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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印搖頭。

新印不清楚風曦的尷尬和糾結，只是在就事論事，談論輪迴。

「可以借貸……只要找准對象！」

「其他的么？」新印想了想，「佛門那邊，兩位主持者，希望也很大……他們曾經發下過大宏願！」

填海眼吶！

因為，這一個不好，就兩頭不是人吶！

「他們想爭取聖位，會比較輕鬆。」新印對風曦說道，「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觸碰到大家的底線，在能被容忍的限度之內。」

新印搖搖頭，手中靈光一點，一片文字浮現虛空——那是佛門諸多大宏願的內容。

這便是三清統率道門的氣象。

伏羲和女媧之間的那點事情……他不想摻合，也不想討論。

「人心各異，一個個互相扯後腿，才有了眼下的爛攤子。」

至高的品性像水一樣，澤被萬物而不爭名利。不與世人一般見識，不與世人爭一時之長短，做到至柔卻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氣度。

「雖然不少大能對佛門那邊，在這其中操作有些小小意見，覺得太過陰柔詭秘……可也不得不承認。」

「天地銀行的印鈔機——氣運大道，一點反饋也沒有，沒有為人道做好把關工作……人道被忽悠了簽字，竟然也不質疑，乾脆利落的批條放款了……唉！」

「畢竟，她掐著輪迴的運轉權利，人道蒼生的造化歸屬……佛門的務虛走到極致又如何？還能爬到她頭上不成？」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當初巫族還是個雛形萌芽呢。」

「雖然娘娘對此事有很深怨念，可事後有一次，她也坦言，說知道其兄長的苦心。」

風曦聽著，臉上神情配合的露出詫異、吃驚，彷彿當年暗地裡五運道主聚會、直接聽當事人講解的情況全然沒有發生過。

「輪迴啊！」

「天帝聖皇統攝洪荒，漫長歲月下去，自然而然就能打造美好時代……」

「做，是一定能做得到。」

「他們不像三清，那麼豪富，各自有無邊功德。」

「而且，我比較在意的是……他們最後，可能會躍躍欲試向女媧姐姐的家當伸手。hetubook.com.com」

新印臉色疑惑，「每個人手上，都有好大一筆功德。雖然聽他們自己說，是因為身負開闢、存續、終結的道理權柄，所以當年盤古開天後，送給他們做維護洪荒的工資……但是我可不怎麼相信。」

最後只得露出一個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容。

「道門學府，享譽諸天，傳道授業，無有終時。」

「還有神足通……也就是交通方式的提升，能遊歷洪荒之大，諸天之廣。」

動不了頂上的那些大能，給根子上來一刀又有何難？

除非哪一天，它們跨過了某一條紅線。

「只不過，不管來源如何，這些功德都是實實在在的。」

「現在看來，人道總體意志的腦子還是不太靈光。」

「是啊……這麼輕易的就被接引那務虛的大成者給套路了——還是在有標準答案的情況下。」

那務虛做的再牛逼，能站在風尖浪口上引導宣傳……可那又如何？

「不可能的。」

她輕笑一聲，「他們如果摸到了這東西，那務虛的產業鏈條便成了完美閉環……」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諸天、人民，形貌顏色有所不同，而有美醜差別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這就有點弄虛作假了……玩的是理念包裝，思想營銷，而非實業為主。」

風曦認真傾聽這位女尊的評說。

風曦也是深以為然。

新印感嘆，「沒有選擇將聲望轉化成權力，胡亂的帶節奏，做挾望自重的事情。」

「因此他們開創大宏願法，從人道蒼生那裡借來了無窮氣運功德……唉，羡煞我等！」

「這可很難說……畢竟這算不得女媧她的核心支柱。娘娘造化起家，實業上才是大頭。」新印搖頭不止，「而且當年她想著往務虛方面走，結果被太昊皇陛下直接錘爆了。」

新印慨嘆。

「三清用這些功德，進行開道，或是到處撒幣結交各方古神大聖，或是建設實業、修繕因為戰爭帶來的環境破壞……刷滿了聲望！」

「哦？是嗎？」風曦探了探脖子。和*圖*書

「只是現在的問題，是大家想不想做。」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說著就搖了搖頭，「可能是貸款的原因吧？他們所選擇經營的主業上有些虛，嚎頭的成分太大了些……大多數都是讓蒼生萬靈在活著的時候去供奉，死後才能得到回報。」

