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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戀愛指數要滿倉

作者:魚魚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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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修學旅行(5)

第275章 修學旅行(5)

多崎司一臉怪異地把自己的黑白照放在花圈中間,想了好久,都沒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陪這兩人發瘋。
部長大人鼓著臉頰,一聲不吭地盯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逼逼:「誰稀罕以前那個多崎司,你要不來的話,我找誰說話去……」
「是的。」兩位少女點了點頭。
她瞥了眼多崎司,冷冷道:「也對,人家本來就是少爺。少爺配小姐多天經地義,哪輪得到你這局外人橫插一腳進來。」
從小到大,棲川唯哭的次數本就屈指可數,更別說哭得難以抑制的程度。思緒逐漸緩過來,但哽咽和眼淚暫時還無法止住,她只能一邊伸手抹去眼角的淚水,一邊看著多崎司的頭髮。
「多崎,不……」
「也許吧。」多崎司不確定地答道。
溫煦的感覺從喉頭慢慢下移,繼而又從胃向身體的各個角落擴散來。
或許是他剛說的話傳到她的腦海里后,經過一段時間消化,她才終於理解。
用裏面的火柴點燃蠟燭,三人圍著一坐,恍若世界的角落裡只剩下了這三個人。
「如果你是這麼要求的話,沒問題的。」多崎司丟開抱枕,雙手輕輕擁抱著她:「如果你覺得已經到頭了的話,可以不再見面的。我們之間的關係,說實話我還是理不清楚,我也正在努力地想理清楚,現在的我不能對你承諾些什麼,也不能要求什麼,更不能說甜言蜜語。但這需要時間,給我一點時間……」
他接著說道:「而且你也有所察覺對不?」
金髮少女微張著唇,茫然地注視著眼前的人,整個人就像是一部突然被拔掉電源的機器。
身體彷彿凍僵般一動不動。
「很抱歉,這非我本意……」多崎司慢慢朝她挪過去。
又或者說,前後兩個可能性是一體的?
「給我去死啊!」栗山櫻良抄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砸過去。
栗山櫻良握著筆寫了一會,歪頭看過去,暖黃的燭光,空氣中漂浮著塵埃。金髮少女難以控制地哭泣著,隱隱約約的柔光照著她的臉頰,使得淚水瑩瑩閃光。
「那我去關燈。」
怎麼還不鬆手?
【離開】
多崎司依舊摟著她的身體,輕輕地撫摸她的後背。
「大概,你太漂亮了?」多崎司不確定地答道。
栗山櫻良用圓珠筆一下一下戳著手心,不帶疑問地問道:「然後,他自殺了。」
她對自己的好感是不可能作假的。
黑暗中。
棲川唯把果籃當成供品,放在花圈前。
棲川唯惡狠狠地瞪著他:「骯髒的竊賊!」
栗山櫻良站起來,繞到窗口拉上厚實的窗帘,僅留一絲縫隙。
金髮少女弓著身子,兩手死死抓著沙發套,連續乾嘔了幾聲。
「什麼?」
應該說在尚未轉換成言語之前,她就已經不能在精神上面對這個事實了。
多崎司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哭得如此悲傷。
多崎司嘆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既然你都有所察覺了,我又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繼續下去。說這些事https://m.hetubook•com•com,我無意讓你感到傷心,只是本著讓你更清楚我是個怎樣的人,好更清晰地判斷將來的路怎麼走。在別人面前倒是無所謂,在你不同,你是了解多崎司這個人的,我不想在你面前套著一層皮來做人。」
栗山櫻良跑出房間,從旅館前台要來了鮮花、果籃、幾根白蠟燭、一大瓶汽水。一溜煙跑回屋內,她又硬拽著多崎司出門,晃蕩到半夜才找到一個拍大頭貼的機器,讓多崎司拍了張半身黑白照。
栗山櫻良在紙上寫下這兩個字,隨後又擦掉。
而她本人,依然長時間維持著同一個姿勢。
「為什麼現在還在我面前?」
「等一下!」棲川唯喉嚨滾動了下,聲音提高了好幾個調子:「他還能回來不,告訴我,你能不能……」
「思考有必要這麼拖拉?」
「你有喜歡過他嗎?」多崎司問。
「《了不起的蓋茨比》?」
多崎司陷入思考當中,略微閉起眼睛。
某種東西已經不見了。
棲川唯輕輕咬住下唇,目光微微探向燭光找不到的漆黑深處:「他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棲川唯閉上眼睛,暫時將自己委身於黑暗中。
棲川唯把臉深深埋在他的肩膀上,身體不時顫慄一下。
若明若暗的銀輝中,栗山櫻良燒水沖了三杯速溶咖啡,又從書包里拿起圓珠筆在和筆記本,折回到沙發上,自得其樂地翻開剛才看的那本《罪與罰》。
在拉上窗帘的黑暗房間里,多崎司朝著自己的照片,緩緩一拜。
「錯誤,是《夜色溫柔》喲。」
渣男!
