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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被林默向相反方向甩出去了幾十公里，加上那頭晶簇「當頭一棒」，狀態很糟，正在強行追趕。

那個天啟騎士已經拿到了原初石，現在是帝國的飛船無法躍遷，嚴重受限。

那頭晶簇罕見地對蘇晨露出擔憂的神情。

……

白楓踏前一步，嘆口氣：「昏迷了。」

他只是第三種姓，手握權能，但並沒有可以發揮出這種權能的能力，數次的轉移，還是如此遠的距離，對於他來說是難以言喻的巨大負擔。

林默沖蘇晨微微搖頭，血色的線性瞳孔發出幽暗的冷光。

最近的黯更是努力搖晃著蘇晨的臉頰。

當人的意識消失，煩惱也就消失了。

一號輕型攻擊艦這一次來，攜帶的人員並不多，部分科研人員，聯邦軍人，高層則就只來了唐浩波一個人，暗能的頂層戰力也就只是沈玥而已，但半植物化生物是必須要帶著的，沈玥在哪裡，它就必須在哪裡，否則，一旦它出來了，沒和-圖-書有沈玥或者蘇晨在，賽西鉑金昏迷不醒，面對一個真正的老牌第四種姓，整個聯邦艦隊都毫無辦法。

那頭晶簇扭過頭來看了一眼，道：「嗯，我特意把它拉上了，要不然也許能更早去幫你，我的這具身軀……那個假第六種姓找不到我，也發現不了我，我們必須把它帶上，但你的這艘飛船實在是太小了，我沒法帶上更多的設備，它的『鎮定劑』得不到補充，以這個罐子里現有的濃度，至少十五天，它一定會醒過來。所以，你得在這之前恢復過來，或者沈玥能恢復過來——你的狀態還好嗎？蘇晨。」

而在比光點更遠的位置，屬於那個假第六種姓的力量還在沸騰。

飛船的角落裡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罐，佔據了魔改啟星號將近三分之一的船艙空間，讓狹長的啟星號越發的擁擠與狹窄。

而林默也終於在這一刻推金山倒玉柱般地栽倒下來。

缺乏輔助裝置，單憑https://m.hetubook.com.com林默本身的空間力量，雖有空間權能，也很難做到超遠距離的空間躍遷，如果可以，他剛剛就已經把那個天啟騎士丟到不知道宇宙哪個角落去了。

而在魔改啟星號之內，一聲大響，林默重重跪倒在地，渾身汗出如斗，他的極端變異狀態甚至開始主動消融。

白楓和陸亞楠等人都大吃一驚，連忙衝上來。

而帝國的背後，極有可能是坦旦人。

蘇晨正扶著艦壁緩緩坐下來，靠著身後的牆壁，疲憊地緩緩吸氣，他道：「我盡量吧，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些人……是帝國嗎？」

而那頭晶簇在這麼危機的情況下還將它搶出來，則是不想讓這個半植物化生物落入其他人手中。

蘇晨卻正從另一邊站起身來，踉蹌地走向飛船的角落；「這是怎麼回事？」

扭曲的門扉在空間中閃爍。

這一瞬間的跳躍，也就只是跳了出了幾百公里，一號輕型攻擊艦httｐs://ｗｗw•heｔuｂｏｏk•cｏm•ｃｏｍ與身後浮現的帝國銀色飛船都已經變成視野中的光點。

那頭晶簇還想要繼續說什麼，但就在這時候卻聽見身後傳來一片驚呼。

依靠在艦壁上的蘇晨正緩緩滑到。

「那個天啟騎士……和我說了……坦旦人……」蘇晨覺得自己的大腦正越來越昏沉，剛剛的一切如同夢幻，匯合的一號輕型攻擊艦就這樣支離破碎，那麼多人全都成為了太空垃圾。

而那個玻璃罐之中，封存的則也是蘇晨的老熟人。

扭曲的門扉又一次浮現在星空里。

沈玥的狀態也很差，渾身是血，緊閉雙眼，幾乎如同一個血人。

蘇晨最後聽見的是遙遠的呼喊。

「是這樣嗎？」那頭晶簇陷入沉思，「那確認我們的身份，應該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該死，帝國應該就是原初石的那個隱匿在深空遠端的真正買家，不，買家應該是坦旦人……我們還是棋差一著，不過這不算是最糟的情況……」

https://m.hetubook.com.com那頭晶簇一邊駕駛魔改啟星號向前，一邊沉沉道：「我們從信息攻擊方那裡拿來的技術是真的，現在我們應該能有一個空檔期，趁著這個機會，把這兩項技術賣出去，得到我們想要的，再去和混亂星域外的聯邦艦隊匯合——等我們到了安全位置，我會立刻先向聯邦艦隊發去訊息，讓他們改變行動軌跡，一號攻擊艦被擊毀，殘骸在帝國的掌控中，聯邦艦隊的移動軌跡很可能已經暴露了，但這都不是問題，星空與星空中的距離現在是對我們有利的。」

蘇晨眼前的光影在漸漸模糊，腦內的劇痛和那些無法遏制的紛繁念頭反而因此消退。

「蘇晨！」

一旦它被帝國找到，沒人知道它會說出什麼，也沒有人知道它又會告訴帝國些什麼。

這應該是借酒消愁的真諦。

如此跳躍了三次，在視野上，一號輕型攻擊艦與帝國銀色飛船都已經消失不見了，就連那個假第六種姓引動的沸騰暗能蘇晨都「看」不和-圖-書到了，他們才終於停止，靜默航行，緩速地沿著那頭晶簇劃定的航線航行，小心翼翼，極其謹慎。

他們要做的，是不被帝國抓到星空里的軌跡了。

「應該錯不了了。」那頭晶簇道，「就是不知道他們和信息攻擊方有沒有關係，但帝國的目的應該是原初石，最後發現是我們，但他們有可能還不確定我們是誰，帝國的背後未必就真的是坦旦人……」

「蘇晨……蘇晨！」

蘇晨深吸一口氣，忍不住：「怎麼樣？林默。」

蘇晨的腦袋已有些渾噩，問出問題才意識到這頭晶簇帶上它的原因。

「來不及了，快，下一個位置！」那頭晶簇頭也不回地發出咆哮。

它的層次不夠，便做不到長期的躍遷。

蘇晨微微點頭，發出含混不清的嗯聲。

半植物化第四種姓。

說著他又看向另一邊的沈玥，陸亞楠正在照料她。

……

也許是因為狀態的變差，這種司空見慣的死亡也讓蘇晨心裏越發難受，他走馬燈般地想到了很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