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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起來，「你看，這天地間不少出名的大能，被污名詆毀的都挺嚴重是吧？」

「我要你做的事情，其實早在賜予你三德道果的時候便交待清楚。」

「決策失誤，人道不再親近我。」伏羲大聖攤了攤手，「這裏面的細節，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我盤古已成，一證永證，一成永成，真實境界不會退轉，就是話語權大不如前。」

「只是呢，一來我妹妹對我戒備的很，總是莫名其妙的擔心我重複曾經的行為——等她做大了，再伸手摘她的果實，因此我不好明著行動；二來，這個時代將要比以前多出輪迴這麼個東西，想要因時代制宜，得能拿到輪迴的權柄才行，這讓我也沒有辦法暗中行動。」

舉世皆淤泥，四面皆虎狼，依舊能高坐天帝聖皇的寶座，說是依靠崇高品德、高尚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人……

『我怎麼感覺，這是在罵我呢？』

風曦臉上不動聲色，只是眸光微微閃爍。

把妹妹養的肥肥，然後在她尾巴翹上天的時候——

有時候，還有說法，女媧聖人的兄長……

「現在之所以跟你見面，只是給你吃一顆定心丸罷了……省得你這多疑的小傢伙想東想西，瞎琢磨些有的沒的。」

不過這種感覺很飄忽，一閃即逝，很容易令人以為是錯覺。

還是一切都是早先便預謀準備好、特意挖下了大坑？

風曦猜測到了什麼，隱隱間快要把握了巫妖紀元中洪荒大能博弈的棋局走向，大勢脈絡。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伏羲輕笑，「知道擺清自己的立場……換個腦子不清醒的，指不定心底有怨恨，覺得自己的命運被我擺布，為了自由大喊我命由我不由天。」

風曦臉色變化——

這種給你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本事，誰能不服？誰敢不服？

尤其是，他們能在身邊有太多太多心懷鬼胎隊友的窺伺下，讓一切都走在正軌上……那把握平衡、分配利和-圖-書益的手腕能力，必然是天地間最頂尖的！

而在另一邊，伏羲則是感嘆不停，對過往時代總結。

『皇帝誤信奸臣，讓他們有機會大貪特貪，劫掠蒼生財富，將自己給養的腦滿腸肥……而等差不多了，再幡然悔悟，表明痛改前非，將那一群大貪官給抄了家……』

風曦先是疑惑，而後想到了什麼，「是……輪迴嗎？」

「只可惜，我最後終是沒能連任成功。」

話是這麼說，但羲皇的語氣總能讓人聽出一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既然不是危害後土祖巫，那沒什麼不能接受的。

風曦當下便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竭盡全力，為女媧的事業拋頭顱、灑熱血，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稍有失誤，局勢就很容易失控……所以，就算是放縱麾下野心，那也肯定是挑一定有把握克制的，能掐住命門的，讓其成為最大龍頭，匯聚最多的財富！』

