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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伏羲，這可是老戲骨了。

「不圖名利，不是喊出來的，是做出來的……在座的同道，誰不是大風大浪闖過來的，哪會不明白這樣的道理——當一個人將不圖名利的大旗高高舉起，便需要警惕，因為這不圖名利，很可能是現在的名利不能讓之滿意，想要的更多。」

「銷號啊……銷號就銷號唄。」

「道友，你在想什麼？」

「神聖少陽，品德崇高，人格偉岸，于紫霄宮中仗義執言，振聾發聵，令諸神羞慚，回憶平生，或是追逐名利、或是無功人道，皆是以手掩面，愧不能言，自感不如……」

「相信我。」

眾神心中同時升出了這個念頭。

「作為天庭，當心胸廣大，包容宇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天下英才當入其中，量其才而適其位……這才是俯瞰天地興衰、觀覽古今未來的天庭正常狀態。」

「你打不過的，或者跟你差不多的，就是大聖大賢？」

「由你這樣高風亮節且有巨大能力的人物來掌握、使用名利，取之於人道，用之於人道，不比那些尸祿素餐之輩好上千萬倍嗎？」

既然是道祖開口，那就先暫且看看他能掰扯些什麼道理好了。

「如此公心，誰能不敬服？」

『現在計劃到了關鍵的點，少陽也的確出色，設計出了能將妖族中層發展起來的規劃……可伏羲你別掉鏈子啊！』

「似蒼龍神主，念及昔年龍鳳之爭，千萬兆億生靈因其爭強好勝之心化作劫灰，慚愧無言，只得拂袖吃桃以對……」

「不然，才是違背了常理，不是一個開明、優秀的天庭組織所應該有的狀態。」

少陽帝君便要說出最關鍵的內容。

『要是少陽真的名正言順成了我妖族的核心頂層，掌握實權，就不好讓那幫祖巫入套了……畢竟可沒有人會輕易相信，打入到了敵方最高層的卧底，在巨大利益下還會那麼安分守己、保持原本的心思……』

