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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的生產模式和勞動待遇將威脅到美利堅（林）的低人權優勢，而且大明生產的工業品也以難以置信的低價和優質摧毀了美利堅（林）的工業土壤。

確切的說，是盯著杏貞菩薩的動向。

「哦，就是勺兒，給爺拿個勺兒來！」

「對對對，就是粥！」

「學，當然要學！」

他們早就買好了足夠的車馬，打包好了家什，眼睛緊緊盯著紫禁城裡頭。

當然，也有不少沉穩些，或者捨不得產業的爺暫時還按兵不動。

5月1日是大明的法定節日，國際勞動節。

這一切，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在暴明入京，雞犬不留的傳聞下，不少北京的爺都舉家逃往鄉下，一時之間令京師馬貴。

若是有權有勢的真爺，去了鄉下自也是大莊子住著，奴才包衣們鞍前馬後伺候著，日子也不差，權當踏青養身了。

比如一個正黃旗的老娘們，大抵是有遠親在宮裡頭給咸豐和-圖-書爺端過夜壺，便也以老格格自居。

若是杏貞一動，那他們便立刻為太後娘娘，為皇上先驅，跑在他們前頭去探探路。

各大牙行的幡子上，各處宅子價格，一日三價，價價跳水。

八大胡同，如大森里、蓮花間、四聖廟、花枝衚衕、趙錐子衚衕、金魚池大街、蒲黃榆的黃花樓，還有朝陽門外的東三里、神路街等處，暗娼們三三兩兩，在衚衕口一邊抽著大後門，一邊打馬吊，根本接不到客人。

等了老半晌，總算來個兩個熟客，馮三痦子認識他們，是同文館的學生，貌似也是老杏徒了。

馮三痦子熱情地招呼道，「熱騰騰的包賊，來倆？」

「稀飯？」

總之不管是走是留，這北京城哪，還是蕭索了不少。

「老哥哥高見！」

說著，馮三痦子已經端上了稀粥，旗人乙順口道：「老闆，給爺拿只調羹來！」

為了避免自己被歐和-圖-書洲幽靈弔死，因此朱富貴陛下屢次號召全世界的勞動人民聯合起來，抗爭權益，實現996的福報工時。

旗人乙壓低聲音道：「愚弟府上有幾個江寧、鳳陽逃難來的幫傭，如今都被聘了起來作為先生，老滿文可地道了，老哥哥你要不要一起學習？」

那輛旗人尋了板凳坐下，旗人甲拍出幾個銅板，道：「給爺們來兩份炒肝，一屜包賊，兩碗稀飯！」

最慘的還是百京城的樓市。

杏貞菩薩若是不動，他們便也不動。

路過的行人只要往往幡子上瞅一眼，身上又是穿著綢緞或者明料（的確良）的，牙人們便會一擁而上，推銷手頭的宅子，唾沫星子都快把人淹嘍！

旗人乙忙道：「好說好說，愚弟嘴笨，學不好老滿文，到時候去怒斥明人，愚弟還得跟在老哥哥後頭，請老哥哥多多維護啊！」

這也是為什麼美利堅北方政府堅決反明的根本和*圖*書原因。

「調羹？」馮三痦子撓著頭，不明所以。

旗人甲連連點頭，然後小聲對旗人乙道，「他大爺的，爺們昨晚學滿語學到夜深，一時半刻沒轉過彎兒來！」

馮三痦子原本紅火的小生意，也因此受到了波及。

往日里車水馬龍，糞彈球子味兒塞鼻的大街上，如今人少車馬稀，就連糞彈球子味兒都淡了不少，十九世紀超級大都市的氣氛黯然失色。

比起羅伯特·歐文等人提出的「8小時勞動，8小時休閑，8個小時休息」口號，大明的996工作制無疑更加現實，也更有可操作性。

原本馮三痦子都打算歇了早點攤子指著杏貞菩薩過活了。

旗人乙搖頭晃腦道：「兄台這是心憂國事啊，小弟不才，這些日子也在日夜苦修滿語，夜不能寐啊！」

旗人甲壓低聲音，又道：「不過我聽說那富貴狗賊是浙江人，咱光學鳳陽和江寧的老滿文，會不會還不夠hetubook.com.com蓋了帽？要不要再學他一手娘希匹老滿文？」

馮三痦子愣了愣，「哦，就是粥？」

自從偶然間得到了一個杏貞娃娃，馮三痦子便上午出攤賣早點，傍晚站衚衕口替杏貞菩薩招攬杏徒。

……

只可惜，後來天降祥瑞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不說北京城人手一個吧，至少也實現了一定程度的普及。

一次三百文，可比賣早點掙錢多了。

「喲，二位爺，吃早點哪，吃點啥？」

旗人乙搖頭晃腦道，「調羹是正宗老滿文的念法，說了你也不懂，快去拿吧！」

這回逃到了懷來，肚皮餓得空空。

不過有些個所謂的爺，早就是破落戶了，卻還端著身份。

馮三痦子屁顛屁顛去拿湯勺了，旗人甲豎起大拇指，贊道：「不愧是咱朝天門的爺，這老滿文就是地道！」

旗人甲連忙跳了起來，「不學老滿文對不起祖宗啊，等到那暴明殺進來，咱爺們必定要用正宗老滿和圖書文怒斥那富貴狗賊！不過……」

與熱火朝天的明利堅租界建設工地相比，300裡外的北京城中卻是一片愁雲慘淡。

所及即便年景不好，馮三痦子還是只能一大早去出攤賣早點。

而且作為世界強權的支配者之一，朱富貴的號召顯然要比羅伯特·歐文有影響力的多，更加被歐美血汗工廠的資本家們視為洪水猛獸。

旗人乙豎起大拇哥兒，「不過如今這兵荒馬亂的，浙江人可不好找，若是有了消息，愚弟再告訴老哥哥！」

馮三痦子手上的杏貞娘娘是老款的，而且還有些褪色，生意愈發地不好做了。

旗人甲拱了拱手，道：「好嘞！這事兒就靠賢弟你啦！」

她剛在莊上徘徊，便有女人探出頭來，只看了一眼便高喊道：「當家的，又有百京來的臭要飯的來莊上了，快把雞鴨和狗子看好，把她轟出去！」

不少商行都打了烊，米面糧油更是全部掛出了售罄的招牌，恕不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