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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你擱這兒跟我裝呢？」林美女急了，東北話都出來了，「只要你說什麼是下一個熱點，那必須就是熱點，你差錢嗎？你擔心沒政策支持你嗎？」

「好的，」林美女很認真地記下了兩種化合物，而且她一眼就看出了兩者的區別，指著原版催化劑表示，「這種化合物……估計要費不少的時間，你有時間要求嗎？」

嚴格來說，PHS誕生的時候，已經是模擬通訊終結，2G開始的年代了，但是偏偏地，那個制式……華夏曾經引進過，比如說UT斯達康什麼的。

PHS真是人類歷史上的彎路，不過嚴格來說，那也不一定是彎路，無非是過於在意通話，而疏忽了數據傳輸，更重要的是關起門來自娛自樂，以至於喪失了進一步發展的空間。

然而，想要推廣自家的標準，那也是要看實力的。

「你以為呢？」林美女不以為意地笑一笑，「在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走的時候，必須有一個風向標一樣的人物，引導大家前行……因為一旦選擇錯誤，那就意味著萬丈深淵。」

只要你不涉正，這個國嘉都可著勁兒由你造了，你需要在意印刷出來的貨幣？

「你沒有多少錢？」林美女聽得一翻白眼，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計較了——你錢多得都懶得賣黃金了，直接就是捐獻，錢對你來說有意義嗎？

說到底，泥轟的研究太自我了，他們封閉到只在內部測試、內部使用——如果能強行向和-圖-書世界推廣這個標準，沒準能有後續研究，如果沒人接受的話，自娛自樂怎麼都走不遠。

錯了沒有？不能說絕對錯了！但是……做事的方法錯了。

「聯邦是未來科技吧？那是經過實踐證明的，」她笑一笑發話，「總不可能鬧出PHS的笑話，所以大家可以少走一點彎路。」

「是同一個目的啊，那就好，」林美女鬆了一口氣，「後面這個……製備規模要多大？」

馮君也品過這個味來了，他摸一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發話，「原來我真的這麼強大了？」

所以歪歪草的名聲，倒也不斷冤屈。

這次他說的就是催化劑了，一種是原版催化劑，他估計短期內很難開發出來，另一種是替代的催化劑，這玩意兒實驗室製造不難，但是大規模生產有點難度。

就像後來的氫氣汽車一樣，泥轟基本上不研究電動汽車，他們認為氫氣汽車才代表未來。

不過既然林美女覺得，他對很多研究方向有權一言以決，這還是極大地滿足了他的虛榮心，「哈哈，我一個文科僧，能幫理工科定下基調，這種感覺……有點怪怪的。」

為了避免大家說水，這個科普過程要簡略，簡單來說，PHS就是泥轟選擇的通訊制式。

這些都無所謂，關鍵是泥轟走錯路了，2G時代是數字化時代，而PHS雖然是數字信號，但是很遺憾，沒有跟國際接壤。

「拜託，這是個類型，說起來小和_圖_書眾，其實不算太小眾，」馮君正色回答，「碰撞堆棧催生……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堆棧是後進先出，這類型找的是最先進入的成分。」

「直接說沒研究就好了……下一個熱點？」馮君苦笑不得地搖搖頭，「真會說話。」

馮君雖然是文科僧，對PHS還是有一定了解的，那就是傳說的小靈通——歪歪草！

在移動通訊2G的年代，歐羅巴選擇GSM，邁國選擇CDMA的時候，泥轟堅持不懈選擇了PHS，原因無他，小國寡民就想堅持自己的原則。

林美女撇一撇嘴巴，鬱悶地回答，「知道了，還有事兒嗎？」

後面的話，也確實是他的心意，憑他一個小小的文科僧，無非是開了掛，窺探到了未來科技發展的影子而已，真想為一幫院士講課，那得膨脹到何種程度？

當然，選擇發展方向出錯的例子也有，還是拿泥轟做例子，曾幾何時，泥轟的光刻機也是佔了國際市場大半江山，後來選擇錯誤，目前在這個行業的拳頭產品，也只剩下光刻膠了。

頓了一頓，她正色發話，「你可以指定科研方向，今天我就把話擱這兒了……只要你認為應該是熱點的，那就必須得是熱點，資金和政策都不是問題。」

這次林美女沒有超水平發揮，差不多半天之後，她才給出了答覆，可見這類型真不是熱門，沒什麼人研究，「碰撞堆棧催生類型多出口密封單通道過濾介質……是下https://m•ｈｅｔｕｂooｋ•cｏｍ.ｃｏm一個熱點。」

