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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被人給來回折騰的難堪無比，下不了台……除非是沒皮沒臉之輩，恐怕都得自閉上一陣子。』

『可眼下來看，似乎也是遭遇了大變故，心灰意冷，才有我現在的頂缸而上。』

除卻管天管地的巫妖霸權之外，洪荒人道眾生精神建設的學派在此偷偷摸摸雲集……這陣容太豪華了。

最多是視角更多了，更全了，以氣運依託點化諸多化身，附身到那時代的大氣運之輩身上，以虛幻狀態存在，不止是能了解很多事情的具體經過，還能知道參与者的心理狀態，甚至直接用氣運去影響其心智，改變歷史。

『還有我這氣運權柄的前任道主……能執掌氣運，安排洪荒經濟體系的發展，這是何等的大能？何等的威望？』

『怎麼在你們嘴裏，卻混得很凄慘悲涼樣子？就好像是被人給家暴了，已經沒臉見人，出門在外不報自己名字、頂著個大大水幕遮掩身形，都讓你們覺得是很正常？』

那幾位道主，你一言我一句，說個不停。

他還能兜住場子不崩，真的是太僥倖。

對別人來說，他們厲害的不得了，能逢凶化吉，遇難成祥，走在路上隨便一腳，都能踢出個靈根靈寶、前人秘藏。

『不過這樣一來，越是強大之輩，也就越好面子……嘖嘖！』

『但是最關鍵的，那一位究竟是誰？你們倒是說啊！』

「咦？」

立在巔峰，俯瞰一切天之下，那是怎樣的愜意？

「還是放眼未來，更有些意思。」

至強存在，能擊滅這樣生靈的自我人性，可道性卻始終不滅，凝結了一線生機——哪怕再微緲。

他還在第一層打轉，而歷史的真相卻在第二層，也有可能是更深的層！

大羅，某種程度來說的確是走到了道之巔峰。

『最後，我現在頂了他的號，臨時上崗，可這些大能卻沒有認出來我是贗品，所以把我當成了他？』

即使是風曦這個臨時上崗的，用起來有些生疏，可那種https://www.hetubook.com.com無盡時空永恆自在、俯瞰諸天興衰起滅、淡看紀元歷史誕生消亡的超然感覺，也讓他不由得生出莫大滿足。

風曦嘴角抽搐。

不然，那怕是要死的渣都不剩。

「也對。」劫運道主笑了，「當初羅睺道友會誕生，還是背負混沌魔神的滅世執念，不正是因為背鍋需……」

「當我一開始了解的時候，可是把我氣得渾身發抖！」

風曦聽著，心底有些惴惴不安——他是不是演崩了？

風曦沉默。

「真箇和氣的話，還要羅睺道友做什麼？」風曦撐著虎皮，試探的拋出心中猜測，一些對過往紀元的大胆狂想——當然，這話也只說半截，給自己留夠了迴轉餘地，還能讓這些臨時組隊的隊友們自己腦補，把話給他補完。

畢竟這陣容，太豪華，也太恐怖。

可現在他知道。

風曦此刻有一萬個好奇心在鼓噪，讓他想詢問出口。

『一個個光給我眼神——我明白你的苦楚、知道你為什麼藏頭縮尾，以後我們絕對配合你，只稱呼你為氣運道主，絕不揭你傷疤……』

只是沒過一會兒，他又覺得這東西不香了。

我在做什麼？

要是最後證了大羅還好。

他是何等機靈的人物？

殺運道主喃喃低語。

幾位道主，都表示了對「風曦」的同情，滿滿的安撫。

「再提，也沒有多少意義了。」

在這位大能的身上，發生了一件很悲劇、讓諸神同情、可歌可泣的大事件。

這位長得很像冥河魔祖，又自稱不是的殺運道主，此刻痛心疾首批判著。

「那大熱的天，我怒火衝天，卻又手腳冰冷……這個時代是怎麼了？這蒼茫洪荒，還有沒有公道？」

當然，大體情緒上他還是控制的很穩定，順著幾位道主的安慰言辭來發揮，用一種滄桑沉重的語氣，說著模稜兩可的話，「幾位……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罷。」

