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東京弒神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爭論
那頭晶簇覺得研究下去沒有意義，而梅林則是發現了悄悄跑掉的喬安娜。
「他們的贏下這座賭局的概率將翻上整整一倍。」
梅林緊盯著眼前這位騎士：「你要明白自己在說什麼。」
「我的答案是生存。」
這番話讓梅林微微怔住，但他立刻皺起眉頭，道：「你說的夠多了，喬安娜，你需要知道的就是你在兵行險招，你魯莽的行為可能將整個亡靈之國通通害死，我不是來聽你勸說我的，你回來之前，圓桌會議已經做出了對你的處罰，罰你禁閉三個月，不得外出。」
「而它，又憑什麼幫你呢？」
而就在這時候，另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從高塔之下走了上來，他看了一眼喬安娜，沖兩個戰士點點頭，才來到頂層，站在梅林的身邊，眯著眼睛看著連年大戰已經有些殘破的倫敦，沉默片刻，緩緩說道：「每一個世界的倫敦都是那樣的光彩奪目，都不相同，但最終卻是一樣的ｈeｔｕbook.ｃoｍ•cｏｍ，都是這樣的荒涼景象。」
「這裏的實驗就要結束了，我們要做的，是儘可能收攏我們國土之中的倖存者，這是我們早先就與『它們』交易好的內容，這些人將安全地離開這個實驗場，在地獄中生存。」梅林淡淡說道，「地獄之主死在東京都，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好事，延綿無數年的戰爭結束了，現在我們可以將地獄變成天堂。」
「這樣的情況下，你憑什麼認為十連人能做到那些不可能？
梅林失笑一聲，道：「我承認，那個蘇晨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人，據說他很久之前就已經蘇醒了，但那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可以這樣告訴你，那些閃耀于天空中的神靈每一個過去都不比現在的蘇晨差，甚至要做的更高，也許祂們曾經沒有做到過弒神，但祂們曾做到的更多，而連現在的祂們都做不到的事情，我們又能做什麼？沒錯，永恆之王是覺得蘇晨有https://www.hetubook.com.com機會，但那也只是有機會而已，機會，不代表成功，你喜歡那些知識，你應該就清楚，這是一個概率學的問題。」
「我當然明白，這也是很多人的想法。」高文的目光悠遠而平靜，「我們是英雄的國度，也許過去的我們只是如下面這些難民一樣的凡夫俗子、芸芸眾生，但現在，你我皆背負著超凡的力量、英靈的品格與靈魂。
梅林忽然轉開目光，邁開腳步，扭頭向高塔之下走去，似乎沒有想要再交談下去的意思。
「小傢伙，你是不是搞錯了，這是你來質問我們的時候嗎？」梅林轉過身來，有些嚴肅地看著眼前的喬安娜，道，「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那它解決我們的問題了嗎？」梅林輕聲打斷喬安娜，「你為什麼覺得十連人就能創造奇迹？那不是你看過的，那只是你從長輩的隻言片語中聽來的，而讓你得到這些信息的長和_圖_書輩，也是從更久遠的過去的其他人那裡聽來的。
「我們自稱是古老的不列顛王國，但我們卻龜縮在黑暗的陰影里看著別人衝鋒陷陣。
「我支持那個丫頭。」高文轉過頭來，道，「圓桌議會的懲處是應該的，但她說的沒錯，大人，一場賭局，沒有人落座，是不可能有贏家的。」
不過，她到底是一個第三種姓的存在，哪怕在亡靈之國中也不可能是真正的「透明人」，尤其是遠遼撤出之後，亡靈之國大規模收縮，她的消失也就不可能隱瞞太長時間。
在高塔之頂見到梅林，喬安娜便忍不住問道：「這是……」
……
「沒有可是。」梅林的目光變得嚴厲，第四種姓的力量在他的身軀之上瞬間爆發，喬安娜沒能做出任何反抗，瞬間就昏死了過去，身軀化作那種幽靈般的光影狀態，兩側的亡靈之國的戰士上前，直接帶走了她。
喬安娜的歸屬早已發生了變化，在遠遼沒有撤走之前，她是蘇晨和-圖-書的護衛，但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上面對她也一直沒有什麼安排，她便成了一個閑人，正好藉此機會跑到東京去配合那頭晶簇實驗。
老人的回答遠遠傳來。
才進入倫敦城，喬安娜就被梅林找去了。
「我們押注。
這幾個問題讓喬安娜徹底難住了，她獃獃地看著梅林，片刻之後，才有些不服氣地小聲道：「因為……因為蘇先生。」
「我在尋找科學。」喬安娜面對梅林還是有些害怕的，本能地縮了下脖子，卻又立刻揚起頭，「坦旦人是科學，我們打不過它們，是因為我們沒有科學，我們是它們圈養的小白鼠，只要它們不允許，我們永遠不可能擁有科學，但這一次不同，那是一個十連人，那可是一個十連人，它擁有頂尖的技術……」
喬安娜咬緊牙，道：「無法成功，那是因為根本沒有嘗試，你不願意押上籌碼，我不願意押上籌碼，大家所有人都收手後退一步，賭局就成不了，也不可能誕生贏家。https://m.hetubook.com.com」
高文也轉過身來，默默看著那道蒼老卻強大的背影一步步走遠，直到快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最後才高聲說道：「大人，我想您的心中也有答案。」
「在過去，我們可以自欺欺人說時機未到，但現在，這個機會就在這裏。
喬安娜既是被那頭晶簇趕走的，也是被梅林催回來的。
「我們真的能坐以待斃嗎？我們真的應該坐以待斃嗎？
……
「可是！」喬安娜揚起臉。
「可是……這真的有用嗎？」喬安娜也看著那熙熙攘攘的人群，道，「我們一次只挽留這麼點的人，又有什麼用呢？就算他們跟著我們去了地獄，只要坦旦人需要，他們也分分鐘都要死不是嗎？就連我們不也是一樣嗎？」
而讓喬安娜微微有些驚訝的是，她離開這十幾日的時間，此前冷清的倫敦城竟又一次熱鬧了起來，大量的車輛、行人在街道上行走，帶著各種各樣的東西湧入這座城市。
梅林扭頭看向他：「高文，你想要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