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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陳教授那邊……我想他很願意和你聊一聊。」

終有一日，即使萬千怪物，他也能殺一個七零八落。

心懷恐懼的人，永遠怯懦；心懷勇氣的人，或許終將戰死在前進的路上，但他昂揚地活過。

剛剛慢一步殺出來，也是死。

「狂信徒們絕不會再離開它們的祭壇半步。

外面的怪物漸漸變少，車隊重新開拔。怪物們都已趕去祭壇，滿目瘡痍的街道上反而冷清下來。

蘇文豪也從前面的大巴上回來了，帶著一套地圖比比劃划。

這些癲狂混亂的怪物猶如最虔誠的狂信徒，朝聖的路上，哪怕人類已近在咫尺，它們也不會停下腳步。

整個中城區的怪物都在湧向同一個地方。

蘇文豪在猶豫一番之後，還是答應了蘇晨的條件，車隊則沒有任何停頓，在他的指揮下迅速撤出。

眼看著自己的武器都交給了蘇晨，蘇文豪臉上的肌肉還是有些肉痛地抽動了一下，心中也開始狐疑，蘇晨的能力也許與此有關，這似乎也能解釋蘇晨身上那些古怪又強力的裝備，但他沒有和*圖*書說什麼，便又立刻忙碌進自己的事情之中了。

蘇文豪這時道：「我的人會幫你攔著那些倖存者，我看你似乎也受傷了，借這個機會修整一下吧，我們最多停留兩個小時，我會聯繫其他部隊和總指，弄清楚怎麼回事，詳細規劃路線，雖然陳教授說也許暫時安全了，但那只是單方面的推斷，現在這情況太詭異，咱們也先觀察一下，以免再撞進什麼陷阱里還不自知。

沉默片刻，才有一個小戰士緊張地問道：「它們的神，會降臨過來嗎？」

儘管如此，蘇文豪也是帶著車隊先躲進了一側的角落裡，以避免被怪物攻擊或者血肉巨人追上來。

蘇文豪張了張嘴，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接著清點彈藥與人數，一遍遍聯繫其他部隊。

蘇文豪則正冒著風險在車隊里重新布置任務，安撫倖存者，並規劃下一步的行動路線。

蘇文豪這時也抬起頭來，插了一句：「其他東西是什麼？」

蘇晨想了一下，問道：「軍方會出兵嗎？」

陳教授搖頭：和圖書「我們甚至不知道它們的神究竟是什麼。但從能量和空間效應來看，祭祀儀式的巔峰也許仍達不到大災變當日的規模，那一天它們的神都沒能過來，現在也許也不能，或許過來的是其他東西……」

也許今天他只能從怪物中殺出重圍，無一人能擋在他的面前，但他卻也做不到更多了。

「唯一的好消息是，我們及時跑了出來。

阿諾瓦爾之環、這身戰甲和身軀中涌動的能量就是他的底氣。

一眾倖存者在軍方的引導下引入前面縈繞著一片腐爛臭味的生鮮賣場之中短暫整頓，這裏面光線昏暗，蒼蠅到處亂飛，角落裡藏著孤零零的一頭瘦長鬼影，被軍方迅速解決。

正在前面大巴上確認科研人員情況的蘇文豪忍不住道：「他們為什麼不把我們抓回去？」

蘇晨則靠在軍車一側掠陣，看著小巷外掠過的幾乎瘋狂的怪物群，心中發冷。

然而……

遠離雲城賣場，他們的信號恢漸漸恢復。已能聯繫上一些其他兄弟部隊了。

蘇晨想要活下去，但他不會選擇逃亡，m.hetubook.com.com他會一步步，在他認為正確的路上走下去。

「也許吧，我也不知道。」蘇文豪憂心忡忡地搖了搖頭，他沒有說的是，軍方的兵力是不足的，本就大面積陷在營救的情況下，中城區的位置又很深，很難抽調出兵力……

「而且，我們也有責任從一定程度監控這裏的情況，直到把這邊的情況上報上去，讓總指掉部隊來阻攔它們的祭祀。

陳教授在前面的大巴里，回望怪物消失的方向，喃喃道：「它們失去了我們，恐怕那些怪物將代替我們成為祭品……獻祭一旦開始便不可能終止……

蘇文豪等戰士立刻緊張起來，架起武器。

……

那道乾枯的影子……究竟是什麼東西？

「現在獻祭儀式已經進入流程，它們沒有時間來找我們的麻煩了。

即使是它們的神。

蘇晨像是沒看見蘇文豪的神情一樣，面無表情把這些裝備都塞在自己身上，大的「裂縫」火箭筒乾脆直接背在身後，帶了這麼多東西，他仍是舉重若輕的樣子，讓跟來的其他戰士都有些羡慕：天賦者和*圖*書就是好，不用訓練，也能擁有超人的體質。

然而，那些怪物就像是沒有看見它們，迅速向他們身後、雲城賣場的方向而去。

他亦能一戰。

蘇晨他們的車隊駛出將近兩公里，停下來隱藏修整的時候，便能聽見，從雲城賣場的方向，有某種像是雷鳴一樣的聲音傳來。無數怪物的嚎叫在數公裡外亦清晰可聞。

從四面八方匯攏過來的怪物越來越多，它們像是受到了某種感召，放棄了沿途的所有目標，直奔那越來越亮的血色裂縫照耀下的雲城賣場。

陳教授嘆息般搖頭：「那個乾枯的影子對怪物的控制也許是有限度和範圍的，我們離開了這個範圍，它還要主持獻祭，沒有時間來管我們了。也就是說，現在中城區怪物的匯聚，應該是半自發行為。

「這也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蘇文豪沒有食言，很快就將蘇晨要的東西拿了過來，不過，他們因為連番大戰，也消耗了大量的彈藥，雖給了蘇晨一門六十毫米口徑的「裂縫」火箭筒，但只給了他兩枚火箭彈，手雷和手槍彈藥方面倒hetubook.com.com是配齊了，只不過，五枚化學手雷都是煙霧彈，據蘇文豪解釋，他們的燃燒彈也用光了，因為戰地親測，燃燒彈對瘦長鬼影的殺傷效果比較好，所以使用的更快。

陳教授只搖頭，不再說話。

而他們的車隊才轉過兩條街，就看見了一頭頭黑鱗怪物、瘦長鬼影正在街道之上奔跑。

蘇晨重新回到軍車。

但今天不是全無收穫，他們見到了這些怪物的控制者。

「那究竟是無法解釋的神，還是披著神靈外衣的科學？」

那邊的天空正變得越來越明亮。

蘇晨相信。

「而其他匯聚過去的怪物，它們是去朝聖、是去膜拜、也是去拱衛……

一旦怪物們的祭祀完成，這座城市將變得越來越危險，但蘇晨的心中卻沒有太多緊張與恐慌，也許是因為此前的經歷，他只是覺得仍應加快前進的腳步，更快地突破第二層次……擁有更多魔改造物……

蘇晨也大概猜到了什麼，不再開口。

成千上萬的怪物正在匯聚而去，蘇晨雖有心阻止，但也沒有足夠的力量了，現在他殺回去，根本阻止不了獻祭，反而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