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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你便將見證……一曲屬於求道者的悲歌！」

「那怎麼辦？」風曦沒法子了。

歲月長河起波瀾，洶湧滌盪震古今！

「大羅也是要恰飯的。」牧臉色憂傷，「如果沒有上進心，認為有大羅成就便心滿意足，那倒是無所謂……可若是還想進步，反倒是需要積极參与到洪荒遊戲之中，憑藉氣運功德，與身化洪荒的盤古大神道果彼此印證，互相共鳴，更容易開闢前路。」

「元始天尊，這些年來瘋狂的行動，從洪荒大陸到四方瀚海，再到廣袤星空……砸下功德無數，也惠及生靈無數！」

牧語氣平靜的像是一潭死水，如同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社會毒打。

「一方面，有功績加持，憑白就讓人多三分信服尊重；另一方面，也可以讓被大羅講道吸引過來的生靈，能具體了解玄門的功績，繼續擴大影響力！」

牧淡淡一笑，「你以為，是因為那弟子的實力有多強大，讓人王禮敬？」

「他在瘋狂的砸功德，召集人手——其中不乏大羅，為洪荒世界建設公用設施，方便生靈，又或者是清掃一些從龍鳳時代殘留至今的古戰場，化厄土為福地，哺育萬靈！」

牧沒有在意風曦的失態，而是接著道，「這是玄門與佛門在氣運功德上的競爭……至於鴻蒙紫氣？」

「誰讓你收買對手？」牧無言，「我是說做公益，做慈善！」

「砸錢收買對手……這被曝光了就不好了吧？」風曦嘀咕。

聽著大巫所言，風曦不知道第幾次將自己的下巴給扶回去。

「另外，靈寶天尊也砸錢，瘋狂的砸錢，砸到每一次講道上，砸到自己的弟子身上！」

「斬三屍？」風曦追問。

「笨！」牧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砸錢吶！」

一個個有大格局，大氣象！

槽點太多，強大如他一時都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大日高懸，照耀諸天萬界，佔據了一部分生命之源的權柄——這天然一個聚寶盆！」

真的會玩！

「要想聖位定下，恐怕得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大羅會議了。」

「族群有什麼特產？跟洪荒萬族比，有https://m.hetubook.com.com競爭力嗎？」

他選擇了遺忘，強迫自己將注意力給轉移。

「我聽說，三位天尊有盤古祖神的開天功德遺留，一立大教，便能引出這些功德……然後煉化鴻蒙紫氣，立地能成聖！」

貧窮的大羅們，如果還想實力進步，那就只好賣身打工了。

當然不可能！

「可惜，能在這過程中嘗到甜頭的，十不存一！」

「給一個品牌套上良好形象，將定位全放在產品質量上是不妥當的……總需要有一些精神方面的附加宣傳！」他指點風曦，「到時候就算產品方面不小心出了差錯，還能打一打感情牌，玩玩情懷，不至於因為一個黑點拖累了全局！」

「總要經過很長一段時間對峙、商討、妥協才行。」

會玩！

「哦哦哦，這我是知道的。」風曦連連點頭。

「正是有這開天功德，十二位祖巫大人才能串聯起這般聲勢浩大的巫族陣營，大巫一個接一個的出……」

妖族的妖神。

「還有聖人的說法？」

好在，有一位大巫在身旁，牧所掌握的很多信息，都是很能吸引人注意的。

標準，是什麼人空口白牙都能立下來的嗎？

「道德天尊，手揮燦爛耀眼的玄黃功德，說服了一位又一位的大神通者，認可了他的標準，對道的解釋。」牧眼紅，「就算有人的理念與之相悖……可他手上揮舞的功德幣，實在是太多了！」

