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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玦思忖一陣之後發問，「這個鏡子的古器，當時是什麼級別的？」

馮君也只能斟酌著發話，「你應該能想得到，那位前輩在鏡子中，只是一縷分神。」

「很多前輩……」陰魂大佬對這四個字很過敏，我知道你背後大能多，不用強調了。

「絕對是分神，」頤玦很肯定地回答，「它的本體呢？怎麼會有興緻跟咱們小修打交道？」

於是她主動挑起了話題，「說一說那個鏡子吧，你為什麼要道歉？」

「懂了，」頤玦終究是搞研究的，「它是想通過煉化演天鏡，重新成長為古器的鏡靈，不過這麼操作的話……難度不小，就算是雙生古器，規則也可能是風馬牛不相及。」

「應該是大乘期吧，」頤玦不知道還有一個陰魂在判斷，她就根據自己的認知分析，「不到大乘，也好意思稱自己本體是古器？」

「別拿出來，我承受不住殺戮之氣，」陰魂大佬自顧自地表示，「你要想給頤玦，你倆回頭商量……右拐。」

馮君直接無視了它的話，他先要看看，頤玦是不是需要。

「這還真是……」藏在靈獸袋裡的陰魂大佬忍不住吐槽，「元嬰的體面呢？」

至於說什麼時候去？軒轅家族子弟在這裏測試的時候，趕過去最合適……起碼能留下新的足跡，而不用擔心被軒轅家的修者發現。

「宗門的事情，當然要算得清楚，」頤玦有自己的思維方式，「演天鏡則是你我的私人交情，自是不用算得那和_圖_書麼清楚。」

「這就是真正的陰陽鏡！」頤玦毫不猶豫地回答，「只能抹殺神魂的，那是殺人鏡，能掌控生死，才叫陰陽鏡……其實很多神魂，抹殺起來是很難的，所以強調封鎖是對的。」

「鏡子里的前輩……那是另一個故事，」馮君苦笑著回答，「不過你想知道的話，我也可以為你解說一二，而且還要向你道歉。」

頤玦接到馮君的指令之後，頓時愕然，「右拐……那是熔岩異象，你確定？」

頤玦的眼珠轉一轉，「是那面鏡子里的前輩嗎？」

「無所謂的，」馮君隨意地回答，他哪裡會在乎千重的反應？「只要她不能跟著瞬移趕到，咱們去哪裡，她又怎麼可能知道？」

去不去？那肯定是要去的，大佬在他弱小的時候，給過他很多的幫助，馮某人自命講究，當然不會忘記那些人情。

頤玦聽得眼睛就是一亮，她雖然是宅女，但好像越是宅女，越有尋寶的興趣——也許她只是不擅長跟人交流，「秘藏裏面有什麼？」

馮君想一想，覺得也沒必要瞞著這二位，「掌陰陽控生死。」

「鏡靈幫你封印的，」陰魂第一時間就反應了過來，「怪不得呢，你欠了人家人情了。」

「陰陽鏡不是古器，」頤玦非常肯定地表示，「那是道器，雖然已經軼失了，但肯定是生死規則的道器，你是不是搞錯了？」

陰魂大佬覺得很委屈，馮君也就不好意思再問了。

「能，」和*圖*書馮君很肯定地點點頭，「殺戮古器，裏面很強的殺戮規則，我都撐不住，還是那鏡靈前輩幫忙封印的……最少是元嬰高階才扛得下來。」

而且它也知道，頤玦現在對馮君，基本上是言聽計從，理論上不會出賣他。

「渡劫期怎麼就不能是古器了？」陰魂對此是相當地不滿，雖然它不敢讓頤玦發現自己的存在，可是它很想表示自己的看法，「古器跟修為沒有必然聯繫，渡劫古器能逆伐大乘。」

頤玦的關注點則不在這裏，她注意的是，「這種跟古器伴生的天生精靈，真的值得珍惜，一旦消亡了，想再誕生出一個就很難了，不過……它怎麼才能改變演天鏡的規則？」

「道歉……」頤玦沉吟一下，「那就路上說吧。」

臨走之前，馮君肯定要跟頤玦打個招呼，結果她毫不猶豫地表示：我也要去。

「沃妮馬！%#@￥&」陰魂大佬受不了啦，在馮君的識海里輸入了一堆亂碼。

馮君聞言乾咳一聲，他也不想吃軟飯，「我準備了一件古器殘片，你看是不是用得上。」

頤玦抿一抿嘴唇，沉聲發問，「那現在……咱們去哪兒。」

馮君帶著頤玦來到了次生位面，頤玦才出聲發話，「這裏……千重可能推演得出來。」

「這個我能想像得到，」頤玦對這一點非常清楚，法寶好用的話，可能導致批量生產，但是能誕生出天生精靈的古器，居然出現了仿品，那還真不是一般的和*圖*書深入人心。

「天生精靈，」頤玦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過，它為什麼進入出塵法寶，而不是更高級的寶器或者真器，只是因為同樣是鏡子嗎？」

