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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梵是元罡門的巔峰金丹，現在已經六百三十歲了，十年前剛把舊傷養好，又花了八年將狀態恢復到巔峰，但是這個時候，他失去了方向，因為他不知道怎麼才能凝嬰。

馮君抬手摸一下額頭，他直覺地感到，對面的世界不是很好相與，他寧願選擇相信頤玦——她都強烈不安了，那我就很有必要避險。

道德標準這東西，說不重要很不重要，但是在整個天琴位面，都還是比較在意的，相關的後果或許短期內感受不到，可影響會源遠流長。

元罡門裡關於凝嬰的記錄非常多，他並不缺這方面的信息，但是自己該怎麼凝嬰，這種非常個人的問題，沒有人能給出他答案。

申請第一檔的有九個人，都是「老子不差錢」這種架勢，但是事實上並不是。

然而，就算他一向崇尚明哲保身，可有些事情一旦深陷其中，真的不得自由。

所以他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突破方案不歸我管，這不是我負責的範圍，我最多能做的，就是幫你們推演一下，方案合適與否……但是我推演的距離有限，還得指望頤玦仙子。」

晨曦真仙自然是巴不得如此，他笑著點點頭，「那接下來，還請馮山主幫著七門十八道前來求凝嬰的推演吧……你推演一陣，我們差不多也能拿出方案了。」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絕大部分衝擊凝嬰的人，都選擇了第二檔甚至第一檔。

最低檔的一百中靈，他也看不上眼，和_圖_書那是普通推演，不疼不癢的，對了錯了也沒啥說法。

此前他在元罡門的名氣不小，甚至比陌燃在太虛的名氣還大一些——關鍵是他比較能打，而陌燃小了他一百多歲，卻不是以戰力出名，最出名的不過是屹遙東城的掌執。

第三檔的一百中靈，就是普通推演，大致情況查一下，有些相關的建議，僅此而已。

頤玦在這方面，還真不是很拿手，少不得看馮君一眼。

這個決定沒有人感到意外，第三檔和第二檔也沒有人反對，甚至沒有人說「有錢又怎麼樣」的話，都是金丹巔峰了，當然知道有錢就了不起。

反正他不覺得自己窮，報頂級檔次沒有必要，最低檔次又有點沒面子，關鍵是第二檔最合適——有些個人化的建議。

既然劃分了檔次，推演肯定就分了先後，第一檔的優先。

吳梵覺得多花三百中靈，博這一縷若有若無的可能性，真的沒有意義——好吧，說到底還是窮，真要不差靈石的話，多花三百中靈爭取一個機會，那算多大點事？

他若是猛地提高收費標準，等別人知道了他在白礫灘是怎麼收錢的，這會影響他的形象。

再多花三百中靈又能怎麼樣？無非是「馮山主可能來到現場指導凝嬰」——不過這種情況，真的可能出現嗎？

第三檔的五百中靈，那就是升級版的私人訂製，甚至馮君自己承諾，如果自身有空的情況下，對方又可以保證安全和*圖*書，他有「一定概率」會現場指導凝嬰。

她本能地覺得，對面的世界有點風險，而且馮君也這麼說了，她選擇相信他。

他身邊倒是有非常強的保護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可是對面個個不差錢，消息也靈通，還多是存了拚死一搏爭取機緣的高齡修者，他怎麼強硬得起來？

