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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馮君只有苦笑了，「此物是我和其他道友共同的戰利品，目下由我來保管，前輩應該也知道，此物的等級在真寶之上，前輩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我委實不能割愛。」

念頭不做聲，估計是在調整情緒，好半天才出聲，「我是猜測。」

「別逗了好吧？」馮君冷笑一聲，「那位前輩表示，它要修複本源之後，才會出手修復演天鏡，您那個小靈石礦，一塊極靈都不值啊。」

「殘破的古器，和可以修復的古器，那是一個價錢嗎？」念頭有點想暴走了。

如果是猜測，你至於這麼激動嗎？不過他也沒興趣戳穿對方，聽著就好了。

這一次，念頭終於注意到了他的措辭，「邀約朋友，打上元嬰的宗門，你的路子果然不差，這鏡子能贈我嗎？」

「我這個人的好奇心不強，」馮君淡淡地表示，「您想說，那我就聽著，您不說我不問。」

「那我要買這鏡子呢？你開價吧，」念頭居然有樣學樣，「價格合適我就買了。」

「這該是前輩你開價吧？」馮君自然也不會中了這套路，「價格合適我就修，不合適一拍兩散，您說是不是？」

「稍等，」念頭的反應奇快，再也沒有那半死不活陰惻惻的感覺，而且情緒一下就平穩了很多，「我是有點意外……你稍等一下。」

「小傢伙倒也不傻，」念頭冷笑著表示，「是不是覺得我很好對付？」

馮君本來又打算抗和圖書議的，不過聽這位的口氣，似乎認識守護者，就暫時忍住了。

可是它真的不能忍受這個基本功能，「正手生反手死，才是陰陽鏡……照見即是生死！」

念頭微微一怔，咬牙表示，「我……我有靈石礦！」

「你放屁！」念頭氣得破口大罵，「這起碼是仿古器！五十極靈……你小看誰呢？」

「我能對你有什麼成見？」鏡靈冷哼一聲，「我本天生精靈，也不是崑崙的，像你那前輩，跟我一樣是天生精靈……我在意過它是我的對頭嗎？」

沉默片刻之後，念頭出聲發問，「地球古代最著名的鏡子，是什麼鏡？」

「那是我的雙生鏡！」念頭高叫了起來，「你敢走，我跟你沒完！」

「不是這個，」念頭很乾脆地否決了他的回答，「還有更著名的。」

「我不等了，」馮君再次攥緊了牽引氣息，「演天鏡就在地球，想要自己去拿！」

念頭沒有在意他後面的話，而是繼續發問，「那這個……怎麼稱呼？」

念頭火了，「就算沒有淵源，它也不止值五十極靈。」

「那我不送了行不行？」馮君也火了，一轉手收了起來，「我敬你是前輩，你不能一直挑三揀四地找茬……合著我該送你演天鏡，再送你幾十極靈？」

馮君愣了一愣，然後拿出來收納符晃了一晃，「殘破的古器，前輩你都要賣五十極靈。」

馮君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這鏡子和圖書損毀嚴重，所以被一個元嬰得了，這元嬰夥同他人埋伏我，我僥倖脫險之後，邀約朋友打上他的宗門，得了這鏡子。」

「是的，」馮君非常肯定地回答，「看來前輩您已經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

「但那只是你地盤上的殘破古器，這可是我的戰利品，這能一樣嗎？」馮君笑一笑，「前輩你還是說一說淵源吧，真有淵源，我送您也無妨的。」

「它修？切！」念頭很不屑地哼一聲，然後才反應過來一個問題，「它修複本源，需要五百極靈……你打算為修好這面鏡子付出五百極靈？」

「那我送您了，」馮君將演天鏡平攤在手上，一如剛才他出示收納符一般。

「我得到它的時候，別人稱呼它為窺天鏡，」馮君沉聲回答，「不過我有一個活得足夠久的朋友，說四萬年前它叫演天鏡。」

念頭這次愣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齒地表示，「你就看準了我的靈氣不夠煉化它，對吧？」

「照妖鏡算什麼玩意兒，只是照見而已，」念頭越發地不忿了，「你沒聽說過陰陽鏡？」

「前輩您想多了，」馮君聞言笑了起來，「您若是想買這演天鏡，五十極靈我就賣了……雖然殘破了一點，但終究是真寶之上的寶物，一百極靈還是值得的。」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它一個，」馮君老實地回答，「它是有了守護承諾。」