「別啰嗦!」兩位少女惡狠狠地瞪著他。
「你到底看了多少書呀?」多崎司表情無力。
她似乎剛想起來那樣,開口問:「是不是室內太亮了,你們兩個都說不出話來?」
多崎司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現在氣溫只有十來度,哪裡會熱?」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金髮少女哽咽著說道。
「蛤?」多崎司非常傻眼。
兩人還是沒鬆開!
哭泣聲持續很久,才逐漸轉為哽咽。
雖說窗帘的縫隙間仍然漏進一縷月光,但這反而起了凸顯黑暗的作用。
「什麼詞都不重要了吧。」他啞然一笑,「經歷了幾個小時的折磨,只要能解脫,哪個詞都無所謂對不。」
幾乎無意識地,他把頭埋在棲川唯的懷裡,她的身體一邊顫抖著,一邊哭泣。
栗山櫻良困了似的揉揉眉眼。
撕心裂肺的哽咽聲響起,金髮少女近乎嘔吐似的哭了起來。
「只是在斟酌如何把傷害降低到最小。」
臉上露出一個不知是何種意義地笑,勉強而感慨,她將手伸過去,輕輕拍了拍棲川唯的後背。
想要用力吐出什麼來,身體在燭光中戰慄不止。
黑暗中,她幾次想伸出手,那道亮光就在指尖快要碰到的地方,卻再也觸碰不到。
這樣一來,使她繼續說話的力量也就因此消和-圖-書失了。
「能不能讓我捋一下。」多崎司使勁搖了下腦袋,指著自己的臉,「這是我對吧?」
猶如風中殘燭的靈魂的最後忽閃,不久將要消失不見。
幸好。
「嗯?」
在無數個可以追溯起來的記憶片段中,她看著那個小男孩一點點長大,一點點疏遠。最終的畫面,定格在長成少年的他,咬緊牙關忍受痛苦的畫面……
「……」多崎司點燃蠟燭,插在自己的照片前。
「閉嘴!」栗山櫻良呵斥了他一聲,直接打開房裡的燈,「既然人死了,就別在這哭哭啼啼的了,我們來給他辦個葬禮如何?」
問題在於,這份好感是基於自己這個個體,還是基於和「多崎司」有著共同經歷才會產生的?
這是大哥啊。
He~tui。
栗山櫻良莫名覺得有些不舒服。
月亮從豁然敞開的窗口探出臉來,悄悄窺視屋內。
多崎司靠過來,用頭撐住她的肩膀,她的肩微微地顫抖不停。
黑白無常二人俯視著渣男變形的臉部肌肉,同時陰沉地說道:「剛才的賬還沒算完喲,你該不會以為自己矇混過去了吧?」
「死了。」
「麻煩點燃蠟燭。」栗山櫻良提醒道。
「欸?」
淚水從那雙藍眸里溢出來,滑過臉龐,落在沙發套上,無聲無息。
棲川唯一言未發,只是用澄藍的眸子繼續盯住他。
「你把他,把他……還,還給我啊~」
靜候她停止哭泣,但她卻始終不曾停過。
「差不多得了啊,」她充滿威脅意味地警告道,「我還在看著的,別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
多崎司站起來,背對著栗山櫻良:「鑰匙。」
坐下,打算吃點水果供品填填肚子。
「我不想說這個……」棲川唯搖了搖頭,髮絲與他的衣服摩擦,產生輕微的聲響。
多崎司又指向花圈中間的黑白照:「那個也是我對吧?」
棲川唯抬起頭,非常認真地看著她:「辦一個漂漂亮亮的葬禮。」
「誕生於灰燼之中。」多崎司低頭看著杯里的咖啡,避開她刺眼的目光,「準確點來說,他的死造就了現在的我。他的人生、感情、所遭遇的困難,都猶如立在海灘上的標牌那樣,一陣暴風過後被吹得了無蹤跡。留下來的,只有知道他全部人生、感情、所遭遇的困難,但卻是帶著另一個人格的我。」
不!
