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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神針

作者:不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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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六章 妄為之禍

第六卷

第六章 妄為之禍

地震?
這震撼來得如此之巧,有兩個備選答案可供解釋。
阿刃訝然睜眼,便看到了一幕很奇妙的景象。
左右看看,還好人人都在議論地震事件,沒人注意他。
沒被抓個正著,這就值得高興了。
阿刃右手持著陽極爐,走前幾步,先把左半邊身子探出禁區外,只留右手在禁區內,果然沒受到任何阻礙,然後,他一點點的試探著將右手往外面抽。
韓飲冰突然拉著阿刃的衣服,驚訝又興奮的叫著。
藥王可以肯定的是,這絕不是壞事,阿刃的身體被改造后,有點接近武者在達到通神的最高境界時,引先天之氣入體,將身體改造后的「純嬰」之體,事實證明,這副身體也更適宜習武,短短時間將萬流歸宗殘篇練成就是最好的證明。
奇怪的地震只出現了十分鐘左右,隨後,又恢復如常。
那時阿刃一點點地看著自己身體的變化,有點悲哀的承認自己的確是個怪物了。
七根金針亂七八糟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才又湊在一起。
此時正是清晨時分,熟睡中的醫家諸人,驟然感覺一陣大地顫抖,房屋內的擺設被震的七凌八落,人們被驚醒后立即跑出屋子,看著正在抖動的醫谷,再看看周圍鎮靜如常的山巒,發現奇怪的震動只出現在醫谷,似乎是醫谷下面有條巨大的蟒蛇,它在睡夢中翻了個身,又繼續安睡。
怎麼對藥王爺爺交待呢?
這眾人中,就有阿刃和韓飲冰。
一個深知醫谷來歷的老者言道。
這時,又一陣轟然巨響將他從沮喪中拉了出來,因為這聲響,似乎來自於……頭上?
你們想做什麼?
阿刃聽了頓時一驚,他還沒替藥王治病呢,這針就沒了?
閉目等了一會兒,預料中的疼痛沒有來臨,倒是一個輕輕碰觸感將阿刃喚醒,那種彷彿是小鳥用嘴輕啄他的感覺。
阿刃向那根針揮揮手,一揚手中的陽極爐。
只感覺像是暈眩了一瞬間,然後,眼前的金色臉龐便破碎零散,重新化為七道左右穿行的金針。
只希望這幫傢伙進化的足夠聰明,聰明到能夠聽懂人類語言的地步。
如果不是身處在空無一人的地下世界,阿刃絕不敢用出這麼危險的催眠術。
阿刃看到這幕情景,咧嘴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小鼎,就是藥王的陽極爐。
醫谷內的建築倒沒有遭到什麼破壞,這震動也就相當於普通地震的餘震程度,但是人們的好奇心與危機感卻被挑動起來了。
由於催眠了自己,過程阿刃無法記住,那要過後釋放記憶時阿刃才能知道自己記憶了什麼。
一個沒有頭髮的臉。
對精神修鍊者來說,這是一個很危險的舉動,因為此刻阿刃的精神是完全不設防的,他的腦子,會把周圍的一切信息如實的記憶下來,如果有懷著惡意的人在旁邊,即便是沒有修鍊過精神異術的人,也可以通過反覆hetubook.com•com的重複自己的意圖,在阿刃的精神里加上一道枷鎖一個命令,就像是對著一張白紙隨意塗抹那麼簡單。
阿刃有點鬱悶。
這是四方生死鑒的陰極氣,也是阿刃體內的內氣,四方生死鑒自從融入他體內后,那陰氣就被他一點點化掉,在這個過程中,陽極爐的陽極氣、四方生死鑒的陰極氣和七道天心的吞噬靈氣,把他的身體弄出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所有的經脈氣穴均被改造的無影無蹤,他現在身體里只餘一個容納四方生死鑒的丹田,和一道道從丹田出發,直指身體各要穴的氣脈通道。
用一個簡單的比喻,就像是把一盆涼水倒進了熱油滾滾的大鍋里,或者是把點燃的火柴扔進了一大桶火藥里。
阿刃愕然抬頭,上方空間依然是黑沉如故,這黑色誰也無法看清,是否出現了震蕩也看不出來,不過,下一刻,從空中落下,打在他臉上的小石子,告訴他醫谷的確是發生一些事情。
阿刃現在只恨自己沒學過唇語,看那上下翻飛的嘴唇,阿刃有吐血的衝動。
阿刃看了心中一樂,既然能夠交流,那就有百分之五十的成功希望。
可是,陽極爐被毀了啊。
在陽極爐碰到那層無形的簿簿護罩前,阿刃沒有預料到結局是什麼樣的。
阿刃此刻真想把這個疑問問出口,不過,他還是忍住了,對一堆針說話是很蠢的舉動。
這就要試一試了。
「轟隆隆」的巨響,回蕩在空曠的地下世界。
藥王雖然見多識廣,也絕未看到過這樣的情形。
下一刻,這張臉上的嘴動了起來。
唯有那根阿刃第一次碰到的金針,還留在阿刃左右,身上金光閃啊閃的,似乎對阿刃的提議很感興趣。
他把自己想像成一個能充電的手電筒,只要再來這古陣里補充一次靈氣,就能讓七道天心的靈氣在手中再現。
我的太陽……
韓飲冰在睡夢中被驚醒,睡眼矇矓的尋找阿刃,卻沒找著,正想委屈的開哭,便看到阿刃闖進門來,拉著穿著睡袍的她,跑出了門,聚在人堆里。
古陣是個牢籠,七道天心被困在其中,誰也逃不出去。
阿刃又冒出這麼一個古怪念頭。
這就是強迫記憶法,催眠術的一個基本應用。
在那一剎那爆發出的響聲與火光,炸得阿刃目瞪口呆。
這哪裡是蜜蜂,分明是一根憑空懸浮的金針!
