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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哧！」風曦撇撇嘴，「你還用去做交換生？去學習？」

「我們能做出多少成果，可以很大程度上反應出那裡的大羅至尊對待巫族的態度……」玉宸聳了聳肩，「我們出的成果大，就意味著那裡的大羅願意加大對巫族的投資……而巫族也會反饋，憑著功績提升我們的地位，給予權利……」

他看著祖巫，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風曦惶恐行禮，表示懺悔，小視了帝江大人的容人之心。

帝江的表情才舒緩，面上露出一點疲憊之色，「我讓你作此行為，非是私心作祟，全是為公事、為大局。」

在帝江的指使之下，做這種逃避後土監察的事情，實在是太太太……太刺|激了！

『後土祖巫絕對會伸出一巴掌，將我給拍成肉泥，死的乾乾淨淨！』

「呃……」風曦愣住了，感覺有點懵逼。

「但！」帝江悠悠道，「那些浮於表面的無知者不會在意，有心曲解、包藏禍心的傢伙更是會顛倒是非——比如妖族的鐵杆支持者。」

「像你這大搖大擺的腦門上紋個後土祖巫……信不信你剛到昆崙山那裡露一個面，第二天全洪荒都都開始有傳言流出？」祖巫冷笑，「要麼是說，巫族內部大搞祖巫個巫崇拜，然後藉此抨擊我巫族的內部體制。」