官方對馮君的評價很矛盾，這顯然是一個根正苗紅的文科僧，但是後來有往體育特長生髮展的趨勢，現在又像工科生，但是很明顯，沒誰能兼顧這三項，所以選擇聽他說就很好。

「這話我就愛聽，感覺自己挺強大的樣子，」馮君聞言笑了起來，「可是我……也沒有多少錢，而且這些國嘉項目，我投資也不合適吧？」

「我多少知道一點點，」林美女點點頭，「你接著說。」

反正在馮君看來，研究方向固然很重要，但是推廣自家標準的能力也很重要。

小靈通確實曾經在華夏風靡一時，但是通話效果不佳，也是人盡皆知，經常有人接了電話之後，彷彿是拿著一個手機，站在街邊大聲喊，「喂……喂……草！」

「不可能方向錯的，」林美女微微一笑，要說今天之前，她可能還有那麼一絲絲的疑惑，擔心馮君的方向錯了，但是現在她就完全不擔心了——你有「聯邦」做參考了啊。

林美女卻是很認真地問一句，「如果誠心邀請你講課呢？」

「別鬧哈，」馮君嚇了一大跳，「是不是熱點，咱們說了都不算……國外就不說了，就算國內想研究這些，也得有政策和資金的扶持，你能決定得了？決策失誤怎麼辦？」

「沒有什麼接著說了，」馮君笑著搖搖頭，「我要選的介質，是這小眾里的小眾，但是事實上講，它並不小眾，很多高端產品用得ｈtｔps://ｗww.ｈｅtｕｂoｏｋ.ｃoｍ.com到……就像光刻膠對於華夏。」

馮君很乾脆的一擺手，「這個事別再提了，我不會去講課的，從今往後，永遠都不會。」

「沒必要，」馮君無奈地搖搖頭，「我怕你們三五十年也出不來成就，這技術並不容易。」

「這麼重要嗎？」林美女眼睛一亮，「那我現在告訴他們，列入第一優先序列。」

「沒有什麼帶歪，」林美女很乾脆地表示，「既然你說重要，那麼這就是未來的熱點。」

「兩者作用是一樣的，不過你說的這種效果更好一點，」馮君非常乾脆地回答，「另一種比較好製造，重點是研究一下大規模製備。」

「多稀罕呢，」林美女有點哭笑不得，「你認為的熱點，那都不是資金扶持的問題了，反正你捐了那麼多黃金，沒人敢在這一點詬病……關鍵是國外很多人，都很關注你的態度。」

比如說歐羅巴推出的是GSM標準，邁瑞肯推出的是CDMA標準，這兩家有實力打對台，泥轟雖然經濟實力尚可，但是身為二戰的戰敗國，連軍隊都沒有，拿什麼去推廣標準？

「目前確實沒人看重這個分支學科，感覺很小眾的樣子，」林美女也知道瞞不過對方，所以坦然承認了，不過同時她也表示，「你想要展開這個研究嗎？」

「三五十年不算長，」林美女卻是毫不猶豫地表示，她的眼中，流露出堅毅的光芒，「起碼在我的有生之年，很可能看得到。」

「但這隻是我的直覺，和*圖*書我是文科僧啊，」馮君笑了起來，他心裏真不看好這個研究項目，不過這問題華夏早晚是要解決的，所以心裏很矛盾，又不能說什麼，「你們別被我帶歪了。」

「風向標一樣的人物，我擔當得起嗎？」馮君又抽了一口煙，從小到大，他心裏隱隱有些自命不凡的念頭，但是事情臨頭，他就覺得責任挺大，「方向錯了呢？」

所以以至於，在3G4G5G的年代，泥轟都沒有發出自己的聲音——因為一開始路就走歪了。

林美女卻不以為然地回答，「其實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安排你給院士們做個講座，談論未來科技發展方向，以前一直沒提，只不過是……國之利器，豈可輕易示人？」

馮君對這個材料的生產，不抱太大的希望，這個大類型華夏都沒展開，就別說小類型了。

她是真有可惜的意思，馮君也能感覺得到，不過他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迷失自我，「還有兩種化合物，你讓大家攻關一下，希望能儘快搞出來……」

「你這馬屁拍得還沒完了，」馮君笑得嘴都有點合不攏，「其實我只是想低調，不喜歡受到凡俗瑣事影響，而且對於那些國之棟樑，我也很敬畏的……不敢放肆。」

「嗯嗯，你稍微等一下，我有點暈，」馮君皺一皺眉頭，然後點起一根煙來，抽了兩口才發話，「也就是說，我一旦認為什麼是熱點，會成為全球科研的風向標？」

而且，真的是剛愎自用的人，又怎麼可能擔心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