「咦？哦！」風曦先是有些錯愕，而後瞭然，語氣拉的有些長，長到牧眼神不善，想打人。

「然而，大羅之間也是有三六九等……氣運、功德，也不是說想爭就能爭的。」

「所以，他的弟子數量多到可怕！」

在擁有改變世界的能力之前，需要先適應世界，才能更好的成長。

「又或者像是龍族，或是出租族內勞動力給人做個腳力，或是占水為王……攤子鋪大了，也能供養族內的大羅。」

「又比如鳳凰一脈，薅世間無數神禽鳥毛編織羽衣，開放不死火山、提供武器精加工，賣軍火賣的不亦樂乎……這一脈大羅，活得也和_圖_書很滋潤。」

「這些是混得好的。」

一個龐大浩瀚的身影，從長河中站了起來！

「不扯皮個百八十萬年，方方面面都代表一下，那怎麼能行？」

「便像前些日子的族內頭條——熱烈恭賀宙部精英小巫，于石楠樹下盤坐七日，恰逢石楠花開，立地頓悟，拈花一笑，成就大巫！」

「然後成也水軍，敗也水軍！」

要從節操滿地扔、下限深如淵的洪荒世界中殺出一條路……那便要有能扔的更遠的節操，更低的下限！

只有站在巔峰的大羅們，有自由放肆的權利，手握籌碼，可以進行長遠規劃。

「對……鴻鈞金口玉言，不斬三屍，不能證道！」牧微笑，「龍鳳時代，不需斬三屍，一樣能證道……但從這一紀元開始，行不通了！」

而在這方面，祖巫們可以自豪的說——他們的工資待遇、發放的氣運功德，放眼整個洪荒，都是頂尖的！

那是拿錢砸出來的！

「玄門的三位一體戰略，豈是等閑？」牧長嘆一聲，「一個個被擠壓的生存艱難的道統，都只能說一句輸的不冤。」

「有沒有人遲到？通過了哪些我有資格知道的重大決策？」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們是真的有錢！」牧很羡慕，無比的羡慕，「像是道德天尊，他要做玄門的標準，制定遊戲規則……這字裡行間，全都透著功德的金光啊！」

「憶往昔，盤古開天，斬殺三千魔神，破碎混沌紀元，方才造就出這般璀璨洪荒……因此有大功德。」

「那靈寶天尊呢？」

「而有混得好的，自然也有混得差的。」牧嘆息一聲，「有的大羅，嘗試過創造族群……但族群創造出來了又怎樣？」

風曦心中一跳。

「所以，大羅也要爭氣運，爭功德！」

三清天尊，顯然不在此列。

「這背後固然有理念相近、道德天尊又品性良好，待人接物令人欽佩的原因外，他掌握的氣運功德也是關鍵。」

『呃……』

「開天功德的出處，沒有什麼疑問。」牧說著，似有哽咽，有點像是公司破產、老闆跑路后被欠發工資的員工，且關鍵是這員heｔｕbｏｏｋ.ｃom.com工身上還背著一堆貸款沒還清，比如什麼房貸車貸，「我巫族之中，就繼承了很大一筆來路清白的開天功德……」