但，屏蔽性保護，那也是保護不是？

可惜，夢很好，現實很殘酷。

「那麼……我的老朋友！」風曦搓搓手，「不知道你背後站著的，是昆崙山中哪位大神？」

就在這一剎那，風曦驀然感覺到一種輕鬆。

「孺子可教矣。」帝江欣慰的點頭，「對，沒錯……我就是為了保護這紋身。不然，你還得將它給洗掉，對後土小妹太不尊重了。」

帝江祖巫的眸光睿智，有一種看透了天地人心的大智慧，「巫妖之間的武力殺伐，眼下尚未開始，但是言論方面的鬥爭，早已悄然拉開了帷幕。」

「如今的洪荒hｔｔps://wｗw.hｅtubooｋ.cｏｍ.ｃoｍ……多事之秋啊！」

「哦？你似乎有什麼不理解的？」帝江挑眉，玩味的看著他，「莫不是你在認為，我對後土祖巫紋身在我之上的情況不滿意，才有這樣的要求？」

「但是，這自由不是無限大的！」

「腦門上紋個後土……落在別人眼裡，成何體統？」帝江深深嘆了口氣，「後土小妹，也是胡鬧，一點不重視細節……都不提醒你一二，就安排工作，到頭來還要讓我做這個惡人。」

「她的人生路走得太順，在某些方面還是有些不足，過於理想化。」

「你來這裏做什麼？」

——變幻先天靈寶的形象，綁在額頭，直接將迷你後土給覆蓋掉。

兩人說說笑笑，似乎消除了昔日的隔閡。

當然想歸想，風曦在祖巫那看似淡漠實則有神的目光注視下，從善如流的行動起來。

風曦也因此被祖巫稍微器重了一點點，以至於有了今日的這般成就。

半晌后，他才再開口，「你竟然還能活蹦亂跳的……說實話我很奇怪誒。」

「我怎麼就不能來這裏？」玉宸腰懸寶劍，臉上帶笑，「我跟你一樣，被上頭選中，去昆崙山做交換生吶！」

「那我要不要將這靈寶，乾脆變化成一件帶帽大衣？」風曦問道，「畢竟，我在身上還紋了另外十一位祖巫的紋身……」

等他好不容易聽完，時間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

「但是，從精神上踐踏你，從事業上孤立你……難嗎？一點都不難！」

暈暈乎乎的出門，暈暈乎乎的走向交換生出行準備的地點。

這裏面原因是什麼？

如果不是怕對面打著打著，來一次酣暢淋漓的戰鬥中「頓悟突破」，說不得他已經呼叫戰場，進行單挑了。

『等等……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帝江祖巫要搞大動作？』

「明明他們自己所在的陣營和-圖-書，環境氛圍其實更是堪憂，各種廝殺對戰、殃及無辜的現象層出不窮，惡劣之事此起彼伏……卻依然有心情去批判你的所作所為。」

現在他感受到了，才知道這裏面是怎樣的殺機重重！

風曦眼角抽搐。

「要真是謠言四起，外界流傳你是馬屁小人……迫於壓力，後土最後也不得不將你冷藏保護，你的事業就廢了。」

「他們會混淆真理，罔顧一種事實現象——無論是怎樣族群，都是既有精英人傑，亦有碌碌之輩；有品性高潔者，亦有下限堪憂者。」

被帝江祖巫面對面教育，挨了一頓毒打。

「儘管我們表現得稍微早了一些，被好多的大巫盯著……但隨著後面天才並起，我們也就不算什麼大問題了。」

遙想當年，風曦初穿越，雄姿英發，意氣盎然，不知巫族特色——小號繁多。

十之八九，要算在他那九個隊友身上吶！

「我等十二祖巫，甚至能以兄弟姐妹相稱……關係之親近，豈是你所能理解？」

「其實呢……」玉宸嘿笑一聲，「被派遣出去的人手，很多都跟那些地方有著牽扯。」

玉宸簡單解釋了一下，風曦若有所思，「原來如此。」

十二祖巫，皆為盤古精血所化，這是一家人！

感受了好一陣冷風吹拂，才讓自己重新鎮定下來。

「你在自己身上紋身，想要紋什麼……那也是你的自由！」

帝江衣袖拂動，似乎在動怒，是對他人質疑其和後土「兄妹情深」的不滿。

只有大羅，才能對抗大羅！

「不用談什麼光明未來，什麼美好明天……在昆崙山待不了幾天就得灰溜溜的回來，如喪家之犬。」帝江眸光淡漠清冷，「後土小妹也是的。」

「若是你把自己關在家裡，不管你舔誰，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

「洪荒世界，什麼時候不多事？」有一道沉穩聲音突然響起，對風曦的話在反駁。

不過，禍兮福所倚。

九幽圖上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仙光一閃，這幅圖卷就成為黑色布條，被他綁在額頭上。

風曦表情古怪了一瞬。

雖然，這保護的方法……有些怪異。

「罔顧事實者，他們會犬吠不止，各種各樣的以偏概全，抓住你這個人的行為，將髒水潑到你背後的族群身上。」

風曦尋思著，自己似乎還沒活夠？

風曦則一直在擦汗——一些事情，只是聯想一二，就足以給人帶來莫大的壓力。

「天才，也要講究基本道理的嘛！」玉宸笑容更燦爛，「不然，說不好哪天就天妒英才了。」

不管後土祖巫在這家中地位是高是低，想要跟帝江祖巫是以兄妹相稱還是姐弟相稱……帝江祖巫都不會計較的！

他的神情錯愕和古怪，心底深處的迷茫呈現在臉上。

夢想間，于巫族中，出人頭地。

「可如今，你是要出去做交換生，以及負責外交方面事宜的！」帝江搖搖頭，「出門在外，在他人眼裡你代表是整個巫族的形象——雖然實際上，你在巫族中的地位並沒有多高，甚至上不了檯面。」

「你猜？」玉宸笑眯眯的反問，同時拍了拍腰間懸挂的長劍。

「荒唐！可笑！」帝江祖巫話音激昂，盡顯堂皇大氣，「本座是那般沒有容人之量的存在？」

因為……似乎，那代表後土祖巫觀天察地、監測宇宙的感知，在他這裏好像被屏蔽掉了？

當然，讓他將懷疑變成語言……這是不可能去做的。

「呵。」風曦不置可否。

「呵……」他嗤笑一聲，「你把本座當成了什麼人？連那樣的小事都斤斤計較？生怕後土道友跑到本座頭上耀武揚威、趾高氣揚，為此要杜絕哪怕任何一點可能性？」

「你可真無趣。」玉宸搖頭。

風曦打了個寒噤，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單薄和脆弱。

最終，他很從心、很安穩的聽著帝江祖巫對其外交工作的「簡單再說兩句」，從頭到尾點頭、點頭、再點頭，表示絕對的擁www.hetubook.com.com護與贊同。

回憶著自己的經過，總結後土祖巫與帝江祖巫各自透露的內容，再盤算當今時代的天地局勢……風曦心中有千言萬語，最後也只能化作一句話。

「沒什麼好奇怪的……都是正常現象。」玉宸爽快道，「巫族之中，小號、不，天才那麼多，怎麼回事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反之，若沒有成果……就意味著觀望或撤資。」

