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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跟人類生活太久了的緣故？

為了證明這一點，他一一閉著眼指出它們移動時所在的範圍。

當前的第一站。

好在它溜得夠快，默默分泌出潤滑的泡泡后猛地把舌頭一抽，頓時恢復了自由身，緊跟著神隱和保護色全開。

他睜開眼，眼前赫然是一臉心虛的甲賀忍蛙，不由得冷笑起來。

「嗷嗚。」

不能把這貨叫進來做苦力……啊不是，享受田園風光和成長的快樂。

儘管對方不再記得它，但這不是對方的過錯，自己也沒有被拋棄，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能回到熟悉的人身邊本就是一件值得感恩的事情。

李想看著房間里的天花板，目光卻透了過去，落在了不知名的地方。

女士張口欲言，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最終只能化作一句，「我一定會照顧好它的。」

李想笑著回應，就像他以前訓練年幼的路卡利歐時會拍肩和摸耳朵給予鼓勵一樣，狗子在他身上也複製了一遍。

卻沒有藉此找理由，只是表明沒能去接龍頭地鼠，是自己的過失。

說實話。

李想衝著好友吐槽，「我省心蘇茜學姐也省心。」

可惜。

但不多時。

觀眾一如既往表達了不滿，多少人想看某人出手，多少人想看火神蛾上場，偏偏不上。

路卡利歐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與李想通話的女士，是老人的女兒。

李想默然，轉而道：「道歉和道謝就不必了，我只是在做該做的事情。龍頭地鼠呢？」

但這種情況隨著注意力的集中，發生了些許變化。

「……令尊是何時發病的？」

惡作劇不可怕，可怕的是當場被人抓住。

黑暗依舊保持黑暗不變，腦海中活躍的那股力量也沉寂如幽潭。

「對不起。」

尤其他還記得自己愛吃什麼。

如果人類也能進夢境世界就好了，他保准把宋桀喊進來，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種田。反正傳送物屬於可再生資源，後者不會拿各種結果拒絕。

