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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晨只笑著點點頭。

蘇晨站在赫特人巨大的飛船之頂默默看著這一幕，忽然若有所思。

那個神使沒有騙他的必要。

回到地面之上。

這或許也是蘇晨會出現卡在第五與第四種姓之間的關係。

蘇晨這回才真正地吃了一驚，他的目光向兩側移動，看向周圍隱匿在黑暗中的那些身影，最後不敢置信地轉回目光。

那些焦黑影人，真的是人類。

那位引路人一路沉默不語。

那位神使便忽然道：「你覺得這一艘飛船里的生物，都是些什麼？」

推開艙門，蘇晨才發現，從自己的艙門到外面，整個飛船內外早已是被嚴格地防衛起來。

同為人類，同為武術家，那麼入門與精通，便有著天壤之別。

這裏面有一個尺度，需要自己來把控。

第四種姓是生物體的脫胎換骨，就像是能夠在大海里暢遊的游泳健將，在達到第四種姓時，他成為了人一般的魚，可以真正的在海洋里生活，波動海洋里的那些水流，感應並理解它的和-圖-書變化與溫度。

這是他也沒想到的順理成章的突破。

有侍衛從後方走來，引領著蘇晨走向死亡飛船之外。

此前介於第四與第五種姓之間的狀態不復存在。

一如這艘飛船里的陰冷。

蘇晨笑著搖搖頭，向前走去，他聽見身後那兩個小戰士激動地、悄聲地在他們的訊道里向外傳遞這個消息。激動與振奮無比。

蘇晨卻知道他要問什麼。

看見蘇晨出來，守在蘇晨門口的兩個小戰士比蘇晨還激動。

沒有任何燈光，它仍將蘇晨帶回艙門之前，將蘇晨送出了死亡飛船。

精密。

這條魚可以擁有更多技巧。因為它正越發的理解海洋。

他話都有些說不明白了。

蘇晨立刻跳下飛船，回到滄海之中，簡單地和賀修然交代了一句，便進入了自己的艙室，閉上雙眼。

第五種姓的突破順水推舟，那麼第六種姓呢？

——他對這個世界以及暗能世界的觀察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不過，此時和*圖*書此刻，蘇晨儼然已是整個聯邦艦隊中最強大的存在了。

而在地面上，聯邦艦隊的登艦已經快要接近尾聲，在赫特三號居住了幾個月的聯邦百萬人在今天又一次搬遷，那彷彿是最盛大的生物遷徙，百萬人登上如山巒般巨大的運輸船，既將從這顆星球移動向另外的一顆星球。

他忽然察覺到自己的暗能感知異動，這是前所未有的情況。那些彷彿是他靈魂觸角與延伸的暗能感知，正像是脫韁的野馬一樣失控。

「也摧毀了我們。

蘇晨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他固然驚訝與羡慕于那個紫璇人第五種姓對暗能掌控的精妙絕倫，但他卻意識到，正是那種精妙卡住了那個紫璇人第五種姓，讓它一輩子都無法再往前前進一步。

達到這一境界，蘇晨有些許的茫然，他坐在自己的艙室之中，緩緩展開自己的五指。

而且那也不是關鍵。

他是唯一的一個第五種姓。

無數的戰士與飛船內外嚴防死守，只為保護突破和圖書中的蘇晨。

這才是第五種姓的意義。

但蘇晨還沒有提出告辭。

他的意識彷彿與周圍完全隔絕，當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在帝國的C-02號行星之上了。

沢河人發來訊息，在試探蘇晨與神使究竟說了些什麼，但說實話，沢河人並不適合這種試探，蘇晨一眼就看破了它們的目的，再沒有回應過它們的一句信息。

換一個比方，這就像是你用拳頭粗放地去打人，和你會什麼拳法去打人一樣。

焦黑影人站在上峰，緩緩答道：「我們皆為人類。」

蘇晨不知道這個問題從何而來，一時怔住，只茫然地看向它。

「蘇先生出關了！咱們也有自己的第五種姓了！！」

蘇晨的目的達到了，便準備離去。

「人類二十七神靈，不是皆為聖主。」

這是這位神使送給蘇晨的最後一句話。

躍出死亡飛船，蘇晨仍不住地回望身後那艘如棺材般的龐大飛船。

而第五種姓，則是將這種狀態再抬上一個台階。

「神造就了我們。

和*圖*書在他身後，身穿暗紅色披風的神使的身影，漸漸被黑暗與陰影所吞沒。

陰冷、幽暗彷彿才是這裏的主色調。

與突破第四種姓不同，進入第五種姓，他幾乎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在此前覺得暗能感知異動，卻沒有想到這是徹底穩定第五種姓境界的預兆。

而當他醒來，他自身的境界也已經徹底穩定在了第五種姓。

沢河人和聯邦只是互相利用的關係，眼下，短暫的利用關係已經結束了，蘇晨和聯邦都有足夠的理由無視沢河人。

其中一個年輕人甚至把帽子都摘了下來，神情激動地問：「蘇先生，您您您……」

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他突破的事情八成是人盡皆知了——一般人也許看不出來他的狀態是在突破，但既然回到了C-02號行政星，有那頭晶簇在，知曉這一點便並不難。

他的心思沉入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暗。

他和這位神使也沒有什麼可交流的，這艘死亡飛船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給他的感覺和那些所謂神靈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和圖書關係。

蘇晨垂下眼帘。

蘇晨緩緩睜開雙眼，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身來。

那個小戰士激動的幾乎要跳起來，但他很快意識到，蘇晨還在這裏，他不想在蘇晨的面前表現出不稱職的樣子，立馬站正軍姿，向蘇晨行禮，大聲道：「恭喜蘇先生突破第五種姓！」

而來到第五種姓，蘇晨的感覺其實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他能夠感受到自己身軀之中涌動的力量、順著思緒飄飛而出的暗能，一切都和之前沒有什麼區別，卻又彷彿哪裡出現了區別。

它「專精」于第五種姓，便永遠也達不到第六種姓。

但現在的蘇晨，仍無法與那個紫璇人的第五種姓相提並論，對方浸淫這一領域不知道多少歲月，第五種姓提供的「精密」僅僅是生物體本身對周圍暗能世界的契合度和感知程度，想要真正地再進一步，甚至是達到那個紫璇人第五種姓的程度，還需要的是自身的磨練。

他忽然明白那個紫璇人的第五種姓的種種不可思議與神奇的暗能應用是如何做到的了。