「除了創造族群，其他的什麼立大教、建勢力之類，早有一批又一批貧窮的大羅前赴後繼的嘗試過。」

『特么的，我編不下去了！』

「智者千慮，尚有一失……誰能保證，自己的徒弟能夠數百上千萬年不撞到鐵板？」

「所以如今世人提及玄門中人，不是說他們有多強，而是稱之為有道真修！」

「太慢……而且太不保險。」牧不停搖頭，「洪荒之中，高手如雲，小號如雨！」

「道德天尊，組建了玄門聯盟，一次次修繕其道統思想，擴大影響力，這過程中不乏先天神聖、古老大羅加入……太虛真人赤松子，南華真人莊子等等。」

再不轉移，怕不是要懷疑人生。

有的人，縱使手握巨資，也不懂得怎麼花才能利益最大化。

「最後，驀然回首……發現還不如給在妖皇、祖巫的手下打工呢。」

「這其實就是一位巫族外的大羅強者，徹底確定自己的陣營立場，轉移先天靈光，將在巫族中的小號給推上了大巫。」牧深深的嘆了口氣，「為何？」

「為何？」

「就在那元始天尊留下的記述功績的道觀中！」

這個洪荒，太現實了！

「哦哦哦。」風曦瞭然，而後好奇心更旺盛，「我聽說過關於紫霄宮的傳說，但是版本太多，反倒有些迷糊……大人能不能簡單說一下第一次紫霄宮中發生的事情啊？」

風曦伸手掩面。

「有這遺產存在，即使不考慮未來人族的分紅福利，單是祖巫現在給大巫們開的工資待遇，都很讓人心動。」

巫族的大巫。

除了一小部分，剩下的……臉上都寫著貧窮兩個字。

「論道挑戰，說不好哪天就栽了！」

「本座，今日證道！」

「還有他們的盤古元神分化的說法……也很值得探究。」

「靈寶天尊，跟元始天尊配合默契。」牧說道，「他巡遊洪荒，四處講道……講道的地點在哪？」

他在咆哮，強大得匪夷所思！

「呃……」牧對風www.hetubook.com.com曦的問題沉默了一小會兒，「嗯……」

然後——

「說完道德天尊，再說元始天尊。」牧繼續道，「元始天尊，是搞品牌的，要打響玄門招牌，提高附加值。」

下一個剎那，他瞳孔收縮，敏銳的靈覺感應到一種大恐怖。

「這開天功德嘛……」大巫緩緩道，憶起自己曾經有過的青蔥歲月，還有自己如今空蕩蕩的錢包，驀然間有些熱淚欲盈眶，「我有一點點了解……」

「不然，純粹靠愛發電的勢力，連資源分發都能省再省的道統……難以長久啊！」

「雖然，那些弟子良萎不齊，或有惡行……但在尊師重道方面，幾乎都是滿值。」

「那他們有沒有那什麼……所謂的成聖啊？」

風曦目瞪口呆。

「這有錢還能花對地方的對手，有幾個能招架的住？」牧搖頭，「也就是佛門……內中隱藏可怕存在，在營銷公關宣傳的能力上登峰造極，善能擺弄人心，才與之有一戰之力。」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么？巫族之外很熱鬧。」牧話音幽幽，目光轉動，看向了時間長河。

「大家都是有頭有臉有身份的管理員，開的會議都是涉及無量歲月的重大會議，怎麼會是像盜匪團伙分贓那樣的不講究？」

風曦稍微回憶了一下，他曾經出身的那段時空中人族，在武器開發、自我毀滅傾向的表現上……

風曦立刻收聲。

「錯了，是玄門曾經有過的實打實功績，成為了弟子的政治資產！」

他在心中祈禱……不知道這究竟有多少的用處。

「雖然大羅出品，能壓過世間九成九的族群……但在最頂尖序列的族群，哪個不是有強橫大羅在背後撐腰？利潤早就被瓜分的差不多了。」

「做完之後，他再在原地建造一座道觀，闡述功績，告訴世人這是玄門做的好事！」

「元始天尊就是這麼做的。」

「大人……我有一個疑惑。」風曦砸吧砸吧嘴，「三清天尊，還有兩位佛門巨擘……現在既然已經主動出擊，在洪荒之中傳播自己的道統……」

「這自然是祖巫大人們開出的福利待遇高……終究繼承了好豐厚的盤古大神遺產！和-圖-書」

是他，豪爽無比的給巫族留下了龐大到恐怖的財富……那管錢的後土祖巫，對此最有發言權了。

所以而今的巫族，不乏有小巫「頓悟」證道，成就大巫——別問，問就是天才！

「祖巫們的開天功德，這我是知道怎麼回事的。」牧輕嘆，「但是三清……這三位天尊的開天功德，我卻有些迷糊。」

「換作是你，你要如何？」他詢問風曦。

「鴻蒙紫氣，我大概明白怎麼回事。」牧眉毛微皺，「聖人聖位，代天執道……紫霄宮第一次三千大羅會議上，才剛剛提出，還沒有確定呢。」

「先天就會被認為有高尚德行，有良好修養，不會誤國殃民，值得託付重任！」

「這才是真正價值無量的優秀品牌形象……以後玄門的道統，若是有弟子出去為人王效力，憑著這樣的品牌加成，輕而易舉就能有高級顧問的職位，被人王以師禮待之。」

這情況，都要感謝盤古大神。

「遲到？沒人遲到。至於你有資格知道的決策？其實能就是你聽說的那些傳聞。」

「我啊……讓弟子出去論道挑戰、打響名聲？然後請水軍宣傳一下，讓人知道玄門出高手？能成才？」風曦試探道。

「而經由這些弟子擴散，玄門的聲勢，又能進一步提升，在底層生靈中擴大影響……跟道德天尊走的高層路線完美互補！」

「想多了你。」牧哂笑，「這種有點關鍵的位置，就算是道祖也不可能一言而定啊！」

只有這樣，才能擊敗天地萬族，並且從那些已經足夠不要臉的參股大羅手中收回自己的獨立主權……這是正確的、唯一的選擇！

「有的大羅，混的很好，手底下一大堆實業產業，那自然輕輕鬆鬆……比如說太陽星辰上，帝俊、太一兩位妖皇！」

『希望人族之中能夠保留下一點真善美的種子……別進化成了此世之惡什麼的就好。』

「內部的團結凝聚程度，也是高的可怕！」牧讚佩，「每一個弟子，都對他這個師傅尊重愛戴無比。」

人族崛起的道路上，並非一條光明坦途，也是要去學習、去競爭。

「沒有確定？」風曦探頭，「沒有蒲團給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