「或許到以後，情況緩和些了……佛門可能會從這『務虛』的層面上走下來，轉向『務實』。」

「道理是這個道理。」新印莞爾，「不過這裏面也可以理解——要是搞實業的話，來錢實在太慢，做不好還容易虧損，而且先期成本太高。」

「如果他們能轉行，那卻是最好的。」風曦眨了眨眼。

傳說中，一個摻合到兄弟內鬥的傳奇人物——道友請留步，下場如何？

「此非正道……對宣揚勤勞踏實、努力肯干，打造美好時代的主題有出入。」

「他們專註教育，從龍鳳的時代一直持續到今天，還因此成立了一個道門的大聯盟。」

「是的。」新印頷首，「不過，我對這個感覺有些玄乎……那務虛的甜頭吃了太多，又還能有多少務實的心思呢？」

方法太多了。

『……』

「造設定，引流量，做宣傳……除了一點宣傳成本外，其餘都是大賺。」

她卻不知道，某人的臉皮有些發燙。

「得符合時代的要求。」

所以，道門佛門發展至今，巫妖兩邊的高層從來不曾忌憚過。

甚至，眼下他還應和了一句，表明自己的立場，是大義凜然為人道的人設。

「可他們太會做神了。」

「卻是應了道德天尊一次次在公開場合，傳播道門宗旨時所說的那般——」

「那是真箇勵志。」新印笑道，「因為一窮二白，所以咬牙貸款創業，並且還真的創業成功了，須彌山那裡都有一口八寶功德池，小金庫惹人垂涎……如何不讓人讚歎萬分呢？」

「三清，這三位天尊，很有希望拿到鴻蒙紫氣，成就天道聖人。」

「而這些，其實靠著修行文明的逐漸提升，還有應用上的普及，都能夠做到——只要給一個靠譜和_圖_書的班子，沒有對手使絆子，我都能指揮著做到！」

「可若是等到哪一天，洪荒大一統了？」

「且那個時候，因為物質上的大滿足，人道蒼生不需要為生存生活問題過於關注，有時間有機會提升自己，思想境界、審美觀念都將提升，想務虛也必須很有水平，很有技術。」

「以後不好說，但最起碼在眼下的表現是很好。」

「可他們也是有本事的。」

「妖皇祖巫，都將重心著落在實業發展，對精神建設力度不足。」

比如說，魔門是否要昌盛？是否要來一場浩大的滅佛行動？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諸天、人民，壽終之後，仍墮三惡道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至於其他的？」

「接引古佛立下四十八宏願，欲要普渡眾生，為大乘佛道；准提古佛在四十八宏願外再成一宏願，為小乘佛道。」

「除此之外，至關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太上道了，也太識趣了。」

「但是有些人不作為……這就讓我難以理解了。」

「沒有依仗公眾人物的身份，就跑去對妖族或巫族的工作指指點點，展露出在統治權利上的個人野心。」

風曦翻著心中的賬本小金庫，這些年得來的分紅；再看看自己現在的修為，不知不覺中從萌新菜鳥被滋潤的看到了大神通者層次的一線門檻……

「在人心人望上，他們已經積累到了很可怕的程度。」

「可惜……」

「那娘娘會阻止嗎？」風曦好奇詢問。

「巫、妖的大神通者可以接受，道祖鴻鈞也能接受……加上他們有錢有功德，到時候利益交換一二，在聖位的投票表決中，便是能算的上『眾望所歸』、『大勢所趨』。」

風曦看著這些內容，耳邊是新印在說話。

「道門徹底在整個天地中開花。」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諸天、人民，不獲天眼通，其最下者乃至不能見百千億那由他諸佛世界之狀況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原來是這樣。」風曦先是瞭然點頭，而後又問，「那除了這三位，其他還和*圖*書有什麼出彩的人物嗎？可以成為天道聖人的有利競爭者？」