首先，那絕對一https://m.hetubook.com.com名頂尖大神通者，且跟眼前這四位看起來就有點鬼鬼祟祟、在這裏偷偷摸摸聚會存在不同，人家的真實身份很有名望，為古神大聖所知。

通過他們言語間泄露的信息，風曦得以快速建立了一些關於氣運大道前任道主的信息。

他念頭一轉，慢吞吞的接著道，「當然，你們想要往事重演……對我來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不用想，這場似乎見不得光的聚會，必然影響深遠，震動諸天紀元。

我在哪裡？

「非得要強調思想教育，告訴徒子徒孫什麼是紅粉骷髏！」

「……咳咳！」劫運道主很給面子的掐斷了原先說辭，只是微笑。

能有機會參与其中，直接掌握第一手最重要信息……未來藉此牟利，不知道能賺來多少利潤？

只可惜……

彼此做千層餅的本事，懸殊也就越大。

氣運功德系統都是這一位給的，風曦相信他絕對清楚最真實的內幕。

可要是氣運有主？那他們之前笑的多歡快，到時候哭的就有多難看。

『我太難了！』

可惜大羅之間，差距或許更大。

風曦很喜歡這權柄。

他自覺，這是最合適的應對了。

他在心底審視著自己在時間長河暢遊時候寫出來的龍鳳歷史觀后感、大羅入職申請書，「看」著上面那些對古神大聖們歌功頌德的內容，陷入了沉默。

『你們明白了什麼？』

『這怕是大羅鬥爭之間的底線了……』

「你真的放下了？」

甚至於，乾脆被人捲曲，盤成了一個圓，悠哉悠哉的抽出去，在有無之間生滅，看都看不到。

這過往紀元，那就是一個千層餅。

「否則等到以後，那還得了？」

而驚喜，很快到來，來的讓風曦都有些猝不及防。

「尊卑在哪裡？男神女神之間的平等在哪裡？」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眼瞧著，永恆階級都已經在望，以後不用再頂著炎帝小號的身份不上不下，和-圖-書自己就能為自己代言，超拔于芸芸眾生，一道先天不滅靈光永恆自在……』

而後。

風曦略有幾分疲倦的說著，就如同一個飽經世事的老人，看透了世間的一切恩怨情仇。

作為一介萌新。

『我倒是巴不得你們揭『我』傷疤呢！』

若不是有過杠祖的犧牲，四位大能說著他不知道的信息……說不得他真就信了。

『整個龍鳳時代，會出現那歷史迷霧，最大的真相被掩埋，最終呈現在我面前的是一場社會道德責任教育講座……怕是與其脫離不了干係，是掩蓋自身丟臉黑歷史、讓世人無法談論的恐怖行動！』

