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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之後，喻輕竹才出聲發話，「感覺二啟這些功能，太容易引發各種犯罪了。」

古佳蕙遲疑一下，看一眼馮君，馮君馬上就搖搖頭，「讓他們發現你存在就足夠了，招牌太顯眼的話，那就是拉仇恨了……反正咱們只做不說，不要留下明確的證據。」

所以她還真的不知道，二啟的能力強大到了這一點，她一直堅信苟是沒錯的，老大也一直是這麼做的，但是話說回來，當能力強大到了相當的程度，似乎……也沒必要太委屈自己？

恰恰相反，二啟反而要跟她打聽不少華夏的事情——華夏的語言真的太博大精深了，需要意會的東西太多了，這些精妙之處，在網路學起來就太難了，必須要有人傳授才行。

「猜得到和留證據是兩回事好不好？」馮君看他一眼，笑著發話，「打人還不打臉呢。」

以至於有人驚呼，「新一代電腦病毒出現了，起碼先進兩個時代，底層邏輯都可能不同。」

不愧是永夜分裂出來的種，只要條件允許，先是要哭窮，恨不得能提升所有的硬體。

「咱們怕他們歪嘴嗎？不過話說回來，牆外真沒啥可看的……反智得厲害！」

馮君聞言收住了笑聲，然後出聲發問，「二啟，強行控制對方主機沒有問題吧？」

「哈哈，這個投票可以投了，不用提供個人隱私……這算是破解了對方的主機嗎？」

這些數據異常頑固，刪是刪不掉，強力粉碎也只能暫時粉碎，https://www.hetubook.com.com轉眼就又冒出來了，甚至在低級格式化之後，這些數據都能死灰復燃。

馮君當然聽懂了，不過他也沒有理會它的叫苦，「那你進入它們的主機，需要隱蔽嗎？」

「還能查探對方軌跡呢，怎麼感覺有了二啟，我也能做個黑客了？」

只有把用戶都裹挾進來，才能造成比較大的聲勢。

就在它左右為難，晶元溫度急劇提升的時候，古佳蕙出聲了，「既然不能被接管的主機會斷網，那確實沒必要隱藏咱們的實力……以前我沒有了解過這方面。」

考慮到自己工作中的麻煩，都是拜這些噪音所賜，她懶得多說，「我們無法完成任務。」

甚至不少人武斷地認為——這應該是一款新的勒索軟體，專門針對互聯網大公司下手。

不過馮君也能理解，他手上確實有一些光腦的超級計算機，但是算力真的很一般——比地球當然強多了，但是別說跟雙環星系比了，比白沙星系也不過是水滴和大海的區別。

不過這個說法並不被大多數人認同，偷竊算力的事情不少見，但是同時偷竊這麼多互聯網巨頭的算力，這是嫌死得不夠快嗎？而且大公司的算力，哪裡是那麼好偷的？

莊園里是真的一片喜氣洋洋，只有古佳蕙和喻輕竹兩人臉上多少有點古怪。

反正老大已經有了傾向，她也不覺得是錯誤，所以就難得地改變一次主意——對於她這個年和*圖*書紀的女孩兒來說，承認錯誤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永夜這一系的數字生命，都非常在意自己的生命，多複製一些特徵碼以供復活，這也是下意識的行為，真的是無可指摘。

它是智能程度非常高的數字生命，很清楚縣官不如現管，但它更清楚實力才決定一切。

大姐大說需要隱蔽，可是前老大的意思是說，既然有那實力，就沒必要隱藏不是？

「控制大部分主機沒問題，」二啟的態度很端正，不會僅僅考慮這隻是「前老闆」。

她這些天一直都是跟二啟在一起，但是哪怕她不睡覺，也不可能了解到所有二啟的能力。

馮君聽得就笑，小小年紀就知道苟字當頭，這古佳蕙將來，還真能成一番大事。

「那就按我說的去做吧，」古佳蕙不想再針對這個問題討論了，「顯示一下自己的存在。」

二啟現在大部分的算力，其實還是用在了複製自身上面，馮君帶過來的它雖然是出塵修為了，但是用以支持它興風作浪的意識片段實在是太少了。

相比洛華之外的各種紛爭，洛華的人卻是一臉的興高采烈。

不過這些數據也不觸發什麼，反正就是在那裡頑固地存在著，已知的所有殺毒軟體也殺不掉它，那些專業的殺毒公司嘗試捕捉信息之後破解，但是很遺憾：做不到。

「你笑什麼？」楊玉欣白他一眼，原本她不至於對老大是這種態度，但是今天居然被女兒反駁了意見，她就有點不控hetubook.com.com制不住情緒，由此可見，人人都有軟肋。

