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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整顆星球、所謂末日，就是它們打造出的極端實驗！

無數歲月里，無數星球，幾千萬億的人類都是被隨意踐踏的實驗體，這種實驗甚至已經形成體系，知道真相的人臣服於此、畏懼於此，不知真相的人日日掙扎求生最後只得凄慘一死，更有的人甚至生不如死……

孩子、婦女、老人……有的人甚至生下來就被植入怪異生物試圖通過共生的方式實現另一種生物進化……

這是永世的鎮壓與屠殺。

城市坍塌、高樓毀滅，邪神所至，萬類皆亡……

坦旦人給祂們固定的行星作為「神靈之地」，這些所謂的神靈之地，大都是那些被培養出來的第九種姓的「母星」，經歷末世毀滅災難后，則被分配給邪神們，成為一個特殊的田地。這種「神靈之地」不會再被作為實驗田，而是留給這些邪神吸納並壯大祂們的怪異軍團與邪神勢力，而在神靈之地里，也有一些不願意臣服於邪神的怪異，它們大都東躲西藏，邪神懶得尋找它們，坦旦人也不會特意去管它們，恰恰相反，坦旦人很喜歡觀察這些怪異，而這種怪異，其實就是出現在聯邦各個角落的那些不屬於任何陣營的零散怪異和*圖*書。

坦旦人不需要那麼多中階種姓的個體，對於它們來說，有幾個在奴隸間可以掌握絕對武力的奴隸頭目就足夠了。

只不過，那個世界的實驗已經結束，被划為神靈之地，成為了邪神與祂的僕從盤踞之所。

從迷失之城歸來的遠遼人成為眾矢之的，就是因為每個遠遼人身上帶著的籌碼都極多，殺死一個普通遠遼人就相當於殺死成百上千個普通人，殺死一個遠遼的天賦者可比殺死數萬人……哪有比這獲得籌碼更好的辦法？

這正是無數怪異趨之若鶩屠殺人類的原因，哪怕它們也曾是人類，哪怕大家都是奴隸，但誰在乎呢？在數不到盡頭的漫長歲月里，很多生命甚至是邪神都已經徹底地屈服了，坦旦人不可戰勝，它們所能做的，唯有屈服，並努力讓自己在奴隸中成為最大的一個。

邪神瓜分行星，就是由此而來。

遠遼，那與邪神文明完全不同源的時空門技術究竟來源於哪裡？那正是坦旦人的傑作，是它們給了邪神門扉和空間封鎖，讓邪神可以圈地屠殺，而為了可以獲得它們想要的數據，它們刻意限制邪神通過門以給迷失之城的人們更多「掙扎」和-圖-書的機會，掙扎的越多，它們就能得到它們想要的東西。

也就是現在肆虐在這顆星球上的那些神靈和祂們的僕從。

在記錄中，坦旦人為這些由它們親自培育出來的第九種姓準備了很多「安全措施」，而坦旦人的星空艦隊，也是這片實驗場中絕對的鐵律。這是它們給第九種姓權利的底氣。

那被怪異與邪神們都忌憚的「它們」，就是這些在實驗飛船中被蘇晨肆意屠殺的坦旦人，它們正在監控這顆星球，發現異動，在實驗結束前泄露它們的存在，就將被它們以違反條例而抹殺！

多年來，這個以光年為單位的實驗場已經有了自己獨立運行的完美模塊，坦旦人創造出了數個第九種姓，末世災難實驗的程序、流程早已完善。坦旦人為節省資源和人力，漸漸退居幕後，只負責監管，比如東京上空的這艘飛船，就是監控聯邦這塊「田地」的實驗飛船，本來，這裏應該還有一艘軍艦，作為鎮壓與監管者而存在，但在數個月前因為某件記錄已被刪除的事情前往了7光年之外，現在還沒有返程。

