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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這裏的人，應該清楚你們所遭遇的詭異與恐怖，現在我也深陷其中，本來我可以直接離開，但……現在我在初步的了解之後，開始對這裏的情況感興趣了，我想要弄清楚這裏的『它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又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晨看向他：「我憑什麼信你？你又憑什麼選我？」

「但我自己做不到，我需要別人的幫助。

不過，這時候的第一眷者，早不復在遠遼時候的霸道與強大，像是破爛一樣被那晶簇怪物甩出來，砸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是血，甚至斷手斷腳，彷彿已經死透了。

「我和你合作，是因為你的這種技術是能夠得上我的層次，對等互助，這是合作的基礎。

「蘇晨。」黑袍之下的聲音，暗啞而沉重，「我一直在找機會見你。」

「技術，就是禍根。

「但我早就見過你。

是衝著自己來的。

「神靈的秘密、亡靈之國的秘密、遠遼的秘密、蘇醒者的秘密、世界的根源、它們是誰……

但蘇晨卻突然察覺到什麼，閃電般扭過頭來，看向慘淡街道的某個角落。

「你www.hetubook.com.com究竟是什麼人？」蘇晨壓下刀鋒，眼睛里更多的是疑惑。

這傢伙……

「你我合作。

衪們的力量正在倫敦空域里交鋒，表現形式是霧氣與氣息的沉降，兩道力量充斥著整個倫敦的高空，主宰一切，蘇晨親眼看見有一頭極為龐大的飛行怪物、第二種姓的存在在那個位置被活生生攪碎了，剛剛升空查看的眾多騎士則如雨點般落回，在仍處於永恆之王的控制下的倫敦內和那些恐怖的高階地獄生物交戰。

蘇晨是親眼見過邪神的人，這方面抵禦程度更強一些，他其實更想觀察所謂第九種姓的戰鬥，但這兩個第九種姓根本算不上是在戰鬥，更像是小學生在為書桌的分界線而對抗，你推我我推你，只是因為衪們太強大了，僅僅是這種程度，就不是普通人能受得了的了。

而晶簇的聲音仍冷冷道：「你以為東倫敦港的襲擊是猩紅者要殺你們？不，是神靈要殺你們，是第九種姓！第二階段已經開啟，你親眼所見，異行星的神靈貫通世界，這顆星ｍ.hetｕboｏｋ•ｃoｍ.cｏm球明日就將燃起戰火，神靈將在這一階段瓜分生物與土地，你現在短暫的安寧，轉瞬就將土崩瓦解，而你們遠遼人將第一個被蠶食，相信那些神靈，你必死無疑；和我合作，你才能真正有一線生機。」

「因為我相信科學。」晶簇冒出一句讓蘇晨有些瞬間齣戲的話，但它的下一句話卻讓蘇晨的臉色驟變，「你的偽裝對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你的能力根本不是靠天賦改造物品，你必定獲得了某種極先進的技術或東西，才做到了可以全領域暗能改造物品！

蘇晨皺起眉頭：「我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

「我們可以找到一切的答案。」

「也一直在等待機會，直到現在，我才有機會來找你。」

蘇晨萬萬沒想到，神靈交戰之夜，會冒出這樣一個人和他說這樣的一番話，饒是他也有片刻的失神，怔住了。

因為那厚重的黑袍之下，根本不是人類，而是一張晶簇打造的恐怖面容，它與蘇晨對視一眼，然後緩緩抬起手臂，將身後一直帶著的一個「東西」拖了出來。

「這是你和我hetubook.com.com合作的最大好處。」

蘇晨沉默片刻，身軀緊跟著如炮彈從天空中落下，但他沒有靠近那頭晶簇，反而落在相距半個小巷的小巷出口位置，手中緊握的苗刀，正一寸寸亮起光芒。

「而你……

……

「如果靠你自己，憑你和你們人類的知識和見識，就算看到了答案本身也不知道答案究竟是什麼，永生永世，都不可能解開謎題，你甚至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我想要和你合作。」晶簇用沙啞的聲音緩緩道，「我們的時間不多，它們正在找我，沒錯，我說的它們就是你所知道的它們，你在神靈的注視之下，衪們能看到的，它們就能看到，所以我不能出現，只有今天這個機會，永恆之王和永暗之主在交鋒，我才敢來見你。」

這件事很可能是壞事，必須要先做準備。

「我一直在觀察你。

「你帶著它，越強大、越顯眼，就死的也就越快。

黑袍晶簇的目光卻罕見地動搖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我告訴你也沒用，因為我知道的，你不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明白，你可以把我理解為和圖書一個先進種族的外星人，我落在你們的星球，被困在這裏了。

天空中正爆發一場詭異的「神戰」，蘇晨推斷，那倒懸的世界，很可能就是亡靈之國人們所說的所謂里世界，也就是地獄，而此前那道目光，很可能就是地獄那邊的神靈，高文說過的「永暗之主」，而在倫敦方向升起的打回力量，則必定是永恆之王。

這種狀態下，根本觀察不到什麼，蘇晨便準備立刻先撤回星漢公司大樓，確認那邊沒有狀況，再確認下一步的計劃，如果永恆之王失利，蘇晨很可能就要改變對策了。

蘇晨清楚，剛剛那一眼——永暗之主顯然對自己有興趣了。

恢弘的力量下，幾乎每個人心中都生出生物本能般的驚懼，很多脆弱的普通人甚至活活嚇暈過去了，暗能生物與天賦者才要更好一些。

看見它的臉的剎那，蘇晨的瞳孔就是驟然收縮。

「蘇晨，你，想必是最想知道這一切答案的人。

「而且，在這個生物進化狂歡的神靈世界。

「在遠遼控制區、在東倫敦港的屠殺之日、在你一次次狩獵怪物時。

「你什麼都不懂，但我懂。

「和圖書我很好奇，它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究竟是怎麼打造神靈、又究竟是怎麼創造萬類？又想要獲得什麼樣的結果？

蘇晨將防爆盾插在地面之上，半個身軀都籠罩在防爆盾的陰影之中，另一隻手則緩緩抽出單兵雲爆彈發射器，壓在防爆盾之下：「你是誰？我們之前見過嗎？你為什麼要來找我？」

光影交錯、迷霧翻湧的倫敦陰冷小巷裡，那黑袍的晶簇，掃了一眼那個第一眷者，目光重新落回蘇晨的身上，臉上的表情如寒冰般紋絲不動，雙眼裡寫滿陰冷。

就在蘇晨立身的大樓後身的小巷陰影里，正有一個高大的黑袍人在注視他。

它拖出來的那個東西，蘇晨也認識，正是他曾經驚鴻一瞥彷彿見過的第一眷者！

伴隨著蘇晨的目光落下，對方也更高的揚起頭顱。

涌動的神靈之息下，整個城市的迷霧都在狂涌，跟著氣流攪動，視野反而由此清晰起來。

「我沒有名字，你可以直接叫我晶簇。」黑袍人似乎並不在乎蘇晨的警惕舉動，它只默默又看了一眼天空，注意到兩個第九種姓的「推攘」還在繼續，才緩緩道，「這是你第一次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