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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合歡將球杆放下，向陸平招了招手。

喬勝男道：「張合歡，別忘了我是幹什麼的，你做過得的事情瞞不過我。」

喬勝男在一旁多少聽到了一些，輕聲道：「怎麼？缺錢？」

張合歡道：「我沒有花女人錢的習慣。」

「好！」他倒是不客氣。

張合歡道：「我還是在這裏坐著吧，萬一看到不該看的隱私物品就尷尬了。」

張合歡道：「說吧，昨晚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

「一個人住這麼大房子不寂寞？」

「你想哪兒去了？」喬勝男搖下車窗，點燃一支煙，最近煙癮明顯又大了。

喬勝男大概知道漢園賓館的狀況，雖然沒有親眼看到，聽起來也感到害怕，提醒張合歡以後少干這種危險的事情，萬一失足掉下去就麻煩了。

張合歡一邊開車一邊道：「你讓我別干冒險的事情，你自己也要有分寸，掃黑除惡我贊同，但是咱不能為了辦案把自己給搭進去。」

喬勝男望著窗外，心中感覺有些不舍，離開半年，這半年要徹底斷了聯繫，有些話想說卻不能說，她也意識到了，自己和張合歡之間的關係正在變得不一般。

喬勝男讓他把蘋果放在地下室的角落，自己去換了鞋，張合歡也跟著去換，喬勝男讓他別麻煩了，緊貼著地下影音室的是一個室內小型庭院，裏面是日系枯山水的布置，中心種了一棵楓樹。

看到張合歡拎了好幾包東西，伸手幫他拿著，張合歡和*圖*書遞給她倆小塑料袋，其中有一包是狗蹄，還有一包喬勝男沒怎麼見過，一根根小棍子跟手指頭似的，伸手捏了捏，好奇道：「什麼？」

「跟你是第一次。」這話沒毛病，存在兩種解讀，全靠對方自己去理解。

張合歡笑道：「如果男女之間毫無保留，什麼事情都告訴對方，那就證明他們十有八九是哥們，可如果彼此都有些事故意隱瞞，那就證明彼此之間都有想法，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給對方，都在乎對方的感受，咱倆目前就屬於這種。」

陸平道：「我都不知道你說什麼？」

張合歡拎起那包狗鞭道：「這玩意其實我也沒有，它有骨頭的。」

「清凈，我喜歡獨處。」

喬勝男道：「我手磨咖啡的水準還是不錯的。」

喬勝男啐道：「張合歡，就你這流氓思想早晚都是被法律制裁的對象。」

「你們有錢人的生活我不懂。」

張合歡先把喬勝男送回家，給她搬了幾箱蘋果，很殷勤地表示要給她搬進去，喬勝男一看就知道這貨想混進自己家看看，也沒阻止，開了地下室的後門，張合歡抱著一摞蘋果給她送到了家裡。

張合歡在電話里勸姐姐不用為難，這五萬塊回頭自己想辦法解決，讓她跟姐夫說，五萬塊自己出，到時候就說是他們給的。

陸平也認為自己敗在身邊少了個女人，又吹又磨的，難怪這貨動力十足。

陸平雖然承和-圖-書認給邱國凡打了電話，但是他不承認自己和昨晚的事情有關，他找邱國凡是因為想承包藥廠承建圍牆的工程，和張合歡所說的事情無關，他告訴張合歡，跟邱國凡在一起的是藥廠的財務總監徐啟月。

「不是，我們系統本來就有保密條例，跟你這外人也說不清楚。」

她知道張合歡住在漢園，準備找他的時候剛好見他開車出門，於是打了輛車跟蹤。

喬勝男笑了起來：「我可沒覺得。」

張合歡從前邊路口駛下去，在慢車道把車給停了，到崔寨了，老媽喜歡吃狗肉，張合歡去日月堂買點狗肉帶回去給她，問了喬勝男一聲，喬勝男不吃狗肉，張合歡記得楚七月也不吃，看來女孩子不喜歡吃狗肉的居多。

院子雖然不大，可設計布局極其精美，正值桂花盛開之時，滿園香氣。

喬勝男對他這份錄音的來源很好奇，張合歡當然不能告訴她自己利用真話卡從邱國凡那裡套出了真相，只是把自己冒險爬到邱國凡房間外，在陽台竊聽並錄音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合歡點了點頭，喝了口咖啡：「伯父伯母不在家啊？」