蘇晨看到這裏幾乎毛骨悚然。

即天賦因子被稱為「籌碼」的真正含義和圖書，這是怪異們與坦旦人的「交易貨幣」，怪異們、邪神們殺死人類，便能夠從人們的身上收集「天賦因子」，而天賦因子便是籌碼，等一場末世災難實驗結束，它們就可以用它們在本次實驗中積累的籌碼和坦旦人換取一些物品，可以是種姓的強化，也可以是生命形態的提升，甚至是某些前沿設備……

按照坦旦人的記錄，一旦超過第四種姓就極難培育，它們純後天改造出一個第四種姓所需要的資源，是打造一個第三種姓的上萬倍，而打造第九種姓的邪神就更恐怖了。

蘇晨跨越貫通遠遼的門扉，在那個世界看見的都是真實的，滔天的屍山，毀滅的現代化城市——那就是一個另一個聯邦世界！

……

在倫敦的時候，喬安娜和蘇晨說亡靈之國不清楚第四種姓以上的晉級方法的時候，蘇晨就有所奇怪，既然永恆之王是一位第九種姓，那麼，亡靈之國為什麼沒人知道？甚至沒有第五第六第七第八種姓？答案也在這一刻清晰起來，因為永恆之王不是靠自己走上第九種姓的，祂是在坦旦人的生物實驗中，被砸下天量的資源培育出來的神！

那是真正意義上的命如草芥，那麼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的人類，在坦旦人的實驗中，被隨意使用、宰殺……

蘇晨站在艦橋里，看著懸浮屏幕上掠過的一個個實驗場的畫面，屍骸堆積成沒入雲端的屍山、無數被關在培養皿中的人類眼睜睜看著自己皮膚上長出肉芽、變異扭曲、甚至一點點腐化成膿水……尖叫慘嚎、驚恐絕望、生死離別，每一個畫面皆是死亡、每一個圖景皆是毀滅……而在這個實驗場里，絕對的技術與實力差距下，哪怕邪神都只能成為坦旦人驅使的豺狼土狗，那些普通人類更逃無可逃、絕望的盡頭還是絕望。

還有原生之母。在看到那個十連人晶簇給自己的分析的時候，蘇晨就奇怪過，好好的一個第九種姓的神靈，幹嘛要自己分裂，去拙劣的模仿什麼裂化生物？但眼下這裏就有了答案，不是原生之母想要分裂，而是它們想要通過原生之母的分裂來試圖模擬更高層次的裂化生物，以獲得寶貴的實驗數據，而原生之母的分裂無疑是失敗的，這也是後期光影者重新被回收的原因。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那些邪神更像是奴隸主選出來的奴隸頭目，小頭目在普通奴隸之中是了不得的存在，但在奴隸主眼中，卻仍和圖書只是奴隸。

而蘇晨更看見另外的一個恐怖的信息。

那些邪神，甚至就是人造物。

好不容易活過災難的人還沒有來得及清醒便被抓走，被當成珍貴個體，還連接著大腦與神的身體與器官被活生生分割開，逐一掛在實驗台上，唯一連接著的對外器官的眼睛里只寫著求速死的絕望……

因為實驗場鋪開的面積越來越大，「田地」越來越多，坦旦人又不可能舉全族之力投放這裏，便無法做到完全管控每顆星球，而為了培養第九種姓，它們開始讓第九種姓作為末世災難實驗的主體。

蘇晨此前奇怪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得到了答案。

……

資料蘇晨只掃了幾個大概，卻已是心中巨震，一個龐大的、扭曲的人類實驗體系已浮現在他的眼前，一同浮現的，還有他在對岸世界看見的那一座座千萬屍骸堆積的滔天屍山、東倫敦港外，被肆意屠殺的遠遼人……

而邪神們要做的，就是按坦旦人給祂們的步驟計劃和進程攻伐指定的成熟的「田地」行星，進行收割。

對於坦旦人來說，這些來不及毀掉的東西也許是寶貴的數據與記錄資料，也許是一個個它們攻堅生物技術的無上實驗儲備，但在蘇晨的眼中，只有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