「因此，我最終在十萬個挑選對象里確定了你作為種子培養目標，在合適的時機賜予你三德道果。」

「這是需要我去執行什麼任務嗎？」

的確。

「我看得遠。」

畢竟大家雖然目標不同，可方向一致。

『在有心算無心，又有輩分壓制的情況下……女媧娘娘的事業不管做的有多大，最後都是給伏羲做嫁衣，輕輕鬆鬆就能給抽走。』

對比別的大能，簡直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真實寫照。

「所以，小夥子……你，就派上用場了。」

風曦悚然動容，「為何？」

羲皇感慨。

細數伏羲大聖那麼多的職位頭銜——什麼妖族羲皇，什麼人族天皇，什麼五方天帝之青帝伏羲……

很關心妹妹，又因為怕不理解而這樣暗中算計。

風曦回憶起了五運道主聚會，幾位大能之間閑談時候透露的勁爆消息，結合羲皇半遮半掩的講述……他覺得，他應該觸摸到了某些真相。

『畢竟，這種手段來錢和圖書快，可也代表了風險大，反噬猛！』

「哦，對了。」

「而你在昆崙山中折騰的諸般動作，我也全都看在眼裡。」

但實際上呢？

「而這個時代？」

『非是如此，不足以解釋如何能清算的乾淨……這很給我一種既視感，彷彿是一種很熟悉的套路。』

伏羲拍了拍風曦的肩膀。

能坐到洪荒天地掌舵人位置的無上大能，風曦是不敢有半分小覷的。

「呵。」羲皇搖頭，「好了，不說這些了。」

『明面上是這樣，實則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然也。」羲皇點頭。

連魔祖都被安排了，甚至最後還順手導演出了一場「洪荒大羅社會道德責任講座」的大戲……

「只是證道盤古呢，光努力是不夠的。」

風曦想到後土祖巫，她那彷彿是搬空了銀行的財大氣粗樣子，就差把「我不差錢」寫在臉上，還有傳說中人族的各種莫名其妙功德，若有所思。

如果將所謂的天降功德，看成是某位造物主的政策扶持、吸引投資？亦或者乾脆就是打賞行為……

風曦想到了某位魔祖的悲慘遭遇，淪為當世鍋王……他現在很想知道，最初提出這個方案的古神大聖，究竟是哪一夥不能招惹、避之不及的小團體。

「稱尊做祖，輕而易舉。」

『事後，不僅得了面子，還得了裡子……蒼生欣喜，直呼蒼天有眼；皇帝本人也欣喜，因為那些贓款全進了他的兜里。』

最多最多，是有時候有「吃妹妹軟飯」的風言風語。

女媧成功盤古，伏羲的目標就達成了，風曦也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人族也能落實天地主角的地位……這就是共贏！

「為什麼我追溯時光，卻不能看到真實的畫面呢？」

「歸根結底，是洪荒當年的建設還有些不足，有許多準備沒有做好。」

都說人紅是非多。

滿滿的都是安排。

羲皇意味深長道，「早在當年，我看你能那麼坦率的跟我要外掛，我httｐs://ｍ•ｈｅｔｕbooｋ.ｃom•ｃoｍ就注意你了。」

「不過下台也無所謂。」

『親情也可以當做籌碼。』

不過，這狠神最後疑似翻船了，被某個妹妹人物原樣反擊了回去。

「嘿嘿……」風曦乾笑，「或許是因為我比較有自知之明吧？」

風曦很惡意的猜測著。

「但是呢，也就這樣了。」羲皇似乎是看穿了風曦的心聲，搖頭微笑，「人走茶涼，大家很尊重我，可那也就是我不太影響他們利益時候的面子工程……最起碼，到下一個紀元前是這樣的。」

「您在幫後土大人……」風曦卻是有些不太相信。

伏羲大聖這樣的大紅大紫，理論來說是非絕對不少。

伏羲大聖無奈的聳了聳肩，「我沒處理好，只好下台了。」

「被潑的髒水就很少了。」

若是真的如此，那麼……

「將龍鳳之爭放大，反倒是您的豐功偉績給刪刪減減，只剩下一點零頭？」

「之所以培養你，想要出一個五德聖皇……只是想幫她穩住人族。」伏羲嘆氣，「我這妹妹，太純潔，太善良，勾心鬥角的本事著實差了些，得有一個足夠缺德又忠誠的手下輔佐。」

合適的時機——早了，就有可能被後土給意外察覺到不妥，讓兄妹之間生出嫌隙；晚了，說不得風曦已經證道大羅，再轉五德就很困難，價值大大降低。

「我能在第一個時代出類拔萃，實則是因為當時的時代在瘋狂拉偏架，在支持我——因為我開闢的易道決定，我是對人道發展最有幫助。」

原地爆炸！

但是這謠言的來源……嘖，風曦覺得挺可疑的。

各種離奇的方式，各種離奇的功德天降，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很多先天神聖，大羅天意，對我伏羲依舊是很尊重的。」