對啊對啊。
正頭疼著,阿刃聽到身邊韓飲冰的嬌笑聲,循聲望去,便見到一幕令他想要吐血的場景。
可是,面對著這七根猶如小蜜蜂一樣的針,他就是提不起戒心來,在直覺上,他更是感覺到它們一點危害都沒有。
阿刃嘆著氣,向下一看,大驚失色。
白色光焰驟然翻騰,伴著狂暴的呼嘯聲,彷彿是狂風席捲著的海面,而身處震蕩中心的阿刃,猶如被颶風卷著的大鎚猛得錘在身體上,和圖書還沒來得反應,他便被這巨大的力量掀飛,這真是無可抵禦的力量,像是大自然狂怒時的天威,襲卷一切,碾碎一切。
阿刃有仰天長嘆的衝動。
有個少年提出了一個猜測,隨即迎來了眾人的怒視。
過了一會兒,它們話似乎說完了,於是,七根閃閃發亮的漂浮物,都湊到了阿刃近前。
傳承了千年的寶貝,就這麼毀了?
現在就要看藥王的推測是否屬實了。
就像是把影像錄在了腦子裡,但不摻雜任何情感,腦子現在就是一台錄影機,錄下來的東西,隨時可以翻閱。
好有趣。
阿刃腦子裡掠過這個念頭,這念頭一過,他便開始自嘲的笑了起來,應該覺得詭異才對,為什麼會覺得有趣呢?
阿刃驚訝的無話可說,難道是幾千年前黃帝顯聖?
現在他擁有陽極爐,體內也四方生死鑒,能不能藉著這兩個東西的能量,把七道天心從古陣里偷出來呢?
「進來,我看看能不能帶你出去。」
別的阿刃倒是興趣不大,但是這個說法,讓他生出了一個想法。
阿刃呆了足有一分鐘,這才回過神來。
眾人連聲附和。
沒時間一個字一個字的研究他說的是什麼了,阿刃開動強迫記憶法,在瞬間催眠自己,把現在的一切情景烙在腦子裡,這是永遠不會遺忘的記憶。
仔細觀瞧著眼前猶如穿花蝶舞般滿天亂飛的金針們,阿刃終於忍不住開了口。
這一下,甚至連籠罩這整個空間的白色碗形光罩,都被漲得膨脹了一下,隨即縮回。
要知道自有記載以來,醫谷就從未發生過地震,這裏一年四季氣候宜人,是塊龍穴福地,就算天崩地裂,也能夠庇護眾人的。
開溜。
頃刻間,這些針用不斷高速運動產生的流光畫出的東西已經成形,阿刃驚訝地看到,這分明是一張臉。
藥王近年來一直在研究五流淵源,據他說,五流在上古時期,應該是有過極深的交流,但後來又橫生變故,以至於五流的祖先都不願意將這段交流過程記錄下來,但既然有交流的過程存在,肯定會留下隻言片語的痕迹,這在一些歷史記錄上就能找出來,而且,幾乎每個流派,都有要後代一統五流的志願,這說明五流若是合一的話,一定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
阿刃現在就處於這樣的狀態中。
「哪會有……」
不、不會吧。
阿刃也張大了嘴。
噢,不對。
一層層的黑線將白玉小鼎的鼎口罩住,猶如一個密密實實的蓋子。
那根倒霉針,正在韓飲冰左右亂晃,韓飲冰看著它,很是開心。
阿刃用手指在鼎口划動,速度很慢,似乎很吃力,他的手指過處,有如同一條條如同黑線的東西遺留在空中。
它們是個意思。
接下來的事情讓阿刃沒心情繼續驚訝下去,因為這張嘴,在以飛快的速度張開,像是在念著一連串的口決。
hetubook.com.com他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一點一點的。
阿刃覺得自己像個精神病,不過這也是不得已的舉動,既然七道天心見到他時不像上次表現的那麼狂暴,他也就沒辦法重複上次吸取七道天心靈氣的過程,想要捉住這幾根傢伙,更是不可能的工作,它們飛得太快了。
躲開之後,這根針湊到了針堆里,左拱一下,右推一把,將零落散在空中的其他六針全部攪亂。
阿刃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想要用手去捉住那根針,他的動作已經夠快了,那根針卻是更快,以超乎想像的速度躲了開去,它的針芒,甚至在阿刃眼裡留下一條曵影。
可是,原本極度危險的七道天心現在就如同七條死蛇,這可如何是好。
頭疼啊頭疼。
這三年裡,藥王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阿刃此次出來,醫谷的七道天心是他最重要的目標之一。
他手中的東西是什麼?