「m.hetubook.com.com只是希望到最後，他們別全翻車……那就好笑了。」

伏羲興緻勃勃的傳音給白澤，「你說這樣來回折騰，誰會笑到最後？」

雖然很多時候，現實是不講邏輯、比劇本小說都離譜——人心難測。

「無論是從理想抱負方面想，還是社會層面考慮，加入我妖族、身肩要職都是最好的。」

「而巫族嘛……哈！」

第一，你有經驗。

這就是人道的罪人！

一位妖皇，一位妖帥，他們偷偷摸摸的傳音對話，還在各自做著正事。

「唯伏羲、鴻鈞、女媧、冥河、帝俊、太一、白澤、三清、接引、元凰、金母、鯤鵬、紅雲等數人，俯仰無愧蒼生，對人道萬靈有大功，尚能談笑自如，為大聖大賢矣！」

「突然間，我對這場巫妖大劫的結局興趣變得很大……」

白澤無所謂的聳聳肩，「且不說這概率太小。」

作為一尊頂尖的大神通者，少陽帝君必須以身作則……他這個層次，考慮的不能再是個人問題，而是要想到對天地、對未來的影響。

「正是因為少陽的規劃，對妖族可是實實在在的加強……那被逼宮、將要垂拱而治的鴻鈞，又怎麼會坐視呢？」

「你得給……」

有最頂尖的人物開口，將之打斷。

「必然會給推波助瀾的……從一切方面削弱對手，本就是天經地義的道理。」

「惱羞成怒的大能併肩子上，你這號肯定得被廢，從此整個人銷聲匿跡……哪怕你投靠了最後的大贏家，也一定保不住你。」

白澤心底反覆思量著，同時暗暗傳音提醒伏羲，讓他悠著點……

他是那樣的莊重有禮，為了妖族、為了人道，邀請少陽帝君加入到天庭中，作為頂級的決策者之一，推行其所制定出來的多元化、專業化修行技能培養，兼清晰具體的職業定位。

「我曉得。」伏羲只是從容回應，「你且安心便好……關鍵時候m•heｔｕbｏｏk•cｏm•coｍ，自有諸多助攻不請自來。」

「之前，巫族和妖族默契聯手，懟了鴻鈞。」

便見那大能修士、神聖史官，此刻揮灑墨水，在一本小冊子上秉筆直書，做著會議記錄——

「不，若真那樣，你寫不出來的……」伏羲笑道，「畢竟那樣就成了天大的黑歷史，多少人是得被嘲笑到無量量劫……白澤你要是敢寫？」

「如果真是那樣，我一定會把他們都給寫到史書里……」

哪怕是在萬眾矚目的情況下，依然能無比輕鬆從容的一邊開小差，一邊展現自己憂天地、憂眾生的皇者形象。

「我出百分之一！」

「那樣，我還能對得起我的良心嗎？還有職業道德嗎！」

畢竟么，想實現理想、實現抱負，就不需要外在的幫助支援嗎？

「少陽欽佩至極！」

得加價！

「說來也是有趣。」

諸神望向聲音的源頭，想知道是誰這麼的膽大妄為，敢在妖族作秀招賢的時候那麼跳？

白澤微微皺眉，『我們跟少陽有合作，借他的本事將妖族的中層給做成陷阱，埋伏巫族一手……再待時而動，送幾位祖巫去死，以取得勝利。』

然而，也正是這一刻。

白澤總結道。

畢竟台下還有無風都能起浪的白史官，要是手一歪，把他描寫成暴虐成性的形象，那也不太好……雖然他能用物理的手段，讓這位史官患上失憶症。

作為一尊頂尖的大神通者，白澤就是這麼自信。

座位越是靠前，這樣的場景便越多……尤其是那前三排。

「好說，好說！」白澤目光頓時一亮，也不再提什麼節操、道德了，提筆就開始改。

「到現在，不用交流，鴻鈞和巫族恐怕都是會自發行動……看似針對少陽，其實矛頭指向的是我妖族！」

「再一眨眼，妖族和鴻鈞達成了共識，牽制女媧，懟了巫族。」

「好你個白澤！」

『感謝少陽老友……』

「嘿！」

少陽帝君閃耀德m.hetubook.com.com行的光輝，純白如雪，如同一朵白蓮花在這紫霄宮中綻放，能滌盪掃凈人世的名利塵垢。

『沒想到……伏羲大聖扣帽子的功力，是那麼的熟練和精深！』

「畢竟少陽明面上雖然是無意，但實質也為我妖族做出了巨大貢獻，從合情合理的角度出發，我怎麼也是要做做樣子的。」

此情此景，令許多目睹的大羅天意變色……他們或是低下了頭，如那衣袍上綉著龍紋的大能一般，默默給自己找點事情做；或是靜靜的閉上了雙眼，臉頰上的肌肉在不停抽搐……

……

理由還很正當。

當價碼高到一個恐怖的程度，哪怕再是理想主義者，也會低頭。

「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

「我明白。」伏羲淡笑回應，胸有成竹，「放心好了，我心底有數。」

他把手從伏羲那裡抽出來，鄭重一禮，「道友都說到了這個地步……我要是再不應允，豈不是不識抬舉？」

「要是你這麼大的開價，都不能讓少陽點頭的話……祖巫那邊就要懷疑，有沒有那個本事滿足少陽的胃口了。」

「這些助攻呀，有的是因為往日的因果仇怨，有的是因為眼下時代的巫妖大劫……」

「胡編瞎寫也就算了，踩人捧人我也不管，反正你寫的東西大家都明白，除了被天庭強制要求出版的正史刊物，其餘的很多時候就是看個樂呵，順便作為野史傳說糊弄一下小輩們……可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真要是不圖名利，又如何會去爭奪天道聖人的位置呢？」

帝君發自肺腑的讚歎，「道友之德，照耀諸天，傳頌萬古！」

白澤寫完幾段話后，上下掃了幾眼，再掂量下衣袖中不久前多出來的很有份量的東西，滿意點了點頭。

『這是不是有點過了呢？』

價碼千千萬，總有一個能搔到癢處，讓人情不自禁的點頭。

白澤留心著伏羲和少陽的互動，聽他們的交談，那商業互吹，吹著吹著兩個人便盡數成了和圖書道德楷模……白澤聽著，都感覺渾身不自在，卻不知道當事人竟還有那麼堅不可摧的臉皮，能那般坦然的照單全收。