比如——伏羲大聖！

『臨時上崗，暫代大羅，就是這點不好。』

上趕著給別人安排啊！

『一路走來，有大佬照拂，有上級提攜……升官發財何等快哉？』

玩弄眾生，他又沒有這惡趣味……況且最重要是，依然沒能破開時代的迷霧。

眼下沒有老司機帶路、在大羅菜鳥區混幾年就算了。

而劫運道主也很激動，大聲附和，「就是！就是！」

而這些東西，其實是可以向人求證的。

劫運道主說話，那叫一個擲地有聲。

不……這不是悲劇，應該說是幸好。

『不過這位可不簡單，比之傳說中靈寶天尊顏面大失後放下狠話——要讓天地換過地水火風再來，手段還要通天可怖！』

風曦若有所悟，眼眸更深邃了。

『除了背後有推手，似乎捲入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件之外。』

「這種不公！這種強權！必須要得到強力的制裁打擊！」

一點暗示，便已經足以讓他聯想到很多、很多。

道門的最頂級天尊教主之一，佛門的最高精神領袖之一，魔門的兩位名譽和實際管事者！

風曦放縱著自己的思想念頭，自覺揣摩到了一些隱秘，一些脈絡。

風曦的目光，將那跟靈寶天尊一模一樣的截運道主收入眼底。

殺運道主唏噓感嘆，「過分！實在是太過分了！」

『沒有走正https://www.hetubook.com.com規路子，有前輩提攜指點，什麼事情都是兩眼一抹黑……太太太操蛋了！』

『其餘時候，我的人生很幸福好不好？』

『痛處？』

『各種人際關係、恩怨情仇，全是一頭霧水。』

指望著能從紀元歷史中翻找出些重要的信息，作為攻略指南。

只是最終，他放棄了這個有幾分作死的想法，在心底嘆了口氣。

「是可忍，孰不可忍！」

「嘿嘿嘿……免了！免了！」殺運道主擺擺手，「大家都是講究人，為什麼要那樣呢？和氣生財！和氣生財嘛！」

世人皆傳，靈寶天尊可能要有一段很糟心的經歷，一身挑戰諸多大能，最後下場凄慘，整個大教都快宣布破產重組。

「當年你的殺性那麼大，讓我都自愧不如。沒等到機會就算了，一旦機會到來，抄起手裡的傢伙，殺……祭天可比誰都來勁！」

風曦明面上高冷依舊，沉默寡言，暗地裡的大羅權能早不知道發揮多少次。

幸好有一道先天不滅靈光存在，若干紀元後有希望捲土重來。

大到巔峰的大能翻手一擊，便能讓弱小的大羅失我，很悲劇的成了一件先天靈寶。

有這籌碼，便能隨意的擺布時代，引導人心大勢，潛移默化之間，自有莫大權柄威望。

「也就是我現在的攤子還沒立下來。」

先天不滅靈光，是個人大道、心靈的極盡升華，追溯洪荒這樣貫穿了有無的浩瀚世界時間歷史，得以沾染古老太易時期轉化太初時期那無中生有的剎那奧秘，獲得根本性質變，真正的不朽不滅。

沒證大羅……一輩子打拚，到頭來不過就是氣運道主手裡的籌碼。

……

「不然？」

雖然風曦是個水貨，自己的大羅道果沒有真正演化而出。可是依託無盡時空皆存的氣運長河，依舊一點都不比常態的大羅遜色。

看得風曦無語，並且著重打量了一下他那金光閃閃的腦袋。

風曦心思沉定，一邊用著執掌氣運大道擁有的超卓知能體悟天地一切https://www.hetubook.com.com基礎大道法則，一邊滴水不漏的應付四位很可能就是最頂尖大能親自到場的會議。

必須承認，大羅的權能很好用。

『我有痛處嗎？』

『要只有幾個大羅還好……這洪荒天地以千來計的天意，天知道這裏面有多少的彎彎繞繞啊！』

然後……

一進來，還直接便是困難模式，跟一些看起來就大有問題的大神通者打交道……

不過聽著他的話，幾位道主卻神態各異。

這是修行的極盡成就，是道的巔峰！

因為他看到龍鳳紀元歷史，依舊如曾經經歷過的那樣。

「氣運道主，你身上發生的那件事我們都聽說了。」

我是誰？

很多人羡慕大氣運者，打破頭都想去爭這名分……殊不知很多時候，大氣運者又有別稱，叫做「氣運之子」。

儘管那諸般古老時代的歷史，看起來全部呈現風曦眼中——不止是洪荒宇宙，連諸天時空都一般無二。

那是洪荒天地中諸多不公現象的凝聚表現，是這片宇宙道德素質教育有待加強的警鐘！

殺運道主甚至還往前湊了湊，一臉震撼動容。

這權能只是用了剎那時光后，風曦就不得不暗自搖頭。

哪怕他此刻踏進了這一片疑似封印羅睺魔祖、與上個時代真實幕後大有關係的禁地，也是一樣。

當然，他沉默，別人可不沉默。

「唉！」

『等這場五運聚首的會議結束，就去暗中求見羲皇。』

風曦感覺，自己眼底此刻一定有「后大頭」的光輝在閃爍。

『此刻的我，能看到過去，看到現在，看到未來的種種可能……可我卻不知道，會不會就是在這樣一個被人盤捲起來的圓當中，有無上大能將一切紀元做一古，盤弄在掌心？』

但對於風曦來說，光是那些聽到的半截內容，就足夠在他腦海中播放驚雷滾滾了。

風曦維持著表面的不動聲色，眼神的古井無波，心底已經卻是快翻天了。

「哼！」末運道主冷哼一聲，鼻孔猛的噴出好長一股氣。

風曦心底輕嘆，受到的觸動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