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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機會觸碰到那一切。

蘇晨張著嘴，略微有些愣怔，片刻之後，才問道：「您為什麼要幫我？」

水簾之後，那位神靈並不言語，就這樣默默地凝視著他，彷彿是在等待。

衪選擇直奔主題。

大概能有幾分鐘，蘇晨才長長吐出一口氣，道：「我感謝您的邀請，但我不希望茫然地踏入未知，哪怕我知道您是好意。」

蘇晨問道：「那如果我成為蘇醒者，還可以反悔嗎？」

兩道身影，就穿行在薄霧之中。

「也將是你最後的機會。」

這個回答有些莫名其妙，又彷彿暗藏深意，蘇晨不是喜歡打啞謎的人，立刻就踏前一步，想要繼續追問。

「當你成為蘇醒者，你就明白了。在此之前，沒有人能解答你的問題。」

而衪似乎也並不在意什麼繁文縟節，短暫的沉默，更像是在觀察蘇晨，隨後，才有蒼老卻雄渾的聲音從水簾之後傳來。

它們恐懼十連。

「當你找到了答案，拿出它，使用它，你就和-圖-書將成為我的蘇醒者。

蘇晨陷入沉默，這回是相當漫長的沉默。

蘇晨心中一動：「十連人究竟是什麼人？星空種族嗎？其他的神靈後裔或眷者？」

半幽靈化狀態下，她的身軀呈現出朦朧又黯淡的色彩，透露出幾分迷濛夢幻之美。

「現在……回去吧。」

蘇晨意識到，起碼到現在為止，這位永恆之王表現的是善意，否則，以衪的威能，完全可以讓自己不能站、不能言甚至產生更大的影響。

雖然衪是開口說話，但衪所說的語言仍不是蘇晨所了解的任何一種，卻仍能被蘇晨聽懂，而且，也沒有什麼壓力。顯然，衪在刻意收斂。

和來的時候一樣，他出去的路上，一扇扇門扉自動打開。

那頭晶簇傳來了消息。

水簾後傳來低沉的回答。

而那頭晶簇……是十連人？

喬安娜看著他，張開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重新轉過頭，翱翔于天際之畔。

「和圖書那個十連人很危險，但它也許是這顆星球上唯一能帶你找到答案的人。

「你們的方向沒有錯，但我要提醒你，這樣下去，當你看見答案的那一刻，也許就是死亡來臨的那一刻。」

水簾后君王卻不再回應，而是道：「那枚護身符，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

水簾後傳來一聲遺憾的嘆息，隨後，那蒼老卻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我無法告訴你答案，但你可以自己去尋找答案。

喬安娜用那雙天藍色的眸子靜靜地看著蘇晨，道：「你拒絕了？」

蘇晨搖搖頭：「衪希望我成為亡靈之國的蘇醒者。」

「唯有死亡才能擺脫蘇醒者的身份和其所帶來的一切。」

蘇晨有片刻的茫然，他不太清楚自己該以何種方式開場，面見神靈，還是面見帝王，但最後意識到，對方於他而言其實既算不上是神靈也算不上是主君，便乾脆先沉默。

衪的這個回答其實已給了一定的答案，蘇醒者不僅僅是一個稱謂和_圖_書，它意味著某種變化。

「這個世界上有兩種力量可以做到任何事：技術與武力。

蘇晨仍只說了他覺得可以說的，隱藏沒有必要廣而告之的一部分，這對於星漢科技公司來說就只是一個插曲，一切很快回歸正軌，蘇晨也繼續參与各種魔改物品的製造與實驗，並量產暗能終端與一些成熟的魔改物品，雖然與那位永恆之王的見面讓蘇晨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他覺得這並不尋常，正努力加快做任何事情的進度，就這樣，又過了數日。

「沒有人會知道今天你與我的對話。

伴隨著最後一句話，朦朧的水簾在那一刻炸散，變成一面垂直下落的水牆，徹底將那位王與蘇晨分割開來。

蘇晨知道，再問什麼也沒有意義了，只能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而蘇晨還記得，他曾在遠遼的神靈壓迫下，在靡靡之音中聽到過這個名字。

剛剛那種「面見」的想法其實是來源於那位存在天然帶著的威勢所對蘇晨產生ｈttｐs://ｍ•ｈｅtｕｂoｏk.ｃｏｍ.ｃoｍ的影響，當他回過神來，便蕩然無存。

蘇晨對衪所說的也沒什麼驚訝的，從之前那封信與護身符，蘇晨就已經明白了，這位永恆之王掌控著這片土地，帶回哀嚎者可以瞞過絕大多數人，但很難瞞過他的眼睛，尤其在見到他之後——一位君王，更不會對自己的首都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這是我給你的最後機會。

「加入我們，成為隸屬於我的蘇醒者，你不必追索秘密就能獲得長久的生存。」

王座、蒼老的君王、地上的漆黑長劍漸漸消失不見，蘇晨就這樣一路走出宮殿，守衛皇宮的騎士們對蘇晨視若無睹，此前那位圓桌騎士也已消失不見，卻也沒有人對蘇晨進行阻攔就是了。

「你們帶回了哀嚎者，已經離答案很近了。」

離開白金漢宮，喬安娜仍牽著戰馬等在外面，甚至臉位置都沒有挪動一下，姿勢也是如其他守衛一樣面朝白金漢宮之外，站的格外筆挺，直到蘇晨出來了，她才收回目光，和蘇ｗｗｗ.hｅtｕｂook•cｏm•ｃom晨肩並肩重新升空。

「我拒絕了。」蘇晨坦然說道，「得到一位神靈的庇護，這很誘人，但這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我也不知道成為蘇醒者要付出什麼，我就無法給出肯定的答案。」

回到星漢科技公司，何軒衡、喬正、趙苗苗等人立刻緊張地上前詢問，喬正還怕蘇晨去了回來了就被「換人」了，問了很多傻傻的問題。

「哪怕是它們，也會默許你的生存。

「為了火種。」

「答案是什麼？」蘇晨如此回答。

永恆之王的指代已經十分明顯了，「十連人」就是那頭晶簇。

但，王座後面緊接著傳來聲音。

衪卻繞開了這個話題，道：「我仍願意給你機會。

蘇晨回望時，白金漢宮已消失在重疊的迷霧中了。

……

飛出一段距離，她側過頭看向蘇晨，咬了咬嘴唇，似乎猶豫了很久，才問道：「陛下……和你說什麼了？」

……

蘇晨沉默片刻，問道：「我不明白，蘇醒者究竟是什麼？這應該……不是眷者的一種代稱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