「豈止還活著，」馮君哭笑不得地回答，「那前輩還指著秘藏恢復修為呢。」

「它原本是古器中誕生的天生精靈，」馮君沉聲回答，「而那古器是一面鏡子，後來在劫難中本體被毀，它不得不寄身它處，現在則是抽出一縷分神，進入了那出塵法寶。」

殺不了合體期……這話真的讓人很想罵娘，不過陰魂大佬表示，「起碼是渡劫期巔峰，生死規則，可以越階逆伐大乘修者。」

她的速度很快，時速應該超過了二十萬公里，不過這個空間實在太大了，冰冷的太空里，沒有什麼風景，對照物也少，一時之間，景象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這個無妨，」頤玦不假思索地回答，她大方起來，一點都不像坤修，「前些日子吞星魔的展示，門裡很是得了一些好處，你帶來的那些絕靈微生物，也非常有用，超出我的預期。」

馮君問了問大佬，大佬許可他適當地泄露一些消息——現在的馮山主已經成長了起來，雖然修為還很低，但是已經有了一定的庇護能力。

道器都是仿品？馮君有點暈菜，只能表示，「它只是封鎖神魂，不是抹殺神魂。」

頤玦也不遲疑，拂塵捲住他的腰，奇快無比地飛遁而去。

馮君思索一下，先把結果說了出來，「那位前輩看上和圖書了演天鏡，我也答應了它。」

馮君對此也是有點不太理解，反正一直在趕路，他倒也閑得沒事，「它說能改變，但是需要潛移默化，不是短期內能完成的……其實我也很好奇。」

頤玦眨巴一下眼睛，好奇地發問，「那位前輩還活著？」

「幫你看家……這裏用得著我操心嗎？」千重的表情怪異，然後抬手掐指一算，神色越發地怪異了，「居然又去了那裡，這是什麼意思？」

「好吧，我也不想多談這個事情，」馮君認為，自己在這一方面沒有什麼發言權，「不過這位牌面比較大，很多前輩認可它，覺得它不該消亡值得拯救。」

「前輩你幫我看一下家，」馮君這次可絕對不會帶她，身子一晃就帶著頤玦消失不見了。

馮君等了一陣，才等到了大佬的指令，然後抬手一指，「先帶我往那個方向飛吧。」

「我花靈石買的好不好？」馮君有點不高興，「本來我都不需要花靈石的！」

馮君也不知道該怎麼勸了，只能表示，「我的那古器殘片，最少要大乘期才能驅策。」

馮君搖搖頭，「並不是，那出塵法寶，原本是它本體的仿品，規則幾乎是相同的。」

「有什麼也不是咱倆的，」馮君苦笑著回答，「要給那位前輩留著。」

然而頤玦的反應很奇怪，她更關心的是，「那位前輩……跟你到底是什麼關係，我看你一言難盡的樣子，居然還要把演天鏡給它？」

「原來是這樣，」頤玦總算明白，對方的和_圖_書選擇為何這麼古怪了，「你接觸的古器似乎挺多，還真的是傳承深遠啊。」

「也沒多少，」馮君謙虛一句，然後又繼續解釋，「演天鏡可能跟它是同源古器。」

陰魂大佬和頤玦齊齊地驚呼，「陰陽鏡？」

「她說得不對，」陰魂大佬卻是持相反的態度，它悄咪|咪地表示，「道器是死的，能化生出天生精靈的，怎麼可能是道器？這個古器來頭很大啊，沒準道器的陰陽鏡，都是仿品。」

馮君忍不住苦笑一聲，「你這麼大方，搞得我都為難了，咱倆要算得這麼清楚嗎？」

我去……馮君的嘴角抽動一下，「它名氣有這麼大的嗎？」

如果不使用足跡趕路的話，頤玦的速度起碼比他快十倍。

馮君很乾脆地搖頭，「不知道，我接觸它的時候，它都不敢說能殺了合體期……在我想來，全盛時最少應該有渡劫期的級別吧？」

馮君要帶著頤玦離開，結果被千重注意到了，「你倆要去哪兒？」

「古器殘片？」大佬的反應很快，「什麼類型的？」

「古器殘片，又有什麼屬性？」頤玦終於來了一點興緻，「能磨練意志嗎？」

所以她忍不住又問一句，「那鏡子……前輩原本的規則是什麼？演化眾生？」

所以馮君對頤玦表示：他受一位前輩所託，去那裡尋回一些秘藏。

「操作的思路都已經有了，」馮君沒有講得太細，畢竟是涉及了鏡靈的隱私，「你可以想像得到，它的本體居然能引得人製造仿品，絕對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