「不用去佛土。」

掐你的網，斷你的電，停你的水，衛生部門時不時登門拜訪，建築單位虎視眈眈看你是否違規……隔三岔五，再來個大政策的調控。

「我們洪荒天地，有立身永恆的神聖，也有立身永恆的文明，有什麼困難是不能解決的呢？」

新印說著，有些小小的讚歎欽佩。

「再加上這個紀元，他們不知道怎麼的就富起來。」

面對妖族、巫族的那一群很霸道領袖王者，依然能夠遊刃有餘的發展，聲勢還那麼浩大，沒有被砸了攤子。

「那天眼通、天耳通之類的東西，簡化一下，其實就是對信息的獲取。想要人在家中坐，而知天下事。」

「精神思想問題，就得被擺出來討論了……洪荒的頂尖大羅們經過討論、得出結果，那道門佛門就得在宣傳上做出一定的迎合與改變。」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諸天、人民，不得天耳通，其最下者乃至不能聽百千億那由他諸佛所說妙法音聲，不能全部信解受持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你在昆崙山里打拚的時候，背後有巫族支持，為了爭取人心，還有一些算計夾雜，搞了一些實業並且持續到現在……才來了幾個錢？」

新印嘆息，感慨一些神聖墮落了。

「當年的人道中，靠譜的模版早就有了。」

「虛，是因為實，才有了價值。」

「所以呢，這個時代你要是看到哪一天，羲皇被後土握著拳頭追著跑，也一點都不要奇怪……兄妹間的情趣嘛！」

新印皺起眉頭，「而且，這裏面還有些疑點……人道智障，可以理解。」

「不用說什麼信不信的……只要文明水平上去了，再側重一下精神方面和教育方面，也有希望達成。」

奈何，他如今已經被伏羲投資，又被女媧器重……這人還沒決定趟渾水，渾水已經是先找到了他的身上，不得不硬著頭皮去闖。

「伏羲拾綴她，當頭棒喝，一方面既是為了人道發展考慮，另一方面也是為了家庭中www.hetubook.com.com的教育，讓沉迷務虛又屢教不聽的她能迷途知返。」

而效果也十分的顯著。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諸天、人民，不得神足通達無礙，於一念間，其最下者不能超越來去百千億那由他諸佛世界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所以，無論是哪邊的大能，都對他們印象不錯——哪怕大家都清楚，這三位天尊其實也是對盤古有想法。」

但是鴕鳥思想決定，讓他或主動或被動的麻痹自己。

風曦聽到這裏，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才好。

「況且，務虛這條路……也不是那麼好走的。」新印笑了笑，「也就是現在，處於人道戰亂的時代。」

「不像現在，佛門喊一句，信我者怎麼怎麼樣，便有那麼多人相信。」

「只是當時，女媧姐姐也表示，教育悔過是一回事，有仇報仇卻是另一回事……那麼爆裂的手段用在她身上，總有一天是要找回場子。」

「再扣掉宣傳方面的工作，剩下也就寥寥……可是佛門呢？」

新印道，「佛門的兩位古佛，用的都是陽謀……除了四十八個務虛的大宏願，不還是有了一個務實的大宏願嗎？早就留下了引子。」

「如果佛門是只想用輪迴來折騰他們的務虛產業……只要利益交換的籌碼到位，我覺得女媧姐姐她多半會同意的。」

畢竟，聖人之位雖說有點坑，但是好處也是實打實，一般大羅甚至都還沒有資格去爭取。

雖然，他現在儼然已經是局中人，跑不掉了。

「執掌刑殺的業力主宰——冥河，須彌山上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什麼事都沒幹。」

『……設使吾當得成佛時，國土中仍有地獄、餓鬼、畜生三惡道者，即不取無上正覺。』

「務虛，是不能成大事的……只有將『實』的本錢做到極點，才能展望最高的層次。」

「這就是衝著來快錢去的，好用來償還借貸人道無邊功德的債務，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和風細雨，潤物無聲，若水積流，終成瀚海。」

「沒錢？」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