這一刻，他對帝江祖巫先前說的那什麼十二祖巫相親相愛、大家都是一家人的說辭，表示深深的懷疑。

「不能殺你，卻有的是方法廢掉你。」

『紋在腳底板上……這是會死人的吧？一定會死人的吧？』

「才像個正經巫，不會出去玷污了我巫族的形象，讓人非議巫族上下皆是阿諛奉承之輩。」

雖然他昔日耳聞目睹，知曉這一攤渾水很渾濁，但終歸是沒有親自踩進去，成為當事人，因此感受其實並不深。

「到如今，我等還被委以重任，一起做交換生……掛著學習的名，為巫族做一些外交工作，維持兩位祖巫大人的建交成果。」

當然，這不意味著風曦要用好態度來面對玉宸這幫傢伙。

這些神仙隊友們，默契的將他推在老大的位置上，直面著祖巫的調查審核……要不是風曦乃從心流派的宗師人物，下限掉的賊快，當機立斷向帝江祖巫表忠心，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祖巫、大巫，根本沒有為巫族代言的資格。

帝江居高臨下的點評，直指後土祖巫的不足之處。

風曦聽著，冷汗就下來了。

「就算你有先天靈寶守護，加上我等祖巫關注，讓人不能從肉體上毀滅你。」

他沒有想到，帝江祖巫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要求。

「所以，大人您才讓我將靈寶變幻布條的嗎？」風曦擦完了冷汗，心悅誠服的看著帝江祖巫，「原來，不是為了阻擋後土大人的視線，而是為了防止別的大羅看到後土大人的紋身，以此大做文章？是為了保護後和_圖_書土大人的紋身？」

風曦的心臟怦怦亂跳。

「哈！」風曦被驚到了，身形一動、一轉，看清了來人面目，臉色頓時變得怪異，「玉宸？！」

帝江臉色卻是很滿意，頷首點頭，「這才像話。」

『可能會將我的真靈給封印囚禁，等輪迴開闢之後，往什麼十八層地獄里一丟，判個無限期的監禁……這活著比死了還慘啊！』

說到「下限堪憂」，帝江掃了風曦一眼，讓這小巫臉上掛著很尷尬的笑容表情。

「你也該清楚。」帝江選了個更舒適的姿勢，靠在椅背上，「自己眼下是多麼被『天意』給惦記。」

『不……不一定會死的乾淨……』

他很警惕，看著這昔日拿他頂雷背鍋的可惡傢伙。

「說到底，這些都是棋手之間的默契無聲交易。」

後土惹不得，帝江難道就能惹得起嗎？

他指尖輕輕敲擊座椅扶手，對風曦諄諄教誨，「你崇拜哪個人物，那是你的自由。」

「要麼就是說，祖巫任人唯親，專門提拔善於阿諛奉承之輩？」帝江瞥了陷入深思的風曦一眼，「他們才不管，你是有真材實料，是有能力……眾口鑠金、小人非議，這樣的事情，古今未來難道還少了嗎？」

風曦臉色錯愕。

「你是天才，頓悟頓悟不就好了嗎？」

他在想……這會不會是帝江祖巫的小心眼報復，對那後土紋身俯視他形象的反擊？

「不猜不猜。」風曦搖頭，「一來，我沒眼力，看穿你大道根本；二來，這年頭各種各樣的張冠李戴，挂名開小號……誰知道你是誰的棋子呀？」

「無知者無怪。」帝江諒解他，又叮囑，「以後你切不可有此疑思，認為我等祖巫互相敵視、各有怨念！」

……

成為一個被忽視的對象！

「是！」風曦低頭稱是。

既然是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

「這倒不必。」帝江搖了搖頭，「不在臉上，問題就不大……其實吧，你要將後土祖巫紋在腳底板上，眼下也不用這麼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