人家流傳的名聲，那叫一個清白。

蓋房子？有功德。

或許，便能解釋洪荒上的文明、種族那麼多，為何功德偏偏親睞人族了……哪怕是在他們弱wｗｗ.hｅtｕｂｏok.coｍ.ｃom小的萌芽時候。

「當然，那畢竟是我的妹妹嘛！」伏羲悠悠道，「新的盤古上位，這一屆的競爭者，希望最大的只有兩個，不是女媧就是鴻鈞。」

「盤古的修行路上，其實我必須要感謝我的好隊友。」

「最起碼，對我擔任的職位來說，微不足道。」

伏羲，這是真正的狠神！

「每一位先天神聖之間，在悟性、本源、資質上，其實都是一樣的水平，不存在多少優劣。」

「沒錯。」伏羲老神在在的點頭，「我跟她之間有些誤會，她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所以很多事情，我不好明著幫她，只好側面迂迴。」

一下子從洪荒首富的地位上墜落，甚至可能還會慘烈到個人小金庫里跑耗子，連耗子都要為之落淚的程度……

用最小的付出，最偉光正的形象，得到最大的收穫。

「別的神聖，像是燭九陰|精通時光，但是不擅長發展。」

「我在這裏面有一點私心，想要讓妹妹上任……這很正常的吧？」

伏羲摩挲著下巴，「為了讓人道自主發展，確定最合適自己的道路，我卻是不好強行干涉，許多事情只好假借他人之力。」

『盤古就是了不起啊……都是成了老領導了，過氣了，還是那麼地位超然。』

創造文字？有功德。

「老老實實接受我的雇傭，為我打工，事成之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你猜是哪位大才？」伏羲嘴角一翹。

「實際損失並不大。」

「但還是要瞞著女媧……不對，是後土大人么？」

「我的成就，可以說有三分之一是我自己的努力，有三分之一是人心使然，有三分之一是給逼出來的。」

風曦驀然覺得，伏羲大聖也挺不容易。

羲皇悠悠嘆息，「努力么，其實能證就大羅的，這方面都差不多。」

所有人都很滿意，都得到了幸福。

『甚至於這樣過程中，媧皇對自己收益的了解，搞不好都沒羲皇知道的更清楚……』

「甚至於連任，wｗw.ｈetuｂooｋ.ｃｏｍ•com都大有可能。」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尋思著，照您的說法，過去紀元的事情也不是不能見光啊？」

「人道有本能，對我很溫順，很聽話，兼且我以氣運做出的撥亂反正功績……我能做盤古，其實是很正常一件事。」

「還可以確定最優秀的方案，大大提高生產力，繁榮人道。」

所以，他不吝用最危險的心思去揣測這等人物。

「沒有他們對我起到的磨礪作用，逼迫我不停開發智慧，窮盡心智去鬥爭，一刻都不敢鬆懈……我怎麼能那麼迅速快捷的實現最終升華，成就盤古的層次？」

「而搞生產有點本事的，又沒我看得遠。」

「本來，我想自己上的。」伏羲道，「雖然我不夠缺德，想不出太多陰謀詭計來應付對手層出不窮的算計，但是我陽謀水平夠高，自能抵擋諸般謀算，穩定大局。」

風曦不得不點頭。

風曦眸光再閃，『而且，要是心狠些……』

「這是干大事的臉皮。」

一番呵護妹妹的偉大兄長形象，在這個過程中表現得淋漓盡致。

嘖。

「當時我的理念和輪迴不合，覺得不需要這個東西……但是最後結果告訴我，眾生表示對輪迴很渴求。」

直接抽掉所有的肥膘！

風曦遲疑。

風曦很懷疑，伏羲大聖口中所說的千辛萬苦擺平手下隊友言辭……究竟是這位聖皇人物寬宏大量、選擇了不見血的智慧較量？

風曦羡慕。

『他們進賬的每一個子，皇帝都是一清二楚，心裏的賬本記得明明白白……時機一到，便放鷹犬出去，進行收割！』

風曦很欽佩，一顆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伏羲……女媧……』風曦克制住面色的變化，『兄長收拾自己的妹妹，還不是輕輕鬆鬆？』

「所以，您選中了我是嗎？」風曦肅然，「賜下三德道果，氣運道果？」

「只有最後縮減改編版本的？是哪位大才給剪輯成了那樣？」

風曦有著困惑。

點火？有功德。

「但是，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