「差不多是四月二十號吧。」多崎司說道,「我在灰燼里重生,像只忽然出現在東京灣的企鵝那樣。清理完他掙扎的痕迹,我帶著『活下去』的念頭,開始搬家、打工、上學、適應東京這座巨大的城市。不久后就被星野老師逼著找社團,然後就到了ATF部。哦對了,四月夜晚的東京真冷,記得三十號那晚我淋了一場雨,結果發燒了好幾天……」
栗山櫻良扭頭看向窗外,窗帘縫隙看到的月亮比剛才更大了。
「現在我是給我自己辦葬禮?」
棲川唯沉默了半天。
「等等……」
「這種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能不能別挑我的刺……」多崎司頭疼且無奈地回答她。
被這種彷佛探索什麼似的凝視著的時候,多崎司覺得又羞愧又難受,一種很古怪的心情。
睜開眼睛時,棲川唯正從桌子對面盯著他看。
「不要緊?」她問,「你好像很糾結,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怎麼個死法?」棲川唯問。
嗚咽嗚咽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瘮人,深秋的夜晚又暗又冷。
「撒謊也許會更好一點,」多崎司在一陣虛脫感的包圍之中,嘆息一聲:「只是已經遲了,沒法再回來。而且……」
「我雖然不喜歡他,但他對我真的很重要……」
不一會,燭光熄滅。
「再三思考而已。」
栗山櫻良彎腰拾起杯子,放回桌面。
栗山櫻良目光閃爍了下。
肩膀被栗山櫻良重重踹了一腳,多崎渣男仰面躺倒在地板上。
「對的,」多崎司點點頭,「安眠藥。很多很多的安眠藥一下子吃進去,折磨了好久好久,然後才順利地離開。」
就是挑你刺不行嗎?
風比剛才更大了。
多崎司好幾次都想把事情完完整整說出來。
多崎司注意到,棲川唯的瞳孔有些模糊了,彷佛覆著一層不透明的薄膜。
多崎司抬起頭,凄涼而無奈地笑著,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我只是想告訴你,這非我本意,不是在開脫,但他真的已經回不來了。另外,我沒想著當竊賊,沒想著利用他和你的關係,來竊取你的感情。如果我的行為讓你覺得是那樣的話,我只能說真的很對不起,他消失的這件事,我無能為力……」
「在這一點上,我感同身受。」多崎司仰臉看著她,「如果他可以再堅強一點的話,也許他和你之間會有很美好的未來,這樣也就不會有我的出現了。說真的,那樣的結果也很不錯,我也會回到我該去的地方。」
她這樣驕傲的人,當第一滴眼淚奪眶而出時,就註定了會是一發不可收拾的。
「輕點,輕點,要出人命啦!!!」
「可能的話,我也不願說這種事,我原本是打算把這事永遠埋在自己心底。但沒有辦法啊,不能不說。」
說干就干。
淚水和溫熱的鼻息打濕了她身上的潔白衣裙,十隻纖細的手指彷佛在回憶什麼曾經有過的極其寶貴的東西那般,深深插|進多崎司的頭髮里,死死按著他的腦袋。
「普通人啊。」多崎司說道,「生在普通家庭,長在普通家庭,一張普通的臉,普通的人生,想普通的事情。」
「……?」
身體突然顫抖起來,接著又開始啜泣。她把身體弓成一團,雙手捂臉,上氣不接下氣地抽咽。
風吹進來,燭光搖曳,窗帘與窗檯互相碰撞著。
多崎司心想,終於在大哥面前說出了這件事,在她面前終於不用再感到心虛了。
十隻手指在他的後背游移,彷彿在回味什麼。
祭拜完成。
棲川唯無言地點頭。
略微停頓十來秒鐘。
棲川唯張開嘴:「哈,啊—和-圖-書—」
栗山櫻良關掉燈。
「我說,」多崎司雙手合攏在桌面,注視良久,「多崎司他,已經死了。」
兩位少女一個把玻璃杯拿出來,一個往裡面斟滿汽水,擺在花圈和果籃中間。然後兩人分別跪坐在兩側,眼神勾勾地盯著多崎司。
「呃,菲茨傑拉德好像說過這樣一句話:將自己說成普通人的人,是不可信任的。」栗山櫻良眨眨眼,調皮似的一笑:「需要我把那本書借給你看嗎?」
這話的聲音很小,她只是說給自己聽的。
喝了第二口,把杯子放回桌面,影子隨著她的動作搖曳不定。
這樣也不賴。
「熱死人了!」
「那一場表白,只是說錯了話……」多崎司靠著她的身體,斷斷續續地說,「他的本意,只是希望能變得和你一樣優秀,兌現小時候的諾言。可長久以來都缺乏交流的經驗,加之對自身的自卑,讓他連在你面前連好好說話都做不到,所以才會說出那麼拙劣的話來。不過,他是真的很喜歡你,把你當成了人生唯一的一束光的那種喜歡……」
他站起來舒緩了一下身子。
她沒說話,頗感興趣地靜靜傾聽。
「需要時間來整理和歸納,」多崎司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只管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來走就好,即使那樣互相有所傷害,但從長遠來看才是正確的選擇。」