不會是睡死過去了吧?
「阿刃阿刃,你身邊有隻蜜蜂啊!」
七道天心可能會將他活生生的撕裂……
於是,這七根針好似全部醒過一般,有幾根安靜的留在原地,針芒忽閃忽滅,似乎在伸著懶腰,還有幾根剛被碰觸,就開始沒頭沒腦的亂飛一陣。
阿刃很難高興起來,醫谷的地下古陣怎麼會有如斯的威力,同是上古遺物的陽極爐,竟然如此輕易地便被毀了,這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那根針金芒一閃,便飛回到其他針聚集的區域,身上金芒左閃右閃,還不住的空中划著圈子,像是在努力勸服著其他針。
當一個預料中的結果沒有發生時,人們總是提心弔膽地等待著,即便這結果是壞的,也會希望它早點到來,畢竟,時刻都處在心驚膽顫的等待中,這是比一個最壞結局更讓人覺得不安的事。
這絕對是意外的收穫,阿刃心中興奮不已。
這針是什麼?是賊臟啊,如果被醫家之人發現他身邊這根針,不就坐實他小偷的身份么?不僅是小偷,還把醫谷弄得差點地震,這事無論怎麼看,也不值得驕傲。
那根針有些猶豫的阿刃左右徘徊著,阿刃向它微笑,努力傳達著自己的善意,並且覺得自己像個白痴。
幸好跑得快,阿刃抹了一把汗。
答應是哪個呢?
不過,他來此地的主要目的還未達到呢。
一根針,在空中循環往複,曳出的流光,劃出了一個圓,其他幾根針,用同樣的方法,在個圓上添磚加瓦,兩條彎彎的弧線出現在圓的上半部,接著,弧線的下部是兩個小圓,再來一條筆直的,下邊又是一個較大的圓。
阿刃劃出最後一道黑線,滿意地打量著這個東西,也算是微型的簡陋法陣了吧。
那根針被彈得暈頭轉向,開始在空中轉著圈子,片刻后,才打著旋轉飛回到阿刃近前,身上光芒明滅不定,很沮喪的模樣。
聽到阿刃的話,這些針果然有了反應,不過這反應和_圖_書有些消極,只見大部分針左右晃了一晃,便縮回到原來所處的位置,針上的金芒黯淡下來,似乎要重新進入安眠之中了。
他是驚訝的。
由金針劃出的臉,自然不能像照片那樣清晰,阿刃只能看出這是一個中年人,由於眼耳口鼻等一切器官均由金光組成,頗有幾分出塵脫俗的意味,彷彿一個神仙。
現在的應對方法只有一個了。
如果把畫面回放到上一秒的話,那些東西是一個完整的白玉小鼎,是隱世葯門的寶貝,能把普通的酒化為絕世美釀的奇珍異寶,而在這一秒,這奇珍異寶變成了一堆粉末。
「噗」。
對了,這東西異常鋒利又疾快無比,誰能困得住它?