李想只能默默在心裏祝它和圖書幸福，並期待如果老人再堅挺一點，說不定能堅持到專治老年痴獃的「特效藥」。

「嗷。」

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著百米衝刺，這已經不是過分的程度了。

想要觀測到波導，除了肉眼就是心眼。

等了幾秒，又悄悄地掀起眼皮，去看某人有沒有走過來。

滿意了。

「我這是被訓練了？」

但在宋大少看來，好友只是犯賤而已，年紀輕輕打遍同齡人無敵手所帶來的猖狂。

「謝啦，我現在活力滿滿。」

訓練館的某個房間內。

而再打過來的人則是「演員」。

寶可夢世界嘛，奇迹像雨點一樣多，有點不切實際的期待沒什麼不好的。

「五年前就開始有徵兆了，當時我們以為是父親太過孤獨，就給他找了螺釘地鼠做陪伴。沒想到因為和螺釘地鼠失散，突然就惡化起來……真的很對不起。」

波導存乎于生物的心間。

一瞬間。

可要如何才能觀察到波導所在呢？

「一、二、三……」

「這是……波導？波導視覺？」

「廢話，就你那旁若無人的啃書勁兒，我想不知道都難！」宋桀鄙視地看著他。

第二輪的雙打依舊輪不到他和蘇茜上場，柏香組及呂姝組都太用功了，輕輕鬆鬆晉級第三輪。

賽后。

「誒？你知道了？」後者一臉驚奇。

聲音從老人腳邊響起，緊跟著一個銀光閃閃的腦袋冒了出來。

對不起和你分散，對不起沒認出你。

李想心中訕訕，莫名有種上課開小差被老師抓包的既視感，當下便不敢再游神，專心去感受波導的存在。

「怎麼樣？」他低聲問道。

八百多天的守候並沒有完全白費。

叮~

既然無法調動精神力匯聚于雙眼處形成波導視覺，那就只有靠心眼這一條路了。

李想無奈地敲了敲阿呱的腦殼，「因為中二病，所以不肯好好說話是嗎？」

眼部。

他在這邊想，旁邊人也同樣絮叨著。

而按照一開始定好的約定，波導流和圖書轉第五圈的時候，它緩緩抽回了爪子。

那位女士一再道歉。

眼睛的確沒有睜開，李想絕對敢肯定這點，可黑暗之中，確實有「火炬」出現了。

他忍不住張口，但下一刻就被路卡利歐緊抓了一下手掌，不滿的情緒順勢傳來。

為此有必要讓路卡利歐放手。

或許有一天，對方能認出龍頭地鼠，再好好地和它說一聲：

今天的目標並不是那種一蹴而就的結果，他只想在不受狗子的幫助下自主觀測到波導，肉眼也好心眼也罷，只要能看到就是勝利。

二者紛紛閉上眼，利用三盲感知法在黑暗的空間內搜尋自我，想象出自己和對方的外輪廓。

靜氣凝神。

帶著美滿和幸福一同走向終點。

而夢境中。

前者相對來說簡單一點，只需要在正常視覺上添加一層波導視覺就行。先前李想為了掌握波導，也不知道多少次讓路卡利歐幫忙了。

你說是吧。

當前任務是專心感受波導的存在，你擱這兒視啥覺呢！以前又不是沒看過！

那股似有似無的知覺消失了，空虛感湧入李想的心頭，腦海里乖巧的存在也變回了原本那種桀驁不馴的樣子，任憑他如何催促也不肯出來。

這讓他們怎麼開心得起來？

在觀察波導方面似乎總算有點體會和心得了，不說甲賀忍蛙那個傢伙，至少路卡利歐和其他的寶可夢可以通過觀察波導發現。

李想知道，它這是要他以觀察波導的角度，尋覓到它的所在，以及先前釋放出來的寶可夢們的所在。

甲賀忍蛙從空氣中浮現，眯著瞳孔，不屑地扭過了頭。

因此。

是的，既非某個初識寶可夢的青少年，也不是追求力量的專業訓練家，而是一位患了阿爾茲海默病的老人家。

不間斷地失敗會讓人厭煩，長久的勝利同樣如此，所謂的高手寂寞便是如此。

甲賀忍蛙不答，極其高冷地消失在空氣中。

含糊的聲音響起，一股熱流隨之從雙手湧入，彷彿泥入石流般消和-圖-書失不見。

白毛少年斜眼看他，「訓練家做膩了，打算在別的領域大展拳腳？」

它很幸福，很快樂。

……

嗯？

李想數了三四遍，卻每次都能得到不同的答案，這讓他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久沒做數學題，退化到小學階段了。