緊接著。
多崎司活動了下酸痛的手臂,伸出手:「錢!」
棲川唯通紅的眼睛望著他,搖了搖頭,想要說些什麼。言語最後卻是被哽咽聲淹沒在喉嚨里,她伸手去拿桌面上的杯子,但沒拿穩,杯子落到地上,打了幾個滾,咖啡灑在地板上。
棲川唯搖了搖頭。
多崎司一直保持這個姿勢。
「是消失吧。」她說道。
部長大人歪頭看了看棲川唯,才不情不願地翻出鑰匙,解開他的手銬。
淡若銀輝的月影、搖曳不定的燭光、影子在潔白的牆壁上重疊交映。
「看了那麼久,給點表演費不委屈你吧?」
「小唯,可告訴我嗎?」多崎司出聲問道。
栗山櫻良把書合上,端起咖啡喝了口,緩緩咽下。
「砰!」
但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栗山櫻良兩隻腳放在沙發上,下頜搭在膝蓋上邊,看著多崎司說道:「暖,多崎君,我很想再多知道一些你的事,所以,請開口吧。」
桌子底下依然放著旅行李箱,白外套搭在椅背上。棲川唯不知什麼時候脫掉的鞋子,宛如兩隻受傷的小動物般靜靜卧在她的腳下。
那時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黑絲踩上左邊臉頰,白絲踩上右邊臉頰。
「嗯,也對。」栗山櫻良點點頭,咕嘟咕嘟喝了口咖啡,「既然事情已經來到了這個程度,不妨再坦率一點。」
「和小唯表白后,他就失去了對生活的信心。」多崎司說著,越來越覺得口乾舌燥,他拿起自己那杯咖啡喝了幾口,對著兩人繼續說道:「整個世界對他而言,都只是為了襯托他自身存在的猥瑣與凄惶。」
和_圖_書人無處藏躲的透明。
「是的。」
栗山櫻良做了個天女散花的手勢:「多到你無法想象。」
多崎司雙手接過抱枕,挨著棲川唯坐下:「我坦誠地把我和他劃分開來,只是想讓你不要帶著過去的濾鏡看我。」
「那為何不說話?」
多崎司回過頭,她似乎還想再往下說,但卻已經接不下去了。
那雙澄藍的眸子緊盯著多崎司,彷佛比之前更透明了。
房間頓時變得漆黑一片。
或許,大哥這眼神是想要向自己表達某種感覺,但她無法用言語將想要說的東西順暢地表達出來。
「說吧,」棲川唯嘆口氣,一隻手在桌面上不停地擺弄著剩餘的兩顆橘子,「大概會是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多少猜到了一點。本來沒想著非要弄清楚不可的,但你今晚的話讓我徹底死心了,既然這樣,那不妨一次性地把所有東西都全盤接收然後再慢慢消化。」
「我和他從五歲住在同一個宅子……」棲川唯機械般地搖著頭,啜泣著說道:「我們時常一起玩,一起說這說那,互相了解對方,就這樣一同長大。」
部長大人猛地掀開被子,直接爬起來。
「應該是從心理學上來講,你熟悉的那個多崎司已經死了。」
「你們兩個扯遠了。」棲川唯終於說了一句話,聲音嘶啞。
此時的她,臉色慘白,嘴唇非常乾澀。
著實有些詭異,彷彿被傳染了不知如何措詞的毛病一樣。
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時光迴流。
「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也許我這麼說會傷害到你也不一定,如果真是這樣,我向你致歉。」
過了一會,栗山櫻良站起來,伸著懶腰:「該睡覺了。多崎司你趕緊回自己房間,別在這礙眼。」
夜色加深,外頭月亮逐漸升高,瀉進窗口的銀輝,把東西的影子拖得長長的,宛如塗了一層淡墨。
瀕臨奔潰的思緒里,跑馬燈似的回閃過許多畫面。
又過了五分鐘。
再次回到旅館房間,棲川唯已經用鮮花編成了幾個花圈。
「你是怎麼來的?」栗山櫻良追著問。
每當淚水無聲地划落,彷彿有光暈在她臉上剝離出來。碎落在世界另一側的時間線上……有著難言的凄美。
另外兩人依然抱在一起。
「為什麼要我接受這些……」
多崎司笑著搖頭:「不,沒那麼難。」
棲川唯尖叫道:「他那話叫表白嗎!!!」
蠟燭留下的光軌依舊在眼皮上滯留不去,彷佛無處可歸的遊魂似的,不停地徘徊。
「我剛才好像看到有備用蠟燭來著……」栗山櫻良摸索著來到客房的梳妝櫃前,拉開抽屜,拿出來一枝粗大的備用白蠟燭。
栗山櫻良握著筆在紙上寫了幾行字:「接著說,別吊人胃口。」
「莫名其妙……」棲川唯用空漠的眼神看著他的臉,輕輕搖了搖頭,沒再說什麼。
她鑽進自己的被窩裡,蓋上被子。
自己抱著她的時候,她的神情那般的恍惚,嘴唇那般的顫抖,喘息那般短促。
接著,她又把室內的燈光全部熄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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