鴻鈞看著伏羲，聽著他的話，也不怎麼動怒——

換個沒經驗的新手上去，沒能達到最好的效益……那也是損失，如何能對得起人道蒼生對美好未來生活的濃烈期望？

第二，你有功績。

「就算真的銷號了……誰還沒有幾個馬甲啊？」

「真的是沒有永恆的朋友，只有永恆的利益……誰最膨脹，勝算最大，那就聯手削誰。」

簡直就是心有靈犀般，做出差不多的反應。

「哼！」白澤傳音，冷笑反擊，「我白史官，鐵骨錚錚，忠厚老實，書寫歷史，豈是你說改就能改的？」

「換上小號，我繼續出來浪……誰能把我咋滴？」

「至於不圖名利什麼的……你可以在拿到了名后，不作威作福；得到了利后，將其全部投入到慈善的事業當中。」

「伏羲道友莫急，莫急……我之所以打斷，是因為想到了一個對少陽道友而言更好的安排啊！」

羲皇義憤填膺的指責著，讓位置很靠後的風曦表示嘆為觀止。

一邊改，他一邊心底暗暗感慨，『還能給我創造一個發點小財的機會……唔，要不等下我再把他給美化一下？』

而對於羲皇如此的禮賢下士，少陽帝君亦是動容無比，慨嘆出聲：「伏羲道友，你真無愧皇者之稱，實乃萬古僅有的天帝聖皇！」

帝俊、太一、十大妖帥，都放下了開始舉起的拳頭。

「太過分了！」

「就是因為是正常的情況，所以我才會擔心啊……」白澤幽幽道，「正常來說，你這給的條件那麼豐厚，還高舉為人道出發、讓有經驗人士來主持相關事務的大旗，少陽便應該答應下來，從競選中的聖人候選一躍成我妖族高層……不然，反倒是不合常理了。」

風曦覺得，在這位聖皇的身上，有許多東西是很值得他學習的。

綜上所述……

「不如你的，或者有過矛和圖書盾的，就是羞慚小人？」

「你這麼隨意的打斷，對得起這蒼生萬靈嗎？對得起眾生尊你為道祖的因果嗎？」

為了弘揚正確觀念，有功則必賞……談錢雖然俗氣，可要是做了好事卻還被人站在道德的高地上指指點點、不能得到應有的報酬，那還有誰願意做好事呢？這將造成道德危機。

『反叛跳槽、劃清界限……祖巫可是會有這方面防備的。』

不過，這卻惹惱了旁邊偷偷摸摸、探頭探腦觀看的一位大能妖神——商羊，雙眼燃火怒視之，傳音斥責。

商羊怒斥，而後話鋒一轉，「改！給我改！把我的名字加到大聖大賢那一行里去，我就不追究了。」

伏羲滿臉正氣的道，「你可知，現在每拖延一個剎那，未來的人道蒼生就多損失無可量計的財富？」

「呵！」商羊妖帥嗤笑了一聲，「說吧……少陽那傢伙給了你多少后大頭？讓你把正常的畫風添油加醋成了他的舞台？」

「那個安排，一樣能讓少陽道友發光發熱，讓這位不圖名利、惟願人道昌盛的大好神聖得償所願，還不會耽誤了蒼生的發展需求啊！」

「少陽道友，你便從了罷！」

這一幕幕，似乎是在無聲的反饋什麼不好用語言表述的真實。

「我怎麼知道……我看不清。」白澤回答，「這水太渾了。」

「兩敗俱傷，對他而言才是最好的結果。」

「他是希望妖族增強，希望妖族能對巫族戰而勝之，但又不希望妖族贏得太乾脆利落了……不然妖族太完好，最後砸的還不是他的腳？」

但是現在演戲嘛，還是要考慮一下邏輯的。

伏羲大聖慷慨激昂的說著，抓住了少陽帝君的手，上下用力的搖晃，像是在把整個人道的未來都託付在其身上。

只要這洪荒天地間還有各種八卦趣聞，他這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雞毛蒜皮的萬事通，最強史官兼小編，就一定會撐著一口氣不死，在這洪荒天地間活蹦亂跳！

「哦……是鴻鈞啊，那沒事了。」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