那四方生死鑒是一種介乎於物質與非物質之間的奇異東西,所以在傳說中它有勾通陰陽兩界的奇妙效用,若是普通人引其入體,頃刻間就會被其中蘊藏著的陰極氣凍斃,像阿刃這樣的,不但身體無恙,反而把這東西化做了身體里的內氣之源,簡直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靈異事件。
阿刃開始遊說起這根心動的針來。
阿刃自欺欺人的想著。
他小心翼翼的向那七根憑空懸浮的金針靠近,幾米的距離,他走了好一會兒,在手指碰到其中一根金針之前,阿刃有點慘不忍睹的閉上了眼,並且在心中重複著當日在皇甫超塵口中聽到的過程。
不過,當這七根針擺出了一個姿勢后,他的戒備,立時拋到了九霄雲外,並且在心中升起了一種哭笑不得的無力感。
此刻已是清晨,太陽在東方冒了個頭,散出白亮的光來,看樣子又是一個好天氣。
一,地殼變動,傳說中的滄海桑田奇觀又將出現,二,是阿刃剛才的舉動帶來的後果。
接下來,就是闖陣了。
諸天化身那清靜如水的鎮定心態早已消失無蹤,現在阿刃直想哭。
這次他來醫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為了七道天心而來的,自從那四方生死鑒不請自來的融入了他的身體之後,他就再也召喚不出七道天心的針影了,藥王推測,七道天心的靈氣極有可能是在化解四方生死鑒的陰極氣時消耗掉了。
除了好言好語的商量它們,阿刃真是想不出別的辦法。
很……活潑的一根針。
五流有過交流的痕迹,甚至能從醫谷下的古陣上推測出來,這古陣,藥王年輕時也曾經偷溜進去仔細的研究過,他說這古陣的黑白兩種能量,很可能源於葯門的陽極爐和四方家的四方生死鑒。
片刻后,那針終於相信了阿刃的善意,針影微動,一頭扎進了白玉小鼎里。
阿刃一陣緊張,七道天心的破壞力他親自品嘗過,那可不鬧著玩的。
進了屋,那根針果然也跟著進來了,阿刃舒了一口氣。
阿刃站在古陣中心發了一會兒呆,然後下了個決心。
有根針,就是那個五厘長,較粗的那根,似乎忘了自己的位置,左顧右盼一翻之後,想在hetubook.com.com嘴上邊劃出一抹鬍子,結果被划嘴的針和划鼻子的針同時擠飛,飛到了眉毛上邊,這時它才想起自己應該幹什麼,於是它賣力的抖動起來,一趟趟的循環往複,短短的金色頭髮便出現在這張臉的上方。
「我說,那個……兄弟們,有沒有興趣跟我出去轉轉?」
他觸到那根針,長約五厘,較粗,此刻正如一隻好奇的鳥,飛在他的手指左右,不時的輕輕地用針尖碰他一下,碰一下之後,又立即飛走,飛又不想飛遠,就在左近盤旋著。
醫谷不會突然塌了吧?
老、老天爺。
阿刃第一反應便是脫下衣服,猛地向那金針一罩,將針籠在其中。
雖然沒有聲音發出,不過,看嘴唇的開合角度,阿刃試著把嘴張成同樣的弧度,連續幾次的開合,分明是「聽好了」這三個字。
阿刃一口鮮血噴出,散落在空中,他被這股力量扔飛了足有十米開外,摔到地上后,他知道自己傷得不重,也沒心情去查看自己的傷勢,只是看向自己的手,看著那裡的白色粉末,他張大了嘴,眼中儘是驚愕,難以置信的驚愕。
「你想跟我走?你把你的兄弟一起叫來好不好?」
其餘的六根針初時靜止不動,到後來似乎實在是被這傢伙煩得不行了,便齊齊的泛出一道粹燦金芒,這金芒猶如實質,波浪一般,將那針異常活躍的針推開,推到了禁區邊緣,下一刻,這根針連帶著些許殘餘金光,像是遇到了一層無形而且彈力極好的屏障一般,被猛得推了回來。
就算他已經整個人走進了七道天心的禁區,那七根金光閃閃的危險玩意兒,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冬眠中的蛇。
這時,阿刃初時碰到的那根針,它的針芒,開始有節奏的閃爍起來,一邊閃,還一邊配合著動作,它不住地在空中畫著圈子。
阿刃念頭一轉,急忙拉著韓飲冰向屋內奔去,心道你跟著過來就能把你藏住,你要是不過來,被人發現了和我也一點關係都沒有,誰知道你是怎麼偷溜出來的。
也幸好他反應機敏,知道醫谷因為他在地下胡搞而弄出了事故后,他急忙用最快速度逃出了地下,出了那個院子里,他便感覺到幾道異常強大的氣息逼近那裡,應該是排除了地震的原因后,有人察覺到了意外的源頭可能是地下古陣。
結局發生在一瞬間,由於速度太快,阿刃只有事後回憶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阿刃不知道他想說些什麼,不過呢,不管那是什麼,肯定是極為重要的東西,這信息有八成的可能是七道天心的真正主人,那個神奇的華夏之祖黃帝他老人家傳下來的,只是想想這一點,就足以讓阿刃興奮的了。
阿刃欲哭無淚。
這根針似乎在向它的同伴傳遞著信息,七道天心有靈性,這一點阿刃早就知道,可是通靈通到如此地步,竟然還能發明出他們自己的語言,這就未免有點太誇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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