怎麼又變成十七簇了？

尚不至於將雙目睜開，黑暗已然被瑩藍的光芒所驅散。

「不用了，龍頭地鼠能夠平安回家就是我最珍貴的報酬。感謝你還願意接納它。」

雖然它也不清楚要如何才能讓別人學會波導，但引導感知的方法不會變。

話音剛落之際。

他低聲問道。

「開心就好。」李想也笑了，他最希望見到的，就是這副表情。

「嗷！」

兩人各懷鬼胎，紛紛自腦海中安排對方的「未來」，如此深刻的友誼，當真是可歌可泣。

很顯然對方很高興，那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哈哈哈……怎麼說呢。」

一個有關道歉的視頻電話。

不同的身體部位，對波導都有一個初始的印象。

起初。

「你這傢伙。」

太難了點吧？

和他想得差不多，對方是有在找龍頭地鼠的，只是由於家境問題以及工作問題，沒辦法投入太多的精力。

電話的那頭是一名白人女性，穿著灰色西裝，眼眶通紅血絲密布顯然剛哭過沒多久。

不過。

說實在的。

瞎猜是騙自己的行為，所以他是不會那麼做的。

她並非龍頭地鼠的訓練家。龍頭地鼠真正牽挂的那個人，是一旁那個滿臉笑容，活力滿滿卻無法掩飾暮氣的老爺爺。

路卡利歐與李想雙手緊握。

首先。

『波導，存於我心！』

「嗼咕。」

「阿呱！果然你這傢伙！」

那個把我從另一個世界拉過來的存在。

不消片刻就已經在身體里流轉一整圈了，流暢而又絲滑地回到了腦海。

李想封閉自己的五感，僅靠意識般的知覺來分辨周圍的存在。

他數了一下數量，足有十六簇之多……等等，是十七和圖書簇？

然而。

他有些無奈地想到，並對抱有僥倖心理的自己感到羞愧。

忽地。

有關波導之力，隨著李想在夢境世界的開發，以及現實世界的休息，熱火朝天地進行著。

旁邊的女士接茬，「報酬的話——」

「門口封死的，你能躲哪兒去！」

「然後你就能有足夠的時間看你的建造書和農業指導書是么？」

像犬類小精靈最喜歡用的，拿舌頭在訓練家身上留下自己的味道並以示討好的動作，路卡利歐就不會做。

宋桀緩慢地陳述道：「假如你身邊都是高級球級的訓練家，肯定不會有這麼多廢話，一副訓練家生涯走到頂端的語氣。」

為了加深這種印象，第二圈也順勢開始。

他抱住狗子蹭了蹭它的腦袋，用下巴把兩個立耳壓下去，後者也反過來用腦門蹭他。

但怎麼說。

龍頭地鼠報以笑容，「嗼咕。」

路卡利歐興奮地走上前，忍不住拍拍訓練家的肩膀，意猶未盡之間，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和耳朵。

至於比賽……

幸而，他是個很擅長從別人身上找原因的性格，也很清楚會數錯的根本原因，稍微用了點計謀，就把那個神隱開開關關耍人玩的傢伙逮住了。

遠處。

獨屬於他的家園和田地，也在持續建設中。

難怪這麼多年沒去接。

隨後察覺到，瑩藍色的光芒斂去，一路向下很快便來到嘴部、咽喉乃至胸口、四肢。

這個結局在他看來並不算完美，但他怎麼想沒有用，關鍵是龍頭地鼠的想法。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我認為你只是單純在這個階段打厭了而已。」

只是，這種聲音影響不到對方，甚至比起網上的風評，他更在意一個電話。

這位伸出援手的國際警察向他說了一些有關龍頭地鼠的事情。

李想輕聲道，從這一點上看對方算負責的。

眾所周知。

彷彿雨水落入心湖掀起了波瀾，在五感外的知覺領域中，有什麼東西出現了。它既無形無狀又不存在於現實領域，卻又真實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com.ｃoｍ存在著。

早晚讓你知道跟在別人後面吃灰是什麼滋味！

「最好到決賽都不要上場。」

而後——

腦海中，某些擁有同樣性質的事物因此被觸動，像受到了指引一般，怯生生地脫離了原本所停留的領域，在懵懂和迷茫之間，向其他的位置進發。

「那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李想笑了笑，掛斷了電話。

當然。

「真的，真的很對不起。這麼久以來我都沒能去接龍頭地鼠，還麻煩你幫忙做了那麼多……」

對方發自內心的笑容，比什麼都重要。

探知神隱方面太高端，他還沒能到達那個層次，先前如果不是阿呱自己作死，多半也不會被他抓到。

李想乾笑兩聲，突然仰頭靠在了椅子上，道：「我只是不想人生只有對戰而已，精彩的事物那麼多，不嘗試一下怎麼行？」

沒有就鬼鬼祟祟地發出一點聲音，直到他走過來為止，再保持那個酷酷的，對一切都不屑一顧的冷漠表情。

然後。

沉下心。

沒有任何感覺。

他與路卡利歐開始了關於波導的修行。

從年歲上看，應該屬於老年痴獃的第一階段轉化到第二階段……也就是記性差變成記憶嚴重受損，誇張點生活不能自理都有可能。

李想閉上眼，試圖用波導搜索甲賀忍蛙的下落。好不容易摸到點苗頭，直接現學現用實戰搞一搞，說不定能夠促進這方面的成長。

另一方面由於老人年紀大了，老年痴獃加重，這才導致龍頭地鼠流浪數年。

而後者的必要條件則是足夠高的精神力，他現在正巧夠格。

狗子在情緒的表達上面，其實是有點害羞內斂的，一般來說只有訓練家主動出擊它才會給予回應。更不要提其他的一些操作了。

結果，自然是一無所獲了。

瑩藍色的，熊熊燃燒著絢爛且美麗，彷彿心靈之火般耀眼。

這玩意兒靠路卡利歐幫忙，察覺到還算比較輕鬆，可路卡利歐把手抽走他就抓瞎了，關鍵在於自己去引導和控制。

不對，十六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