二十多個凝嬰需求的修者，對他來說也是一份沉甸甸的壓力，以往遇上一兩個有類似需求的修者，他都可以不卑不亢地跟對方溝通，但是人太多就不行了。

然而，這並不影響大家的選擇，多花三百中靈，買個「可能到場」概率，真的虧嗎？

不過他在微末的時候……錯了，到了白礫灘的時候，他已經不算很微末了，那時候他收推演費也不過才三五千靈，偶爾幫人推演一下凝嬰，最多也不過一萬靈。

他們非常關心的是：馮君是不是真的可能現場指導？

「這樣吧，」晨曦真仙出聲了，「我們打算強行探索一下對面的世界，如果價值真的足夠大，集全七門十八道探索也正常，在此期間兩位幫我們推演，有額外的推演費，怎麼樣？」

當然，也許她覺得自己並不需要保護，但是馮君覺得，自己有必要替她想到這一點。

手短一點，看來也有好處，有些活兒可以冠冕堂皇地推掉。

然而，不要小看了這個「僅此而已」，數遍整個天琴位面，敢幫人推演凝嬰的修者寥寥可數，加起來不會wｗw.heｔuｂｏｏk•cｏm.ｃoｍ超過三位數。

這就相當於地球界的私人訂製了，兩百中靈貴嗎？真的不貴。

第二檔的兩百中靈，馮君就要提供一些定製服務的項目了——針對對方哪方面有缺失，提出一些長期建議，保證對方有選擇地再找一些相應寶物來推演。

所以他只是適當地提高一些，至於說普通靈石和中靈的區別——不是有官方牌價的嗎？

遇上這種有錢任性的主，誰都沒脾氣，馮君就算再解釋自己到不了場的可能性都沒用。

起碼足夠組建一個三百秘境家族了。

第二個就是不差錢……基本不差錢，也有差錢的，來尋找一下機緣，這就不多說了。

頤玦還真是有點不耐煩，「不聽勸就算了，你們兩家自己玩，不用找我們幫忙。」

這話還真沒毛病，馮君來這兒，一來是幫著推演天象，二來就是幫一些金丹巔峰推演凝嬰，而玄黃門是處於居中作保的位置。

有人是強打臉充胖子，就是想獲得最好的機緣——反正也就博這麼一把了。

馮君也沒有想到，短短一個月之內，就有這麼多修者來到了黃天板塊。

頤玦聽到馮君的話，才猛然驚醒過來，差點嚇出一身冷汗，「也是，此前我有危機感。」

吳梵在戰鬥的過程中，收穫了不少財貨，直到目前為止，手上也有一些余錢，聽說這裡有凝嬰機緣，就趕來嘗試一下。

能來的人基本具備兩個特徵，第一都是……年紀比較大了，這wｗw.hetｕｂook.coｍ.cｏm個很好理解，年輕人還有其他的選擇，沒有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程度。

反正現在在玄黃門的地盤上，強行離開不是不行，但終究……不是收了錢了嗎？

這是必然的，就像在地球界的機場，登飛機的時候，總是頭等艙先上，其次是商務艙，最後才會是經濟艙，沒人會為此抱不平——有錢的就是大爺。

有誰想在這上面做文章，那也只是徒勞。

毫無疑問的是，這些人都是消息靈通的，就算自身比較宅，最少也有消息靈通的親友。

他覺得第二檔就挺合適自己，兩百中靈推演一次，還有一些個人化的建議，很不錯了。

「好了，到時候還是離不開你二位幫忙，」元罡門一名真仙表示，他不介意分給他倆一些，但是別人嘛……那還真不行，「穿行過去的手段，還是要兩位推演大師過目。」

反正馮君推演的效率也很高，一天推演一個，二十多個人推演下來，不會超過一個月。

一心求穩的他，終究沒有二到「殺人名醫」的那種程度，敢無所顧忌地懟天懟地懟空氣。

幫人推演抱丹失敗，也不過是面對出塵高階，幫人推演凝嬰失敗，面對的可是金丹高階！

然而，此刻的元罡門和玄黃門，有哪裡聽得進他倆的話？他們甚至懷疑這倆是想通過恫嚇，試圖在這場戰爭里分到一杯羹——那可是蟲族世界，就算比不上虛空，收益也不會差了。

也就是說，大家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我知道你可和-圖-書能不會到場，多花一點買個萬一」。

不過他不會報最高的五百中靈檔次——他雖然不差錢，但是有錢也不是這麼糟蹋的。

所以升艙……加錢提升檔次的基本不存在，都是幾百歲的人，做選擇的時候已經想好了。

雖然她光芒四射，但是天琴位面還是有出竅期的，玄黃門和元罡門已經為此事出動了兩個出竅真尊，就算再冒出一個分神期也不算太意外。

雖然只是形象，還談不上人設，但是已經涉及了道德標準。

其實這種事想一想就知道，絕對不可能的——別看馮山主只是個金丹初階，但是人氣旺盛到這個樣子，每天多少事呢，怎麼可能守著你一個金丹巔峰，等著你凝嬰的時候做指點？

他推演天象前後加起來，花了差不多一個月，已經有不少人聞聲而來，人數不算很多，也有二十來個——如果這些人都能成功凝嬰，在天琴也算是一股不小的勢力了。

一個金丹初階指導凝嬰？聽起來確實有點滑稽，但是馮君就這麼承諾了，而且還不做任何的解釋——你們愛信不信！有底氣的人，就是這麼牛叉。

提起頤玦，除了她確實能遠程推演，他覺得這本身也算是對她的一種保護。

這還是忽略了被推演者的其他背景，單純地就事論事。

他提出了一個相對低的收費標準，一共分為三個檔次：一百中靈、二百中靈和五百中靈。

相對於馮君現在的收入，這點靈石真不算什麼——虛空門票一張五百上靈，它不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