進門之後就是個地下影音室，張合歡道：「你家地下室真大。」

喬勝男抬頭看了看天空：「我一個人住。」

陸平垂頭喪氣來到他的面前，張合歡一桿清，漢縣人通常將之稱為炸清，這種一桿全收的場面，他們基本上都沒見過。

張合歡道和-圖-書：「也不是很缺。」心中琢磨著是不是用聲譽值套點現出來。

「搞得跟你多有經驗似的，那是你自己的想法。」

張合歡稱了五斤狗肉，回頭讓老媽給姐姐分點，自從上次的家庭會議之後，老媽和大姐就陷入了冷戰，張合歡不想她們始終處於這個狀態，想幫著調解一下。

喬勝男道：「愛誰挽救誰挽救去，我可沒那個義務。」端著剛剛磨好的咖啡來到張合歡身邊，遞給他一杯。

張合歡聽從喬勝男的建議，把錄音給了她，由喬勝男交給警方處理。

喬勝男臉紅了，拎起那包狗鞭砸在他腦袋上：「你口味真重！」

張合歡道：「就是我有你沒有的。」

喬勝男抽了口煙，眼角瞥了他一眼：「跟多少姑娘說過這句話？」

張合歡如果不是借用了道具，今天估計要敗在陸平手下，贏得也很險，他向喬勝男道：「多虧了你！」

「朋友之間不是應該的嗎？」

喬勝男打開玻璃門，請張合歡去院子里坐下，自己去廚房內燒水泡茶，衝著張合歡道：「你要是想參觀，自己隨便看。」

張合歡忽然道：「剛說錯話了。」

「你是不承認罷了，普通關係你能為了我的事情一大早跑過來？」

喬勝男道：「喝杯咖啡再走吧。」

「我是說你身上。」

喬勝男雖然不吃狗肉但是不反對別人吃，聞著一旁的反手燒餅挺香，去買了五個，張合歡一併把帳付了。

電話是大姐張合欣打過hetubook.com.com來的，她找弟弟的還是為了房子的事情，雖然于漢卿答應多拿五萬塊，可回去之後就開始嘮叨，兩口子為這事兒沒少吵架，張合欣也很委屈。

張合歡把昨晚的錄音放給喬勝男聽，喬勝男聽完對這個邱國凡也非常反感，不過她提醒張合歡，這種事情最好通過警方來處理，他私下解決如果掌握不好尺度，很可能會觸犯法律。

午飯後兩人一起返回了鵬城，路上張合歡問起她外出培訓的事情，喬勝男告訴他中秋以後，至於去什麼地方還是沒說。

向北是西式廚房和觀景餐廳，餐廳的北牆全都是落地玻璃門窗，透過這裏可以看到北邊的下沉庭院，院子的東邊有棵桂花樹，西邊還是一棵桂花樹。

又不是不知道他，跟楚七月也不清不楚的，這貨就是個渣男，喬勝男心中明白，跟這種渣男相處很不理智，但是有句話說得好，渣男就像垃圾食品，雖然有害健康，可他香啊！

其實男未婚女未嫁，本來就應該有選擇，他能夠選擇，自己為什麼不能？喬勝男因為這個想法而有些羞恥了。

張合欣聽弟弟這麼一說，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電話里客氣了幾句還是等於默認了這種方式，張合歡掛上電話，感覺大姐和過去不一樣，過去的大姐給自己花錢可從不含糊，想想可能也沒什麼不同，過去大姐花得是家裡的錢，不過大姐那時候沒結婚，他也沒有于漢卿這個姐夫。

張合歡道：「真香！」

喬和_圖_書勝男聽他一驚一乍的，有些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張合歡這一趟也不算全無收穫，離開撞球城，才發現喬勝男沒開車過來，原來喬勝男昨晚跟他通話之後，一直對他放心不下，剛好單位一早有同事開車來漢縣辦事，就搭順風車過來了。

因為喬勝男專程趕來這一趟，張合歡放棄了現在就去找邱國凡算賬的打算，雖然錄音交給了警方，估計這件事大概率追查不到邱國凡的身上，錄音這東西很難作為確實的證據，不過留在手裡早晚會用上。

「你還把我當外人？勝男，我覺得咱倆關係不一般。」

喬勝男道：「你給我滾出去！」

「一去半年，還不告訴我去什麼地方？還說要這半年斷了聯繫，我就搞不清什麼培訓要求這麼嚴格，你該不是去當卧底吧？」

張合歡問起上次他堵截自己的事情，陸平交代了雇他的人叫許傑。

喬勝男道：「急用的話我借給你。」

張合歡樂呵呵逃上了車，剛好手機響了起來，喬勝男讓他接電話，自己去開車。

喬勝男道：「能不能正經點，那是桂花香。」

張合歡掏出錄音放給他聽，當然是陸平給邱國凡打電話的那一段。

「借給你又不是送給你，有毛病！」

張合歡道：「所以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民警察對我面提耳命，時刻提醒我不要挑戰法律底線，關鍵時刻你還得挺身而出，甚至不惜犧牲你自己的身體來挽救我墮落的靈魂。」

張合歡道：「我肯定會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