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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午夜時分。

「賽西，我們還有多近才能殺死他？」

而這也是喬正修鍊狄克的那種修鍊之法的第十七天。他感受到了明顯的變化，他的實力每一天都在增長，那彷彿永遠都不會再變化的天賦層次竟然開始了增長。不僅是他，據他了解，目前輕型攻擊艦之中的絕大多數使用這種修鍊之法的天賦者都在迅速地提升實力。

就連他的廢柴能力，彷彿也有了一點點的作用。

深空之中，輕型攻擊艦正高速掠空。

「嗯？」賽西揚起頭，不服氣地瞪視眼前的白人警官。

但窗外空無一人。

因為打架，手都打破了。

而賽西很清楚。除了史黛拉，沒人會把這種無謂的情緒浪費給自己這種人。

賽西猛地回頭，正看見酒瓶砸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在混亂的酒吧里，這一聲如此清晰。

……

那便一定是幻覺。

他現在正身處聯邦警察局之中。

無非是喝多了和_圖_書而已。

但這對於現在的聯邦艦隊來說是好事，在這艘輕型攻擊艦里，一共五十三個天賦者的戰力每天都在發生質變，抵達標定類地行星的時候，他們就將是一股不俗的戰力。

那個「種子」真的和人類有關。

但人要為自己做錯的事情付出代價。

賽西之所以認定這是幻覺。因為那道呼喊里充滿著他的希望與認可。

而他們即將靠近目標位置。

他在心形的床上坐起身，沐浴著令人迷醉的粉紅色燈光看向一側。

喬正的實力已經在修鍊中達到了第二種姓的巔峰，他有信息，在抵達標定類地行星之上成為真正的第三種姓。

……

窗帘散開的一角外是黯淡黑沉的天空。

而據狄克所說，在達到第三種姓之後，他就明顯感覺到了，這種修鍊之法的作用大大變小了，對實力的提升變弱了，狄克推測，這種修鍊之法的頂峰可能也就是第三種姓的巔峰了，憑ｗwｗ•heｔｕboｏｋ•cｏｍ.cｏm藉它，是不可能走向第四種姓的高度的。

而一隻柔軟的手臂正從前面伸過來，將他的頭重新擺正，緊接著，一對熱辣的紅唇貼上來，身材姣好的女人配著迷人的芬芳撲入懷中。

那顆標定類地行星。

這種修鍊之法，極為地奇特，而且按照喬正的感覺，非常契合他自身，不，那也許並不是契合自身，而是契合於人類本身，彷彿是為人類量身打造的修鍊之法，它通過某種奇特的方式，繞開了天賦者的天資所對天賦與種姓境界帶來的巨大限制，從另一個方向打通了道路。

他們已經離開聯邦艦隊長達半個月，距離標定類地行星越來越近，但光從星空來看，幾乎看不到什麼變化。

窗外似乎有聲音在呼喊他。

喬正在自己的艙室中睜開眼向外看去，入目所及是一片深沉的黑暗。

這十四天對於賽西來說簡直是折磨。

輕型攻擊艦已經離開聯邦艦隊長和圖書達一個半月，高速移動下，外面經過的時間應該會更長，聯邦艦隊的方舟飛船們與遠遼逃生船應該已經抵達了指定的位置，向某顆固態行星靠攏了。那是他們的另一方案，試圖在無人無生命的行星上找到維持生存的良方。

他便露出有些自得的笑容，可是他連自己為什麼打架都記不清了，但他能從自己身上濃重的酒味兒里嗅聞出那最簡單的原因。

但賽西很快發現，這一聲似乎只有他聽見了，別人都沒有因此受到什麼注意。

不過，喬正也沒有盲目的樂觀，在星空尺度之下，低種姓的天賦者並無數量上的優勢與區別，至少要第三種姓以上才能有點用，第四種姓才能發揮出非凡的戰力。

等到最後幾天的時候，那種不適的感覺紛紛褪去，只剩下那一聲聲呼喊，久久地繚繞在他的耳邊。

「賽西·鉑金？」

輕型攻擊艦正在星空中穿行。

最開始的一兩頭還好，等到第五六天的heｔuｂｏok•ｃｏm•ｃｏm時候，他覺得自己彷彿身處在地獄之中，眼前甚至出現了重重幻影，有人在幻影里呼喊他的名字。

……

「啪」

白人警官兇狠地問了不少問題，從隻言片語中，賽西得出結論，打架里應當是他打贏了。

儘管如此，喬正仍很珍惜這樣的機會，他對變強雖然沒有狄克那樣強烈的執念，但這也是從遠遼時代開始就一直紮根在他心中的想法。早先他是想要成為如同蘇先生那樣的強者，縱橫于怪物群之間，叱吒風雲，像是末日小說里的主角；但後來，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經歷的越多，喬正就越發意識到實力的重要性，他只有變強，才能不會成為巨浪下的一葉浮草，哪怕不是很強，也總比一直弱小的像是個氣氛組選手要好得多。

而他，也終於感受到了高種姓的獨特的強大。

一聲刺耳的聲響。

「賽西……賽西……賽西！」

而目前，他們整個輕型攻擊艦中，算上狄克，一共也才只有三個第三和圖書種姓的天賦者而已，從這一層面上來講，遠遠地不夠用。

因此，他也在努力修鍊。

沒有閃爍變幻的燈光，沒有迷人的酒精和女人柔軟的身體，讓他如坐針氈，像是癮君子生了戒斷反應一樣渾身不適。

一聲聲，如此懇切。

……

這種種跡象只說明一點。

……

不知道為什麼，這句已被賽西遺忘很久的話又突兀地浮現在腦海。

剛剛的一切便眨眼都被拋在腦後。

而這艘輕型攻擊艦正在航向星空的深處。

接下來的一切又如浮光掠影，搖晃的各色燈光，繽紛雜亂的人群，還有不斷灌入口中的酒精飲品。以及滿懷的柔軟。

身邊的女人露著大片雪白的背脊，賽西卻迷茫地站起身來，走向窗邊。

賽西要被關在聯邦警局整整十四天。這在賽西出生的地方完全可以通過花點錢來解決，但這裏，規範化的聯邦大大都市裡，沒有人脈，他的那點錢遠遠不夠買通關係，只好老老實實地蹲著。

「賽西……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