「陰陽鏡最大的功效是那個嗎？」鏡靈真的有點和-圖-書惱了，鏡面法寶功能不一，但是都有一個基本功能，那就是反射傷害，或大或小而已。

他解釋得足夠詳細，但是事實上，他想告訴對方，除了地球界的前輩，他還認識另一個修真位面的大佬——不管什麼樣的種族和精怪，能活四萬年的絕對不會含糊了。

「也算故人吧，」念頭倒是沒有什麼敵視的情緒，有的只有感慨，「居然是它生存了下來，倒也是咄咄怪事……地球還有誰活下來了？」

結果念頭又跳躍性思維了，「這鏡子上的氣息……就是你口中那位前輩的氣息？倒是奇怪了，這貨沒隕落嗎？」

它的意識不可控制地抖動了起來。

結果這一猶豫，他聽到了「雙生鏡」這個詞，終於又鬆手了，「雙生鏡？」

「也沒有啊，我有點慶幸，」馮君老老實實地回答，「幸虧我沒有貿然攻擊你，要不然……都會反射到我身上的。」

念頭陷入了沉默中，過了大約十秒鐘左右，猛地爆發了，「狗屁，什麼窺天鏡，演天鏡倒還差不多……不過那幫蠢貨，終究是沒有得了真諦。」

念頭的意識波動得是如此劇烈，馮君的腦海里翻江倒海一般，他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然而念頭依舊是不回答他的問題，繼續自說自話，「你是怎麼得到它的？」

「說到底，還是豪強嘴臉，」馮君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我就算價格定得再低，你最終還是要搶的，前輩你有靈石嗎？」

「和-圖-書此物跟前輩，似乎有淵源，」馮君正色發話，「那我跟前輩結個善緣，他們會理解的。」

「等等，你聽我說，」念頭有點著急。

「呵呵，」念頭冷笑著表示，「價格不合適的話……那我就搶！倒不信那貨會來找我。」

「所以……前輩你就是了？」馮君冷冷地發問，「所以你是天生精靈，而不是五行精靈，更不是先天精靈，只是陰陽鏡里誕生出的鏡靈？」

馮君沒有順水推舟地問下去，因為他不能確定對方的反應，所以只能繼續自說自話，「這個鏡子不管叫什麼，前輩你能不能修復得了？」

「風月寶鏡，」馮君毫不猶豫地回答。

「那就是照妖鏡了，」馮君其實已經隱約猜到了，但是他絕對不會認真回答。

「守護承諾？噗哈哈哈，」念頭先是一怔，然後放聲大笑了起來，「這貨還是被坑了啊。」

馮君搖搖頭，「崑崙這個鏡子不行，照見了最多是昏迷，看來真的是仿品……對了，陰陽鏡也是出自崑崙，我搶了崑崙，前輩你會不會對我有成見？」

念頭愣了一愣才發問，「送我……那你如何跟你那些夥伴們解釋？」

「仿品，那是仿品！」念頭的意識不住地跳動，「真正的陰陽鏡，你根本沒有見識過！」

「陰陽鏡我自己就有，」馮君淡淡地回答，「崑崙欺人太甚，所以我破了崑崙的護山大陣，去裏面搜颳了一趟，拿走了陰陽鏡。」

馮君等了一等，等它情緒ｈｅｔubｏｏｋ.cｏｍ.cｏm稍微穩定一點，才沉聲發話，「我覺得這也不算坑吧？它雖然接了守護承諾，但終究是活下來了。」

馮君是真的想走了，但是他有點割捨不下正在演習的太空艦隊，自己這一走，估計要連累到他們，心裏難免有點猶豫——想要救下他們，該怎麼跟守護者求情呢？

「是，它值五百極靈，但是您有靈石嗎？」馮君嗤之以鼻，「想便宜點賣給你，你還生氣，真是好人做不得。」

念頭沉默了，但是馮君似乎能聽得到它氣得呼哧呼哧直喘，好半天之後，它才傳出一段意念來，「那你送我好了。」

「那我就不說了，」念頭很乾脆地表示，自己沒有賣弄的谷欠望，不過他現在的情緒，確實活潑了不少，「維修這鏡子，你打算出多少靈石？」

強忍著嘔吐的慾望，馮君攥緊了牽引氣息，咬牙切齒地發問，「這是奪舍前兆嗎？」

「你不懂，你不懂的，」念頭的意識活潑了很多，終於沒有那麼陰惻惻了，它居然有興趣發問，「咦，你怎麼不問我它是誰？」

這個稍等持續了差不多五、六秒鐘，念頭的意識還是有微弱的波動，顯然它的情緒依舊不是那麼穩定，然後它傳來了意念，「這東西，是得自另一個位面，沒錯吧。」

贈送那是想都別想，你要是有意購買，給個合適的理由，打個折賣掉倒也無所謂。

馮君一擺手，「抱歉，我開不出合適的價格，您沒有能說服我的理由，所以不用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