「呀，牆都可以直接翻了嗎？會不會有人歪嘴？」

「你就沒個吃飽的時候，」馮君淡淡地表示，「反正一旦有事，犧牲部分複製的算力，控制主機沒問題吧？」

甚至這些專業公司的電腦和伺服器上，都出現了這些頑固的數據。

然而事實證明，它幾乎算不上電腦病毒，因為它很少進駐個人電腦中，主要是普遍存在於各大公司的伺服器里，以及一些相關的電腦中，甚至可以說是「伺服器專用病毒」。

然而事實上，它還是在強調算力的問題，只不過不敢再說得那麼明白——那就是挑釁了。

然後，對講機里就是一陣靜默。

馮君的這個指令發出去，網上就熱鬧了，很多網站、尤其那些暗戳戳收集客戶隱私的網站，先後都發現，伺服器上出現了來歷不明的「可疑數據」。

當然，這個復活只是針對外人而言，不管它複製出多少的意識體，來自更高生命層次的契約是更高級的規則，契約者一旦認真起來，足以讓它魂飛魄散。

國外的媒體聽說這消息之後，大部分都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態度：要不說華夏只是山寨大國，連個流亡民軟體都搞不定，這充分地暴露了華夏淺薄的底蘊。

林美女一聽這腔調就火了：這不明顯故意找事兒的嗎？

這個問題，讓二啟的算力頓時猛增。

倒是國外那些互聯網公司知情后，嘴上雖然也是看不起，但卻紛紛和圖書派人前往華夏，跟那些有友好合作的公司申請，調取相關的數據片段。

但凡有幾顆花生米，也醉不成這樣！

倒是有不少樂觀的人認為，也許是個流亡民軟體，一旦觸發，可以向互聯網的用戶捆綁下載一些應用，這樣也就不缺變現途徑了。

「咱們又不實操，只是有這個能力而已，」楊玉欣淡淡地表示，「就是那句笑話說的……不能把所有男人都當強|奸犯抓起來。」

「咦，這裏還有兩個攝像頭？操縱一下……看看雲台受不受控制。」

還有個別聲音認為，沒準是偷算力的程序，這也符合數據片段選擇設備的邏輯。

「沒問題，我收著呢，收著呢，」二啟的成長度太驚人了，來地球總共也不到十天，居然學會貧嘴了，「老大你讓我控制，那我肯定要控制嘛，而且……我一直就沒吃飽。」

「不留證據，別人也能猜得到，」嘎子忍不住嘀咕一句。

二啟可是個小機靈鬼，「這不是大姐大你的問題，是我沒說明白，大姐大別生氣。」

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雖然馮君現在跟它解約了，只是從古佳蕙那裡拿了一個二級許可權，但是它也知道馮君有多麼恐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這話聽起來就很凡爾賽，合著逼得對方斷網就算失敗？

二啟反應很快，隨即就反問一句，「要展示咱們的來歷嗎？比如說洛華什麼的？」

「難道只有我注意到，沒錢也能發紅包了嗎？二啟，這個功能太不道德了……不，這已經www.hetubook.com.com是犯罪了，咱們還是關閉了它吧，有錢就花，沒錢咱可以不花。」

他們如此說，無非是想引起社會恐慌，因為對方的目標群體是互聯網公司，跟個人用戶關係不大，互聯網公司再大，沒有客戶關注的話，又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說句題外話，馮君的解約也是迫不得已的，既然把許可權交給了古佳蕙，他就希望她能動用所有的權力——既然讓人負責了這一塊，不把權力全部交出去，員工也會缺乏工作熱情。

「咦，居然可以反向觀察到誰在關注我，這個功能不錯。」

不過她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態度不合適，於是就表示，「做老大的，你得拍個板啊。」

如若不然，不能解釋這些數據片段為何不會主動進駐個人用戶的終端中。

然而這麼說的人，沒幾個是好心的，只要稍微有一點專業知識的，知道這數據有多頑固多先進，基本上不可能說出這話來，這麼強大的技術搞出一個捆綁應用的流亡民軟體？

「我覺得還是減少一些操作的好，」古佳蕙不同意母親的觀點，「入侵了他們的主機，埋伏起來就好，省得有太多人針對咱們。」

它心裏很清楚，馮君比古佳蕙可怕了不止一個檔次，所以它坦率地表示，「但是有些主機，我進攻還是有點乏力，大概……只能逼得它們不得不斷網。」

哪怕它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病毒反應，但是幾乎所有人都能確定，這就是病毒，之所以沒有發作，可能是相關的觸發條件還沒有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