泯滅秘技……」頤玦真仙皺著眉頭想一想，然後試探著發問，「類似現實世界的九天罡風？」

別說，梅老師還挺體貼的，她居然將拍攝的虛空整理了一下——這也是驢友的基本技能了，只可惜虛空真的沒有什麼看頭，於是馮君和頤玦的幾次拾荒，就是拍攝的重點了。

然後他沉吟著發話，「此物我門中也有一些，我也不知道挽情是m.hetubook.com.com否用得上……不過馮山主高義，我先代挽情謝過。」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接著說，「不過有些虛空屬性的寶物，有可能被誤毀，所以嘛……」

頓了一頓之後，她又問一句，「據說你前一陣也在調查幕後兇手，有眉目了嗎？」

然後馮君又帶著柳依依，再次來到了熾焰板塊，此後他就要高調行走在天琴了。

馮君想一想，「還是去溫泉板塊吧，順便看一看團團真人的情況。」

頤玦還想說什麼，馮君已經表態了，「好了，不說了，你真是自己用的話我給你，別人想要……讓他們來跟我談，靈植道里論朋友，我也就只認你一個。」

他們略略打聽一下，就知道團團真人依舊半點消息都沒有，於是頤玦真仙抹去氣息，又去了其他版塊，用了五次跳板，才將頤玦送到了逸雲板塊。

當然，這隻是日常鬥嘴，並不影響兩人的關係，馮君甚至很明確地表示，「這個道冠，我真的不能給你，上面有道韻的。」

頓了一頓之後，他又沉聲發問，「不知是否能等幾天，容我先向門中諮詢一下？」

「別鬧，」馮君一擺手，很乾脆地否認這個稱呼，「我靈氣有限，吼不了幾嗓子，承擔不起熔爐的重任，但是這門秘術在虛空不但有殺傷力，也可以淘換寶物……」

馮君又在莊園里休整了一天，將虛空中受到的一些暗傷調理一下，次日凌晨，悄然地抵達撒哈拉沙漠，再次進入了熾焰板和_圖_書塊。

「那你趕緊進回靈陣休息，」頤玦一擺手，自己卻是縱身沖向了碎片帶，「早就想大開大合地收一次了，這次終於如願以償了……」

這次馮君也沒有計較那些接待弟子的臉色，而是直接求見清鍠長老。

在此之前，他還是要將好風景送回地球位面，否則靈獸袋裡一直帶著她，那是虛耗時光。

好風景原本是不願意接受這種安排的，但是沒辦法，這次她確實掉鏈子了，還被人實錘，她也沒辦法再堅持。

他抬手一指碎片帶，「也只有這些細碎的石塊，本身已經不具有多少價值了，用此術洗汰一遍，毀去的不一定全是沒價值的，但是留下的，一定是有價值的。」

電弧過後，很多碎屑直接消散了，湮滅在了虛空中，還有的碎屑是明顯地變小了。

白光掃過碎屑之後，那些碎屑之上，噼里啪啦地亮起了電弧，經久不息，有的電弧甚至持續了十來秒。

馮君則是拿出了那塊大自在石，「這是我得自虛空之物，不知挽情真仙是否用得上，如果需要的話，我願借給他使用。」

馮君看他一眼，警惕地回答，「頤玦仙子，我發現你最近的追求，有點墮落啊。」

清磯長老性情直爽，才登門就表示，挽情的元嬰正在休養中，大自在石正是他所需要的，只不過清鍠長老不負責此事，所以才找到她這個主事人。

馮君眨巴一下眼睛，疑惑地發問，「我願意主動出借，都需要諮詢一下？」

其實對他態度m.hｅｔubooｋ.com•cｏｍ糟糕的金烏弟子，也只是一部分，有弟子告訴他說，長老回山門辦事去了，讓他在熾焰等兩天，並且專門安排了一個小院子給他住。

不管怎麼說，她最終肯定不會選擇自用，所以她遲疑一下表示，「那你先收著好了，我需要借用的時候，你不要捨不得就好……你打算挪移到哪裡？」

第十天的尾巴，馮君又在兩千余裡外捕捉到了一頂殘破的道冠，依舊是大佬提示他之後，頤玦真仙帶著他去收取的。

「這麼大的大自在石？」清鍠長老倒吸一口涼氣，眼睛也瞪得老大，他對此物並不陌生。

「這樣也好，」馮君鬱悶地嘆口氣，「長老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先告辭了？」

於是馮君就安心地住下了，一住就是十幾天，是難得的比較放鬆的時刻。

道冠是相當殘破的，但是頤玦真仙的感知非凡，「這又是個好東西，賣給我吧？」

清磯真仙也知道他現在的處境，只能出聲安慰他，「挽情之事，其實你並沒有什麼責任，本門有些年輕弟子比較衝動，你也不要在意……金烏上層沒有人對你不滿。」

頤玦真仙想要這個道冠，絕對不是想自用，她有點小小的潔癖，不願意使用別人用過的東西，而且這道冠一看就是乾修用的，她自然更不願意使用。

在此期間，他抽空去過昆浩兩次，畢竟是他的產業，不過都是晚上去，而且當晚就回。

下一刻，溫泉板塊的一處山崖下，空間一陣扭曲，出現了一男二女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